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洛天 作品

第1670章 无畏擒龙(75)

江南水乡的雨,总带着股化不开的缠绵。我们撑着油纸伞,站在乌篷船的船头,看着两岸的白墙黛瓦在雨雾中若隐若现。船老大阿福用竹篙轻点水面,涟漪荡开,搅碎了水中的倒影——那倒影里,隐约能看到座水下的宫殿,飞檐上的铜铃在雨雾中泛着青光。

“前面就是‘镜湖’。”阿福的声音混着雨声,带着几分神秘,“老辈人说,这湖底沉着座越女城,是西施当年住的地方。每逢月圆夜,湖里就会浮出座石桥,桥上站着穿红衣的女子,唱着越国的歌,谁要是顺着桥走下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胖子用手接了把雨,咋舌道:“水下的城?胖爷我刚从沉月城出来,这又来个越女城,合着龙脉都爱往水里钻?”他摸了摸怀里的镇国鼎碎片——自周陵出来后,我们将镇国鼎留在了原地,只取了片鼎耳碎片,这碎片在靠近镜湖时,竟泛起与湖水相同的青光。

杨雪莉展开从周陵带出来的帛书,上面的蝌蚪文经她翻译,写着“越女藏剑,脉连周鼎”。帛书的边角画着柄剑的轮廓,剑柄上的纹饰与三箭盟的箭头符号隐隐相合:“看来越女城藏着的,是三箭盟兵符的另一半。”

王瞎子突然按住船舷,他手里的探龙针正顺着水流的方向颤动:“水下有金属,很大一片,像是宫殿的梁柱。”

船行至镜湖中央,雨突然停了,湖面如镜,映出天上的乌云。杨雪莉将鼎耳碎片往水里一放,碎片竟在水面漂浮,拖着我们的船往湖心深处走。越往深处,湖水越清,能看到水下的青石板路,路边的石柱上,刻着与周陵相同的洛书图案。

“是‘水引’。”王瞎子指着碎片,“这鼎耳能指引我们找到越女城的入口。”

碎片突然沉入水中,湖面泛起漩涡,漩涡中心的水渐渐退去,露出下面的石阶,阶壁上嵌着夜明珠,照亮了通往水下的路。我们顺着石阶往下走,越往深处,空气里的脂粉味越浓,与沉月城的檀香截然不同。

石阶尽头的石门上,刻着位女子的浮雕,她手持长剑,剑尖指向门环——那门环竟是用整颗珍珠雕成的,珠内的光影流转,映出越女城的全貌:座圆形的城池,中央的高台上,立着尊西施的金像,像前的石台上,插着柄青铜剑。

“是‘越女剑’。”杨雪莉的声音带着激动,“传说这剑是欧冶子为西施铸的,能斩断天下兵器,三箭盟的兵符,就是用这剑的碎片做的。”

我将龙狼玉佩往石门的凹槽里一按,“咔嚓”一声,石门缓缓打开,里面的景象让我们倒吸一口凉气——不是想象中的宫殿,而是条长长的甬道,甬道两侧的壁龛里,摆满了女子的头骨,每个头骨的眼眶里,都嵌着颗珍珠,珠光映在地上,像铺了层碎银。

“是‘骨灯廊’。”王瞎子的声音发颤,“越国的殉葬方式,用处女的头骨做灯,说是能照亮往生的路。”

甬道尽头的大殿里,西施的金像果然立在中央,像前的石台上,插着柄青铜剑,剑身虽锈,却依旧锋利。杨雪莉刚要去拔剑,金像突然睁开眼,珠玉的瞳孔里映出我们的身影,大殿的地面突然渗出黑水,水里浮出无数只手,抓向我们的脚踝。

“是‘怨女魂’。”王瞎子从怀里掏出包艾草,往地上一撒,艾草燃起的青烟中,浮现出无数女子的身影,她们穿着越国的服饰,面容悲戚,正是当年为西施殉葬的宫女,“她们怨气太重,得用鼎耳碎片镇住。”

