姒洛天 作品

第1668章 赤红魔晓(73)(第2页)

我们继续往上走,终于到了万佛窟。这里的佛像都是用纯金打造的,在冰灯的照耀下闪着金光,最中间的高台上,放着一口巨大的金棺,棺上的雕刻融合了佛、狼、箭三种元素,显然是神宫的核心所在。

金棺的周围,站着八尊金佛,佛像的手里都拿着武器,对准金棺,像是在守护什么,又像是在镇压什么。杨雪莉用罗盘测了测,指针疯狂旋转,比在西夏迷城时更乱:“这里的磁石浓度极高,可能有什么东西被封印在金棺里。”

我刚要靠近金棺,窟顶突然传来一阵“咔嚓”的响声,冰棱像雨点一样砸下来。三箭盟的人追来了!他们戴着狼首面具,手里拿着枪,正从石阶上往下冲,为首的那个人,面具下露出的眼睛,竟与黑狼有几分相似!

“是黑狼的弟弟!”王瞎子大喊,“当年三箭盟内讧,就是他哥哥带人造的反,他一直想找我们报仇!”

胖子掏出工兵铲,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来得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我们和三箭盟的人在万佛窟里展开激战。金佛的武器被我们当作盾牌,冰灯的碎片成了我们的暗器。杨雪莉趁机往金棺的方向跑,想打开棺盖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就在她的手碰到棺盖的瞬间,金棺突然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八尊金佛的眼睛同时亮起红光,射出激光般的光束,把整个万佛窟照得如同白昼。光束所过之处,冰层纷纷融化,三箭盟的人被光束扫到,瞬间变成了冰雕,和山口的那些一模一样。

“是磁光阵!”王瞎子大喊,“金佛里嵌着磁石,能发出高温光束!快躲到金棺后面!”

我们赶紧躲到金棺后面,看着光束在窟里肆虐。金棺的棺盖在轰鸣中缓缓打开,里面没有尸骨,只有一颗巨大的红宝石,比西夏迷城和金狼王陵的加起来还要大,在光束的照耀下,发出妖异的红光。

“是‘万佛之心’!”杨雪莉失声喊道,“传说中吐蕃赞普用自己的心头血炼化的宝石,能让人长生不老,也能让人变成怪物!三箭盟和西夏王争夺的,就是这颗宝石!”

红宝石的光芒越来越盛,金佛的光束突然转向,都射向宝石,宝石开始吸收光束的能量,体积越来越大,像是要爆炸。三箭盟的残余势力想冲过来抢宝石,刚靠近就被宝石的红光笼罩,身体迅速膨胀,变成了一个个浑身是毛的怪物,发出狼一样的嚎叫。

“是血玉髓的副作用!”我想起草原上的血玉髓,“这宝石和血玉髓是同一种东西,能让人变异!”

王瞎子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瓶,里面装着黑色的粉末:“是‘镇魂砂’!能镇压邪物!快撒在宝石上!”

我接过小瓶,冒着被光束射中的危险,冲到红宝石前,将镇魂砂撒了上去。粉末一碰到宝石,就发出“滋滋”的响声,宝石的红光迅速减弱,体积也慢慢缩小,最后变回原来的大小,落在金棺里。

金佛的光束渐渐熄灭,万佛窟里恢复了平静。那些变成怪物的三箭盟成员,在红光消失后,纷纷倒在地上,变成了一滩滩黑色的粘液,只有为首的那个黑狼弟弟,还戴着狼首面具,死死地盯着金棺里的宝石。

“那是我们三箭盟的东西!”他嘶吼着扑过来,“是我们祖先用命换来的!”

胖子一脚将他踹倒:“什么你们的我们的?这宝石就是个祸害,谁碰谁倒霉!”

