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第108章 会见(第2页)
张明贤拔腿追去。
张明贤与姜樾在院内玩闹的空挡，屋内袅袅升起的氤氲下，姚华年与冯蔷倒是相谈甚欢。
原本这样的事情应该由一家之主来商议，但姜樾父亲已经逝去，姚华年不便与张先济商谈，于是便由冯蔷做主拿了主意。
侍女来到冯蔷身后，悄悄在耳畔说了几句话，冯蔷笑着回应了几句：“姚夫人，贵子到了门口，我让贤儿去接了，你且稍等片刻。”
“有劳了。”
姜成颂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按着姜樾留下的地址来到张府，看着气派的大门，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地儿，印象里张明贤常常一身棉布麻衣，但这府邸，只看地段与排面便价值不菲，不由得疑惑。
再三核对后，姜成颂还是鼓起勇气扣响了张府大门。
一个衣着严实的小厮将大门开了一个缝儿：“不知郎君找谁？”
姜成颂说明自己来因，又将地址递上，核对后确实没有找错位置。
小厮让姜成颂在门口稍等便忙不迭地奔向冯蔷所在的房间，却见冯蔷的侍女在门口守着说自己去通传。
侍女得了指令，让小厮放姜成颂进来，自己则到前院去找了张明贤与姜樾二人，并告诉张明贤，冯蔷让他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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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正与姚夫人对饮言欢，脱不开身。
张明贤没有推辞，只告知姜樾让她回房中歇会儿，自己有要事先要处理。
张明贤见了姜成颂，让小厮接过他们手中的礼品跟在身后。
其实张家的路很好找，几乎就沿着抄手游廊，便可一条路走到正厅，但出于礼仪，必定要个主人家出门相迎，才能以示重视。
“好香。”宋秦跟在姜成颂身后，鼻子一抽，嗅着扑面而来的芬芳。
“是腊梅的味道，宋娘子若是喜欢，晚些回去只管折几支带回去罢。”张明贤接了二人，带着二人穿游廊而去，院内的雪怕湿了客人鞋袜。
“这不太好吧……”宋秦迟疑了几秒。
“怎会，古人云‘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能叫宋娘子喜欢，是这花的福气。”张明贤回道。
“噗嗤。”宋秦轻笑出声，“从前到没觉得，今日却觉得张大人能得阿樾喜欢，倒是有几分相似。”
张明贤一听宋秦提到姜樾，兴致缺缺瞬间来了精神：“怎说？”
“阿樾说她惯喜欢辣手摧花。”
张明贤：“啊？”
“阿姐！”正当张明贤与宋秦交谈梅花之际，姜成颂看到不远处的姜樾，大声呼唤。
姜樾听见姜成颂的声音，连忙提着裙子走来：“你们到了啊，快些来，等你们许久。”
姜成颂：“莫要让主人久等，我们快些去吧。”
姜樾不经意与张明贤对视，方才院中的你追我赶的景象再次在脑子里复现，一瞬间沉默无言。
“阿樾，方才宋娘子说喜欢着腊梅的香气，我说‘莫待无花空折枝’，若是喜欢便折了回去，若是阿樾可会这样做？”张明贤随便找了个话题掩盖二人无言的尴尬氛围。
姜樾：“我不会，因为这花，是有主之物，若我折了，便是不问而取，视为盗窃。”
但姜樾话锋一转：“但若这花是野外肆意生长的，必当辣手摧花，夺了回家欣赏，造物者之馈赠，便生于天地，而你我皆可得。”
“哈哈哈哈哈，原来辣手摧花是这样。”姜樾这番言论，张明贤亦是赞同，“确实，自然万物万物所有。”
二人将宋秦与姜成颂带到，便正式开了宴。
张恪虽离开梁溪二十余年，一朝回归虽未再入太医院，但从前的学生以及故友也还有不少。
这顿饭便是请的梁溪最好的厨子把关，每一道菜都极为用心。
张明贤与姜樾二人合谋，将家里人喜欢的菜色以及忌口通通提前通了气，更是撺掇着冯蔷让他参与一同安排，力求给双方长辈一个极好的印象。
当然姜樾不知内情。
只觉得张家一道普通家宴便是如此丰盛，觉得破费了，鸡鸭鱼肉尽有，做法也不尽相同，只看着便是肉香四溢，叫人食指大开，再搭配着屠苏酒和馎饦，充满年节的特色，也不叫人觉得格外突兀。
双方长辈正式见过面了，又对二人极为满意，用过这顿年饭，张家便张罗着选个良辰吉日，正式行采纳问名之礼。
见了人，提前准备好需要的礼品，届时直接遣排媒人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