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散人 作品

第172章 幽冥暗计,鸳梦初温(第2页)

墨泯攥紧腰间软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窗外夜风突然卷着几片枯叶撞在窗棂上,惊得青铜灯台的火苗猛地蹿高。她盯着尸蛊婆眼中跳动的幽光,“我要他活着。”墨泯一字一顿道,“不管用什么方法。”

“真是感人呐...。”尸蛊婆怪笑着退回阴影,骨制手镯碰撞出咔咔声响,“不过少阁主最好想清楚,救活乞丐的每一副药引,都得从活人身上剐肉取血。等问出落星谷的秘密,这代价怕是...”

“住口!”墨泯的软剑瞬间出鞘,却在离尸蛊婆咽喉三寸处骤然停住。对方非但不躲,反而仰起头露出布满尸斑的脖颈,任由剑尖挑开她腐臭的衣领。

“杀了我,这秘密就永远烂在黄泉路。”尸蛊婆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过剑锋,在刃口留下一道暗紫痕迹,“留着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她突然变戏法般掏出个漆黑药瓶,瓶身爬满暗红纹路,宛如活物般扭曲蠕动,“这是噬魂散,能吊住他最后一口气七日。但每用一次,都会抽走他一缕魂魄,毕竟,这药本就是用将死之人的精魄炼制的。”

墨泯盯着药瓶上诡异的纹路,想起信笺上“万蛊噬心”的残字。远处更夫敲过三更,梆子声混着夜枭的啼叫传来,惊得暗点外的野犬此起彼伏地哀嚎。她最终收剑入鞘,接过药瓶时故意用力,将尸蛊婆的手背捏出青紫:“他若咽气,我会把你扔进养尸池,让万虫啃噬你的魂魄三百年。”

“放心放心。”尸蛊婆甩了甩发麻的手,突然压低声音,“不过少阁主最好小心落星谷的血雾,双生蛊需要至亲血肉炼制,当年在那里消失的...”话未说完,她已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墨泯握紧药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窗外的老槐树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像极了乞丐临终前沙哑的呓语:“血影卫...已经...” 她望向凤城错综复杂的街巷,暗处的磷火明灭不定,恍惚间竟与乞丐瞳孔里最后的幽光重叠。腰间软剑突然发出清越鸣响,仿佛在警示着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墨泯握紧腰间软剑,转身踏入夜色。蝉鸣聒噪,热浪裹挟着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却无法让她沸腾的血液冷却半分。她身形如鬼魅般掠过屋顶,朝着小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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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九曲回廊,墨泯在自家小院门前顿住脚步。竹篱上的夕颜花早已闭合,唯有墙角那株夜来香开得浓烈,甜腻香气裹着夜风扑面而来。她放缓呼吸,指尖抚过被夜露打湿的门扉,刻意放轻的动作还是惊动了守夜的青萝。

“少爷,您...”青萝举着油灯,声音发颤。

“嘘。”墨泯做了个噤声手势,闪身进院。屋檐下悬挂的铜铃无风自动,发出细碎声响。她抬手按住腰间软剑,屏息凝神查探四周,确认无异样后,才缓步走向主屋。廊下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晃,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与窗纸上白诗言的剪影重叠又分离。

月光将窗棂的影子投在床榻上,白诗言眯着眼从睫毛缝隙里窥见墨泯的身影。染血的玄色外袍下,那人的身形比白日里更显单薄,衣摆还在滴落暗红的水渍,在青砖上洇开深色的花。

“又偷偷装睡。”墨泯的声音裹着霜雪般的冷意,却在指尖触到白诗言发间茉莉簪时骤然放软。她垂眸望着沉睡的人,沾血的手指悬在半空迟迟未落,最后只是将沾血的外袍轻轻褪去。暗色衣料滑落的瞬间,几滴血珠正巧坠在白诗言腕间,惊得她险些破功。

白诗言再也装不下去,突然翻身搂住墨泯的腰,带着暖意的呼吸扑在她颈侧新结的痂上。月白色肚兜的肩带顺着肩头滑落,细腻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墨泯猛地别过脸,耳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红,喉结不安地滚动着:“你……怎这般胡闹。”

“不看看我吗?”白诗言狡黠地笑,指尖像羽毛般划过墨泯泛红的耳尖。她故意将身子又贴得近些,墨泯能清晰感受到她腰间的温度。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倒映着月光,像是藏着漫天星辰。墨泯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扫过她肩头,却在瞥见肚兜下若隐若现的曲线时,呼吸陡然一滞。

