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捂不热的心我不捂了
都知刘徽心中有很多的不满,藏着忍着,早晚定要发作。
可是,封禅泰山在即,刘彻的意思也早跟刘徽表明,放一放,不要动,有事都等泰山封禅后再说。
“把人押过来。”闻刘徽所为,心生不满,刘彻沉着下张脸发话。
卫青和霍去病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霍去病道:“陛下,臣去。”
“不用,朕倒要看看羽林军能不能押了她来。”刘彻所言透着的寒意,让卫青和霍去病的心不由悬起。再不敢多说一句。
“看人被打,被辱,很开心是吧?我的人当时让伯父的人压着,只能眼睁睁看着伯父把周五送入魔窟。对,你也是加害者之一。知道在周五死去的身上有多少的伤吗?一共二十六道伤。伯父,二十六道伤,我一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刘徽一拳一拳的打在刘端的脸上,刚开始还叫嚣的刘端,被打得鼻青脸肿后意识到,刘徽是敢打他的人,哪怕在皇宫里她也照打不误。
二十六道伤,原封不动还回到他身上,刘徽真敢!
他要是挨了二十六下后,他还能活吗?
刘端想逃,可惜,刘徽踩着他的衣袍同时一脚踹到他的身上,好让刘端感受到什么是痛。
“长公主,陛下让末将押长公主见驾。”羽林军得令来了,可是得令又如何?
刘徽照样数着数打在刘端的脸上,“知道了,不用你们押。伯父,跑吧,往正殿去,你最好快些跑,二十六道伤,二十六拳脚,第二十六下就是我要你命的时候。”
无人料到刘徽胆大包天至此,当众放话打人。这可是胶西王!刘徽的伯父,刘彻同父的兄长,先帝的子嗣。
为了证明她不是在说笑的刘徽松开脚了,催促刘端跑。
刘端心生恐惧,他爬起往前跑,只想跑到刘彻面前,求得刘彻庇护。
他跑他的,刘徽在后面一脚踹在刘端的腿上,刘端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骨头,骨头都断了吧。
“伯父要是不走,可就走不了。”刘徽对于踢断刘端腿的事,丝毫不以为然,朝刘端丢下话,提醒他要是想在这儿死也不是不行。
刘端痛得喘息不已,看向一旁的羽林军质问:“你们就看着她打我?”
羽林军们也尴尬无比,朝刘端拱手答道:“胶西王,这是未央公主殿下,擒匈奴大单于,安西域的未央长公主殿下。陛下让我们来押公主,公主说了会去正殿,只是等一等罢了,末将等得。”
此话等于把刘端的希望全都扑灭。
他拿什么跟刘徽比,真以为他干的事无人知晓?
刘徽又一拳打在刘端的背上,刘端痛得咳出血来。他终于明白,在刘徽跟前他动不成歪心思,大汉的军队,不是卫青练出来就是霍去病和刘徽练出来的,谁敢对刘徽不敬。
他是刘彻兄弟不假,刘徽是刘彻的亲女儿。最宠爱的女儿。更是灭了匈奴的大汉公主。刘徽是大汉的英雄,仅次于卫青和霍去病的英雄。多少将士的偶像。谁会动刘徽!
“我错了,大侄女,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刘端终于反应过来,和刘徽低头认错,只求刘徽放过,他错了。
可惜,刘徽眉宇间尽是冷意道:“你让周五活过来,我就放过你。”
刘端额头上都是汗,一听刘徽的要求脱口而答:“那不可能。”
“所以,让我放过你也不可能。可是,到我父皇的面前,也许有一线生机,你确定不往前?”刘徽声音透着蛊惑的开口,眼前的刘端当真不努力一把?
几乎在听到刘徽的话的那一刻,饶是羽林军们都不可置信,无法揣测刘徽到底是何心思。
明摆着刘徽不会放过刘端,为何刘徽还要刘端去到刘彻的跟前?
刘徽又一拳打在刘端的身上,痛得刘端发出一阵惨叫。
“啊!”越来越多的人因为刘徽打刘端的动静太大而出现,对眼前发生的一幕都震惊了,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刘徽一拳一拳打在刘端的身上,“伯父,痛吗?”
打完了人,刘徽轻声细语的问,不知道的怕是以为她在说的是温情蜜意的事。
痛,痛死了,刘端不清楚刘徽到底下了多重的手,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
“救命,救命啊!”刘端痛得浑身发颤,嘶哑的叫唤。拖着一条断腿爬起来往前跑,回头看向刘徽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他绝想不到刘徽会对他下此狠手。而且是在皇宫大苑之内。
“你们,你们要放任公主打杀我不成?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刘端求救无门,依然不肯放弃,刘徽又一拳打在刘端的左肩上,啊,他的左肩骨头断!
“伯父,他们谁要是敢来,我暂时不杀你,你猜猜他们会不会死在我手里。”此时的刘徽迎对因为听到声音冲出来的羽林军,绝然冷酷的喝斥道:“滚!”
“公主,这是在宫中,而且陛下有诏。请公主手下留情。”拦,如同刘徽所言,他们哪一个敢拦?他们怎么拦。不拦,也要劝。再往前就是正殿了,刘徽难道敢在正殿前杀人?
