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7章 无畏擒龙(132)(第2页)
雪停的时候,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石榴树的枝桠上,铜铃的碎片在晨光里闪着微光,裂缝里的三灵纹像三条缠绕的线,一头连着现在,一头通向三百年后的血月。
我知道,冒险还在继续,守护从未停止。从洛阳的雪夜到秦岭的寒冬,从血煞墓的秘密到双生煞的威胁,从爷爷的笔记到三百年后的约定,故事的每一页都写满了“守护”二字。
而我们,只是这漫长故事里的一页,是无数守护者中的一员。
开春后的秦岭,裂隙的封印,幼龙的火龙,聚灵阵的光芒……都在前方等待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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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祠堂火炉里跳动的火星,只要还有一丝温度,就能点燃燎原的火焰。
就像安魂花的种子,哪怕在寒冬里,也能积蓄力量,等待春天的绽放。
路还很长,故事,才刚刚走过一个冬天。
而那个装着镇魂镜的背包,已经在墙角静静待命,等着我们背上它,走进洛阳的春天,走进秦岭的风雪,走进三百年后的血月,走进……未完待续的守护。
洛阳的春天来得悄无声息,巷口的老槐树刚冒出绿芽,就被场倒春寒打蔫了。我蹲在祠堂的供桌前,用软布擦拭镇魂镜,镜面映出老槐树的影子,枝桠间缠着淡淡的黑气——是双生煞的邪气顺着地脉蔓延,连洛阳的草木都受了影响。
“畏哥,你看这个。”老油条举着个温度计冲进祠堂,汞柱停在零下五度,“都三月了还这么冷,肯定是双生煞在搞鬼!秦岭的地脉灵体说,裂隙的封印上结了层黑冰,冰里冻着些青黑色的手,正往封印外爬!”
白灵的玉佩突然飞向供桌,红光在镇魂镜上凝成个冰裂纹路:“白衣姐姐说,那是煞母的残魂用血煞的邪气冻住了封印,黑冰的温度能冻结地脉精气,再这么冻下去,五十年都撑不到,三年就得裂开!”
小望把铜铃贴在耳朵上,铃身的三灵纹忽明忽暗:“地脉灵体在哭,它们说秦岭的聚灵池开始结冰了,灵鱼都沉到池底冬眠,地脉精气流动慢了一半。幼龙的龙晶焰虽然能融冰,但消耗太大,龙角上的琥珀又裂开了。”
我摸出爷爷的笔记,最新的一页上自动浮现出“破冰咒”的符文,是用朱砂混着心头血画的,旁边写着“需以镇魂镜为引,聚三灵之血,方能动咒”。三灵之血——守脉人的轮回血、护龙人的逆鳞血、守镜人的心头血,和对抗双生煞的条件一模一样。
“明天就出发。”我把镇魂镜装进特制的木盒,镜面的光芒透过木缝映在墙上,与青铜符的朱雀纹形成呼应,“得在聚灵池彻底结冰前赶到,不然连破冰的媒介都没了。”
三叔公端着碗姜汤走进来,里面飘着些金色的姜丝:“这是用龙涎香和聚灵池的泉水熬的,驱寒效果比黑驴蹄子还好。我昨晚梦见你爷爷在秦岭的冰天雪地里画符,手指都冻裂了,血滴在冰上,竟冒出热气——肯定是在给咱们示警,破冰咒得用滚烫的心头血。”
老太太把几件厚棉袄往背包里塞:“我给你们缝了些暖宝宝,里面塞了龙鳞粉,能保温三天。对了,河伯庙的老道让我转交这个,说是他爷爷留下的‘破冰凿’,能凿开黑冰。”
破冰凿是用陨铁做的,刃口泛着幽蓝的光,上面刻着“禹”字——果然是大禹治水时的工具!我用指尖碰了碰刃口,寒气顺着指尖往心口钻,却被青铜符的金光挡住,符印的朱雀纹在凿身上投下淡淡的影子,像在认亲。
出发前夜,洛阳城下起了冻雨,雨滴落在地上立刻结冰,屋檐下挂着长长的冰棱,像无数把倒悬的剑。祠堂的镇魂镜突然剧烈震动,镜面映出秦岭的景象:幼龙正用身体缠绕裂隙的封印,龙晶焰在它周身燃烧,却无法阻止黑冰蔓延,它的鳞片上结着层白霜,显然已经快撑不住了。
“必须现在就走!”我抓起背包往门口冲,青铜符在怀里烫得惊人,符印的金光在冻雨里凝成道通路,直指秦岭的方向,“幼龙快撑不住了!”
