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洛天 作品

第1625章 万龙迷踪(90)(第2页)

远处的草原上,格桑花铺成了金色的海,海尽头的东方,云层正在散开,露出片熟悉的青瓦——是潘家园的屋顶,老槐树的枝桠在云里若隐若现,像在招手。胖子哼起了潘家园的小调,调子在高原的风里飘得很远,混着经幡的响声,像在给这段西行的旅程,画上一段未完的旋律,等着我们回家时,再谱上最温暖的收尾。

南荒的瘴气裹着湿热的风,在雨林里织成张绿网。青铜灯的光晕里,十颗内丹(含佛元珠、母珠、土元珠等)转得愈发沉缓,灯油里漂着的毒藤叶正在发光,映得灯座的饕餮纹泛着暗绿。我蹲在“蛇骨桥”的断柱旁,翻着那本从佛骨西窟带的经卷,纸页间夹着片凤凰羽毛,羽上的纹路是火元珠的形状,边缘沾着点火星——是南荒“焚心崖”的地火,带着股硫磺味。

蚀金蚁们突然从经卷里钻出来,举着块带齿痕的蛇骨往我手背上爬。蛇骨是赤金色的,齿痕像被火龙啃过,骨缝里缠着根红藤,藤上的尖刺在渗毒液,滴在地上烫出小坑,显露出三个古字:“火元藏”。

“是‘焚心崖的守珠蛇’。”我捏着蛇骨对着青铜灯看,骨上的纹路突然发亮,显露出半幅图:雨林深处的悬崖上,嵌着颗赤红的珠子,珠周围盘着条赤金蛇,蛇鳞上的火焰纹正在燃烧,把崖壁都烤成了黑色,崖底的瘴气往上涌,在珠的光里化成白雾,“手札里说,南荒的火元珠是上古祝融的遗火凝成的,被赤金蛇守着,蛇是火精所化,鳞片能引地火,谁靠近火元珠,蛇就会喷出焚心焰,把人的五脏六腑烧成灰,连魂魄都得被焰气缠着,永世在崖底受苦。”

银毛小兽突然对着雨林深处低吼,那里的瘴气正在翻滚,滚出个赤金色的影子,像条小蛇,影子里的火星往我们身上飘,在地上积成个“焰”字。念安叼着片凤凰羽毛往影子里钻,羽毛刚碰到火星就燃起蓝火,把瘴气烧得“滋滋”响,露出里面的小径,径旁的毒藤正在往两边退,像在让路。

胖子正帮山民修补竹楼,手里的竹篾突然“啪”地断了,断口处缠着根红藤,藤上的尖刺往竹篾里钻,把篾条都染成了赤色——是焚心崖的地火色。“他娘的,这藤比钢针还能扎!”他往藤上泼泥浆,“胖爷的竹楼刚搭到一半,再不想辙,红藤非得把竹篾缠成火球不可,连最后一根立柱都得被藤上的火星点燃,到时候只能在火海里睡帐篷了!”

青铜灯的火焰突然窜高,十颗内丹在灯油里转成个火球,把红藤的毒液都吸了进去,灯座上的饕餮纹泛出红光,烫得红藤蜷曲,藤上的火星在光晕里化成烟,凝成个“火”字。“是南荒的‘焚心藤’。”我盯着烟痕,“山民说这藤是地火的精魄所化,藤叶能引天火,藤根扎在火元珠的热气带上,只要珠的气息不稳,藤就会疯长,把周围的生灵都缠成火炬,当年诸葛亮南征时,就有支小队被这藤困住,最后连人带马都烧成了灰,只剩堆带着火纹的白骨。”

蛇骨桥的断柱突然震动,柱里的蛇骨往一个方向指,指向雨林深处的“迷雾谷”。谷口的瘴气正在旋转,转成个漩涡,漩涡里的火星连成条赤金带,像条通往焚心崖的路。银毛小兽突然往漩涡里钻,叼出块带火纹的崖石,石上的纹路是焚心崖的轮廓,边缘的焦痕里卡着片蛇鳞,与蚀金蚁带的蛇骨严丝合缝。

