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洛天 作品

第1625章 万龙迷踪(90)

西域的热风裹着砂砾,在沙丘上雕出层层浪痕。青铜灯的光晕里,八颗内丹(含西王母陵的母珠)转得沉稳,灯油里漂着的沙粒正在发光,映得灯座的饕餮纹愈发清晰。我捏着那块雪莲花瓣地图,花瓣边缘的沙粒突然往地下钻,沙丘上的纹路开始重组,显出座金字塔的轮廓——塔尖的饕餮纹正往下淌金沙,在沙地上积成个“窟”字。

蚀金蚁们举着块带齿痕的驼骨往我手背上爬,骨头上的纹路是西域沙窟的机关图,齿痕像被巨蜥啃过,边缘沾着点绿液——是沙漠毒蜥的涎,带着股苦杏仁味。驼骨刚碰到掌心,“啪”地裂开,露出里面的羊皮卷,卷上的西夏文写着:“沙窟三层,每层有守窟蜥,蜥鳞嵌土元珠的碎粒,集齐碎粒,可唤沙窟之心。”

“是‘土元珠碎粒’。”我把羊皮卷对着青铜灯看,卷上的机关图在发光,显露出半幅图:金字塔底层的甬道里,爬着条绿鳞巨蜥,蜥背上的骨板像盾牌,板上的碎粒在发光,正对着甬道尽头的石门,门上的饕餮纹缺了角,像在等碎粒补全,“手札里说,西域沙窟是古波斯人的祭坛,他们把战死的士兵和毒蜥埋在一起,让蜥吞噬士兵的血肉,再用土元珠的碎粒嵌在蜥鳞上,让它们永世守护沙窟的土元珠,谁碰了碎粒,蜥就会追着谁咬,直到把人啃成白骨,连骨头渣都得被埋进沙里,化作蜥的养料。”

银毛小兽突然从沙堆里拱出来,嘴里叼着半块玉佩,是从驼骨里掉出来的,佩上刻着“元”字,字缝里缠着沙粒,沙粒碰到风就化成黄烟,在地上积成个“蜥”字。它把玉佩往我手里塞,尾巴上的沙粒簌簌掉,冲着金字塔的入口低吼——入口的石门突然错开条缝,露出只绿眼睛,眼白里的红血丝在游动,盯着我们的方向,缝里的沙粒往外涌,在地上堆成个小沙丘,丘上的纹路是巨蜥的形状。

胖子正帮驼队修水囊,手里的羊皮囊突然“噗”地破了,破口处缠着根沙绳,绳上的沙粒往囊里钻,把水都染成了黄色——是沙漠的流沙色。“他娘的,这绳比钢丝还能钻!”他往囊上涂树胶,“胖爷的水刚灌满,再不想辙,沙非得把水囊变成沙袋不可,连最后一口水都得被沙粒吸光,到时候只能喝沙子解渴了!”

金字塔的石门突然“轰隆”开了条缝,缝里飘出股腥气,混着点土元珠的土腥味。银毛小兽突然往门里钻,叼出块带鳞的皮,是从巨蜥身上扒下来的,鳞上的碎粒在发光,把皮染成了绿色,边缘的齿痕与驼骨上的严丝合缝。念安对着皮发低吼,尾巴上的毛竖起来,石门里突然传来“嘶嘶”声,像蜥吐信子,缝里的沙粒突然往两边分,露出条通往底层的阶梯,梯级是黄沙堆的,踩上去“沙沙”响,像在下沉。

“是守窟蜥在引路。”驼队的老向导阿吉说,“沙窟的土元珠能镇住沙漠的流沙,要是碎粒丢了,沙窟就会变成流沙海,把周围的绿洲都吞掉,连千尸窟的根须都得被流沙埋住,变成沙里的枯根。”他往阶梯上撒了把盐,盐刚碰到沙就化成水,在地上积成个“镇”字,“老辈人说,盐能定流沙,这是波斯人传下来的法子。”

底层的甬道里弥漫着绿雾,雾里的沙粒在发光,像无数只小眼睛。胖子举着工兵铲往雾里探,铲头刚碰到雾就被染成绿色,“他娘的,这雾比毒蜥的涎还毒!”他往脸上套了个防毒面具,“胖爷早有准备,管它是绿雾还是毒涎,戴上面具就不怕!”