老油条已经发动了皮卡车,车斗里堆满了炸药和破冰凿:“胖爷我早就热好车了!这破冰路难走,咱们得抄近道,从秦岭的‘断魂崖’下去,直接到裂隙的封印前,比走正门快一半!”
白灵把安魂花的花盆放进副驾驶,花瓣在冻雨里依然挺立,叶片上的镇魂镜纹路亮得惊人:“我把种子收在保温箱里了,聚灵池的冰化了就能种,说不定能给地脉灵体加点暖意。”
小望握紧铜铃,铃身的三灵纹在车灯下泛着红光:“地脉灵体说,断魂崖的冰层下藏着‘冰煞’,是被双生煞同化的地脉灵体,会伪装成冰棱的样子抓人,得用龙晶焰才能照出原形。”
皮卡车在冻雨里颠簸前行,车窗上的冰花不断凝结又融化,映出外面白茫茫的世界。老油条突然指着窗外的树林:“你们看,那树上挂的是不是人?”
树林里的冰棱上果然挂着些青黑色的影子,四肢扭曲,像被冻住的煞影。白灵的玉佩飞过去,红光闪过,影子瞬间化作冰碴,露出里面的地脉灵体,正往皮卡车的方向飘来,像是在求救。
“是冰煞抓的地脉灵体!”小望的铜铃急促地响起来,“它们说前面的‘锁灵桥’被冰煞拆了,桥桩上缠着‘冻灵链’,是用冰煞的寒气做的,碰到就会被冻成冰雕!”
锁灵桥是通往断魂崖的必经之路,一旦被拆,就得绕远路,至少多花两天时间。我摸出破冰凿往车窗外一伸,凿刃的幽蓝光与青铜符的金光融合,在冻雨里凝成道冰棱,竟比普通冰棱坚硬数倍:“用破冰凿搭桥!陨铁能抵抗冰煞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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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油条立刻减速,皮卡车在桥边停下。锁灵桥的桥桩果然缠着青黑色的锁链,链身冒着白气,桥面的木板已经被冻成冰板,踩上去发出“咔嚓”的脆响。我举起破冰凿往锁链上一砸,锁链瞬间碎裂,化作无数冰碴,却在落地前重新凝聚,又变成锁链,缠向我们的脚踝!
“这破链杀不死!”老油条往锁链上扔了个炸药包,爆炸声中,锁链被炸成碎片,却在冰面上画出个巨大的阵图,冰煞从阵图里纷纷钻出,青黑色的手往我们身上抓来!
白灵的玉佩立刻飞至阵图中央,龙晶焰在玉面燃起金色的火焰,冰煞接触到火焰瞬间化作水汽,却在半空中重新凝结,变成更细小的冰煞,像无数只冰蚊子,往我们的毛孔里钻!
“用三灵血!”我划破掌心,将心头血往阵图里一撒,白灵和小望也立刻滴血,三股血在阵图中央融合,化作道血色的火焰,冰煞碰到火焰就发出凄厉的尖叫,彻底消散了。
阵图的光芒渐渐熄灭,露出下面的地脉纹路,是“聚灵阵”的雏形——冰煞无意中激活了地脉的防御阵!我用破冰凿往桥桩里一插,陨铁的寒气与地脉的热气碰撞,桥桩突然冒出绿色的嫩芽,是被冰封的地脉灵体在复苏!
