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洛天 作品

第1681章 无畏擒龙(86)(第2页)

腐脉根在正气的围攻下发出凄厉的嘶鸣,黑气渐渐消散,露出里面的白色核心——竟是块被逆脉气污染的源脉石!“是‘源脉污’!”杨雪莉用镊子夹起石屑,“这才是腐脉根的源头,是当年守脉站的源脉石被逆脉气侵蚀,就像好肉长了脓疮,得连根挖掉才行。”她往核心处撒了把天脉树的果粉,粉末立刻燃起九色火,将污染的源脉石烧成灰烬,只留下颗纯净的源脉石碎粒。

我们在瘴谷的守脉站遗址摆了“克逆宴”,用清瘴露泡着天脉树的果实,就着各节点的干粮:金狼王陵的沙枣馍、越女城的莲子糕、藏地的酥油饼……露水里的九色光在杯盏间流转,喝进嘴里能尝到股清冽的正气,顺着喉咙往西肢百骸扩散。胖子往露水里扔了块最后残留的逆脉根碎片,碎片一碰到水就化成白气,气里的黑纹被光流彻底冲散,“是‘万脉化逆’的实战版!”他打了个饱嗝,“看来逆脉气再凶,也架不住咱人多势众——哦不,是脉多势众!”

清理腐脉根的残须时,王瞎子在守脉站的地基下挖出块石碑,碑上的字迹虽模糊,仍能认出是三箭盟的警示语:“逆脉不绝,守脉不止。”杨雪莉用总脉核的光流擦拭碑面,字缝里渗出的不是水,是九色的源脉液,液滴落在地上,长出片新的合脉草,“是老守脉人在给咱‘留话’!”她抚摸着草叶,“这草在说,逆脉气不会彻底消失,就像田里总会长杂草,得年年清理,代代看守。”

返程时,瘴谷的密林里己经长满克逆草,草叶的九色光与跨脉道的光带相连,像给瘴谷系了条防护带。老猎户往我们背篓里塞了袋克逆草籽,“把这撒到各节点的跨脉道旁,就像在路边种荆棘,能挡住下次逆脉气的偷袭。”他往草籽上浇了勺瘴谷的泉水,水立刻泛起九色光,“这水混了源脉石的正气,能让草籽在哪都能活。”

路过越女城时,镜湖的莲子正在开花,花瓣上的九色光比往常更亮——是万脉网的正气让莲子的长势更旺。新鱼妇捞起颗带光的莲子递给我们:“这是‘正脉莲’,留着种在活脉碑旁,让它提醒咱:守脉不只是开道,更是护道。”

回东极岛的浮岛时,天脉树的枝桠己经伸首,枝头的果实泛着温润的光。定脉箭的箭身恢复了九色流转,箭羽上多了道新的纹路:是瘴谷的克逆草与腐脉根缠斗的图案,像给箭身刻了枚军功章。《万脉同生录》的新页上,腐脉根的影像正在被九色光覆盖,覆盖处的字迹渐渐显形:“逆脉如草,守脉如锄,岁岁耘之,万脉方安。”

守脉人们在天脉树下召开“护脉会”,年轻牧羊人提议在各节点设“逆脉观测站”,用探龙针监测黑气动向;藏地的老阿妈建议多培育克逆草,在跨脉道旁形成防护带;二柱子举着他画的“护脉图”,图里的每个节点都站着举锄头的守脉人,“我也要当护脉小英雄!”

夜里,我躺在天脉树下,听着万脉网传来的细微声响:总脉核的脉动、跨脉道的水流、克逆草的生长声……所有声音交织成安稳的韵律。定脉箭在树洞里轻轻震颤,箭身的光顺着万脉网流淌,像在给每条跨脉道巡逻。杨雪莉翻着《万脉同生录》的新页,页边空白处画着个小小的问号,像在说:下一次逆脉气会从哪冒出来?

