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散人 作品

第177章 秘计筹欢,娇嗔诉情(第2页)

“甜吗?”墨泯俯身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脸颊,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那是我第一次烤兔子,没经验嘛!下次我给你烤全羊,肯定让你吃得停不下来。”白诗言伸手勾住他脖颈,指尖绕着他发间的玉簪:“不如某人的话甜。说吧,还有什么惊喜瞒着我?”

墨泯轻笑,将人抱得更紧,吻落在她发烫的耳垂上:“那便让你听一辈子甜言蜜语。其实......我还准备了......”她突然卖起关子,在白诗言追问下才笑着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保证惊喜!”

月色爬上雕花窗棂时,墨泯抱着白诗言走向卧房。纱帐上的并蒂莲在夜风里轻轻晃动,榻上铺着新换的软褥,还带着阳光的味道。白诗言缩进她怀里,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忽然觉得,比起筹备生辰的忙碌,此刻的安宁才最珍贵。

“睡吧。”墨泯替她掖好被角,唇落在她额间,“梦里也不许偷偷想别人。要是梦到我惹你生气了,醒了就罚我给你捏肩膀。”白诗言笑着往她怀里钻了钻,鼻间满是她身上竹叶混着烟火的气息,在朦胧睡意中呢喃:“只想你……要是梦到你,就把惊喜提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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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三刻,晨雾还未散尽,白诗言便攥着浸透金线的绣帕,急匆匆地推开别院绣房的雕花门。屋内,秋姨正踮着脚,小心翼翼地往陶瓮里倒着西域运来的孜然粒,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料气息;阴墨瑶则坐在窗边,银针在月白软甲上穿梭如蝶,金线随着她的动作在晨光中泛起细碎涟漪。

"秋姨,这孜然放这么多,真的不会太辣吗?"白诗言凑近陶瓮,微微皱眉,"墨泯虽然喜欢重口味,但我怕她吃坏了肚子。"

秋姨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老奴跟着少爷这么多年,还能不知道她的喜好?这孜然的量啊,刚刚好。"

白诗言点点头,目光又转向阴墨瑶手中的软甲:"妹妹,肩甲的流云纹得再绣密些,这样既好看,又能更好地护住她。"

阴墨瑶抬眸,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瞧你这紧张的样子,平日里没见你对什么事这么上心过。"

白诗言脸颊一红,正要反驳,忽听见院外传来熟悉的木屐声。她脸色骤变,手一抖,绣针在软甲上划出半寸歪线。慌乱中,她抓起绣帕"啪"地盖住软甲,却因动作太急打翻了一旁的胭脂盒,朱砂红如血痕般泼洒在金线绣就的云纹上。

"诗言在捣鼓什么?"墨泯倚着门框,玄色锦袍上还沾着早朝的霜露,眼底带着几分探究与玩味。她目光扫过秋姨慌忙藏进灶膛的烤羊腿铁签,又落在阴墨瑶快速翻转的绣绷上,忽然伸手接住白诗言滚落的银剪,"这银剪倒是精致,比城北绣坊的匠作还要讲究。"

白诗言的指尖擦过她微凉的掌心,触电般地慌忙夺过银剪,耳尖瞬间染上红晕:"不过是寻常物件!你快去核对商铺账本,听说城东绸缎庄的账目有些问题......"

墨泯却不依,俯身凑近,雪松混着龙涎香的气息将她笼罩:"诗言身上怎么有烤羊肉的味道?莫不是在偷学秋姨的手艺?"说着,他故意深吸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白诗言涨红着脸后退半步,后腰撞上绣架,绷着的蜀锦哗啦作响。墨泯眼疾手快扶住她,修长手指擦过她发烫的耳尖,在她跳脚前笑着转身:"戌时记得来书房,新到的徽墨该试研了。"可她刚迈出两步,又折返回身,弯腰捡起地上的胭脂盒,"差点忘了,这胭脂颜色不错,给我瞧瞧。"她打开胭脂盒,用指尖轻轻蘸取一点,在白诗言眼前晃了晃,"诗言这是要学画胭脂?不如我帮你?"