绿雾里突然窜出条巨蜥,绿鳞在雾里发亮,蜥背上的骨板往我们身上撞,板上的碎粒在发光,把甬道的石壁照得透亮,壁上的机关图正在变化,显露出下一层的入口——在巨蜥的巢穴里,巢里的沙堆上嵌着三颗碎粒,像在等人拿。

“它在引我们去巢穴!”我往巨蜥身上撒玄黄气核粉末,粉末刚碰到鳞就炸开,灰黑色的火焰把蜥鳞烧得冒烟。巨蜥嘶吼着转身,往甬道深处爬,尾巴扫过的地方,沙粒往两边分,露出条通往巢穴的路,路上的绿雾渐渐散去,露出底下的红砖,砖上的波斯文写着“非元珠碎粒持有者不得入”。

巢穴是个巨大的石室,室中央的沙堆上,果然嵌着三颗土元珠碎粒,碎粒的光往我们身上钻,像在认主。巨蜥对着碎粒低下头,蜥背上的骨板突然张开,露出里面的碎粒,与沙堆上的严丝合缝,“它想让我们凑齐碎粒!”胖子刚要去拿,沙堆突然往下陷,露出个陷阱,阱里的毒刺上缠着沙绳,绳上的沙粒在发光,像在等猎物。

“是流沙陷阱!”我拽住胖子,“得让巨蜥驮我们过去!”银毛小兽突然往巨蜥背上跳,银毛裹着青铜灯的光,巨蜥温顺地伏下身子,胖子赶紧爬上去,“他娘的,胖爷这辈子还没骑过蜥蜴,这感觉比骑骆驼刺激!”

巨蜥驮着我们往沙堆爬,沙粒在它脚下化成水,陷阱里的毒刺突然缩回,露出底下的根须,与千尸窟的、西王母陵的缠在一起,往沙窟深处钻。三颗碎粒刚碰到我们的手,就自动飞到巨蜥背上的骨板上,与那里的碎粒拼成半颗土元珠,珠上的纹路是沙漠的形状,正中央的绿洲在发光,像在跳动。

第二层的入口在石室的顶壁,壁上的波斯文写着“蜥血为引”。巨蜥突然往壁上撞,蜥鳞裂开道缝,流出绿色的血,血刚碰到石壁就化成红绳,把壁上的饕餮纹缠成了个圆,圆中心的石门“轰隆”开了,里面的沙粒往外面涌,像条黄色的河。

第二层的甬道里没有绿雾,只有流沙在流动,流得像条河,河中央的石柱上盘着条更大的巨蜥,蜥背上的骨板是金色的,板上的碎粒在发光,正往石柱里钻,像在扎根。“是‘守层蜥王’。”阿吉举起弯刀,“老辈人说,沙窟里有只蜥王,管着所有守窟蜥,它的血能定流沙,鳞上的碎粒比别的蜥多三倍。”

蜥王突然张开嘴,吐出颗碎粒,往我们身上飞,碎粒刚碰到半颗土元珠,就自动嵌了上去,珠上的纹路开始流动,把流沙河都照得发亮,河底的根须在发光,与石柱里的根须缠在一起,往第三层钻。

“它在送我们碎粒!”胖子往蜥王身上扔了块肉干,“胖爷就知道,动物都通人性,给点吃的就听话!”蜥王叼着肉干往石柱上爬,鳞上的碎粒在发光,照出流沙河上的石墩,墩上的波斯文写着“每步踏碎粒,方得过此河”。