“桥能走了!”小望指着重新凝聚的桥面,木板上的冰碴正在融化,露出下面的青石板,石板上的纹路像极了缩小的聚灵阵,“地脉灵体说,它们会暂时支撑桥面,让我们尽快通过!”
皮卡车驶过锁灵桥时,桥身发出轻微的震动,是地脉灵体在用力。冰煞的嘶吼从身后传来,却被聚灵阵的光芒挡住,无法靠近。我回头望了眼渐渐被冻雨覆盖的桥身,知道这些灵体撑不了多久,但只要我们能及时赶到裂隙,它们的牺牲就有意义。
断魂崖的轮廓在夜色里渐渐清晰,崖壁上覆盖着厚厚的冰层,冰里嵌着无数只手,正是镇魂镜映出的景象。幼龙的长啸从崖底传来,声音里带着焦急的意味,龙晶焰的光芒在崖底闪烁,像颗挣扎的星辰。
老油条把皮卡车停在崖边,往车斗里的炸药包上浇了些汽油:“胖爷我这就给冰煞来个‘冰火两重天’!炸开个口子,咱们直接下去!”
白灵的玉佩飞至崖壁前,红光在冰层上画出个圆形的标记:“白衣姐姐说,这里的冰层最薄,下面就是裂隙的封印,幼龙就在里面用龙晶焰取暖。”
我握紧破冰凿,往标记的位置走去,青铜符在怀里发烫,符印的朱雀纹与冰层里的地脉纹路产生共鸣,冰层下传来“咔嚓”的脆响,是封印的黑冰在震动。
就在这时,崖顶突然传来冰裂的巨响,无数冰煞从崖顶的冰层里钻出,青黑色的手组成张巨网,往我们身上罩来!它们的眼睛里闪着幽蓝的光,是双生煞的邪气在控制它们!
“胖爷我早就准备好了!”老油条点燃导火索,将炸药包往冰煞堆里扔去,“给你们尝尝胖爷的‘火龙弹’!”
爆炸声中,金色的火焰在冰煞堆里炸开,龙晶焰的高温融化了冰层,也驱散了双生煞的邪气。冰煞发出痛苦的尖叫,纷纷从崖顶坠落,摔在崖底的冰层上,化作无数冰碴。
趁着爆炸的掩护,我们顺着破冰凿凿出的冰梯往崖底爬,冰梯的扶手是地脉灵体用身体凝聚的,带着微弱的暖意。幼龙的龙晶焰越来越亮,照亮了我们脚下的路,也映出了裂隙封印上的黑冰——冰里的手已经快要钻出冰面,指甲缝里嵌着暗红色的血垢,是血煞的邪气!
“就是现在!”我掏出镇魂镜,镜面的光芒与幼龙的龙晶焰融合,在黑冰上投下三灵血的影子,“白灵,小望,准备滴血!”
三股血在黑冰上融合,化作道血色的火焰,破冰咒的符文在火焰中渐渐浮现,古老而威严。幼龙突然长啸一声,龙晶焰暴涨,将整个裂隙的封印包裹,血色火焰与金色火焰交织,发出“滋滋”的声响,黑冰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
冰里的手纷纷缩回,发出凄厉的尖叫,是煞母的残魂在痛苦挣扎。裂隙的封印重新露出金光,比之前暗淡了许多,却依旧坚定地阻挡着煞气。
但就在黑冰即将完全融化的瞬间,裂隙深处突然传来巨响,一股黑色的寒流喷涌而出,将刚刚融化的冰重新冻结,甚至比之前更厚!双生煞的邪气比想象中更烈,它在利用我们的力量反向冻结封印!
幼龙的龙晶焰突然弱了下去,龙角上的琥珀裂开道大口子,金色的血珠从裂口渗出,滴在黑冰上,瞬间被冻结——它的力量耗尽了!
“胖爷我跟它拼了!”老油条举起破冰凿往黑冰上砸去,凿刃的幽蓝光在寒流中渐渐熄灭,他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这破冰太邪门了!”