我将鼎耳碎片往金像的底座一按,碎片发出金光,怨女魂的身影渐渐消散,黑水也退去了。杨雪莉趁机拔出越女剑,剑身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剑身上的锈迹褪去,露出上面的铭文——记载着越女城的秘密:西施不是自愿殉国,是被越王勾践所迫,她将越国的兵防图藏在剑里,托付给搬山道人,希望有朝一日能昭告天下。

“三箭盟的兵符,原来藏在剑里!”胖子兴奋地指着剑柄,那里果然刻着三枚箭头,与周陵的兵符合在一起,正好组成完整的图案。

剑突然剧烈震动,大殿的墙壁渗出更多黑水,水里浮出群人影,穿着越国的战甲,手里举着长矛,矛头的寒光直指我们——是越女城的守兵,与沉月城的鲛兵不同,他们的身上没有鳞片,却长着鱼尾,显然是另一种适应水下生活的变异。

“是‘鱼妇’。”杨雪莉指着壁画,“传说她们是西施的侍女,喝下药水变成鱼形,守护越女城。”

鱼妇的速度极快,在水中如箭般穿梭,长矛的矛头带着倒钩,擦过我的手臂,留下道血痕。胖子举着工兵铲抵挡,却被鱼妇的鱼尾扫中,摔在地上。最惊险的是王瞎子,他看不见,全靠我们喊方位,好几次长矛都擦着他的耳朵飞过。

“用越女剑!”我突然想起帛书的话,“这剑能号令鱼妇!”

我捡起地上的剑,往水里一插,剑身的金光与鼎耳碎片相互呼应,鱼妇的动作突然变得迟缓,纷纷跪在水中,朝着西施的金像朝拜。我们趁机冲出大殿,往甬道尽头的出口跑,可刚跑到一半,身后传来巨响——三箭盟的人竟炸开了越女城的穹顶,海水顺着裂缝灌进来,整座城都在摇晃。

“是黑狼的残余势力!”杨雪莉指着裂缝处的人影,“他们想抢兵符!”

鱼妇们组成人墙,抵挡着海水,为我们争取时间。西施的金像在摇晃中渐渐前倾,像要倒塌。我突然发现金像的底座是空的,里面藏着卷丝帛,上面画着完整的龙脉图——原来龙脉的分支不止越女城,还延伸至岭南、漠北,甚至海外,每个分支都藏着一段被遗忘的历史。

“这才是真正的龙脉!”杨雪莉展开丝帛,“周陵的鼎,越女城的剑,沉月城的镜,都是龙脉的节点,三箭盟想找的,是能调动所有节点力量的‘总枢’。”

海水越来越深,我们踩着鱼妇的背往出口跑,西施的金像在崩塌中沉入水底,像是在为我们送行。冲出水面时,我们正躺在镜湖的岸边,越女剑和三箭盟的兵符在阳光下合二为一,变成块完整的青铜令牌,上面的纹路,与龙狼玉佩完全吻合。

胖子抹了把脸上的水:“这下总该结束了吧?”

王瞎子抚摸着令牌,突然笑了:“结束?你看这令牌背面。”

令牌的背面,刻着最后一个龙脉节点——东海的一座孤岛,标注着“蓬莱藏枢,脉归沧海”。杨雪莉望着远处的海平面:“二舅爷的札记里说,蓬莱岛的仙宫里,藏着龙脉的总枢,能开启所有古城的大门。”

我握紧令牌,上面的温度渐渐升高,与龙狼玉佩产生共鸣。从七星砬子到蓬莱岛,我们走过的每一步,都在接近龙脉的真相,而那些在旅途中遇到的人——黑狼、鲛王、鱼妇、三箭盟的先祖,他们的故事,都在令牌的光芒中渐渐清晰,像一颗颗散落的珠子,被龙脉的丝线串联起来。

“走吧。”我站起身,迎着江南的细雨往码头走,“去看看蓬莱岛的仙宫,到底藏着什么。”

胖子跟在后面,嘴里嘟囔着:“蓬莱好啊,听说有长生不老药,胖爷我得讨点尝尝。”

