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大大 作品

298.幻想篇,争夺他[番外]

    樱花公主在廊下站了整整一夜,露水打湿了她的裙角,头发也乱糟糟地贴在脸颊上,眼里布满红血丝,像只被遗弃的幼兽。侍卫守在流苏的院门外,任凭她怎么哭闹哀求,都不肯放行,她只能死死盯着那扇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

    天快亮时,门终于开了。许晚星走出来,身上还带着流苏房里的清雅气息,看到她这副模样,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情蛊在胸口安静地伏着,昨夜的清明还未完全散去,让他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疏离。

    “王爷跟我走!”樱花公主像疯了一样冲上去,死死抓住他的衣袖,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布料扯破。

    “去哪里?”许晚星的声音很冷,抽回手的动作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你不准离开我!”她的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混着脸上的尘土,狼狈得可怜,“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许晚星看着她偏执的脸,情蛊的暖意还没来得及涌上来,那点清醒让他说出的话像淬了冰:“你一条狗还想拦着我?”

    这话像把刀,狠狠捅进樱花公主的心脏。她愣住了,抓着他衣袖的手猛地松开,眼里的光瞬间熄灭,只剩下一片死寂。

    是啊,他现在清醒了,不把她当人看了。

    可她不能输。

    樱花公主死死咬着唇,趁他转身的瞬间,飞快地低下头,指尖在袖中划过一个复杂的咒诀,嘴里无声地念起催动情蛊的咒语。那是她压箱底的法子,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用,咒语念出时,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有无数只虫在啃噬。

    许晚星刚走出两步,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烈的悸动。情蛊像是被唤醒的猛兽,瞬间冲破了那点残存的清明,一股强烈的暖意涌遍全身,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烦躁——他怎么能离开她?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站在冷风里?

    他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樱花公主。她还站在原地,眼泪汪汪地望着他,眼底的绝望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情蛊的力量彻底占据了上风,刚才那句“一条狗”带来的愧疚翻涌上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你……”他想说什么,却被情蛊操控着,语气瞬间软了下来,“怎么站在这里哭?”

    樱花公主看到他眼底的清明褪去,重新染上熟悉的纵容,心里的刺痛瞬间被狂喜取代。她扑上去,死死抱住他的腰,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失而复得的偏执:“王爷,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许晚星被她抱得心头一软,情蛊的暖意让他觉得刚才的疏离都是错的。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背,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不走了,跟你回去。”

    “真的?”她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真的。”他点头,情蛊让他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回去吧,外面冷。”

    他牵着她往回走,脚步自然得像早已演练过千百遍。经过流苏的院门时,他没有回头,情蛊的力量让他暂时忘了昨夜的温存,忘了那个安静等他的身影,眼里只剩下身边这个哭得抽噎的人。

    樱花公主被他牵着,指尖还残留着念咒时的刺痛,却笑得像个赢家。她悄悄抬头看他的侧脸,在心里一遍遍地念着咒语,加固着情蛊的效力——她绝不会再让他清醒,绝不会再让他离开。

    侍卫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房间里的流苏,听到院外的动静,走到窗边,恰好看到许晚星牵着樱花公主的手走远,他的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温柔,那温柔却不是给她的。

    她伸出手,指尖抚过窗棂上的露水,冰凉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底。昨夜的“我没忘”还在耳边回响,此刻却像个易碎的梦。

    流苏慢慢转过身,走到案边拿起那支玉簪,轻轻放在匣子里。或许,她终究还是等不到云开雾散的那天。

    情蛊的咒语还在空气中无声地飘荡,像一张无形的网,再次将许晚星牢牢困住。樱花公主牵着他的手,走在回房的路上,阳光照在她脸上,映出一抹近乎贪婪的满足。

    只要咒语还在,只要情蛊还在,他就永远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刚关上门,樱花公主就迫不及待地踮起脚尖,吻住了许晚星的唇。她的吻带着失而复得的急切,还有点狠劲,舌尖霸道地探进去,像是要在他口腔里刻下自己的印记。

    “王爷,你终于再次是我的了。”她喘着气,指尖死死攥着他的衣襟,声音又媚又狠,“这次我是不会让你跑的,死也不会。”

    情蛊的暖意让许晚星浑身燥热,刚才被压抑的欲望和情蛊催化的占有欲交织在一起,让他眼底瞬间燃起火焰。他反手将她按在门板上,吻带着惩罚似的狠厉,咬得她唇瓣发麻。

    “我现在不走。”他的声音哑得吓人,指尖粗暴地扯开她的衣襟,“但你最好记住,安分点。”