“看哪呢?”白诗言的指尖像沾了晨露的藤蔓,顺着墨泯紧绷的下颌线蜿蜒而上,轻轻勾住她的下巴。月光斜斜掠过窗棂,在她半敞的月白色肚兜上流淌,肩带已滑落至肘弯,将大片欺霜赛雪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她故意歪着头,睫毛投下的阴影在眼下轻颤,宛如振翅欲飞的蝶。

墨泯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骤燃的星火惊动的寒潭。她本能地想要别开脸,却被白诗言用另一只手按住后颈,温热的掌心贴着新结的疤痕。慌乱间,她仓促阖上的眼睫扫过白诗言的指尖,惊得那只手顺势按住她的眼皮。

“闭眼做什么?”白诗言的声音裹着蜜糖般的笑意,温柔的呼吸拂过墨泯发烫的鼻尖,“我又不是老虎。”她故意将身子前倾,肚兜的领口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若隐若现的风光让墨泯喉间泛起一阵干燥。指腹隔着眼睑摩挲着她微微颤动的眼球,白诗言轻声哄道:“睁开眼,让我看看你发红的耳朵是不是真的能滴血了?”

墨泯吞咽着口水,隔着紧闭的眼皮都能感受到那片朦胧月光下的旖旎。白诗言见她不肯就范,指尖突然沿着她眼尾的弧度游走,在额头上轻轻一点:“再不睁眼,我可要……”话音未落,她突然俯下身,用唇瓣代替指尖覆上那粒朱砂痣。

这个突袭让墨泯浑身紧绷,下意识地攥住身下的被褥。白诗言却得寸进尺,含着泪痣轻轻厮磨,声音里带着得逞的娇嗔:“原来墨公子也会害羞?早知道你这么容易红脸,我每日都该穿成这样等你回来。”湿润的触感混着温热的呼吸,彻底打乱了墨泯的方寸,她猛地睁开眼,却撞进一双盛着潋滟月光的眸子。

墨泯的手不自觉攥紧被褥,指节泛白:“别……别闹了。”声音却比平日低了八度,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白诗言突然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发间银铃轻响。她指尖描摹着墨泯的眉眼,又顺着鼻梁滑到微抿的唇瓣:“相公,你耳尖都红透了。”指尖划过锁骨时,她故意停顿,看着墨泯艰难地吞咽口水。

墨泯别过脸,余光却总忍不住瞥向身下人的衣襟。月光将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光,锁骨处若隐若现的风光让她呼吸急促。“诗言……”她声音沙哑,双手却已经不自觉搭上对方的腰。白诗言突然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在看哪里?”说着,指尖轻轻点在她剧烈跳动的心脏位置。

墨泯猛地翻身将人压回枕间,呼吸灼热:“别这般撩拨人。”她的目光在白诗言脸上游移,最终落在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上。白诗言突然靠近:“陪我看月光。”她将头埋进墨泯颈窝,手臂环着她的腰,“就像在栖月幽庄那样。”

墨泯望着怀里的人,喉间涌上酸涩。她轻轻吻了吻白诗言的发顶,在她耳边低语:“好,以后每个月圆夜都陪你。”白诗言仰头,睫毛扫过墨泯的下颌,指尖勾着她颈间:“你说的,可不许反悔。”她忽然轻咬对方的唇角,在墨泯闷哼出声时又迅速含住那抹疼意,舌尖灵巧地描摹着齿廓。

墨泯的手掌扣住她后颈,将人更紧地按向自己。她的拇指摩挲着白诗言腰间软肉,滚烫的掌心烫得人发颤。白诗言忽然翻身,膝盖抵住对方腰侧,散落的发丝垂落如帘,将两人的面容笼在朦胧的月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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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我危险?”她指尖挑开墨泯中衣的系带,目光掠过对方胸前狰狞的旧疤,又俯身轻吻上去,“明明是你……”话音未落,墨泯突然扯住她的手腕翻身而起,床榻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月光透过纱帐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光影,白诗言发间的银铃随着动作轻晃,撞出细碎声响。

“诗言……”墨泯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她低头含住白诗言锁骨处,齿尖轻轻碾磨,引得怀中人颤着抓紧她后背。白诗言的指甲在她肌理分明的背上划出细痕,又顺着脊梁下滑,在尾椎处轻轻一勾。