敢不敢,此刻面对明显已经疯魔一般的刘徽,无一个羽林军敢出手。
“伯父,你虐杀那些人,把周五送到韩坤手里,听着他打周五,听着周五一声声凄厉的惨叫时,你不是很高兴,很开心吗?如今到你身上,怎么不笑了呢?伯父有数我打了多少下了吗?”刘徽姣好的面容随着她露出的笑容,让人看在眼里,不由汗毛耸立。
“不笑,是伯父不喜欢笑吗?那不如你继续叫吧。你喜欢听别人哭闹,听着人求饶,不如今日也放开的叫唤,好让大家也欣赏欣赏你以前的喜好。”刘徽很友好的给刘端提建议,然一拳一拳的落在刘端的身上。血,染红刘徽的手。
“阿徽。”卫子夫急急的赶来,企图拦下刘徽,刘徽一眼扫过卫子夫身后的宫人吩咐道:“把皇后扶回去,别让本宫说第二次。”
此时的刘徽如同杀神,无人能拦。
伺候在卫子夫身边的人听着刘徽的话,不敢有半分怠慢,拉住想冲向刘徽的卫子夫。
卫子夫挣扎的道:“阿徽,你不要做错事。”
刘徽没有回应,只是往刘端身上再一次招呼,“伯父,还有三下,最后一下,你是想死在我父皇面前,还是死在这儿?我数到十,十数之后,你必死。你确定不挣扎了?”
平静无波的声音配上刘徽满脸的笑容,却让人止不住的发颤,刘端浑身上下钻心的痛,他想要逃,他不想再挨打,难不成他是怎么对待别人的,他都忘记了?
“一。”刘徽不管刘端的反应,仅是开始数数。
周围的人都傻眼了,有心要劝说刘徽,又不知如何劝起。
刘徽是连羽林军的面子都不给。
羽林军们倒是想上去拉刘徽,可是一看刘徽的阴冷的目光,怎么拉?
一个眼神扫去,羽林军都是一些什么人?饶是刘徽或许比他们要年轻,论久经战场,在场的哪一个人敢和刘徽比?
他们迎对刘徽,纵然是想上前去,在刘徽的眼神之下,那一双沾满血的手,无一不在昭示她的态度。
“阿徽,你不要犯下大错。为了他不值得。”刘徽的行为在无数人看来让他们害怕,卫子夫想拦,可是她拦不住。平阳长公主出来,也不急着开口拦住刘徽。直接站在刘徽的面前,企图拦下刘徽,阻止她发疯。
“阿姐,阿姐救我。”平阳长公主出现,刘端以为看到救星了,始料未及,刘徽一个手起刀落,将平阳长公主打晕。
“长公主。”一声长公主唤来,唤的是谁?
刘徽扫过平阳长公主的婢女,“扶好姑姑。”
疯了,刘徽一定是疯了!
“伯父,我不是说了?你试试在父皇的面前我敢不敢杀你。”平阳长公主为何而拦,刘徽心里有数。
正因如此,刘徽才会更坚定一往无前,一眼瞥过在那儿似是等着平阳长公主救他的刘端,提醒着他,看,平阳长公主已经晕过去了,是刘徽干的。刘端确定不做最后挣扎?
刘端感受到刘徽的杀意,刘徽,刘徽是真的要杀他,真的要杀他!
“陛下,陛下救命,陛下。”刘端再次确定确定一点,刘徽要杀他,她会杀他的啊。
此时,此刻,屋里的刘彻听着来报,意识到情况不对,终于是走出来了。
刘端一身的血,此时正努力的向他爬来,那脸上的惊恐毫不掩饰。
“刘徽。”第一次刘彻连名带姓的喊出刘徽的名字,似在无声的告诫于刘徽,偏在听到刘彻叫唤的那一刻,刘徽拔下发间的玉簪,朝刘端扎下。
在她动手的那一刻,在刘彻身后的卫青和霍去病都朝刘徽冲来。
来不及了!他们冲得再快,企图夺去刘徽手中的簪子,然刘徽同样也快,冲向刘端,直视刘彻,将簪子扎入刘端的脖。
血溅四射。不仅溅在刘徽的脸上,也溅在卫青和霍去病的脸上。
父亲,舅舅,丈夫。无论是谁,都阻止不了刘徽。
“陛下。”刘徽此举让人大惊失色,不可思议之极。
相比之下,刘彻满脸的愤怒,而卫青是悔,霍去病的眼中闪过伤痛。已然有人上前查看刘端的情况,死不瞑目的刘端,没了。
“胶西王死了。”
刘彻指向刘徽道:“刘徽。”
“是。”可是,刘徽迎向刘彻回应,同时,一步一步走向刘彻,跪在刘彻面前,“胶西王,刘徽所杀。”
一字一句,无所畏惧,更不曾有半分掩饰的承认她的所作所为。
刘彻忘不掉刘徽是在听到他的叫唤声时才拔簪刺向刘端,要刘端的命。
这是挑衅!刘彻控制不住的抽出一旁羽林军腰间的剑,直指刘徽,“放肆。”
“陛下。父皇。”在刘彻拔剑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跪下,卫子夫、霍去病、卫青在刘徽的身侧,卫长公主、刘适、刘据慌乱的跪在刘彻面前,更想阻止刘彻亮剑。
卫子夫在刘彻的剑锋之下求道 :“陛下,请陛下息怒。阿徽,阿徽只是一时糊涂。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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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夫想要挡在刘徽的面前,刘徽斥道:“让你们照顾皇后听不懂吗?”
“刘徽。”卫子夫着急大喝一声,她还重要吗?重要的是刘徽不要再惹怒刘彻。
“陛下,陛下。”卫子夫哀求着刘彻,希望刘彻能够收回剑。
“父皇,父皇,阿徽只是一时情急,父皇。”卫长公主解释,刘适也忙道:“父皇,二姐是一时糊涂。”
刘据亦道:“父皇,二姐绝非有意为之。”
刘彻额头的青筋不断跳动,他迎向刘徽,一字一句的问:“你问问她,她是一时糊涂,非有意为之吗?”
卫子夫慌得转过头,冲刘徽道:“告诉你父皇,你是一时糊涂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