白灵的玉佩红光越来越弱,龙晶焰的火焰快要被寒流扑灭:“白衣姐姐说,寒流里混着‘灭灵咒’,能熄灭一切地脉灵火,包括龙晶焰和镇魂镜的光芒!”
小望的铜铃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铃身的三灵纹彻底亮起,红光穿透寒流,在黑冰上凝成个小小的光点:“地脉灵体说,它们要献祭自己,用魂魄的温度融化黑冰!让我们抓住机会,用破冰咒彻底破了这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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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绿色的光点从崖壁的冰层里钻出,是被冰封的地脉灵体,它们像扑向火焰的飞蛾,纷纷往黑冰上撞去,接触到寒流的瞬间就化作水汽,却在水汽中留下淡淡的暖意,黑冰上的裂痕渐渐扩大!
“就是现在!”我举起镇魂镜,将所有的心头血往镜面一撒,白灵和小望也立刻滴血,三灵血在镜面上融合,破冰咒的符文发出耀眼的光芒,与地脉灵体的暖意呼应,形成道金色的洪流,直冲黑冰的核心!
黑冰在洪流中剧烈震动,冰层上的裂痕越来越多,煞母的残魂发出痛苦的嘶吼,双生煞的邪气在洪流中渐渐消散。幼龙重新凝聚龙晶焰,金色的火焰顺着裂痕往冰里钻,冰下的封印金光越来越亮,像颗即将破晓的太阳。
但寒流依旧在从裂隙深处涌出,黑冰的厚度虽然在减少,却始终没有完全融化。我知道,这些地脉灵体撑不了多久,一旦它们的魂魄燃尽,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握紧手中的镇魂镜,往黑冰的方向又迈了一步,符印的金光在身前凝成道屏障,挡住了刺骨的寒流。老油条和白灵跟在我身后,小望的铜铃虽然不再尖啸,却依旧发出微弱的光芒,像颗不肯熄灭的火星。
裂隙深处的双生煞似乎感受到了我们的决心,寒流变得更加汹涌,黑冰上甚至开始凝结出青黑色的花纹,是煞母的残魂在冰上画“锁灵咒”,想把我们和封印永远锁在一起。
但我不怕。
因为我能听到地脉灵体的歌声,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希望。
因为幼龙的龙晶焰虽然微弱,却依旧在冰下闪烁,没有完全熄灭。
因为白灵的玉佩里,白衣人的魂魄正对着我们微笑,像在说“再加把劲”。
因为老油条的笑声虽然带着颤抖,却依旧充满了不服输的倔强。
我们的身影在寒流中摇摇欲坠,却始终没有后退一步。镇魂镜的光芒在我们头顶闪烁,与地脉灵体的暖意、幼龙的龙晶焰交织,在这冰封的裂隙前,像四颗顽强跳动的心脏。
黑冰的裂痕越来越大,我甚至能看到封印后煞母残魂的轮廓,它在里面疯狂地撞击,却始终无法突破。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只要最后一丝黑冰融化,破冰咒就能彻底生效,五十年的缓冲期就能保住,三百年后的血月还有希望。
我深吸一口气,往黑冰的方向又迈了一步,符印的金光与破冰咒的洪流融合,在身前形成道更强大的屏障,挡住了最汹涌的寒流。老油条和白灵也跟着迈步,小望的铜铃在胸前轻轻作响,铃身的三灵纹映着我们的脸,在这冰封的世界里,像四盏不肯熄灭的灯。
裂隙的封印在身后微微颤动,像是在为我们加油。地脉的流动虽然缓慢,却依旧坚定,带着中原大地的韧性,带着无数守护者的信念。
这破冰的战斗,还在继续。这守护的故事,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我们的身影在秦岭的冰天雪地里,在裂隙的封印前,在这与双生煞的对抗中,只是漫长岁月里的一瞬,却承载着三百年的等待与希望。
只要我们还在这里,只要镇魂镜的光芒还在闪烁,只要地脉的流动还未停止,这冰封就终将被打破,这故事就会继续书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