“是守珠蛇的鳞,在引路。”山民阿蛮举着把砍刀过来,刀背上的火纹正在发光,“我爷爷说,焚心崖的赤金蛇每百年蜕一次鳞,鳞会顺着瘴气飘到蛇骨桥,等守根的人来取,鳞上的火纹能破迷雾谷的瘴气,不然进去的人会被瘴气迷了心窍,把自己当成火元珠的祭品,往焚心崖下跳。”

迷雾谷的瘴气果然怕蛇鳞,鳞上的火纹往哪指,瘴气就往哪退,露出底下的青石板,板上的火纹与蛇骨的纹路连成一体,往谷深处延伸。胖子踩着石板往前走,突然“哎哟”一声,脚边的石板裂开条缝,缝里喷出股热气,把他的裤脚烫出个洞,“他娘的,这石板是地火的引信!”他往缝里撒沙子,“胖爷的腿毛都快被烫没了,再不想辙,连骨头都得被烤成焦炭!”

青铜灯的火焰突然变绿,十颗内丹在灯油里转成个漩涡,把热气都吸了进去,灯座上的饕餮纹吐出股寒气,把石板的裂缝冻住,“是用西王母陵的母珠寒气克地火。”我摸着灯座,“七颗内丹的气能互补,母珠的寒能压火元珠的热,这才是守根的关键——不是硬闯,是用平衡之道。”

迷雾谷的尽头果然是焚心崖,崖壁上的火纹正在流动,像条赤金蛇在游走。崖顶的平台上,赤金蛇正盘在火元珠旁打盹,蛇鳞上的火焰纹忽明忽暗,把珠的红光衬得愈发炽烈。银毛小兽突然往崖上爬,银毛裹着青铜灯的绿光(母珠的寒气所化),赤金蛇睁开眼,却没有攻击,反而往旁边挪了挪,露出火元珠的全貌——颗拳头大的赤珠,珠里的火苗在跳动,像团永远不灭的地火。

“它在让我们取珠!”胖子刚要上崖,崖壁突然喷出股焚心焰,焰气里裹着无数火虫,往我们身上扑。我赶紧举起青铜灯,十颗内丹的光聚成束,绿光(母珠)在前,红光(佛元珠)在后,焰气碰到绿光就化成烟,火虫碰到红光就落了地,“母珠的寒能克焰,佛元珠的光能镇虫!”

赤金蛇突然对着火元珠低下头,蛇身开始发光,鳞片一片片脱落,落在地上化成火纹,与崖壁的纹路连成个圆,圆中心的火元珠正在震颤,像要挣脱崖壁的束缚。“它想让火元珠归位!”我突然明白,“蛇是火元珠的守护者,也是珠的容器,现在它要把自己的精魄融进珠里,让珠的气息更稳!”

胖子爬上崖顶,刚碰到火元珠,珠就发出声清越的鸣响,像地火喷发的前奏。赤金蛇突然往珠上撞,蛇身化成道赤金焰,钻进珠里,火元珠的红光瞬间暴涨,把整个焚心崖照得像白昼,崖底的瘴气在红光里化成雨水,往雨林里落,滴在毒藤上,藤立刻开出红色的花,花瓣上的火纹正在淡化,像在被净化。

火元珠刚被青铜灯的光晕裹住,就往灯油里钻,十颗内丹转得更快,把珠里的火气逼了出来,凝成道赤金焰,往南荒的地脉里钻,焰气所过之处,焦黑的土地长出青草,被焚心藤烧过的竹楼废墟上冒出新芽,山民们欢呼着往草地上跑,踩着带火纹的泥土,像在迎接新生。