杨雪莉捡起红宝石,用布包好:“这东西不能留在世上,得找个地方封印起来。”她指着金棺底部的凹槽,“这里有个封印阵,正好能放下宝石。”

我们合力将红宝石放进凹槽,金棺发出“咔嚓”的响声,自动合上了。万佛窟的地面开始震动,冰灯纷纷熄灭,显然是神宫要塌了。

“快撤!”我大喊,带着大家往出口跑。黑狼的弟弟还想爬起来抢宝石,被落下的冰棱砸中,永远留在了万佛窟里。

我们冲出冰眼时,整个冰川都在塌陷,昆仑山口的风卷着冰屑,像在为神宫送葬。看着那片渐渐被冰雪覆盖的土地,我突然明白,二舅爷说的“终极之地,万物归宗”,不是指宝藏,而是指所有的争斗和欲望,最终都会回归尘土,就像这神宫,终究要被冰川掩埋。

胖子瘫坐在雪地上,看着手里的三箭信物:“忙活了这么久,就捞着这玩意儿?”

杨雪莉笑了笑:“至少我们阻止了宝石的祸害,也算做了件好事。”

王瞎子摸着狼首金符,符上的狼眼已经暗淡下去,像是完成了使命:“路还长着呢。我听说,在新疆的沙漠里,有座楼兰古城的遗迹,里面藏着比万佛之心更神秘的东西……”

我望着远处的雪山,心里知道,这场始于七星砬子的旅程,还远远没有结束。狼首金符虽然暗淡,但我能感觉到,它还在指引着我们,去往更遥远的地方,揭开更多被历史尘封的秘密。而那些在旅途中遇到的人,经历的事,无论是血尸、水银狼,还是三箭盟的恩怨,都将成为我们记忆里的一部分,陪着我们继续走下去。

风又起了,卷起地上的雪粒,打在我们脸上,像是在催促我们起身。我握紧怀里的狼首金符,站起身,朝着新疆沙漠的方向望去。那里的楼兰古城,正等着我们去揭开它的神秘面纱,而我们的故事,也将在那片古老的沙漠里,继续书写新的篇章。

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沙粒带着灼人的温度,打在骆驼的驼峰上簌簌作响。我们蹲在残破的佛塔阴影里,看着羊皮卷上的楼兰古城地图,图中用朱砂圈出的“太阳墓”被无数条虚线缠绕,每条线的尽头都画着个简笔的太阳,像是在标记某种周期性的仪式。

“这太阳墓邪性得很。”向导阿吉用羊骨勺搅着沙锅里的胡杨汤,汤面的油星映出他满是皱纹的脸,“老辈人说,那是楼兰王用活人殉葬堆成的,每到夏至日,太阳会把墓顶的金盘照得发亮,沙子里就会爬出些长着鳞片的人,拖着闯入者往墓底拽。”

胖子啃着干馕,含糊不清地拍着胸脯:“长鳞片的人?那是蜥蜴成精了吧?胖爷我当年在长白山对付过水银狼,还怕这沙漠里的小爬虫?”他突然压低声音,指着远处沙丘上的黑影,“你们看,那是不是三箭盟的人?”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几个戴着遮阳帽的人影正举着望远镜观察,其中一人的腰间露出半截箭羽——正是三箭盟的交叉箭头标记。杨雪莉迅速把地图卷起来塞进骆驼鞍袋:“他们果然跟来了。从昆仑神宫一路追,看来是铁了心要抢万佛之心。”

我摸了摸怀里的狼首金符,符上的狼眼在高温下泛着异样的红光。自离开昆仑后,这符就总在靠近沙漠时发烫,二舅爷札记里的楼兰残页上写着“狼符引日,金盘启门”,看来这太阳墓的入口,得靠狼首金符才能打开。

阿吉见我们神色紧张,往火堆里添了块胡杨木:“要不今晚就在这佛塔歇脚?这是玄奘取经时路过的千佛塔,据说有佛光护着,邪祟不敢靠近。”

佛塔的墙体早已风化,露出里面的泥塑佛像,佛像的衣纹里嵌着细小的金粒,在夕阳下闪着微光。王瞎子用手抚摸着佛像底座,突然“咦”了一声:“这底座是空的。”他敲了敲砖缝,果然传出空洞的回响。

