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第2页)

    洛黎找回了呼吸，像是刚刚经过一千五长跑体测，粗喘着气道：“不可不可，星君不会同意的。”

    杨戬也不知道洛黎刚刚是神游去做了什么，眨眼功夫，宛若与谁干了一架，气喘吁吁不说，额头布满汗珠。他只是想来借一借丹炉，可并不想背上欺负仙的骂名，像是怕他讹诈一般，提防着后退半步：“星君若是同意，我又岂会专挑他不在的时候来。”

    洛黎知道杨戬要借丹炉做什么，虽说那丹炉里出品的几乎都不是给正常仙者食用的，但若是水君的祛湿丹中也有骨头味，那也太奇怪了。

    “真君，你若是信我，不如我给你出一计。”

    “愿闻其详。”

    洛黎去屋内寻了捣药的器皿，又找杨戬要了哮天平常最爱啃的骨头，一时犯难。他看着胳膊粗的骨头，眉头紧皱。

    “怎么？”杨戬见他神色有异，急忙问道。

    “就没有小点的骨头，最好是晒干的那种？”洛黎将手中药罐拿给他看，“放不下。”

    “你要做什么？”

    “将骨头磨成粉。”

    洛黎话音刚落，杨戬手中的骨头被轻轻抛起，瞬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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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化作粉末，一粒不漏的全部落入药罐中，洛黎目瞪口呆，心道：这厮绝对不能惹。

    哮天看着自己心爱的骨头被瞬间磨成粉，呜咽着趴在地上，眼泪汪汪，一张脸上写满委屈巴巴。

    “然后呢？”杨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哮天，又问。

    “将哮天平常服用的仙丹也磨成粉，丢进来。”

    眨眼功夫，洛黎手拿药臼将罐子里两种颜色的粉末混在一起，又去后院寻了太白星君平日里用的炼丹的融合水，倒进罐子中，重新捏了根四不像的骨头出来。

    哮天闻着味道站起身，可看到滴着水的骨头，又撇过头去。洛黎想，要是哪吒在就好了，他的风火轮正好能拿来烤干骨头，正为难，见小仙童牵着青兕从殿外走来，忙凑上前去询问，殿内可有烤火之处，除了炼丹炉。

    小仙童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又冲庭院中的杨戬行礼，牵着青兕去了后院。

    “怎么？”

    “你会火吗？”洛黎隐约记得杨戬善水，犹豫着问。

    杨戬从虚空中掏出玉笺，流光随指尖在玉笺上一道道划过：“喂，哪吒吗？”

    “好说好说，事后定与你好好约上一架。”

    “嗯，启明殿，麻烦你走一趟了。”

    这厢话音才落下不久，启明殿外的苍穹宛若被火烧一般，映得通红。远处一仙脚踏火轮，风尘仆仆赶来，落地一个利落地旋身，稳稳站定。

    风火轮在庭院中央留下两道黑色的印子。

    完了。洛黎双眼瞪圆，眼睛直勾勾看着颜色还在不断加深的印子。

    杨戬手中三叉戟闪现，插着刚为哮天捏的骨头，就架在风火轮上烤。

    “这是什么？”哪吒好奇问道。

    “哮天的口粮。”

    哪吒双腿一盘，坐在混天绫架起的椅上，一摇一晃：“我说你就是太宠着哮天了。狗狗不吃饭，打一顿就好了。”

    “你不吃饭，你爹打你吗？”杨戬眼眸微凉，冷冷反问。

    哪吒不以为然，翘着二郎腿，后仰着身子道：“他才不会打我。”杨戬正欲开口，又听他说，“他只会把我关进塔里，让我面壁，不给我饭吃。”说到此，有些咬牙切齿。

    杨戬不语，他与哪吒在某些事情上，说不到一块儿去，但他是成熟的大人，没必要与小孩争一口谁对谁错。

    “哮天是我的朋友，不能打。”

    哪吒双手托着下巴，似懂非懂：“那我们也是朋友，你为什么揍我？”

    杨戬哑口无言，心道两人明明是相互切磋，怎么哪吒一开口这节奏带得那么深。他干脆不再回他，专心烤起骨头味仙丹来，时间越久，骨头味越是浓郁，原本沮丧的哮天从地上爬了起来，主动凑近，可碍于火势，只敢躲在杨戬身后，不住朝三叉戟探着头，口水流了一地。

    洛黎在旁听得一阵糊涂，这就好比看一篇小说，只看了其中某一章，不知前文后语，心里头十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