崖壁的火纹突然往地下陷,露出底下的根须,与佛骨西窟的、西域沙窟的、西王母陵的缠在一起,往南荒的地脉深处钻。蚀金蚁们举着蛇骨往根须上放,骨上的火纹与根须的纹路连成一体,在地上拼出个“衡”字——是七颗内丹平衡之道的印证。

银毛小兽叼着火元珠从青铜灯里钻出来,珠上的温度像篝火的暖,烤得人心头发热。念安对着雨林外的方向低吼,那里的瘴气已经散去,露出条通往东海的路,路两旁的红藤正在结果,果上的火纹与鳞片的纹路重合,像在标记下一段旅程。

青铜灯的火焰裹着火元珠的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影子里的根须往东海的方向钻,缠着那片凤凰羽毛,像在说“该走了”。胖子把羽毛往包里塞,包里的蛇骨突然发出“咔哒”声,与火元珠的火纹拼成幅新图:东海的“归墟”里,藏着水元珠,珠被龙宫的“镇水灵龟”守着,龟甲上的水纹与火元珠的火纹能拼成太极图,“看来下一站得去龙宫借灵龟了!”

山民们在雨林口为我们送行,红藤结的果在枝头发亮,像挂着串小灯笼。阿蛮往我们手里塞了袋“避火丹”,是用焚心崖的草药做的,“这药能防地火,到了归墟,说不定能派上用场,我爷爷说,水火相生,水元珠的寒气重,得用火元珠的热气中和,就像你们的青铜灯,十颗珠子相生相克,才能守住七界的根。”

银毛小兽对着焚心崖最后低吼了一声,崖顶的火元珠虚影正在发光,把南荒的雨林照得一片通红,像在告别。念安的尾巴扫过青铜灯,灯里的十一颗内丹(多了火元珠)突然转成个太极形,一半赤金(火),一半湛蓝(水的预兆),把我们的影子都照成了阴阳鱼的形状,往东海的方向飘去。

我知道这还不是终点,归墟的水元珠、北冥的冰元珠还在等着我们,但青铜灯里的光晕越来越暖,像带着潘家园老槐树的温度。蚀金蚁们举着红藤的种子往东方爬,绿虫子们吐出丝把四象旗缠在灯座上,丝上沾着火元珠的火星,在南荒的风里泛着赤金,像条通往深海的路。

远处的海岸线在雾里若隐若现,浪涛声混着青铜灯的光晕,把南荒的湿热都洗成了咸腥。胖子哼起了船歌,调子在雨林的余韵里飘得很远,混着红藤果的甜香,像在给这段南荒的旅程,画上段灼热的过门,等着我们到了归墟,再用海水的凉,谱上下一段更激荡的旋律。

归墟的浪涛裹着咸腥的风,在礁石上撞出雪白的花。青铜灯的光晕里,十一颗内丹(含火元珠、佛元珠等)转得沉稳,灯油里漂着的海藻正在发光,映得灯座的饕餮纹泛着湛蓝。我蹲在“沉船礁”的断桅旁,翻着那本从南荒带的手札,纸页间夹着片龙鳞,鳞上的水纹是水元珠的形状,边缘沾着点冰晶——是归墟深处的“玄冰”,带着股刺骨的寒意。

蚀金蚁们突然从手札里钻出来,举着块带齿痕的船板往我手背上爬。船板是乌木的,齿痕像被巨龟啃过,板缝里缠着根海草,草上的吸盘正在蠕动,吸着的沙粒在发光,显露出三个古字:“水元隐”。

“是‘镇水灵龟’的齿痕。”我捏着船板对着青铜灯看,板上的水纹突然发亮,显露出半幅图:归墟深处的海沟里,卧着只玄甲巨龟,龟背上的纹路是四象图,图中央嵌着颗湛蓝的珠子,正是水元珠,珠周围的海水正在旋转,形成个漩涡,漩涡里的鱼虾都在朝拜,“手札里说,归墟的水元珠是上古共工的息壤融水凝成的,被镇水灵龟守着,龟是水精所化,背甲能引潮汐,谁靠近水元珠,龟就会掀起灭世浪,把船只卷进海沟,连骨头渣都得被海水泡成泥,永世在漩涡里打转。”