    樱花公主被他眼底的火烫得浑身发软,却笑得越发娇媚。她知道,这是情蛊的作用,也是他身体最真实的反应——他终究还是离不开她的。

    “王爷想怎样都好。”她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往他身上贴,眼底的占有欲几乎要凝成实质,“只要你不离开我,怎样都行。”

    许晚星被她这副放荡又勾人的模样彻底点燃了。情蛊在胸口疯狂跳动,带来一阵灼热的痒意,让他只想将这具缠人的身子狠狠揉碎在怀里,以此证明她确实是属于自己的。

    他拦腰将她抱起,扔在榻上,玄色外袍随手扔在地上,露出紧绷的肩背。樱花公主看着他逼近的身影,眼尾的红痕混着水光,笑得像只诱人的妖精。

    “王爷”她拖长了调子,指尖划过自己敞开的衣襟,“快来呀……”

    许晚星俯身压上来,没有多余的话,只有带着情蛊催化的、近乎粗暴的占有。帐幔被两人的动作搅得凌乱,空气里弥漫着灼热的气息,还有她刻意压抑又忍不住溢出的呻吟。

    “说,你是谁的人。”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里带着情动的沙哑。

    “是王爷的,只能是王爷的”樱花公主喘着气回应,指尖深深掐进他的后背,留下几道红痕,“永远都是……”

    情蛊让他对这声回应无比受用,举动也越发凶狠。他像是要将刚才对流苏的温存、对她的疏离,全都化作此刻的力道,发泄在这具柔软的身子里。

    而樱花公主任由他,甚至主动迎合,眼底闪烁着满足的光。她要的就是这样,让他在自己身上耗尽所有力气,让他的气息、他的温度,彻底浸透她的四肢百骸,这样他就再也没力气去想别人,没心思去找别人。

    “这次,别想再跑”她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带着热烈过后的慵懒,还有点不容置疑的狠劲,“我会把你锁在这,锁一辈子。”

    许晚星被她这话勾得心头一紧,情蛊的暖意和身体的热交织在一起,让他低吼一声,尽情享用她。

    帐内持续了很久,直到两人都精疲力竭,才双双瘫倒在榻上。樱花公主趴在他胸口,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嘴角挂着满足的笑。

    她抬手,指尖轻轻划过他胸口的位置,那里有她种下的情蛊,是她锁住他的最后一道枷锁。

    “王爷,你跑不掉的。”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笃定。

    许晚星闭着眼,情蛊的暖意让他浑身发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他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何会那样疯狂,只知道身体里那股躁动的劲,只有在她身上才能得到解压。

    或许,樱花公主说得对,他确实跑不掉了。

    暮色漫进窗棂时,许晚星才从混沌中醒来。樱花公主蜷在他身侧,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抓着他衣襟的手却没松,仿佛怕他趁她睡着再跑掉。

    他动了动手指,情蛊在胸口轻轻跳着,带来一阵熟悉的暖意,却没了白日里的灼烈。昨夜对流苏的温存像褪色的画,只剩下模糊的影子,而眼前这具缠人的身子,却真实得让他心头发沉。

    “醒了?”樱花公主立刻睁开眼,眼底的警惕瞬间被讨好取代,“饿不饿?我让厨房做了燕窝粥。”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帐顶的流苏,忽然觉得这房间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情蛊的效力淡了些,让他生出几分说不清的烦躁——他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鸟,而她是那个攥着钥匙的人,时而温柔喂食,时而狠狠收紧锁链。

    “王爷怎么了?”她凑过来,鼻尖蹭着他的颈窝,声音甜得发腻,“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许晚星推开她的脸,坐起身,扯过外袍胡乱套上:“我去书房。”

    “别去!”她立刻爬起来,赤着脚扑过去抱住他的腰,“书房有什么好看的?我陪你在这里不好吗?”

    她的肌肤贴着他的后背,带着温热的腻意,却让他莫名地想躲开。情蛊的暖意还在,可心底那点清醒像根细刺,扎得他不舒服。

    “放手。”他的声音冷了几分。

    樱花公主的手却收得更紧,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我不放!放你走了,你又要去找那个女人!”

    “你闹够了没有?”许晚星猛地转身,看着她眼底的疯狂,情蛊的暖意突然被怒火冲散,“本王受够了这样被你缠着!”

    樱花公主被他吼得愣住了,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我缠着你,还不是因为我爱你?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他手背上,滚烫的。情蛊的暖意再次漫上来,压下了他的怒火,却让他心里更烦。他知道,只要她一哭,他就总会心软。

    “我不去书房了,”他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就在这里陪着你,行了吧?”