我们撬开松动的砖块,里面露出个暗格,放着一卷泛黄的经卷和半块玉佩。经卷上的梵文经杨雪莉翻译,竟是记载太阳墓建造过程的秘闻——当年楼兰王为求长生,用三百六十个奴隶的头骨堆成圆形墓基,每个头骨的眼眶里都嵌着块太阳石,能吸收日光能量,维持墓内的“往生阵”。

“这半块玉佩是开门的钥匙。”杨雪莉将玉佩与我们从昆仑神宫带出来的另一半拼合,正好组成完整的太阳纹,“看来玄奘当年路过这里,也发现了太阳墓的秘密,特意留下钥匙,希望后人能阻止往生阵启动。”

沙丘上的黑影渐渐逼近,三箭盟的人显然不想给我们喘息的机会。阿吉突然指向东北方:“顺着克里雅河古道走,三天能到太阳墓。那里的胡杨林能挡住他们的越野车,只有骆驼能过去。”

我们谢过阿吉,连夜牵着骆驼钻进胡杨林。沙漠的夜晚比白天冷得多,胡杨的枯枝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是有无数冤魂在哭泣。胖子突然勒住骆驼:“你们听,后面有动静。”

身后的沙地里传来“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移动。我举起狼首金符,符上的红光瞬间照亮了沙地——只见数十条手臂粗的沙蛇正追着骆驼的脚印爬来,蛇头上长着小小的角,眼睛是诡异的金色。

“是楼兰的‘守墓蛇’!”王瞎子声音发颤,“这蛇有剧毒,被咬一口神仙都救不活!”他从背包里掏出硫磺粉往沙地上撒,粉粒落地处冒起白烟,沙蛇果然不敢靠近。

我们趁机加快速度,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甩掉那些沙蛇。克里雅河的古道上布满了枯死的胡杨,树干扭曲如鬼爪,有些树洞里还残留着人类的骸骨,手指骨上戴着铜环,上面刻着太阳纹——显然是当年的殉葬奴隶。

第三天正午,我们终于在一片起伏的沙丘间看到了太阳墓。墓基是由一圈圈胡杨木组成的同心圆,圆心处立着根巨大的金柱,柱顶的太阳金盘在烈日下亮得刺眼,把周围的沙地照成金色,与阿吉描述的一模一样。

墓基的每个胡杨木圈上都插着木杆,杆顶的头骨早已风化,但眼眶里的太阳石依旧闪着光,将日光折射成无数道光束,在圆心处汇成一个光点——正是入口的位置。

“三箭盟的人也到了。”杨雪莉指着远处的沙丘,几个黑影正匍匐在沙脊后,显然在等待时机。

我掏出狼首金符举向太阳,符上的狼眼瞬间吸收了日光,射出一道红光,与金盘的光束交汇。圆心处的沙地突然震动起来,胡杨木圈开始缓缓转动,露出个往下的石阶,阶壁上嵌满了太阳石,把通道照得如同白昼。

“快进去!”我们钻进通道时,身后传来三箭盟的呼喊声,夹杂着沙蛇的嘶鸣——看来他们被我们故意引来的守墓蛇缠住了。

通道尽头是座圆形墓室,穹顶镶着无数块太阳石,组成北斗七星的图案。正中间的石台上,躺着一具覆盖金箔的干尸,头戴嵌玉王冠,双手交叠在胸口,握着块与我们玉佩相同的太阳纹金符。

“是楼兰王!”胖子刚要去摘王冠,干尸突然睁开眼,眼窝里没有眼珠,只有两颗闪烁的太阳石,死死盯着我们。

墓室的地面开始渗出流沙,那些嵌在壁上的太阳石突然射出光束,将我们困在中央。王瞎子大喊:“是往生阵启动了!快把太阳金符放在石台凹槽里!”

