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缱绻春宵，佳期如梦

子时的梆子声悠悠渐远，更夫的脚步声也消失在蜿蜒的巷道尽头。墨泯与白诗言并肩走在后院回廊，廊下悬挂的铜铃被夜风轻拂，发出细碎悦耳的声响，仿佛在为两人的脚步伴奏。月光如纱，为青石板镀上银边，将四周的景物都笼上一层朦胧的光晕，连廊下盛开的蔷薇都染上了温柔的银辉，花瓣在夜风中轻轻颤动，似在诉说着无声的浪漫。

墨泯伸手握住白诗言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掌心的纹路，触感细腻而温暖，就像握住了一团柔软的云。白诗言的手比她的小了一圈，被她完全包裹住，指腹偶尔擦过白诗言因操持生辰宴而略显粗糙的虎口，墨泯心中泛起一丝心疼。想起白天白诗言为了这场生辰宴忙前忙后，精心布置每一处细节，只为给她一个惊喜，墨泯的眼神愈发温柔。

“今日的莲花灯，当真如梦似幻。”白诗言打破了沉默，声音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这静谧的夜色。她仰头望向墨泯，眼中映着漫天星辰，宛如藏着整个银河。说话时，发间残留的茉莉香混着夜露的清冽，若有若无地飘进墨泯鼻间，那淡雅的香气，让墨泯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份美好永远铭记。

墨泯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握紧了她的手：“不及你万分之一。”她的声音低沉而真挚，带着一种让人沉溺的魔力。说话时，她特意放慢脚步，与白诗言的步调保持一致。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交织，随着脚步缓缓移动，就像一幅流动的画卷，偶尔被廊柱切割，又很快重叠在一起。路过荷塘时，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倒映着天上的明月，波光粼粼，如梦如幻。

白诗言突然停下脚步，弯腰拾起一片飘落的荷叶，轻轻放在水面上。荷叶打着旋儿，缓缓漂向远方，仿佛承载着两人的美好心愿。墨泯看着她专注的侧脸，月光勾勒出她小巧的鼻尖和微微上扬的嘴角，心中满是柔软。她从身后环抱住白诗言，下巴轻轻搁在她肩头，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气和龙涎香：“在想什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温热的气息拂过白诗言的耳畔，惹得她脸颊微微发烫。

白诗言靠在墨泯怀里，感受着她有力的心跳，轻声说：“在想，要是时光能永远停在这一刻就好了。”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眷恋，仿佛希望将这美好的瞬间永远珍藏。白天的生辰宴上，众人欢笑，莲花灯璀璨，但最让她心动的，还是此刻与墨泯独处的时光，宁静而美好，只属于她们两人。

墨泯转身让白诗言面对着自己，双手轻轻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擦过她泛红的脸颊。白诗言的脸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眼角还带着未褪去的笑意，美得让人心颤。“往后的岁岁年年，这样的时刻只会更多。”墨泯的眼神坚定而温柔，像是在许下一个永恒的承诺。说完，她低头在白诗言额头上轻轻一吻，动作虔诚而专注，仿佛在亲吻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白诗言望着眼前的人，心中满是感动。她踮起脚尖，在墨泯唇上轻轻一吻，然后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走吧，时辰不早了。”两人的手紧紧相握，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白诗言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墨泯掌心画着圈，墨泯感受到这个小动作，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穿过蜿蜒的回廊，路过挂满灯谜的游廊，那些写满祝福与期许的纸条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白诗言想起白天和墨泯一起猜灯谜的场景，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当时墨泯为了给她赢一个绣着并蒂莲的香囊，硬是解出了所有最难的灯谜，急得鼻尖都沁出了汗珠，模样既可爱又让人心疼。墨泯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心中也满是欢喜，只觉得这一刻的白诗言比任何时候都要美丽，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牵动着自己的心。

终于走到房门前，墨泯伸手推开雕花木门，屋内烛火摇曳，温暖的光芒洒在两人身上。烛火是白诗言特意命人换成的红烛，此刻在风的吹拂下，火苗轻轻晃动，在墙上投下暧昧的光影。白诗言刚要迈步，却被墨泯突然拉住手腕。她转身的瞬间，墨泯已将她抵在门框上，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与炽热。

“诗言，”墨泯俯身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你知道回房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什么吗？”她的声音低沉而魅惑，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说话时，她的手指沿着白诗言的手腕慢慢向上游走，最终停留在她的锁骨处，轻轻摩挲着，那若有若无的触感，让白诗言的心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白诗言被她灼热的目光看得脸颊发烫，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想什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墨泯唇角勾起温柔又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伸手将白诗言耳畔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眷恋地抚过她发烫的耳垂，轻声呢喃："诗言今日为我忙前忙后，生辰宴上的每盏莲花灯、每条灯谜，都藏着你的心意。"

她的手掌轻轻覆上白诗言腰间，隔着薄衫传来温热的触感，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鹿："可知道你方才俯身放荷叶的模样，看得我心都化了？"说话间，墨泯将脸埋进白诗言颈侧，深吸一口她发间茉莉混着夜露的清香，"这般美好的你，若是被旁人多看两眼，我可要把全天下的醋坛子都翻个遍。"

湿热的唇轻轻印在白诗言跳动的脉搏处，似羽毛般轻柔："真想把你藏进我的百宝箱里，谁也不给看。"说着又在她锁骨处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鼻尖蹭着她泛红的肌肤，"我的诗言，这般温柔又动人，以后只许对我一个人笑。"尾音带着笑意，全然是藏不住的宠溺。