银毛小兽突然对着深海低吼,那里的浪涛正在翻滚,滚出个玄黑色的影子,像只小龟,影子里的水花往我们身上飘,在地上积成个“潮”字。念安叼着片龙鳞往影子里钻,龙鳞刚碰到水花就泛起蓝光,把浪涛照得“哗哗”响,露出里面的水道,道旁的珊瑚正在往两边退,像在让路。

胖子正帮渔民们往渔船上搬渔网,手里的网突然“嘣”地裂了,裂口处钻出根海藤,藤上的吸盘往网眼里钻,把网线都染成了湛蓝——是归墟的海水色。“他娘的,这藤比铁链还能缠!”他往藤上撒海盐,“胖爷的渔网刚补好,再不想辙,海藤非得把渔网缠成海带不可,连最后一条鱼都得被藤上的吸盘吸住,到时候只能喝海水填肚子了!”

青铜灯的火焰突然变亮,十一颗内丹在灯油里转成个水涡,把海藤的湿气都吸了进去,灯座上的饕餮纹泛出蓝光,烫得海藤“滋滋”响,藤上的吸盘在光晕里化成泡,凝成个“汐”字。“是归墟的‘锁潮藤’。”我盯着泡痕,“渔民说这藤是水元珠的气息所化,藤叶能引潮汐,藤根扎在海沟的水脉上,只要珠的气息不稳,藤就会疯长,把过往的船只都缠成珊瑚礁,当年郑和下西洋时,就有艘宝船被这藤困住,最后连船带货都沉进了归墟,只剩些木板漂到岸边,被海沙埋了几百年。”

沉船礁的断桅突然震动,桅上的铜铃正在作响,铃声里的水纹往一个方向指,指向深海的“漩涡眼”。眼周的浪涛正在旋转,转成个深蓝色的漏斗,漏斗里的鱼虾都在往中心聚,像在献祭。银毛小兽突然往漏斗里跳,银毛裹着青铜灯的蓝光(水元珠的气息所化),漏斗的转速突然变慢,露出里面的海沟,沟壁的岩石上长满了发光的海草,草叶上的水纹正在流动,像在指路。

“是镇水灵龟在引路。”老渔民海伯举着个罗盘过来,盘上的指针正在打转,最后指向漩涡眼,“我爷爷说,镇水灵龟每千年醒一次,醒的时候就会掀起漩涡眼,等守根的人来取水元珠,龟背上的四象图能定潮汐,不然归墟的海水会漫过陆地,把南荒的雨林、佛骨西窟的寺庙都淹了,连潘家园的老槐树都得泡在水里,变成海底的枯木。”

漩涡眼的海水果然比别处温和,我们跟着银毛小兽往海沟游,青铜灯的光晕在水里撑开个气泡,把海水都挡在外面。胖子举着工兵铲往前方探,铲头刚碰到块礁石,礁石突然翻了个身,露出只玄甲龟爪,爪上的鳞片在发光,正对着我们的方向,像在招手。

“是镇水灵龟的爪!”我盯着龟爪,爪缝里的海泥正在发光,显露出水元珠的位置——在龟背的四象图中心。镇水灵龟突然睁开眼,眼白里的蓝光往我们身上涌,在气泡里积成个“涡”字,海沟里的海水突然静止,像被冻住了。

水元珠在龟背的四象图中心发光,湛蓝的光芒透过气泡照在我们脸上,暖得像春日的阳光。镇水灵龟突然低下头,龟背上的纹路开始流动,与青铜灯的饕餮纹连成一体,水元珠的光芒突然暴涨,把整个海沟照得像白昼,沟底的沉船残骸正在发光,船上的木板往水元珠的方向飘,像在回归。

“它想让水元珠归位!”胖子刚要游过去,海沟里突然冒出无数只触手,是深海的“缠船章”,章触上的吸盘往我们的气泡上吸,想把气泡弄破。我赶紧举起青铜灯,十一颗内丹的光聚成束,红光(火元珠)在前,蓝光(水元珠的气息)在后,触手碰到红光就化成烟,吸盘碰到蓝光就落了地,“火元珠的热能克章触,水元珠的气能镇吸盘!”