我赶紧将拼合的玉佩嵌进凹槽,石台发出“咔嚓”声,干尸身上的金箔迅速剥落,露出里面缠绕的锁链,链上刻着梵文的咒语——正是玄奘经卷里记载的“破邪咒”。

随着咒语被激活,太阳石的光束渐渐熄灭,流沙也停止了涌动。干尸的胸腔突然裂开,露出个暗格,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卷兽皮地图,标注着“虚数空间,镜像之城”,旁边画着与三箭盟符号相似的镜像箭头。

“三箭盟要找的不是万佛之心,是镜像之城!”杨雪莉脸色骤变,“传说那是楼兰的影子都城,藏着能让人穿梭时空的‘镜门’,三箭盟的内讧,根本就是为了争夺镜门的钥匙!”

话音未落,墓室的墙壁突然变得透明,像玻璃一样映出外面的景象——三箭盟的人正用炸药炸开通道,为首的那个独眼男人举着枪,枪托上的三箭标记在火光中格外刺眼。

“是三箭盟的现任盟主!”王瞎子声音发抖,“他当年为了抢镜门钥匙,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哥哥!”

胖子抄起工兵铲:“管他杀兄还是弑父,敢抢胖爷的路,就别怪我不客气!”

透明的墙壁突然泛起涟漪,像水波一样晃动起来。杨雪莉指着墙壁上的涟漪:“是镜门!往生阵的能量激活了它!”她将太阳金符贴在墙上,涟漪突然扩大,露出个旋转的光洞,洞里隐约能看到另一座城池的影子——正是兽皮地图上的镜像之城。

三箭盟的人已经冲进墓室,独眼盟主举枪就射,子弹穿过光洞,竟从对面的墙壁飞了出来,擦着他自己的耳朵过去。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狂喜的表情:“真的能穿梭时空!抓住他们,钥匙就在他们手里!”

我们趁机钻进光洞,身后传来三箭盟的喊杀声。穿过光洞的瞬间,周围的景象突然扭曲,胡杨林变成了青砖瓦房,骆驼的嘶鸣变成了马车的铃铛声——我们竟穿越到了民国时期的楼兰古城!

街道上的行人穿着长袍马褂,店铺的幌子上写着“西域商行”“波斯药材”,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和香料的混合气味。最奇特的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模糊的重影,像是同时存在于两个时空。

“是镜像重叠!”杨雪莉举着太阳金符,符上的光芒正在减弱,“这镜门不稳定,我们得尽快找到镜像之城的核心,否则会被时空乱流撕碎!”

街角的茶馆里突然冲出几个穿军装的人,举着枪大喊:“抓住那几个穿奇装异服的!他们是三箭盟的奸细!”

我们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现代的冲锋衣,在民国街道上格外扎眼。胖子拉着我们钻进巷弄,身后的枪声此起彼伏。巷尾的墙壁上贴着张泛黄的告示,画着三个戴箭头标记的通缉犯——正是三箭盟的创始人,照片上的他们,竟与黑狼兄弟有七分相似。

“原来三箭盟的历史能追溯到民国!”我看着告示上的日期,“现在是1943年,正是楼兰古城最后一次出现在记载里的年份。”

王瞎子突然指着巷口的皮影戏棚:“快躲进去!那棚子的布是用胡杨浆染的,能挡住镜像的波动。”

我们钻进戏棚,皮影艺人正摆弄着楼兰王的剪影,灯光将影子投在白布上,竟与太阳墓里的干尸一模一样。艺人见我们神色慌张,递过几件长袍:“是来寻镜门的吧?穿这个,别被巡逻队抓了。”

他掀开戏台的木板,下面藏着个地窖,窖里堆满了古籍和文物,最显眼的是个青铜镜,镜面光滑如镜,映出的却不是我们的身影,而是三箭盟的人在现代沙漠里埋设炸药的场景。

“这是‘时空镜’,能看到过去未来。”艺人抚摸着铜镜,“我是玄奘的后人,世代守护镜门的秘密。三箭盟找的不是穿梭时空的能力,是想通过镜门回到过去,改写他们祖先背叛楼兰王的历史。”

铜镜突然剧烈震动,映出的画面变成了镜像之城的核心——一座巨大的方尖碑,碑顶的太阳石正在发出红光,与我们手中的太阳金符产生共鸣。

“方尖碑在黑水河的西岸!”杨雪莉指着铜镜里的地图,“快!三箭盟的人也穿过镜门了!”

