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8.羲皇秘境(二十九):金线日晷,宝树罪魁......(第2页)
所以这日晷是怎么运作的?
她的手从上边拂过,试图挡下日晷上的影子,但没有作用。这日晷从内向外分三层,第一层是十天干,第二层是十二地支,也即十二时辰,第三层写的是“初”和“正”,此刻它就停留在午初一动不动。
正要取出金色令牌,看能不能操纵它,万枢方块忽而出现在她手中,与此同时,傅长宁眉心闪过一道青痕。
似是得到了什么呼应,原先纹丝不动的日晷,晷针下的影子忽而动了起来,从午时,旋转到上午的辰时。
天空,天色忽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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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的金色烟雾遍布目所能及看到的一切,大片大片的金黄,使得某一刻蒋塬的眼睛都要被刺伤了,他过往,哪里在这么明亮的地方待过这么久?
也是直到进来这,他才知道,为什么慈空执着于一定要进玉皇观,执着于冒着巨大的风险,伪装成旁人,将其他人困在那根断弦里。
这里居然有飞仪之精凝聚成的一整棵树!
要知道,放在外界,哪怕一道飞仪之精,也是所有筑基乃至金丹抢生抢死的关键。
这里,何止数十道。
飞仪之精幻化出的金色烟雾,都要把整片空间淹没了。
要不是面前还有一道禁制,蒋塬都不确定,自己会否当即动手和慈空抢起来。
这些想法停留在心间,面上,他倒是很老实地陪着慈空一直布置破除禁制的法门。
这几日里,依旧听得见外边的琴声,按照慈空的说法,那是上古人皇伏羲所研制的琴上,一根废弃的断弦。
仅仅一根废弦,就有如此威力。
蒋塬倒不是没心动过,可惜慈空明确告诉他,那根弦不在此界,只是与玉皇观相连,被他用特殊手段勾了过来,不然哪里轮得到他蒋塬来取?
蒋塬被讥讽了一顿,倒也没生气,反而提起进玉皇观前的一桩事。
“咱们先前抓的那个姓程的,不是也提起遇见过一次飞仪之精,我看你当时毫不在意,还以为你看不上。”
当时那姓程的,和另一个重伤的姓莫的同行,蒋塬和慈空见他们实力一般,还有个拖后腿的,杀起来不费事,直接杀人夺宝,抢了令牌。
死前那程姓男子苦苦求饶,透露了不少消息。
慈空正按照某种特定的规律,一丝不苟地布置着某种法门,闻言抬头,冷笑道。
“外边哪儿还有能孕育飞仪之精的地,就算机缘巧合孕育了一片,迟早也得飞这儿来,还指望抓得住?”
他说得语焉不详,蒋塬心中虽然对此地为什么会汇聚这么多飞仪之精已经有了猜测,但也没问,而是借坡下驴,问了另一件颇为好奇的事。
“为何抓不住?赶在它飞来之前,收进特殊法宝里不就行了。”
他倒是知道,普通储物袋没法存放这东西,但能到筑基的,哪个没有点压箱底的宝贝。
这个慈空果然不忌讳说。
“哪有那么简单,但凡筑基后期往后,就没有人对飞仪之精没了解的,没见过也大多听过。可你可知,如飞仪之精这般具备灵性的传说级别的宝物,通常都有一个特性,能够感知旁人对它的观察、注意、记忆等一切相关信息,你越是知道它,它对你来说就越虚无,无处可见。”
“只知道个名字,还能有点机会抓住。但凡亲眼看过,与它对视百息往上还没到手,基本就没用了。像我这种,了如指掌的,更是摸都别想摸着,不然我为什么要来这,只有这里,飞仪之精无论如何也走不脱。”
这无疑是个极惊人的隐秘消息,蒋塬以前从未听说过这种说法,他被震住许久,方才反应过来。
“那我此刻知道了这一点……”
“一样的道理。”慈空阴恻恻道,“不过,这可是你自己要问的,怪不得我。”
蒋塬心下杀意顿起,面上道。
“明白。”
两人继续布置法门,这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复杂得要命,布置了几天还没见着成果,好在眼下总算可以收尾,见慈空又取出他那金色小令牌,和另一个通体漆黑,犹如一块碑的东西,蒋塬方才有所悟。
先前,慈空引动那根断弦,靠的就是这个。
果然见碑身上似有什么被引动,接着,一根又一根星线从碑中冒出,连接到两人才布置好的法门上。这边,慈空以令牌启动法门,远处那棵金灿灿的树,周边禁制开始动摇起来。
蒋塬好奇问了句,那些星线是什么。
随着时间变动,它们好像从明亮皎洁,一点点变得血红,充斥着不详的意味。
慈空答:“敢跟着我进来偷吃,总得付出点代价。”
看来是针对那堆仙修的。
蒋塬无所谓地点头。
禁制持续瓦解,他心中计算着之后的分配,说好的是除了各自所得,剩下的慈空八,他二。
按照这个算法,他应该能到手起码十道飞仪之精。
可是,慈空真的会给他这么多吗?
他手心黑雾升起,又落下,没两息便做出了抉择。
与此同时,大树周边的禁制终于彻底破碎。正要出手,蒋塬忽而皱眉,将手背到身后。
那厢,慈空表情同样凝固。
他眼睁睁看着禁制尚未彻底消散,便恢复如初,目眦欲裂。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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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悦在慢慢冷却下来 除了把时间往前调两个时辰外 傅长宁发现 自己没法对这座日晷做出任何改变。
能调的原因她倒是猜到了 先前那道眉心浮现的青痕是蛟龙形状 不出意外 应该是角木蛟殿考核通过 自动给予的某种印记或是证明。
这座日晷应该是和二十八星宿大殿一个体系的 角木蛟在诸多星宿中本就对应辰时 所以日晷在感应到后 也自动调整到了辰时。
可是 除此之外呢?
傅长宁注意到了天色变化 原以为它当真可以操纵时间——正对了惊梦先前的说法 没准玉皇观就是时空回溯紊乱了。
无论是有人有意为之 还是极低可能的玉皇观自行变化 只要把导致时空紊乱的罪魁祸首调回来 一切无疑就都可以恢复如初。
可试了这么多次 仍是失败
她便清楚了 关键约莫不在这座日晷 也可能确实有关 但她目前的能力做不到。
“那接下来怎么办?”
最开始发现这座日晷真能操控时间 问尺和惊梦也兴奋过一阵子 甚至幻想过能不能把它搬走。
现在倒是彻底冷静了。
——主要是问尺试过一次把日晷挪进天河珠 为此特意出来 行了一次天问之权 结果话还没说完 差点被劈死。
现在包括傅长宁 它和惊梦在内 都老实做人。
“去找真正的罪魁祸首。”
傅长宁最后尝试了一种方法 依旧无果 彻底放弃了 准备走人。
惊梦搓了搓脸 “你知道是谁?”
“大概能猜到。”
那冲天的魔气 特意更换的挂画 还有论对玉皇观的了解 可怀疑范围其实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