白诗言轻呼一声，伸手推了推她，却被墨泯握住双手按在门框上。两人的距离更近了，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墨泯，别闹了。”白诗言红着脸说道，声音却软得像。墨泯却不依，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带着一路积攒的思念与渴望，炽热而绵长。她的舌头撬开白诗言的贝齿，肆意地掠夺着她口中的每一寸甜蜜，仿佛要将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其中。

良久，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白诗言的脸颊通红，眼神中带着一丝迷离，模样格外诱人。她的发丝有些凌乱，几缕碎发贴在泛红的脸颊上，更添了几分风情。墨泯看着她这副娇态，心中的爱火更旺，却还是克制住自己，轻轻抱起她走进房间：“走吧，我的小美人，今夜才刚刚开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仿佛压抑着极大的渴望，那声音里的深情，让白诗言的心再次沉沦。

床幔被带起的风掀起又落下，如同一道轻柔的帘幕，将两人与外界隔绝开来。白诗言陷进柔软的被褥里，绣着缠枝莲纹的锦被将她轻轻包裹，带着淡淡的熏香气息。绣被上的金线在烛光下微微闪烁，与她发间的珍珠步摇相互辉映，营造出一种温馨而浪漫的氛围。她仰头看着墨泯，只见对方慢条斯理地解开她衣襟上的盘扣，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衣料之间，每解开一颗，都像是在揭开一个神秘的宝藏，充满了期待与惊喜。

月光透过窗棂爬上她泛红的脸颊，将绣着并蒂莲的里衣也映得朦胧。那并蒂莲仿佛活了过来，在月光下轻轻摇曳，象征着她们之间美好的爱情。“别、别……”白诗言下意识抬手遮挡，却被墨泯轻轻握住手腕按在枕侧。温热的呼吸拂过锁骨，带着沙哑的笑意：“害羞了？可早上是谁说‘晚上回房想怎样都依我’？”墨泯的话语如同一把火，将白诗言本就不平静的心烧得更加慌乱，回忆起早上的调皮话语，她的脸更红了。

衣料滑落的声响混着心跳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白诗言别过脸不敢看那双灼灼的眼睛，却又忍不住偷偷用余光打量。只见墨泯的发丝垂落，遮住了半边脸庞，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微微上扬的唇角，那模样既魅惑又迷人。她的银甲已经卸下，露出里面紧身的中衣，勾勒出劲瘦的腰肢和流畅的肌肉线条，那充满力量感的身躯，让白诗言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情愫。

直到墨泯起身的动静传来，白诗言才偷偷瞥了一眼，只见对方正往铜盆里添热水，银甲与披风随意丢在椅背上，露出劲瘦的腰肢。热气蒸腾间，墨泯拧干帕子的动作突然顿住，转头看向床上的白诗言，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闭眼。”白诗言乖乖闭上眼睛，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温热的帕子擦过脸颊时，她睫毛轻颤，仿佛受惊的蝴蝶。墨泯的动作意外轻柔，指腹顺着下颌线擦到耳垂，又小心翼翼地擦拭指尖与足踝。擦拭耳垂时，墨泯的手指微微停顿，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小巧的耳垂，想起刚刚在这里落下的吻。烛火在她侧脸投下晃动的阴影，白诗言忍不住睁开眼睛，盯着对方喉间滚动的水珠，突然想起白日里那抹滚烫的吻，心中泛起一阵涟漪，爱意在心中不断蔓延。

“好了。”墨泯随意擦了把自己的脸，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襟，打湿了一片布料。她掀开薄被躺进来，长臂一揽将白诗言圈进怀里。龙涎香混着沐浴后的皂角味扑面而来，白诗言却莫名觉得不安，对方竟真的只是搂着她，呼吸渐渐平稳绵长，似乎真的打算就这样入睡。墨泯将下巴搁在白诗言肩头，轻轻嗅着她发间的香气，一天的疲惫仿佛都在此刻消散。经历了白天的热闹和奔波，此刻能如此安静地抱着心爱的人，对她来说，便是最大的幸福。

夜色浓稠如墨，白诗言睁着眼睛数着墨泯胸口的心跳。白日里积攒的勇气化作指尖的不安，她轻轻蹭了蹭对方的脖颈，换来一声含糊的呢喃。“墨泯……”她咬着唇，声音比蚊子还小，“你、你今日不是说……”黑暗中传来低笑，墨泯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月光为她的眉眼镀上银边，勾勒出她完美的轮廓。

她含住白诗言发烫的耳垂，轻轻咬了咬，声音带着一丝调侃：“小没良心的，累了整日就想欺负我？”掌心抚过她泛红的脸颊，又轻轻盖在眼睛上，“睡吧，明日……”尾音消散在绵长的吻里，带着未说出口的承诺，在夜色里酿出蜜糖般的甜。白诗言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心跳加速，她本以为会得到更热烈的回应，却不想墨泯只是轻轻吻了吻她，便又将她搂进怀里。心中虽有疑惑，但感受着墨泯温暖的怀抱，她也渐渐放松下来，在爱意的包围中，慢慢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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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白诗言感觉墨泯的呼吸变得有些紊乱，环抱着她的手臂也不自觉地收紧。她心中一动，偷偷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墨泯眉头轻皱，似乎在做着什么梦。“诗言……”墨泯突然呢喃出声，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与渴望。白诗言心中一颤，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想要将她从梦中唤醒。“我在呢，墨泯。”她轻声说道，声音温柔而坚定，就像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给予墨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