我们跟着艺人钻出地窖,骑上他备好的骆驼往黑水河赶。民国的楼兰古城比想象的更繁华,市集上能看到波斯的商人、吐蕃的僧侣,甚至还有穿西装的洋人,显然是丝绸之路上的重镇。

黑水河的河水漆黑如墨,河面上漂浮着巨大的莲叶,叶上的露珠在阳光下变成金色。方尖碑就立在西岸的祭坛上,碑身刻满了镜像符号,碑顶的太阳石与太阳墓的金盘遥相呼应,形成一道贯通天地的光柱。

三箭盟的人已经赶到祭坛,独眼盟主正用炸药炸开方尖碑的底座,想强行取出太阳石。随着爆炸声,方尖碑开始倾斜,周围的镜像空间剧烈扭曲,街道上的行人突然变成半透明的影子,像是要消失。

“他们在破坏时空结构!”艺人急得直跺脚,“再这样下去,民国和现代的楼兰都会崩塌!”

我举起狼首金符,符上的狼眼与方尖碑的太阳石产生共鸣,发出的红光形成一道屏障,暂时稳住了扭曲的空间。杨雪莉将太阳金符嵌进碑顶的凹槽,方尖碑的震动渐渐平息,碑身的镜像符号开始逆向旋转,像是在修复被破坏的时空。

独眼盟主见状,举着枪冲过来:“把符给我!那是我们三箭盟的东西!”他身后的手下纷纷拔出刀,刀身上的三箭标记在光柱中泛着寒光。

胖子抄起祭坛上的青铜鼎,朝着三箭盟的人砸过去:“胖爷我让你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

双方在方尖碑下展开激战,杨雪莉趁机启动方尖碑的逆转程序,镜像符号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周围的景象开始重叠——民国的骆驼与现代的越野车擦肩而过,古代的僧侣与穿军装的士兵面面相觑。

随着最后一个符号归位,方尖碑发出刺眼的白光,将所有人笼罩其中。我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看到铜镜里映出的画面:三箭盟的人回到了他们祖先的时空,却发现正是他们的干预,才导致了楼兰王的背叛;而我们则被白光包裹着,朝着现代的沙漠坠落。

再次睁开眼时,我们正躺在太阳墓的入口处,周围的胡杨木圈已经恢复原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远处的沙丘上,三箭盟的营地空无一人,只留下半张燃烧的地图,上面的镜像之城标记正在慢慢化为灰烬。

胖子摸了摸腰间的玉佩,突然“哎哟”一声:“这玉佩怎么变热了?”

玉佩的太阳纹正在发光,映出我们手腕上的印记——不知何时,每个人的手腕上都多了个三箭盟的标记,像是时空留下的烙印。王瞎子望着初升的太阳:“他们留在了过去,我们回来了。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

我掏出狼首金符,符上的狼眼已经恢复平静,却在阳光下折射出微小的镜像,里面隐约能看到民国楼兰的皮影戏棚,艺人正朝着我们的方向挥手。

杨雪莉将太阳金符放回楼兰王的暗格:“镜像之城的秘密该永远封存了。”她望着远处的克里雅河古道,“接下来去哪儿?二舅爷的札记里,还有最后一个标记。”

札记的最后一页,画着幅雪山的剪影,旁边写着“昆仑之墟,万神之源”。我知道,那是比太阳墓更神秘的所在,是所有谜团的终点,也是新旅程的起点。

沙漠的风卷起沙粒,打在我们的长袍上,像是在催促我们上路。狼首金符在我怀里微微发烫,仿佛在说:真正的终极之地,还在等着我们去揭开。而那些留在时空中的印记,终将成为我们继续前行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