白诗言又羞又急,伸手去抢胭脂盒:"谁要你帮忙!快走快走!"墨泯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心中暗喜,故意拖延着时间,慢悠悠地把玩着胭脂盒:"这么着急赶我走,莫不是真的藏了什么秘密?"直到看到白诗言急得眼眶发红,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回头抛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接下来三日,白诗言如同惊弓之鸟,每次听到墨泯的脚步声,都紧张得心跳加速。

未时的阳光斜斜地洒进绣房,在窗棂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白诗言坐在绣架前,手中银针穿梭如蝶,正在精心为软甲绣上银枪纹样,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了她的心意。

绣房里安静极了,只有银针穿过软甲的细微声响。突然,廊下传来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木屐声,“嗒嗒”的节奏一下下敲在白诗言心上。她手猛地一抖,绣针刺破指尖,一滴血珠瞬间渗出。白诗言慌忙将绣品塞进樟木箱,可那软甲偏偏卡在箱沿,进退不得。

就在她涨红着脸拼命下压箱盖时,墨泯推门而入。她看着白诗言鬓边珠钗歪得摇摇欲坠,一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整个人狼狈又可爱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需要帮忙吗?”她噙着笑,双手抱胸,倚在门边,那眼神分明是在饶有兴致地欣赏眼前的“好戏”,丝毫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白诗言整个人扑在箱上,发髻散落的碎发扫过他手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痒意。“不用!就是些旧布料,准备捐出去的......”她急急说道,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

墨泯却不急着掀开箱子了,反而拉过一旁的椅子,优雅地坐下,撑着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这么着急藏着,莫不是什么宝贝?我倒要好好看看,诗言还有多少瞒着我的事。”说着,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那模样仿佛真的打算在这儿耗上一整天,“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等诗言忙完。”

白诗言急得眼眶都红了,声音带着哭腔:“真的不是什么宝贝,你快走吧!我还有好多事要做......”她眼巴巴地看着墨泯,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疼。

墨泯见她这副模样,心中满是怜惜,可又舍不得就此放过。她故意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既然诗言不想让我看,那我就在这儿等诗言忙完,正好也歇一歇。”说着便真的闭目养神起来,任凭白诗言怎么赶,就是赖着不走。

白诗言又气又急,却毫无办法,只能坐在一旁,时不时偷偷瞥她一眼。过了许久,直到看着她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墨泯才笑着起身离开。临走前,她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动作轻柔又宠溺:“明日我还来。”白诗言气鼓鼓地瞪着她的背影,心中又恼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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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白诗言踩着竹梯挂金箔彩灯。她小心翼翼地往上爬,眼神专注地盯着手中的灯笼。可谁知,木屐突然打滑,她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狠狠摔下去时,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托住了她的腰肢。

墨泯将她抱下梯子时,温热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挂灯这种事,该叫小厮来做,要是摔着了可怎么办?”她的声音低沉又温柔,带着一丝责备,却又满是关切。

“要你管!”白诗言挣开他的手,脸颊通红,“我自己能行!”她气呼呼地说着,可心里却因为那突然的拥抱而砰砰直跳。

墨泯却已经利落地爬上梯子,修长手指将歪斜的灯笼一一摆正。挂完灯笼后,她并没有离开,反而站在原地,仔细端详着每一盏灯笼,时不时还伸手调整一下位置:“这盏挂得太低了,诗言要是走过来容易撞到头。”“这盏角度不对,灯光都照不到路上。”

白诗言在一旁看着她故意找茬,又气又急,跺脚道:“明明就很好!你别在这里捣乱了!”她叉着腰,模样可爱极了。

墨泯低头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忍俊不禁:“好好好,都听诗言的。不过,诗言要是累了,一定要告诉我。”他说着,眼中满是笑意和宠溺。

暮色渐浓,白诗言躲在厨房做糖糕。她小心翼翼地将桂花馅填进缠枝莲纹的模子,专注的模样十分动人。突然,墨泯的脚步声惊得她手一抖,打翻了糖罐,雪白的糖霜洒在账本上,将“城南绸缎庄”几个字染成甜腻的模样。

“在做什么?”墨泯倚着门框,目光扫过她沾着面粉的脸颊,眼中满是笑意。那眼神仿佛在说,她早就知道白诗言在这里,故意来“捣乱”的。

白诗言慌忙用袖子去擦,却抹得眉眼都是白霜,模样滑稽又可爱:“没、没做什么!你快走!”她着急地说道,心里祈祷着墨泯赶紧离开。

墨泯却走进厨房,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秋姨的厨房什么时候多了这些新模子?这糖糕的形状倒是有趣。”她拿起一个模子,反复研究,又走到灶台前,查看锅里煮着的糖浆:“这糖浆煮得火候正好,诗言倒是有天赋。”

