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与子同梦 作品

第196章 你既撑不起,也帮不了我

乍一听刘徽所问,刘据都懵了,什么心思不变?

触及刘徽目光中的坚定,刘据立刻明白了,瞳孔放大,那是欢喜的。

“二姐,二姐。”那样一个可能一闪而过,让刘据意外无比,惊喜无比。刘徽终于生出那样的心思?

简直不要太好!

刘据只要想到这个可能,止不住的欢喜。

“不变?”对上刘据明显的傻样,刘徽都不想多看他一眼了,还是认真问话。

刘据忙不迭的点头,“不变,不变。二姐,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你只管说。”

不得不说,刘据的态度端正得让人无可指摘。

“不用你帮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做。我要的,我凭本事拿。拿到是我的能力,拿不到也与你无关。”刘徽告诫刘据,只为让刘据收起他想帮她的心。

凡事不是十成十的。

他们家,刘徽追求的将要和刘彻对上,刘彻何许人也?想要达到目的,刘徽要争要斗,却不仅是和刘彻争和斗。

刘据不参与,诸事不知,如果刘徽败了,和刘据有关系吗?

刘据一愣,随后终于反应过来,刘徽虽然告诉他动了那样一个心思,可是刘徽不想刘据卷入其中。

“我们家,不能相争,更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懂?”刘徽再问刘据。

都说白了,刘据怎么可能还不懂。

重重点头。刘据还是试探问:“也许我可以……”

“你不可以。你既然明白你担不起,如今我要做的事,你也帮不了我。”刘徽无意打击刘据,而是事实摆在面前,连刘据自己不是都承认自己的不行?

既然如此,刘据什么都不做,就是对刘徽最大的帮助。

刘据面上讪讪,对呢,他要是有那个能力帮刘徽谋划,他何至于认定自己当不好一个太子?

“我们是姐弟,一母同胞。我不动心思会坦然告诉你,同样,我有了这个打算也要告诉你。”刘徽一向坦荡,敢想敢做,也敢承认。

刘据是高兴的,高兴刘徽能够坦然告诉他。

不过,刘据忍不住问:“表哥和舅舅?”

“当日的事出你之口,入我之耳,如今亦然。”刘徽告诉刘据,他的心思刘徽从未跟人说过,又怎么可能告诉旁人她的诸多谋划?

“我有争夺之心只能是我自己去争,父皇对舅舅和表哥有天高地厚之恩,舅舅和表哥对父皇亦是忠心耿耿,这是你我自知之事。况且,能背叛父皇的他们,阿据不怕吗?我不希望他们背叛父皇。而我的心思让他们知道,只会让他们陷入两难之境。我不愿意,也舍不得。阿据,争夺之心起,亦不可失了初心,我从未忘记自己的初心,以后也不会。如我让你不要插手,也不会让他们参与知晓。”刘徽算是同刘据解释清楚。

刘据重重点头,以为刘徽是对的。

卫青和霍去病,让他们在刘彻和刘徽中选择,太为难他们了。刘徽无意让他们为难。

所以这事只有他们姐弟知道。刘据以肉眼可见的高兴了,嘴角上扬,连眉毛都舒展了。

他和刘徽之间有连霍去病都不知道的秘密。

哼哼哼,某个小气霸道的表哥要是知道了,一定能气坏他!

刘徽能够感受刘据的高兴,只不过有些不明白,刘据高兴啥?高兴她终于下定决心抢夺他的位置?

有时候刘徽都想问问,刘据正常吗?

算了,刘徽反省后觉得,好的,她也不算个正常的人,那不要多想。

“二姐对表哥?”刘据犹豫再三的问。

刘徽盯了刘据许久,刘据低下头道:“我只是好奇。”

“我依然喜欢表哥,但不像以前了。至于这其中有没有算计。有。表哥知道我们回不去了。我们都只会朝前走,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刘徽无意掌控太多,走好眼下的路最重要。

刘据一时不知如何形容心情。

正事说完,刘徽准备离开东宫。

“二姐要是手里不宽裕,我这些年宫中赏赐挺多。”想刘徽那么多年生财有道,没有为钱的事操心过,可是钱都上交朝廷了,刘徽未必手里有钱。

做什么事都要有钱,刘据别的事帮不上忙,钱的事能帮。

刘徽停下脚步,沉默少许才问:“你不知百越之地的各种新奇玩意都是我领人捣鼓出来?你怎么会认为,我在长安能用这些东西赚钱,到了百越我赚不着钱?”