杨雪莉白了他一眼:“就知道长生不老,小心变成人殉俑。”

王瞎子往烟斗里塞着新的烟丝,烟雾在细雨中散开:“长生哪有故事值钱?这一路的见闻,够我吹一辈子了。”

雨又开始下了,打在油纸伞上“噼啪”作响。镜湖的水面恢复了平静,仿佛从未有过越女城,只有岸边的脚印,证明我们来过。我知道,蓬莱岛的仙宫不是终点,龙脉的故事还在继续,就像这雨,落了又停,停了又落,滋润着大地,也滋养着那些被遗忘的记忆。

远处的乌篷船已经升起风帆,朝着东海的方向驶去。我们的身影,在江南的雨雾中渐行渐远,身后的越女城,正随着龙脉的流转,沉入更深的历史长河,等待着下一次被唤醒的时刻。而前方的蓬莱岛,正笼罩在海雾中,像一颗等待被开启的明珠,藏着所有故事的最终章。

东海的浪比南海更烈,咸腥的风卷着水雾,打在渔船的甲板上,溅起的水花在晨光中泛出虹彩。我们趴在船舷边,望着远处海雾中若隐若现的轮廓——蓬莱岛像一头蛰伏的巨鲸,浮在碧波之上,岛顶的云雾里,偶尔闪过青铜的光泽,像是宫殿的飞檐。

“那就是‘神鳌礁’。”船老大老林用粗糙的手指点着岛岸,他手里的渔叉在甲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老辈人说,蓬莱岛是驮在神鳌背上的,每六十年才露出一次真容。前几年有艘科考船想绕岛航行,结果罗盘疯转,船撞在礁上, crew 被雾里的影子拖走,至今没找着尸首。”

胖子往嘴里塞着咸鱼干,含糊不清地说:“神鳌?那不得跟沉月城的鲛兵一样厉害?胖爷我得把越女剑攥紧点。”他摸了摸腰间的青铜令牌,牌上的龙脉纹路在海雾中泛着青光——自镜湖出来后,这令牌就总在靠近蓬莱岛时发烫,像是在感应岛上的什么东西。

杨雪莉展开从越女城带出来的丝帛,上面的海图标注着蓬莱岛的入口:“是‘雾隐门’,藏在神鳌礁的背阴处,只有在潮落时才会显现。丝帛上说,开门的钥匙,是三箭兵符与越女剑的合金,也就是我们手里的令牌。”

王瞎子突然按住船舷,探龙针在他掌心剧烈颤动,针尖指向岛岸的雾气:“雾里有东西在动,不止一个,速度很快。”

渔船行至神鳌礁附近,海雾突然变浓,能见度不足三尺。老林突然熄了发动机,脸色发白:“不能再往前了!雾里的‘海和尚’要出来了!”

话音未落,雾中传来“咯咯”的怪响,像是有人用指甲刮擦船板。我们举着强光手电往雾里照,隐约看到些人形的影子在水中浮动,他们的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尾,头发像水草般缠绕,眼睛在雾中闪着绿光——竟是与沉月城鲛兵相似的生物,却更狰狞,牙齿外露,指甲泛着黑紫。

“是‘海魃’。”王瞎子声音发颤,“比鲛兵更凶,是海水泡烂的尸体变的,专吃活人的血肉。”他从背包里掏出包“驱邪粉”,往船外撒去,粉末一碰到海水就冒白烟,海魃的影子果然往后退了些。

就在这时,潮水开始退去,神鳌礁的背阴处露出片黑色的礁石,礁石的缝隙里嵌着青铜环,环上的纹饰与青铜令牌完全吻合。杨雪莉大喊:“是雾隐门!快划过去!”