白诗言看着他在厨房里晃悠,生怕她发现什么,不停地催促:“你快去忙你的事,别在这儿添乱了!”她跟在他身后,提心吊胆的。

墨泯却充耳不闻,拿起一块面团,煞有介事地揉起来:“诗言教教我,这个团要怎么揉才好?”她说着,故意做出一副笨拙的样子,面团在他手中被揉得不成形状。

白诗言又急又恼,却又拿她没办法,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她胡闹。直到看着白诗言急得快要跳脚,墨泯才慢悠悠地离开。临走时,还不忘朝她眨眨眼,那调皮的模样让白诗言又气又笑。

筹备生辰的最后一日,天还未亮,白诗言就钻进了厨房。她踮着脚,小心翼翼地翻动烤架上的肉串,蜂蜜混着孜然的香气在晨雾中飘散。突然,月洞门处闪过玄色衣角,她手一抖,沾满蜂蜜的刷子掉进炭火。

浓烟腾起的瞬间,她被人揽进带着雪松气息的怀抱。墨泯用袖袍替她挡住烟雾,声音里带着笑意:“我的小厨子又闯祸了?”他的怀抱温暖又安心,让白诗言原本慌乱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白诗言挣扎着要去抢救烤架,却被她抱得更紧:“别动,小心烫着。”她的语气不容置疑,满是关切。

“都说了别来!”她急得眼眶发红,泪珠在睫毛上打转,“这些天的准备都要白费了......”她声音哽咽,满心都是委屈。

墨泯松开她,却握住她被烟熏红的指尖,轻轻呵气:“好,我不看。”说着真的蒙上眼睛,嘴角却藏不住笑意,“不过诗言要答应我,生辰宴后陪我去后山看萤火虫。”

可蒙眼没一会儿,她又放下手,开始在厨房里转悠:“这烤架看着挺结实,能烤多少肉串?”“这孜然放这儿,不怕受潮吗?”

白诗言看着她故意捣乱,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你到底要怎么样?为什么非要来捣乱!”她哭得梨花带雨,模样让人心疼极了。

墨泯见她真的哭了,顿时慌了神,连忙将她搂进怀里:“别哭别哭,是我不好,我这就走。”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诗言别哭,我乖乖听话。”她的声音温柔极了,满是歉意和心疼。

戌时,白诗言捧着裹着红绸的软甲,忐忑不安地来到书房。墨泯正在研磨徽墨,烛光将她的影子投在窗棂上,剪水般的眉眼映着跳动的烛火,显得格外温柔。

“闭眼。”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墨泯乖乖阖眸,嘴角却带着一抹期待的笑意。她早就猜到了白诗言这些天的秘密,可此刻,心中依然充满期待。

白诗言小心翼翼地展开软甲,流云纹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内衬的“岁岁平安”四个字绣得歪歪扭扭,却是她熬了三个通宵的成果。她看着自己的作品,心中满是忐忑,不知道墨泯会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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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白诗言声音有些发颤。

墨泯睁开眼的瞬间,呼吸都滞了滞。她伸手抚过绣线,指尖停在那行小字上:“原来这些天,诗言在绣这个。”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她看着软甲,心中满是感动。

白诗言突然有些紧张,绞着帕子小声说:“肩甲的流云纹是护你平安,内衬的字......是我的心愿。还有烤羊肉和糖糕,都是照着你爱吃的做的。我知道你总是什么都自己扛,不懂得照顾自己,所以我就想......”她越说声音越小,脸也越来越红。

墨泯将她拉进怀里:“傻瓜,我早说过,码头新到的糖炒栗子,要和诗言一起吃才甜。”说着掏出油纸包,剥出金黄的栗肉喂到她嘴边。白诗言咬着栗子,突然被她吻住嘴角,带着栗子甜香的吻轻柔又霸道。

窗外月光爬上屋檐时,墨泯的指尖抚过她眼下的青影:“再过两日,我们去栖月幽庄住几日?”见她疑惑地抬头,又笑着补充,“教我的小绣娘绣更复杂的纹样,比如......”她握住白诗言的手,在她掌心一笔一划地写,“白首不离。”

白诗言的脸瞬间红透,想要抽手却被她攥得更紧。墨泯低头咬住她泛红的耳垂,声音带着蛊惑的笑意:“诗言可别忘了,还要陪我看萤火虫。”

夜色渐深,书房里的烛火映着相拥的身影。白诗言靠在墨泯肩头,听她说起这些天故意“捣乱”的趣事,又羞又恼地捶她胸口:“原来你早就发现了,还故意捉弄我!”

墨泯只是笑着将她搂得更紧,在她发间落下细碎的吻:“谁让诗言认真准备惊喜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她的声音温柔又深情,满是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