我们踩着石墩往对岸走,每踩一步,碎粒就发出红光,流沙河的流速就慢一分,走到对岸时,半颗土元珠突然亮起,与石柱上的饕餮纹连成个圆,圆里的流沙突然静止,露出底下的红砖,砖上的机关图显露出第三层的入口——在蜥王的巢穴里,巢里的沙床是用金砂铺的,铺着七颗碎粒,像在等半颗土元珠来合。

蜥王的巢穴比第一层的石室大十倍,室顶的夜明珠在发光,把金砂照得像星星,沙床上的七颗碎粒在发光,与我们手里的半颗土元珠遥相呼应。蜥王往沙床上伏,蜥背上的骨板突然张开,露出最后三颗碎粒,与沙床上的七颗拼成完整的土元珠,珠上的纹路是沙漠的形状,正中央的绿洲在发光,与驼队的营地重合。

“是‘土元珠’!”我举起青铜灯,珠上的纹路在光里流动,把第二层的流沙河都吸了进来,河底的根须在发光,与西王母陵的、千尸窟的缠在一起,往沙漠深处钻。蜥王突然往土元珠上撞,蜥身化成金砂,往珠里钻,珠上的沙漠纹路开始变绿,绿洲的面积越来越大,把整个沙窟都照得发亮。

第三层的石壁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根须,与老槐树的根须缠在一起,往七界根脉的下一个节点延伸。土元珠突然往青铜灯里钻,八颗内丹转得更快,把珠里的流沙都逼了出来,凝成股黄雾,往沙漠飘,雾里的绿洲开始扩大,枯死的胡杨抽出新芽,沙丘上长出青草,像在重生。

银毛小兽叼着土元珠从青铜灯里钻出来,珠上的温度像沙漠的阳光,暖得人心头发热。念安对着西方低吼,尾巴上的毛沾着点金砂,落在地上化成个“佛”字,像在指引下一个方向。

“下一站是‘佛骨西窟’。”我摸着守根使令牌,牌上的“守根使”三个字正在发亮,“那里藏着七界根脉的佛元珠,看来咱还得往西边走。”青铜灯的火焰裹着土元珠的光,把沙窟的根须都照得发亮,根须上的纹路正在往令牌上爬,刻下“土元归位”四个字,像在记录。

往回走时,沙漠的流沙果然变成了沃土,绿洲里的泉水在发光,水里的根须与潘家园的老槐树缠在一起,往东方流,像在报信。阿吉举着椰枣往我们手里塞,枣里的糖汁在发光,混着土元珠的气息,“吃!等你们回来,我请你们吃烤骆驼,让沙漠的神灵保佑你们,把所有根脉都守好!”

胖子把土元珠往包里塞,珠上的沙漠纹路正在变化,显露出下一个节点的位置——是片高原,高原上的寺庙在发光,寺顶的金轮与佛骨窟的血舍利纹路一模一样。“是佛骨西窟!”他往包里塞了串佛珠,“胖爷早有准备,到了寺庙总得拜拜佛,别让佛爷觉得咱不懂规矩!”

青铜灯的火焰里,九颗内丹(多了土元珠)转得像个小天地,把驼队的影子拉得很长,灯座上的饕餮纹与令牌的、沙窟的连成一体,在沙漠上投出个巨大的圆,圆里的根须往七界的方向延伸,像在编织一张网。我知道这还不是终点,但每多守一个根脉节点,心里的安稳就多一分,就像沙漠里的绿洲,只要根扎得深,再大的风沙也吹不倒。

银毛小兽对着西方低吼,尾巴上的光与青铜灯的火焰融在一起,像在引路。远处的高原上,寺庙的金轮在夕阳里发亮,像颗巨大的佛元珠,等着我们去发现,去守护,去让它重新焕发生机,就像我们走过的每一个地方,每一次守护,都在让这七界的根脉,扎得更深,长得更壮。

佛骨西窟的经幡在高原的风里猎猎作响,五色布条缠着的佛珠串突然“咔哒”断了线,珠子滚落在青石板上,每颗珠上的藏文都在发光,拼出个“佛”字。我蹲在大昭寺的转经筒旁,看着蚀金蚁们举着块带经文的骨片往我手心里爬,骨片是淡金色的,上面的梵文与佛骨窟的血舍利纹严丝合缝,边缘的齿痕里卡着点酥油——是寺里酥油灯的油,混着点檀香,把骨片染得发暖。