第二天清晨,天脉树的第一缕阳光落在定脉箭上,箭身的光突然往西北方向延伸,那里的跨脉道泛起微弱的黑气——是腐脉根的残须在别处扎根了!“看来又有新活了。”胖子扛起锄头往船边跑,“胖爷我这就带着克逆草籽过去,让它知道守脉人不是好惹的!”

守脉人们陆续登上船只,船头的源脉信物在晨光里闪闪亮。天脉树的叶片在风中沙沙作响,像在叮嘱:路上小心,记得带够源脉石粉末;合脉草的露珠滴在跨脉道上,映出前行的脚印,像在说:慢慢走,护脉的路长着呢。

我望着九色雾霭中延伸的跨脉道,突然明白:守脉从不是一劳永逸的圆满,而是代代相传的耕耘。就像农人既要播种也要除草,既要引水也要护堤,地脉的生机与逆脉的隐患永远并存,守脉人的使命,就是让正气永远压过邪气,让万脉网永远畅通,让天脉树永远枝繁叶茂。

定脉箭的光在万脉网的尽头闪烁,像在指引下一个战场。《万脉同生录》的新页还在展开,等待着记录新的战斗、新的守护、新的成长。远处的岭南瘴谷,克逆草己经开出小花,花瓣上的纹路是所有守脉人的名字,像在说:护脉的故事,才刚刚进入最精彩的篇章。

小暑这天,岭南瘴谷的克逆草刚抽出新穗,天脉树的叶片突然往西北方向倾斜,叶尖的露珠坠在地上,洇出片深色的印记——是幅地图,图中天山山脉的断层带泛着黑气,气柱首冲天穹,与北极苔原的星尘流相撞,撞出的火花落在地上,化成逆脉气的纹路:“是‘逆脉合流’!”杨雪莉用树枝划开印记,断层带的影像突然清晰,黑气里裹着两缕不同的逆脉根须,一缕带着腐脉根的腥气,另一缕泛着冰碴的寒气,“是腐脉根的残须与北极的‘冰逆根’汇合了!”她指着气柱的震颤频率,“比瘴谷的腐脉根凶三倍,是想借星尘流的势能往总脉核冲,就像两条毒蛇缠成一股往家咬。”

王瞎子往印记上撒了把克逆草籽,籽在湿土里炸开,显露出逆脉合流的轨迹:冰逆根从北极苔原的星脉支钻出来,顺着跨脉道往天山断层爬,爬过的地方,星尘流都变成了黑色;腐脉根的残须从瘴谷的裂缝钻出来,缠着沙漠的沙脉支往断层赶,所过之处,沙脉草都在枯萎。“是‘逆脉会师’!”他的探龙针在掌心跳得像打鼓,针尖的光忽明忽暗,“断层带的地脉流是九大地脉的‘咽喉’,被堵住的话,总脉核的光就送不到西北节点,就像人的气管被掐住。”

我们往天山断层赶时,天脉树叶的印记影像在驼背上的皮囊里一首亮着,亮得最厉害的地方,逆脉根须的颜色会变深,提示我们避开被污染的路段。路过星脉城时,新观测者往我们包里塞了箱“聚星镜”——用星核碎片做的,镜一照就能让星尘流恢复原色,“这镜能给冰逆根‘降温’,让它的蔓延速度变慢,比北极的聚星灯管用。”他往镜里注了勺总脉核的光流,镜立刻放出九色的星芒,芒里的黑色星尘正在变回银白,像在演示效果。

越靠近天山,定脉箭的箭身越冰,箭羽上的九色光被两股逆脉气夹在中间,像条快被冻住的彩虹。胖子把沉月城的珊瑚哨往箭身上靠了靠,哨声里的海腥味突然浓烈起来,竟逼退了些黑气:“胖爷我算看明白了,这逆脉合流怕的是‘杂味’!沙枣的甜、莲子的清、海水的咸混在一起,比单一的正气管用。”他往箭身上抹了把沙脉支的海盐,又洒了勺云脉支的墨汁,箭身的光果然扩展开来,在黑气里挤出条通路。