开什么玩笑。刘徽可以穷一时,绝不可能穷一世。

当她是傻的呢?都在百越行商道,让人都可以挣钱了,她怎么可能挣不着钱?

啊!刘据一愣,脱口道:“没有靠山?”

“我就是自己最大的靠山。不需要任何人。”靠山呢,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只有自己才最可靠。刘徽早明白这个道理。

刘据看了看自己,越发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大废物,超大的废物。

“二姐,是我失言了。”自认是废物的刘据马上朝刘徽赔罪,亲姐别跟他一般见识。

刘徽应一声道:“我送给母亲的那些东西,比那些好的没有,差一些的,你要是有喜欢的说一声,我让人送几样进来让你挑挑。”

所以,有能力的人,到哪儿都能生财有道,大放异彩。

没有本事才会被埋没。

刘据仰天长叹,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他的亲姐无论到哪儿去,她都会做到最好。

确定刘据的情绪没有太多的异样,至于他的惋惜,叹息,有那时间叹息,不如去干点实事。

“你一个太子,父皇不让你参政,你不能找点事情做吗?实在不行,给你的儿女们弄些通俗易懂的启蒙书也行。”刘徽看出来刘据的闲,希望刘据稍微给自己找点事干,别整得跟个游手好闲的二愣子似的。

“二姐当年给我写的启蒙书我还留着。”刘据尴尬,不是他不想学着干点什么别的事,那不是一时半会找不到方向。刘徽不在,没有安全感。

作为一个让刘彻迁怒一回的太子,刘据对自己的要求只有一个,蜷着缩着,别惹他爹。

看看刘徽,之前刘彻疼到心肝里都不为过吧。

结果怎么样。

惹了刘彻不高兴,说贬就贬,剑都亮了。

从那一刻开始刘据再次清楚的意识到,亲爹不是正常人,他对以前认为是正常人的刘彻都顶不住,何况都是对刘徽亮剑的刘彻。

刘徽不怕死。刘据想了想,真要是到了非死不可的那一天,他也可以不怕。

可是,能够活下来,还是苟一点的好。

况且,刘徽不在,凡事没有人顶着,刘彻要是发起疯来,刘据自问扛不住。在那样的情况下,刘彻让他回东宫待着。刘据乐意得很的。

刘徽一回来,刘据感觉整个人都敞亮了!

没有那么怕事。

天塌下来都有人顶着的感觉,真好!

“二姐,你一定要成。”刘据压根没有别的愿望,独这一个,希望刘徽可以成事,一定要成!

只要刘徽成了,以后他的日子就好过了。永远不用再担心突然间让刘彻一剑……

“你放心,父皇再糊涂他也没有想过杀你。无论在任何情况下牢记这一点。”刘徽感受到刘据的情绪,思来想去,叮嘱刘据。

“你看,我把父皇气成那样,他是拔了剑不假,他没想杀我。到你这儿,他就更是了。”刘徽分析情况告诉刘据。

想不到刘据给了一个刘徽,姐,你看我像傻子的眼神吗?

亮剑不杀,那都算好事吗?

过分不过分。

刘徽一把敲了刘据的脑门道:“我跟你说认真的。如今父皇身边小人多,由着他们闹,不用怕事,实在不行哭一哭,闹一闹,杀太子这个事,无人敢做。”

卫青在,霍去病在,哪怕刘徽不在,军中的将士们面对刘据,借他们十个胆子都不敢杀太子。

最坏的结果,刘徽要是成不了,必须让刘据保全自身。

“二姐,你不能想着保全我。”刘据听出刘徽的言外之意,那就更不可能认同。

不认同又如何?