    樱花公主立刻破涕为笑,扑进他怀里:“我就知道王爷最好了。”

    她的吻又落下来,带着刻意的讨好,指尖灵活地解开他刚系好的玉带。情蛊在两人胸口同时躁动,让这场本就扭曲的牵绊,再次被欲望缠绕。

    许晚星闭上眼,任由她折腾。情蛊让他暂时忘了烦躁,忘了流苏,忘了那个想挣脱的自己。或许这样也好,沉溺总比挣扎轻松。

    而流苏的院子里,兰草在暮色里静静立着。她坐在案前,一遍遍擦拭着那柄久未出鞘的剑,剑身映出她平静却带着倔强的脸。

    侍女来报,说王爷又被樱花公主缠住了,她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指尖划过锋利的剑刃,没有丝毫犹豫。

    有些东西,等不来,就只能去争。峨嵋的剑,从来不是只用来观赏的。

    夜色渐深,许晚星再次被樱花公主困在榻上。她趴在他胸口,声音慵懒:“王爷,你看,我们这样多好。”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帐顶。情蛊的暖意包裹着他,却像层密不透风的茧,让他隐隐觉得,总有一天,这茧会被什么东西刺破。

    而那破茧的力量,或许来自他心底未灭的清明,或许来自流苏案上那柄泛着冷光的剑,又或许,来自樱花公主自己那根绷得太紧的弦。

    夜深得像泼翻的墨,许晚星眼底翻涌着情蛊催化的狠。樱花公主刚缠上来想吻他,就被他猛地按在榻上,力道大得让她闷哼一声。他的眼神里没有往日的纵容,只有被火和烦躁扭曲的狠厉,像头失控的野。

    “王爷,”她被他眼底的凶光吓了一跳,却还是倔强地伸手去勾他的颈,“你轻些”

    他没理会,撕扯的动作带着近乎毁灭的粗鲁。情蛊在胸口疯狂跳动,将那点残存的理智碾得粉碎,只剩下原始的占有欲——他要在她身上释放,发泄被囚禁的烦躁,发泄那份连自己都说不清的混沌。

    樱花公主的裙摆被撕裂,肌肤上很快留下青紫的痕迹。疼,钻心的疼,可她咬着唇没求饶,反而更紧地缠住他的腰,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背,留下几道血痕。

    她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看着他眼底那抹被情蛊点燃的疯狂,心里竟生出几分病态的满足。疼又怎样?只要他还在她身上,只要他没离开,这点疼根本算不了什么。

    “王爷,用力点,她喘着气,声音破碎却带着勾人的媚,“别停……”

    这话像火上浇油,彻底点燃了许晚星。他掐着她的腰,举动凶狠得几乎要将她揉碎在怀里。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樱花公主的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身体的疼痛和情蛊带来的奇异快感交织在一起,让她浑身发抖。可她始终没松手,哪怕疼得快要昏厥,手臂也死死锁着他的腰,像溺水者抓着唯一的浮木。

    她喜欢这样,喜欢他这样失控地占有她,喜欢他的气息、他的力道、他眼底那抹只属于她的疯狂。这证明她是特别的,是能让他失控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许晚星才像耗尽了力气般瘫倒在她身上,胸口剧烈起伏,情蛊的暖意渐渐平息,只剩下疲惫的空茫。他看着她布满泪痕的脸,看着她身上纵横的红痕,心里忽然掠过一丝说不清的滋味,却被情蛊的余韵压了下去。

    樱花公主缓过气来,疼得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却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王爷……别走……”

    他没动,也没说话。黑暗里,两人的呼吸渐渐交缠,像两条濒死的鱼,在里面的泥沼里相互依存。

    她的身体还在发颤,每一寸肌肤都叫嚣着疼痛,可心底却像被填满了,踏实得让她想哭。她抬手,指尖轻轻划过他汗湿的脊背,那里有她留下的抓痕,像枚丑陋却珍贵的印记。

    “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她喃喃着,眼皮越来越沉,“永远……离不开……”

    许晚星闭着眼,听着她的呓语,情蛊的暖意像层薄被,裹着他坠入更深的混沌。他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那么狠,也不知道明天醒来会是哪种情绪,只知道此刻,这具缠人的身子贴着他,竟让他生出几分扭曲的安稳。

    窗外的月光透过帐缝照进来,照亮了榻上凌乱的衣帛,也照亮了两人身上交错的伤痕。这场用疼痛和欲望维系的牵绊,像一张越收越紧的网,将他们牢牢困在中央,谁也别想先逃出去。

    樱花公主在他怀里沉沉睡去,嘴角还挂着满足的笑。她不怕疼,不怕他的狠,只要能把他锁在身边,这点代价,她付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