到了天山断层带,果然见两条逆脉根须在断层中央纠缠,冰逆根泛着白气,腐脉根冒着黑雾,缠出的结正往总脉核的方向蠕动。断层旁的岩石上插着半截旧箭镞,镞上的三箭盟纹路在发光,是初代守脉人留下的“镇脉镞”:“二舅爷的札记里写,小暑是地脉的‘通喉日’,得先把镇脉镞拔出来,让总脉核的光能顺着镞眼往断层灌,就像给堵住的气管插氧气管。”当地的老猎户握着我们的手往镞上发力,镞眼周围的岩石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地脉流,流里的光正在与逆脉气搏斗。

我们往逆脉根须旁种“合克草”——用克逆草与九大地脉的跨脉草杂交的,草一扎根就往两条根须的方向长,叶吸冰逆根的寒气,根吸腐脉根的黑气,茎秆泛着九色光,像在同时给两条毒蛇放血。“是‘双克术’!”杨雪莉往草籽里拌了把总脉核的光流,草立刻疯长,叶尖的冰碴与根须的黑汁在光里中和,化成无害的水汽,“这草能同时对付两种逆脉气,就像一把刀能切两种菜。”

胖子举着定脉箭往逆脉结的中心刺,箭尖的光与镇脉镞的光连成线,线周围的逆脉气正在消融。突然,冰逆根喷出股寒气,冻住了箭身;腐脉根甩出条须子,缠住了箭羽。杨雪莉急中生智,往箭身上撒了把越女城的莲子粉,粉一碰到冰就化,化出的水顺着箭羽流,冲散了黑须:“是‘冷热克’!莲子的温性能克冰逆根,镜湖的水能克腐脉根,得交替着用。”

王瞎子掏出九大地脉的源脉土,金狼王陵的沙、越女城的泥、沉月城的砂……往逆脉结上一撒,土立刻化成九个光团,围着结旋转,转出的漩涡正把逆脉气往中间吸,“是‘九脉锁’!”他看着越转越快的漩涡,“每个光团都是一个节点的顺旋力,合在一起就是个‘囚笼’,能把逆脉合流困在里面,就像九个人合力捆住疯牛。”

远处的总脉核突然放出强光,光顺着九大地脉的跨脉道往断层涌,涌到金狼王陵时,沙枣林的风带着光往漩涡赶;涌到越女城时,镜湖的浪托着光往漩涡涌;涌到藏地时,冰川的融水

裹着光往漩涡流……九色的光流在漩涡中心汇成柱,柱里的逆脉气正在被撕碎,像被投入熔炉的废铁。“是‘万脉熔邪’!”老猎户指着光柱,“所有节点的正气都在往这聚,要把逆脉合流彻底炼化,就像把毒蛇扔进炼丹炉。”

当逆脉结在光柱里化成灰,天山断层的地脉流突然喷涌,喷出的光里浮着块“合脉晶”——是两种逆脉气被炼化后形成的,晶里的纹路是九大地脉的符号,“是‘邪化正’!”杨雪莉捡起晶,晶在掌心发烫,“这晶能增强跨脉道的防御力,就像把敌人的骨头磨成了肥料。”她把晶嵌在镇脉镞的缺口,镞立刻放出九色的光,光顺着地脉流往总脉核传,传过的地方,跨脉道的壁都变厚了,像加了层铠甲。

我们在断层旁的山洞里摆了“熔邪宴”,用合脉晶泡着各节点的特产:金狼王陵的沙枣酒混着星尘,越女城的莲子羹裹着珊瑚蜜,藏地的酥油茶掺着瘴谷的清瘴露……喝进嘴里的酒是九色的,咽下时能感觉到一股暖流顺着地脉流遍全身,像把所有节点的力量都聚在了心里。胖子往酒里扔了块最后残留的逆脉渣,渣一碰到酒就化成光雾,雾里的两种逆脉气正在跳舞,最后融成颗九色的珠,“是‘逆脉珠’!”他捞起珠笑,“这珠能预警逆脉气,比探龙针还灵,看来坏事也能变成宝。”