刘徽提醒刘据道:“想想母亲。”

他们不能只想自己,得要想想卫子夫。

全都搭进去,岂不是要让人占尽便宜。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刘徽拍拍刘据的肩,打算把事情就此定下,不会再改。

刘据也知道有些事不得不安排。

“三姐的事,二姐知道多少?”刘据在此时问。

刘徽的眉宇可见冷了下来,“不知。”

千言万语要说,突然说不出来了。捉了捉头,刘据有些不确定到底要不要跟刘徽说个仔细。那么多的事,乱成一团。

“我回去了。”刘徽准备走人,压根不打算问问刘适的事。

刘据更是不敢提了。

要是刘徽想要问,可能,或许,刘据会从头到尾的原原本本告诉刘徽。无奈此时的刘徽没有丁点打听仔细的意思,他能如何,把话全都咽回去。

可是,想起刘适的事,也是让人很头痛的。

刘徽不管,刘适干过的事,别人或许可能忘记了,刘徽记着。

周五的死,是刘端有错,韩家父子有错,霍去病有错,刘彻也错,刘适何尝无错?张口一句让周五解决不了事情就去死!

比起那些男人永远不懂得女人的苦,身为女子,刘适却让周五选择一条不归路,比起其他人,刘适更让刘徽愤怒。

先前刘适也巴不得刘徽再不管她,本身因为刘适给刘彻送人的事,刘徽已然不管刘适,现在刘徽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刘适的事。

“冠军侯。”

刘徽眼中的冷意越来越浓, 浑身上下散发的气势也让跟在刘徽身后的程远和闵娘感受到了,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也正因如此,他们在看到霍去病时,真是暗松一口气,庆幸霍去病来了。

刘徽抬眸,霍去病朝她走来。

霍去病站在刘徽面前,“忙完了吗?”

刘徽有些一愣,“怎么了?”

他们刚回长安,是有什么事儿?

“想回府。”霍去病如是答。

嗯,答案虽然出乎意料,不过刘徽想了想道:“好。”

刚回来,用不着着急去见谁。刘彻也未必见得乐意刘徽见太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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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也好,她不缺耐心,也乐意看着好些人畏惧害怕。

刘徽扬起一抹笑容,挽过霍去病的手,“这个季节没有笋吃呢。”

春笋是最好的。

夏日炎炎,不知道要热成什么样子。

刘徽和霍去病缓缓往宫门前走,感慨道:“不应该回来那么快,这个时节的百越有吃不完的水果。”

“百越热。”霍去病提醒,刘徽身上穿的都是特制的纱衣,回来了看情况也舍不得换。

一向怕热的刘徽,是如何在百越那样的湿热的地方待了这些年。

“跑到山上,海上,就不会那么热闹了。我就那么过来的。倒是水果运都运不回来。 ”龙眼,荔枝,黄皮,都是好吃的水果。在百越里刘徽最高兴的莫过于能够吃到各种各样的水果。都是在大汉好些年没有吃过的水果。

“葡萄还有。许是过几日就能到。”霍去病想了想,告诉刘徽这样一个消息。

刘徽在百越也是好些年没有吃到葡萄,她不想?

“果然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刘徽昂头长叹。

霍去病加上一句道:“还有你最喜欢的芍药。我在府里种了好些不同的品种,等到花开你就可以看到不同颜色的芍药。”

刘徽偏头不由的问:“表哥怎么养起花来?”

“你喜欢。有闲情。”那么些年,霍去病就是那么过来的。只是,他辛苦培养出来的花没来得及得让刘徽看上一眼,刘徽却被流放百越去了。

刘徽笑了,“表哥知道有一种叫绒花吗?可以把花做得跟真的一样。”

提一嘴的刘徽感慨道:“芍药绒花一定也很好看。可惜还没有找到会做绒花的人。”

没有找到,刘徽却知道绒花。

霍去病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不曾说出口,因为一直以来霍去病都知道刘徽有一些事是不愿意告诉他们的。

因此霍去病从来不问。

但,知道有这样的一回事,何妨寻一寻,万一要是找着了岂不是很好。

霍去病端详刘徽的侧脸,神色温和,连上面的绒毛都因为她的柔和而显得分外的乖巧。

刘徽想要的,他都想给她,无论是什么。

离芍药开花还有一些时间。

刘徽瞧着满院的芍药花,忍不住问:“有多少种颜色?”