我们放下橡皮艇,顶着海雾往礁石划。海魃的怪响越来越近,好几次爪子都快抓到艇身,被胖子用越女剑劈退。最惊险的是靠近礁石时,一只海魃突然从雾中窜出,张开嘴咬向王瞎子,我情急之下将青铜令牌扔过去,令牌的青光一照,海魃竟像被灼烧般缩回雾中。

“这令牌能克它们!”我捡起令牌,往礁石的青铜环上一扣,“咔嚓”一声,礁石缓缓移开,露出下面的通道,通道口的石壁上,刻着蓬莱仙宫的全貌——竟是座悬在半空中的宫殿,由锁链固定在岛心的山峰上,云雾缭绕其间,像是真的仙境。

我们钻进通道,里面比想象的干燥,石壁上的灯台里残留着鲛人油,遇热即燃。杨雪莉用打火机点燃灯台,昏黄的光线下,通道两侧的壁画渐渐清晰:画中,一群穿着羽衣的仙人,正将一块巨大的晶石嵌入仙宫的穹顶,晶石的光芒顺着锁链,流入海底的龙脉节点,与周陵的镇国鼎、越女城的剑、沉月城的镜产生共鸣。

“是‘龙脉总枢’。”杨雪莉指着晶石,“丝帛上说,这是用昆仑神玉的核心打造的‘定脉石’,能稳定所有龙脉节点的能量。三箭盟找的,就是这东西。”

通道尽头的石壁突然渗出海水,在地上积成水洼,水洼里的倒影渐渐清晰——蓬莱仙宫的锁链正在断裂,定脉石的光芒忽明忽暗,像是随时会熄灭。王瞎子叹了口气:“三箭盟的人已经进去了,他们在破坏定脉石。”

我们加快脚步,通道尽头豁然开朗,出现座悬空的石桥,桥对面就是蓬莱仙宫的宫门,宫门的匾额上写着“万脉归宗”四个古字,由青铜铸就,在灯光下泛着寒光。桥的两侧是万丈深渊,云雾在渊底翻涌,隐约能看到断裂的锁链,想必是被三箭盟破坏的。

“是‘断魂桥’。”杨雪莉指着桥面的石板,“每块石板都刻着不同的龙脉密码,踩错一步就会坠入深渊。得按丝帛上的顺序走,从乾位到坤位,不能乱。”

我第一个踏上石桥,石板在脚下微微颤动,像是随时会碎裂。胖子紧随其后,他体重沉,每一步都让桥身发出“咯吱”的响声,好几次石板边缘都往下陷,吓得我手心冒汗。王瞎子看不见,全靠我们喊方位,有次脚悬在空处,硬是被我一把拽了回来。

走到桥中央,对面的宫门突然打开,一群人影冲了出来,为首的正是三箭盟的残余势力,他们手里举着炸药包,脸上戴着狼首面具,与周陵的人殉俑如出一辙。

“把令牌交出来!”为首的面具人嘶吼着,声音在深渊间回荡,“定脉石是我们三箭盟的!当年若不是你们的先祖偷了兵符,定脉石早就归我们掌管了!”

胖子举着越女剑骂道:“放你娘的屁!胖爷我见过你们初代盟主的魂,他说守护龙脉是你们的使命,不是抢!”

面具人突然摘下面具,露出张与黑狼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眼角多了道疤:“我是黑狼的双胞胎哥哥!你们害死我弟,毁了三箭盟的基业,今天我要让你们陪葬!”

他点燃炸药包的引线,朝着我们扔过来。我情急之下将青铜令牌往空中一抛,令牌的青光与越女剑的寒光交织,竟在空中形成道屏障,炸药包在屏障外爆炸,气浪将我们掀倒在石桥上,却没伤分毫。

“是龙脉的力量!”杨雪莉惊喜道,“令牌能调动定脉石的能量!”

黑狼的哥哥见状,疯了似的冲过来,手里的匕首直刺我的胸口。胖子举剑格挡,却被他一脚踹倒,匕首眼看就要刺中胖子的咽喉。就在这时,深渊里突然伸出无数只手,抓住了黑狼哥哥的脚踝——是海魃!它们竟顺着锁链爬上了石桥,将三箭盟的人团团围住。

“是定脉石的波动引来的!”王瞎子大喊,“它们怕定脉石的光芒,想毁掉它!”