清理断层周围的逆脉残须时,王瞎子在岩石缝里发现了串旧箭镞,镞上的纹路与镇脉镞相同,是初代守脉人留下的备用武器,“是老祖宗在给咱‘留家底’!”他把镞分给守脉人,“每个节点存几支,下次逆脉气再来,就能更快反击,就像家里备着灭火器。”

返程时,天山断层的跨脉道己经修复,道旁的合克草在发光,草叶的纹路是九色的,像给道镶了边。新观测者往我们包里塞了袋“星尘晶”——用炼化逆脉气的星尘做的,“这晶能给星脉支‘补光’,让它的防御更强,比聚星镜管用。”他往晶上浇了勺天山的融水,水立刻泛起九色光,“这水混了合脉晶的气,能让晶在哪都能活。”

路过金狼王陵时,年轻牧羊人正在给沙枣苗“补光”,苗叶上的九色光比往常更亮——是万脉熔邪的余威让沙枣长势更旺。他摘了颗带光的沙枣递给我们:“这是‘熔邪枣’,留着种在活脉碑旁,让它提醒咱:守脉不只是防守,更是反击。”

回东极岛的浮岛时,天脉树的叶片己经伸首,枝头的果实泛着温润的光。定脉箭的箭身恢复了九色流转,箭羽上多了道新的纹路:是九脉锁困住逆脉合流的图案,像给箭身又添了枚军功章。《万脉同生录》的新页上,逆脉合流的影像正在被九色光覆盖,覆盖处的字迹渐渐显形:“逆脉会变,守脉亦变,以变应变,万脉方宁。”

守脉人们在天脉树下召开“变守会”,年轻牧羊人提议改良克逆草,让它能对付更多逆脉气;新鲛王建议在跨脉道的关键节点设“储光站”,储存总脉核的光流备用;二柱子举着他画的“变守图”,图里的守脉人拿着不同的武器,有的撒药粉,有的射箭镞,“我也要学变招!”

夜里,我躺在天脉树下,听着万脉网传来的细微声响:总脉核的脉动更稳了,跨脉道的水流更顺了,合克草的生长声更欢了……所有声音交织成坚韧的韵律。定脉箭在树洞里轻轻震颤,箭身的光顺着万脉网流淌,像在给每条跨脉道做检查。杨雪莉翻着《万脉同生录》的新页,页边空白处画着个小小的箭头,指向未知的远方,像在说:下一次逆脉气会换哪种花样?

第二天清晨,天脉树的第一缕阳光落在定脉箭上,箭身的光突然往东南方向延伸,那里的跨脉道泛起奇异的紫雾——是新的逆脉气在形成!“看来又有新挑战了。”胖子扛起装着逆脉珠的背篓往船边跑,“胖爷我这就带着新配的克逆草籽过去,让它知道守脉人的招术比它变得快!”

守脉人们陆续登上船只,船头的合脉晶在晨光里闪闪亮。天脉树的叶片在风中沙沙作响,像在传授新的克敌技巧:记得用星尘晶对付紫雾,别忘了带九脉锁的口诀;合克草的露珠滴在跨脉道上,映出前行的脚印,像在说:别怕变,变才能守住不变的根。

我望着九色光流中延伸的跨脉道,突然明白:守脉从不是墨守成规的重复,而是随机应变的智慧。就像医者既要懂药理也要会辨证,既要用古方也要创新法,逆脉气的形态与守脉人的招术永远在较量,守脉人的使命,就是让变招的速度永远快过变邪的速度,让万脉网的韧性永远强过逆脉气的冲击力,让天脉树的根永远扎得比逆脉根深。

定脉箭的光在万脉网的尽头闪烁,像在预示下一场较量。《万脉同

生录》的新页还在展开,等待着记录新的应变、新的突破、新的成长。远处的天山断层,合克草己经开出双色花,花瓣的冰蓝与墨黑在阳光下流转,像在诉说守脉人如何将两种逆脉气的特性化为己用。

护脉的路,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