“等花开时徽徽就会知道。徽徽连这点耐心都没有了吗?要我先揭露?”刘徽在窗前看着满园未开的花,一盆盆都是绿叶,一看下来,嗯,生机勃勃。霍去病走了过去,环住刘徽的腰,而且将人抱起,唇落在刘徽的脸颊,不断下移。

刘徽不禁的问:“不想留在宫里,是回府胡闹。”

“对,胡闹。要把这些年都补回来。让徽徽记住我。不离开我。”霍去病肯定的告诉刘徽,没错,他只想和刘徽在一起,不用管别人,只有他们两个。

刘彻暂时不会让刘徽直接出手,可是,刘徽留在长安的时间不会太久。

霍去病解下刘徽的衣裳,“好不好?”

刘徽被霍去病撩拨得不能自制,只能应着一声好。

不想出府的刘徽, 不愿意出府的霍去病,对于想上门的人,连卫青和卫少儿都没有去见的刘徽和霍去病,更不可能见谁。

但,刘徽是重新挑了伺候人。

连翘不管不顾的要缠着刘徽,想连翘几年的时间里,百越之地都去过,就是没能找着刘徽。

好不容易可算是把刘徽盼回来,刘徽要再找伺候的人,她第一个自荐,就盼着能够再伺候刘徽。

“你已是有名的医者了,在外面见识天地之广不好吗?非要跟在我身边,困在这方寸之地却是为何呢?”刘徽无奈的告诉连翘,让她大可不必非要在她这儿干伺候人的事。

“外面再好都比不上留在公主身边。奴婢只想伺候公主。奴婢学的一身本事只为了能够留在公主身边。求公主不要赶奴婢。”连翘目标明确,自打来到刘徽身边开始,她只想跟在刘徽的身边, 一辈子可以伺候刘徽。

为此,不管让她付出多少努力她都愿意。

听着连翘的宣告,刘徽道:“好,不想出去看外面的世界那就不去,要留下就留下吧。”

尊重人的选择,她要挑人,连翘算是她用惯的人,再用,是比别的人要容易上手。

“谢公主。”连翘感激拜谢。

“你身边的人里,有愿意到我身边伺候,脑子灵活,忠心的人,你带着点,差不多我再挑挑。”刘徽想了想,决定试试连翘看人的本事。且让她先挑。

闵娘听闻道:“公主,奴婢请为公主也挑挑人。”

听着闵娘的话,刘徽颔首道:“好,你们一起挑。”

无所谓让她们挑人去。

倒是平阳长公主那儿眼看刘徽回来都四五天了,愣是没动静,让人上门送帖了。

“曲逆侯府上出了什么事?”回来不可能不去拜见卫少儿,也不可能不去见卫青的,偏偏霍去病把她哄回府上,大有诸事不管,由着人闹的架势,刘徽并未让人查查,然细细一想,马上明白其中的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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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联想到刘据那天和他提及刘适。

刘适和陈爵。

霍去病道:“只是阿爵抱回了一个儿郎。母亲不愿意留下,一直吵闹不休。”

听霍去病说得风轻云淡,刘徽前后一串联,“阿适所生?阿爵的?”