混乱中,我们趁机冲过石桥,闯进蓬莱仙宫。宫门后的大殿比想象的宏伟,穹顶镶嵌着无数颗夜明珠,照亮了中央的高台,台上的定脉石果然在闪烁,光芒忽明忽暗,周围的锁链已经断了大半,整座宫殿都在摇晃。

定脉石的基座上,刻着与青铜令牌相同的纹路,旁边的石壁上,刻着所有龙脉节点的地图,从七星砬子到蓬莱岛,每个节点都用朱砂标注着守护者的名字:搬山道人、三箭盟、鲛王、鱼妇、海魃……原来我们一路遇到的“敌人”,都是龙脉的守护者,只是因误解而争斗。

“得把令牌嵌进基座!”我举起青铜令牌,往定脉石的凹槽按去。就在即将触碰的瞬间,黑狼的哥哥突然从海魃的包围中冲出,手里举着最后一个炸药包,朝着定脉石扑过来。

“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他嘶吼着,引线已经快燃尽。

胖子猛地扑过去,抱住他往深渊滚去,两人在石桥上扭打,炸药包的引线越来越短。我大喊着“胖子”,却被杨雪莉拉住:“快嵌令牌!不然所有人都得死!”

我含泪将令牌按进凹槽,“咔嚓”一声,定脉石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青光,光芒顺着龙脉流转,瞬间照亮了所有节点——金狼王陵的镇煞俑停止了动作,西夏迷城的磁石阵恢复平静,昆仑之墟的冰甲尸闭上了眼,沉月城的鲛兵浮出水面,越女城的鱼妇唱起了歌谣,周陵的人殉俑化作青铜……所有的守护者,都在这光芒中得到了安宁。

石桥上的炸药包突然熄灭,胖子从海魃的包围中爬起来,黑狼的哥哥却不见了踪影,想必是坠入了深渊。定脉石的光芒渐渐柔和,整座蓬莱仙宫停止了摇晃,断裂的锁链重新连接,海魃的影子在青光中渐渐消散,露出下面平静的海面。

我们瘫坐在高台上,看着定脉石的光芒融入云层,在空中形成道彩虹,连接着所有龙脉节点的方向。王瞎子抚摸着青铜令牌,上面的纹路已经与定脉石融为一体,变得温润如玉。

“原来这才是龙脉的真相。”杨雪莉轻声说,“不是为了守护宝藏,是为了守护这些被历史遗忘的故事,让它们不至于彻底消失。”

就在这时,定脉石突然投射出影像——是三箭盟初代盟主与搬山道人握手的画面,他们身后,鲛王、鱼妇、海魃的先祖站在一起,共同将定脉石嵌入基座。影像的最后,出现了二舅爷的身影,他站在七星砬子的山洞口,朝着我们的方向微笑,手里举着半块狼首金符。

“他早就知道了……”我的眼眶湿润了,“他让我们走这条路,不是为了找宝藏,是为了完成他们那代人的使命——让所有守护者和解,让龙脉的故事继续流传。”

定脉石的光芒越来越盛,将我们笼罩其中。我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龙脉的故事还在继续,新的守护者会出现,新的谜团会诞生,就像东海的浪,旧的退去,新的涌来,永不停歇。

胖子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老胡,你看那是什么?”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定脉石的基座下,竟还有个暗格,里面藏着卷泛黄的羊皮卷,上面画着幅新的地图,标注着“极地冰原,脉接星辰”,旁边写着行小字:“龙脉不止于地,更连九天。”

杨雪莉拿起羊皮卷,眼睛发亮:“二舅爷的札记里提过,在北极的冰原下,藏着座‘星脉城’,是上古先民观测星辰的地方,那里的‘通天柱’,能连接地脉与星脉。”

我握紧已经与定脉石相连的青铜令牌,它在掌心微微发烫,像是在催促我们上路。从七星砬子到蓬莱岛,我们走过的每一步,都只是龙脉故事的一章,而那座藏在极地冰原的星脉城,正等着我们去揭开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