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我给你助眠(第2页)
“唔……不行……”尤辜雪皱眉,手指不自觉的蜷缩,揪住他的衣襟,人的耳朵怎么可以这么敏感,稍微碰一下浑身就像是被电麻了似的,以至于她的脑袋晕的很,“没有证据……你不能随意杀人……”
都被人坑害成蛛网上的猎物了,还在遵守自己的底线,燕熹这一刻真不知该不该骂她蠢,人家都不讲究这些,就她还在乎这些。
“阿雪,这场刺杀的真凶,整个大雎的百姓都把希望压在你的身上,他们都在看着你。”说话间,他柔软的双唇贴着她的耳际往下挪去,吻住她脖颈处跳动脉搏,修长的手指停在她的后腰打圈摩挲,“若你败了,大雎丢了颜面,皇帝是要惩戒你的,届时,尤家的清名和你的名声,就都不复存在了。”
尤辜雪心里一股寒意直窜头顶,但身上的火却被某人撩拨的难受,眼中雾气升腾,不知是怕的还是羞的,可落在燕熹的眸子里,都是稀罕的。
齿痕印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尤辜雪疼的眉头一拧,倒吸一口冷气,睫毛微颤,却还是坚定着自己的观点:“你……不能杀他。”
燕熹从她的颈窝里抬头,与她鼻息交缠,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哑声询问:“为何?”
寂静的马车内,独留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听的人愈发的难为情。
尤辜雪被他撩拨得气息不稳,思绪混乱,有什么话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直接说了出来。
“他是大雎的右相,不是无名无姓的虾兵蟹将,名声在外,我不希望你因为杀他而惹来骂名。”也不知是不是情意上了头,还是她深刻的体会到了朝堂的的波云诡谲,让她思绪良多,尤辜雪第一次双手捧住他的脸,眸光真挚,“有些人的血,不值得脏了你的手。”
燕熹的呼吸一滞,心脏在此刻猛然跳动,仰头便攫取住了那片柔软,方才喝过的茶香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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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混着她的香甜一道,浓的像酒,醉的深,等她爱自己这条路确实难走,也等的他倍感煎熬,可也让人甘之如饴。
这是她第三次流露出的对他的担忧,那是不是代表她对他并非无感?
双手掌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手臂微微用力把人提了一下,促使她坐的更贴近自己,唇瓣厮磨间,燕熹含糊不清道:“一个骂名而已,为你,我担得了。”
“不行……唔……绝对不可以……”
唇齿纠缠间本久吐字不清,偏那人混账,非要趁她开口说话时加深吻势,几乎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打断她的思绪。
燕熹单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放在她的颈侧,控制住她的脖颈,不许她后退躲避,任他碾着她的唇瓣,吮到发烫。
“为何不可?”
沙哑的声音贴着她的唇瓣发出。
尤辜雪被吻的气息紊乱,趁着他问话的时候能呼吸一下空气,以至于无法思考,所有的话都是直言不讳。
“骂名不可怕,可是骂名背后的群情激愤,才是最可怕的,你会死的。”
他在原文小说的里的下场极其惨烈,杀了于恩行后,清君侧的名号喊了热烈,燕熹成为了一个人人喊打的奸佞,最终遭到林绾绾的出卖,被杀曝尸城楼,纵使他手上的权势再大,也无法在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世界里活下去。
尤辜雪之前与他没有任何的接触,看到他的结局时,除了觉得解气以外,其实会有些悲凉,当时觉得这人聪明归聪明,就是劲没使对,不然下场不会这么惨。
但如今的故事线都被她改了,燕熹也不是原文里的燕熹了,他与她也算是生死患难了几次了,叫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步入原文的结局,那是绝对做不到的。
她句句都在为他考虑,燕熹放置她腰间的手臂力道松了很多,掌心挪向她的脸颊,拇指缓缓的揉磨着被他吻的发烫的唇瓣,眼中一片柔情,又带着些许的魅惑。
“阿雪是在担心我吗?”
指腹上的薄茧触及唇瓣有点痒,尤辜雪没有回答他,而是不自觉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瓣,湿濡软嫩的触感在他的指尖一闪而过,却让他的呼吸一沉,再度覆了上去。
她没有回答,显然是在思考,而燕熹发觉,被吻的发晕的尤辜雪会给他很多惊喜,不知道会不会听到他想听的答案,是以他又霸道的撬开她的牙关,吞下她所有的理智,直至她又开始微喘时,他才追问。
“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车帘被风掀开一角,月光跃入,衬的她那双眸子越发的水光潋滟,眼尾是盖不住的泪意,喘息中,燕熹听见了她细若蚊蝇的一声嗯,当下喜笑颜开,啄吻了一下她的唇角,低沉的声音里满是蛊惑,循循善诱道:“喜欢我吗?”
就这一句话,燕熹明显的发现,方才还晕晕乎乎的尤辜雪,眼神陡然间清明了起来,低眸沉思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一句话,像是突然间哑巴了一样。
两个字的回答,用得着想这么久吗?
“呵。”
燕熹怒极反笑,双臂忽而拥紧了她,紧到可以感受到她的心跳,他重新覆上她已然红肿的唇瓣,力道微重,尤辜雪疼的皱眉。
“疼……”
燕熹退开距离,与她额头相抵,喑哑的声音里怒气不减:“尤辜雪!你干脆气死我算了!”
这样都不上钩。
这小白眼狼不该清醒的时候,醒的倒是快。
本想抱怨几句,可对上她满是疲惫的双眼,燕熹心里的火气不多时便自己灭了,指尖轻轻的抚上她的眼尾。
“别怕,不会有事的。”
这一句话似乎让她短时间内卸下了不少的压力,眼中雾气升腾,她轻声的嗯了一下。
等尤辜雪下马车回了尤府后,燕熹想起整件事里,那个能做到完全脱身的柳云飞。
他早前就对这个人有些怀疑,所以已经让人去查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回应,本来不是很在意柳云飞,直到后来余旧找谢渁吃酒聊天时,才知道柳云飞居然与哑奴有来往。
“余旧,让下面的人加快脚程,柳陵川的回信我要尽快收到,我倒要看看这个柳云飞到底是什么人。”
“是。”
他们现在一直在被崔仲儒牵着走,这种无法主导的感觉真是难受,燕熹的目光下落,停留在手腕上的那串佛珠上,心中漾开了一种难以掩饰的不安,这种无法言说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指尖摩挲着佛珠,燕熹的唇边噙着一丝冷笑,崔仲儒那老货,最好祈祷别让他抓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