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疯了(第2页)

    热浪凶猛地扑面而来，小洛嘉意蔫耷耷地抵着玻璃，十几分钟的路程被炎热无限拉长。

    随着窗外如织的车流和葱郁的树木掠过，他渐渐感到晕眩，捏了捏哥哥的手。

    哥哥的手很热，黏糊糊的都是汗，小洛嘉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

    冷水被泼在脸上，洛嘉意发出无意识的哼唧声，慢慢睁开了眼睛，水珠顺着他卷翘的睫毛滚落。

    他茫然地擦了擦眼睛，才发现自己不是被人用水泼醒的，挂在睫毛上的是泪水。

    或许是睡前听季书钧坦白往事的缘故，他在梦里清晰地回忆起了前因后果。

    六岁那年他确实生了一场重病，在和洛叙白逃课去游乐园的路上被拐卖，受了一段时间虐待后重病不起。犯罪团伙不想给他花钱治病就把他买给了钟文。

    彼时钟文需要活体做临床试验，两伙人一拍即合，他的病也因为被植入一段异种生物基因而痊愈。

    ——脖子后面的凸起是被植入了检测芯片。

    “你是因为这个芯片找到我的？”洛嘉意抿了一口季书钧递到嘴边的水，蔫耷耷地侧头枕在自己腿上。

    一种由内而外的浓重无力感将他淹没，整个人都提不起来劲儿。

    季书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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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床侧，伸手拨开他额头上挡住眼睛的头发，“头发有些挡眼睛了，我给你剪短吧。”

    ——看，还有季书钧这种答非所问，装作没事发生的态度。

    怒火一点即炸，洛嘉意动作粗鲁地甩开他的手，“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你知道不知道我真的很讨厌你这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你是冷血动物吗季书钧？为什么你对我的痛苦视而不见！”

    洛嘉意眼睛充血，死死盯着他，近乎咬牙切齿道：“你拿我当什么？当你寻求刺激发泄欲望的玩物吗？”

    “没有，不是这样的宝宝……”季书钧慌了，被他的怒气震慑住，连解释都显得苍白而无措。

    他慌不择路想将洛嘉意揽入怀中，却被奋力推开。

    “滚，我不想再见到你。”洛嘉意倔强地忍着不肯让眼泪掉落，所有的痛苦都咬着牙往肚子里咽。

    原来幸福和痛苦仅仅只是一线之间。

    季书钧站在他旁边不肯走，高大的身影遮挡灯光，洛嘉意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臂青筋暴起，身体似乎在微微颤抖。

    洛嘉意轻嗤一声，“怎么，季总听不懂人话吗？我现在不，愿，意，了，你找其他人吧。”

    季书钧一声不吭，转身进了厨房，再回来时他手里捏着水果刀，刀刃锋利，在灯光下折射着森冷的寒光。

    洛嘉意脖颈一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藏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被子，还在强壮镇定，“是，是我一语中的，季总恼羞成怒想灭口吗？”

    “那你最好将痕迹抹杀的一干二净，否则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季书钧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他感觉自己此刻仿佛已经灵魂出窍，在一旁冷眼旁观肉身捏着那把刀走进床边。

    洛嘉意眼见危险迫近，他猛地一翻身打算跑，速度快到惊人，却被季书钧扑过来一把按住。

    他跪坐在洛嘉意身上压制住对方，挥起水果刀。

    洛嘉意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刀刃刺破皮肉，带着铁锈味的血液汹涌而出，流金洛嘉意嘴里。

    ——季书钧割破了自己的手臂。

    几乎是瞬间，那种痛苦又熟悉的感觉卷土重来。

    “你疯了？”

    洛嘉意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在加速流动，脖颈后的凸起突突直跳。

    ——季书钧的血原来也能催化他的情热期。

    他眼睁睁看着漆黑的粗壮触手撑破睡裤，在身下蠕动着。

    无尽的渴意从喉咙里冒出来，像是有炽热的火焰在燃烧。

    理智付诸一炬，细小的呻/吟声从口中漏出。他伸出手搭在季书钧身上，不知是拒还是迎。

    季书钧取下腰带锁住他乱动的手腕。

    几根触手偷偷攀附住季书钧，越收越紧，洛嘉意隔着咸辣的汗水望向他，眼睛湿漉漉泛着红。

    季书钧伸手拨弄了几下触手上翕张着的吸盘，指尖挂上了晶莹的黏液，他随手将黏液抹在洛嘉意的白衬衫上，眼里晦暗一片。

    身下人体温高到吓人，被燥热驱使着，他在地上乱动，整个人意识模糊，嘴里黏糊的哼声。

    季书钧盯着他殷红的嘴唇，手指狠狠摩挲过，折磨得那小巧玲珑的嘴唇泛出艳丽的绯色。

    他低头，狠狠吻了上去。

    牙齿刺破舌头，彼此的血液在这一刻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