“是‘佛元珠’的骨托。”我捏着骨片对着青铜灯看,骨片突然发烫,在掌心烫出个莲花印,“手札里说,当年释迦牟尼圆寂时,眉心的白毫舍利凝成了佛元珠,被古印度的僧侣带到西域,藏在佛骨西窟的‘万佛龛’里,骨托是用来镇珠的,上面的梵文是《金刚经》的核心咒,能压住珠的佛光,免得外泄伤了生灵。”

银毛小兽突然对着寺后的山崖低吼,那里的岩石正在剥落,露出里面的佛龛,龛里的佛像缺了块眉心,缺口处的纹路是佛元珠的形状,泛着淡淡的金光。念安叼着串断了线的佛珠往崖上跑,佛珠刚碰到佛龛,龛里的佛像突然睁开眼,眼白里的金光往我们身上涌,在地上积成个“光”字。

胖子正帮喇嘛们往经堂搬酥油桶,手里的木桶突然“噼啪”裂了,裂缝里钻出根经绳,绳上的经文往桶里钻,把酥油都染成了金色——是佛骨窟的佛光色。“他娘的,这绳比经幡还能缠!”他往桶上缠麻布,“胖爷的酥油刚熬好,再不想辙,经绳非得把木桶缠成经筒不可,连最后一勺酥油都得被绳上的经文吸光,到时候只能对着空桶念经了!”

青铜灯的火焰突然变亮,九颗内丹(含佛骨窟的血舍利、西王母陵的母珠、西域沙窟的土元珠)在灯油里转成个莲花形,把四象旗的影子投在经堂的壁画上,旗面上的“佛元珠”三个字正在发光,笔画里的根须往壁画里钻,把“万佛龛”三个字染成了金色,像在开花。

寺里的酥油灯突然同时亮起,灯芯上的火苗往一个方向偏,指向寺后的“闭关洞”。洞门口的转经筒正在自动转动,筒壁上的藏文在发光,与骨片上的梵文连成句:“非守根者不得入,入则见佛元,失则堕无间。”

“是佛骨西窟的守窟喇嘛在引路。”老喇嘛捧着本泛黄的经卷过来,经卷上的插画是佛元珠的样子:颗鸽卵大的白珠,悬浮在万佛龛中央,周围的佛像都在朝拜,珠的佛光凝成只手,托着颗种子,种子落在地上长出棵菩提树,“他说你们是守根使,佛元珠等你们很久了,只是万佛龛里有‘噬光蚁’,专吃佛光,连佛骨窟的血舍利光都能啃,你们的青铜灯得护着珠,别被蚁啃了。”

闭关洞的通道里弥漫着檀香,两侧的石壁上刻满了佛像,每个佛像的眉心都有个小孔,孔里的金光往通道深处流,像条光河。蚀金蚁们突然从青铜灯里钻出来,举着金沙往光河里撒,金沙碰到金光就变成金粉,把通道照得像铺了层金,“蚀金蚁能克噬光蚁,看来这两种蚁是天生的对头。”

通道尽头的万佛龛果然挤满了噬光蚁,这些小东西通体漆黑,只有眼睛是金色的,正啃着龛里的佛光,啃过的地方露出黑黢黢的石壁,连佛像的金漆都被啃成了灰。胖子举着工兵铲往蚁群里拍,“他娘的,这蚂蚁比蚀金蚁还能吃!”他突然想起什么,把佛骨窟的守窟人骨灰往蚁群里撒,骨灰刚碰到噬光蚁就发出“滋滋”响,像雪遇热,蚁群瞬间退了三尺。