镇水灵龟突然往水元珠上喷了口寒气,珠周围的海水瞬间结冰,把缠船章都冻成了冰雕。水元珠的光芒裹着我们的气泡,往青铜灯的方向飘,珠刚被灯的光晕裹住,就往灯油里钻,十一颗内丹转得更快,把珠里的海水逼了出来,凝成道蓝雾,往归墟的海脉里钻,雾气所过之处,干涸的河床渗出清水,被灭世浪淹过的渔村长出新草,渔民们欢呼着往海边跑,踩着带水纹的沙滩,像在迎接新生。

海沟的岩壁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根须,与南荒的、佛骨西窟的、西域沙窟的缠在一起,往归墟的海脉深处钻。蚀金蚁们举着船板往根须上放,板上的水纹与根须的纹路连成一体,在地上拼出个“济”字——是七颗内丹济世之道的印证。

银毛小兽叼着水元珠从青铜灯里钻出来,珠上的温度像山涧的清泉,凉得人心头发爽。念安对着海面低吼,海面上的浪涛正在平息,露出条通往北冥的路,路两旁的浪花正在凝结,结成的冰花上的水纹与龟甲的纹路重合,像在标记下一段旅程。

青铜灯的火焰裹着水元珠的光,把我们的气泡往海面托,气泡里的根须往北冥的方向钻,缠着那块镇水灵龟的爪甲,像在说“该走了”。胖子把爪甲往包里塞,包里的龙鳞突然发出“咔哒”声,与水元珠的水纹拼成幅新图:北冥的“冰原谷”里,藏着冰元珠,珠被雪蛟守着,蛟鳞上的冰纹与水元珠的水纹能拼成太极图,“看来下一站得去冰原了!”

渔民们在岸边为我们送行,渔网在阳光下闪着银光,渔歌的调子混着青铜灯的光晕,把归墟的咸腥都洗成了清新。海伯往我们手里塞了袋“避水珠”,是用归墟的珍珠磨的,“这珠能分水,到了冰原,说不定能派上用场,我爷爷说,冰水同源,冰元珠的寒气重,得用水元珠的湿气中和,就像你们的青铜灯,十二颗珠子相生相克,才能让七界的根脉平衡。”

银毛小兽对着归墟最后低吼了一声,海沟里的水元珠虚影正在发光,把归墟的海水照得一片湛蓝,像在告别。念安的尾巴扫过青铜灯,灯里的十二颗内丹(多了水元珠)突然转成个太极形,一半湛蓝(水),一半雪白(冰的预兆),把我们的影子都照成了阴阳鱼的形状,往北冥的方向飘去。

我知道这还不是终点,冰原谷的冰元珠还在等着我们,但青铜灯里的光晕越来越清透,像带着潘家园老槐树的晨露。蚀金蚁们举着海沙往北方爬,绿虫子们吐出丝把四象旗缠在灯座上,丝上沾着水元珠的湿气,在归墟的风里泛着湛蓝,像条通往冰原的路。

远处的冰原在雾里若隐若现,寒风声混着青铜灯的光晕,把归墟的湿热都吹成了凛冽。胖子哼起了小调,调子在海浪的余韵里飘得很远,混着海盐的咸香,像在给这段归墟的旅程,画上段清凉的过门,等着我们到了冰原谷,再用冰元珠的寒,谱上下一段更凛冽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