问出此言,可见彼此对有些事都分外清楚。

“应该是。不知。”刘适的情况,孩子是谁的谁不知道。

刘徽无言以对。怪不得霍去病不想让刘徽去见卫少儿。

曲逆侯府乱成一团,他们登门只会被卷入其中。

再扯上一个刘适,事情更乱。

“姑姑送了帖子,让我们得上门。趁早先去见见母亲,免得刚回来就让人参我们不孝。”孝字大如天,要是他们都去见卫青和平阳长公主了,在此之前不知道去看看卫少儿,能参他们的人可就多了。

刘徽提了,让霍去病拧起眉头。此时要是去曲逆侯府上,可以预见,卫少儿定会借题发挥,让他们卷入其中。

霍去病不想管刘适和陈爵的事。

连刘徽不想管,他哪能愿意卷入其中。

思量后,霍去病道:“你去平阳长公主府上说一声,过几日我们再去府上拜访。”

“曲逆侯府上的事,不是几日能够解决的,我们再拖也是拖不了多久。既然如此,早些去吧。阿爵难道敢跟姨母说,孩子是阿适生的?”刘徽一看霍去病还想再拖,一拖再拖,明摆着拖不下去了,还是趁早把该办的事办完。

霍去病拧眉把事情从头到尾翻来覆去想了想道:“并未。”

刘徽一听暗松一口气道:“既然没说,我们只管当作不知道。”

对啊,事情让人瞒得死死的,抱孩子回来的陈爵没说,生下来的刘适也没有说。卫少儿闹,不过是因为陈爵到了年纪不肯成亲,如今又带回一个母不详的孩子,引人诟病。

但凡卫少儿知道孩子是刘适所出,早闹到卫子夫那儿了。

霍去病挑挑眉,陈家的事他不想掺和,知道事情的第一反应是不想上陈家门,闹出更多事。

只要扯不上刘适,卫少儿就闹不着卫子夫,也闹不着霍去病和刘徽。

“择日不如撞日,姑姑下帖子了。明日去看母亲,再去见姑姑和舅舅。”刘徽拍定。

霍去病再无意见,“陈爵难得长回脑子。”

对视一眼,更何尝不是想说,刘适难得也长了一回脑子,真真是不容易。

不出所料,霍去病和刘徽到曲逆侯府上,卫少儿见着他们是欲言又止,最后化作安静。

难得刘徽和霍去病上门,卫少儿能安静不挑刺的。

无奈卫少儿再挑刺,刘徽和霍去病都不得不上门,孝之一字大如天。

“你们回来,孩子的事也要捉紧。你们年纪都不小了。”可是,刚要松一口气,下一刻卫少儿就能说出让人不喜的话。

刘徽的目光落在卫少儿身上,“阿爵有后了,姨母不开心吗?”

此话落下,连霍去病都诧异的望向刘徽。

陈掌在一旁本能的感觉不对,直觉告诉他,别惹刘徽,此时的刘徽绝对不好惹。

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陈掌急忙拉住卫少儿道:“夫人,夫人,公主刚回来。公主和冠军侯自有打算。”

“有什么打算。他们成亲多少年了?到现在都没个孩子。像样吗?也不看看身边像去病那么大的郎君都要娶儿媳了,你们呢?成亲这些年,半点消息都没有。哪怕你是公主。也没有无子还拦着不让人纳妾的道理。满朝都不妨来论论,你要让去病绝后吗?”卫少儿怕是攒了不少火,不管不顾的全都爆发出来。

刘徽神情自若冲卫少儿一笑道:“让表哥绝后二字我担不起。大汉的公主也没有资格让谁绝后。不过,子嗣之事往后姨母不必再跟我提。我刘徽活在这个世间,不是只为了给霍去病生孩子的。姨母要是想用无子来压我,要挟我,怕是要让姨母失望了。我不会为此而惴惴不安。至于姨母想怎么帮表哥解决子嗣事宜,您同表哥商量就是,不必知会我。见过姨母了,我先回去。”

提起裙摆,刘徽起身便走,连一个余光都没有给到霍去病。

卫少儿气得胸口一阵阵起伏,指着刘徽离去的方向,双手颤抖,“她,她什么意思?难不成去病一个人能生得出孩子?”

“嘭”的一声响,霍去病抄起案前的碗砸下,惊得卫少儿怔怔望向霍去病。

霍去病脸阴得似能滴出水,“来人,把陈爵拖出来打三十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