“是佛骨的灰能克它们!”我举起青铜灯,九颗内丹的光聚成束,照向万佛龛中央,那里果然悬浮着颗白珠,正是佛元珠,珠的佛光被噬光蚁啃得只剩层薄壳,壳上的梵文正在淡化,像要消失。银毛小兽突然往珠上跳,银毛裹着青铜灯的光,噬光蚁们吓得四散逃窜,珠的佛光突然爆发,把整个万佛龛照得像白昼。

佛元珠刚碰到骨托,就自动嵌了上去,骨片上的梵文突然发光,把珠的佛光收得恰到好处,既不刺眼,又能滋养周围的佛像。万佛龛里的佛像们同时亮起,眉心的小孔里钻出根须,与佛骨窟的、千尸窟的、西王母陵的、西域沙窟的缠在一起,往佛骨西窟的深处钻,像在扎根。

“是佛元珠在归位。”老喇嘛合掌行礼,“珠的佛光会顺着根须流遍七界,让所有生灵都沾点佛性,连最凶的邪祟都能被感化,这是天大的功德啊。”他从经卷里抽出张图,画的是佛元珠的流转路线:从佛骨西窟出发,经西域沙窟、西王母陵、千尸窟,最后汇入潘家园的老槐树,像条金色的河。

青铜灯的火焰里,佛元珠突然飞出来,与九颗内丹融在一起,转成个金色的圆,把四象旗的影子投在万佛龛的石壁上,旗面上的“佛光”两个字正在发光,笔画里的根须往佛元珠里钻,与珠的佛光缠成一体。蚀金蚁们举着金沙往佛元珠上撒,金沙碰到珠就变成金粉,把珠的外壳补得严严实实,梵文的光芒愈发清晰。

胖子突然指着石壁,上面的佛像正在变化,释迦牟尼的影子里,慢慢显出守陵人、护源兽、金甲尸、西王母、波斯祭司的影子,最后都变成了老槐树的根须,缠成个圆,圆中心的红点正是潘家园。“原来不管是佛还是神,最后都在守根啊!”他拍着佛元珠,“胖爷现在信了,这七界的根脉才是最重要的,啥宝贝都不如根扎得稳!”

万佛龛的石壁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根须,与老槐树的根须缠在一起,往七界根脉的下一个节点延伸。佛元珠的佛光裹着我们的影子,往通道外飘,影子里的根须往寺外的转经筒里钻,把筒上的经文都照得发亮,转经筒突然加速转动,发出清越的响声,像在念经。

银毛小兽叼着佛元珠往我手里送,珠上的温度像酥油灯的火焰,暖得人心头发热。念安对着寺外的草原低吼,草原上的格桑花正在发光,花瓣上的纹路是佛元珠的形状,往东方延伸,像条通往中原的路,路尽头的炊烟里,隐约能看见老槐树的影子。

青铜灯的火焰裹着佛元珠的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影子里的根须往草原外钻,缠着那本老喇嘛送的经卷,像在说“该走了”。胖子把经卷往包里塞,经卷上的插画正在变化,佛元珠的佛光里,慢慢显出中原的山水,潘家园的胡同在山水中央,老槐树上的青铜灯亮得像颗小太阳,“胖爷想家了,等把最后几颗珠找齐,说啥也得回潘家园喝口张大爷的酒!”

老喇嘛们在寺门口为我们送行,经幡在风里飘成五色的云,转经筒的响声混着青铜灯的光晕,把高原的阳光都染成了金色。银毛小兽对着西方最后低吼了一声,那里的雪山在佛光里闪着银光,像在告别,念安的尾巴扫过佛元珠,珠上的莲花印突然发亮,把我们的影子都照成了莲花形,往东方飘去。

我知道这还不是终点,七界根脉的节点还有南荒的“火元珠”、东海的“水元珠”、北冥的“冰元珠”,但青铜灯里的十颗内丹(多了佛元珠)转得愈发沉稳,像在说“不急”。蚀金蚁们举着金沙往东方爬,绿虫子们吐出丝把四象旗缠在青铜灯的灯座上,丝上沾着佛元珠的佛光,在高原的风里泛着金光,像条通往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