“相……相公……”白诗言的声音突然变得软糯,带着未曾有过的娇嗔。她脸颊绯红,眼尾泛着水光,湿漉漉的眸子盯着墨泯,像是蒙着层雾气的琉璃。这一声称呼让墨泯呼吸一滞,她猛地低头咬住那嫣红的唇,辗转厮磨间,双手将白诗言搂得更紧,仿佛要将人揉进骨血里。

白诗言被吻得喘不过气,双手环住墨泯的脖颈,指节泛白。她突然偏头躲开,娇笑着说:“喘……喘不过气了。”墨泯却不依,在她脸颊、耳垂上落下细碎的吻:“憋不死你。”白诗言伸手捏她的脸:“墨公子这般霸道,若是传出去,怕是要毁了你的名声。”

“我的名声?”墨泯含住她的耳垂轻咬,“在你这里早就没了。”说着,指尖沿着她的腰线慢慢游走,惹得白诗言轻颤着缩了缩身子:“痒……别闹。”墨泯却变本加厉,将脸埋在她颈窝蹭了蹭:“不闹?那你刚才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说?”

“谁勾引你了?”白诗言佯装生气,却在墨泯抬头看她时,又忍不住笑出声。她伸手勾住对方的脖子,在她唇上轻轻一啄:“明明是某人自己定力不够。”墨泯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再说一遍?”

“我说……”白诗言故意拉长尾音,指尖划过墨泯的喉结,“墨公子看似冷若冰霜,实则……”话未说完,就被墨泯用吻堵了回去。这一次的吻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却又在白诗言嘤咛出声时,化作绕指柔。

“相公……”白诗言的声音越来越轻,尾音却带着钩子般,勾得墨泯浑身发烫。她仰起头,月光将脸颊上的红晕衬得愈发娇艳,眼睫颤巍巍地扫过墨泯滚烫的皮肤,“你……你弄疼我了。”话虽如此,双臂却紧紧搂着墨泯的脖颈,指尖无意识地在她后颈画圈。

墨泯喉间溢出的气息灼热滚烫,她将人翻了个身,十指相扣按在枕边,低头咬住白诗言的耳垂:“再说一次。”“相……相公。”白诗言被吻得迷迷糊糊,脸颊烧得通红,发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与粗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娘子……”墨泯的唇一路向下,在她锁骨处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白诗言的腰不自觉地弓起,娇软的呢喃断断续续:“相公……别……”尾音却化作一声轻喘,被墨泯悉数吞进唇齿间。窗外的月光渐渐西斜,合欢花落在两人纠缠的衣袍上,又被灼热的体温染得发烫。

白诗言突然伸手揪住墨泯的衣领,将人拉下来:“该我了。”不等墨泯反应,就反客为主地吻了上去。她学着墨泯刚才的样子,轻咬对方的唇瓣,舌尖探入时却被墨泯反制。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谁也不肯先认输。

“耍赖。”白诗言气喘吁吁地说,“明明是我先……”话没说完,又被墨泯咬住下唇。墨泯的手掌隔着中衣轻抚她的后背,声音沙哑:“哪有?分明是你先……”话到此处,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白诗言忽然安静下来,伸手抚摸着墨泯的旧疤:“疼吗?”墨泯一怔,随即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现在不疼了。有你在,再深的伤都能痊愈。”白诗言抬头看她,眼里闪着水光:“以后不许再受伤了。我不想看到你流血。”墨泯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好,为了你,我一定活着回来。拼了命也会回到你身边。”

“拉钩。”白诗言突然伸出小拇指。墨泯无奈地笑了笑,勾住她的手指:“这么大个人了,还玩这个。”白诗言却认真地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着,在两人相勾的手指上轻轻一吻。

墨泯望着她,心中泛起无限柔情。她将人紧紧搂在怀里,下巴抵着白诗言的肩头:“娘子,有你真好。你是我在这腥风血雨里的唯一牵挂。”白诗言在她怀里蹭了蹭:“我也是。只要和你在一起,再可怕的事我都不怕。”两人就这样相拥着,听着彼此的心跳声,感受着对方的温度。

窗外,月光如水,合欢花还在簌簌飘落。屋内,纱帐轻颤,交织着细碎的低语与轻笑。这一刻,江湖的腥风血雨都被隔绝在外,只余这一室温柔,和两颗紧紧相依的心。白诗言忽然抬起头,在墨泯唇上轻轻一啄:"下次,换我保护你。"墨泯望着她,眼中满是笑意:"好,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