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洛天 作品

第1674章 无畏擒龙(79)(第2页)

年夜饭摆在活脉碑旁的雪地里,百张桌子拼成个圆形,活脉碑在圆心,像块巨大的团圆饼。桌上的菜全是“跨脉菜”:用撒哈拉的日光晶烤七星砬子的野兔,用南极的冰碴拌越女城的莲子,用沉月城的海水炖亚马逊的绞杀榕……胖子吃得直咂嘴,说这菜比城里的宴席香,“因为每口都能尝到好几个地的味儿,像是把整个世界的年都吃进了肚子”。

守岁时,我们围着活脉碑敲地脉鼓,玛莎教大伙唱雨林的年歌,老僧用梵文念《地脉平安经》,孩子们则往碑上贴自己画的年画,画里的活脉碑长出了腿,正往各节点串门,龙身上的名字都笑着挥着手。

凌晨时,第一缕阳光照在活脉碑上,龙纹突然顺着地脉往各节点游去,每个节点的年礼都跟着动了:沙枣酒顺着地脉流到越女城,莲子芽在沉月城的珊瑚礁上开花,合脉草干叶在撒哈拉的日轮城抽出新绿……最神奇的是那把跨脉扫帚,竟在雪地里自己动起来,往各节点的方向扫去,像是要把所有地脉的新年都扫得干干净净。

“是‘送年’呢。”杨雪莉望着扫帚消失的方向,“地脉把咱的年礼送过去了,就像走亲戚时把自家的年货分给街坊,热热闹闹的才叫过年。”

大年初一,各节点的守护者要返程了,他们没带走龙身上的名字,却带走了新的约定:明年冬至,在沉月城过年,让鲛王教大伙叉鱼;后年去南美雨林,听玛莎讲地脉鼓的新故事。金狼王陵的牧羊人临走时,往活脉碑旁埋了颗沙枣核:“等明年开春,长出沙枣树,就把年礼挂在树上,不用再往碑里填了。”

我们站在老槐树下挥手,看着雪橇、竹筏、白牦牛消失在风雪里,活脉碑上的“家”字渐渐淡了,变成片合脉草的影子。村里的孩子们还在碑旁玩耍,二柱子正用树枝在雪地上画新的龙脉图,图上的七星砬子旁边,多了个小小的“新家”,说是给所有路过的守护者住的。

从七星砬子到各节点的年礼路,我们踩着雪走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明白所谓的“年”,不是贴春联放鞭炮,是让所有守护故事有个温暖的落脚点;所谓的“团圆”,也不是非得挤在一间屋里,是知道无论相隔多远,地脉的根都连在一起,就像活脉碑上的龙,头在七星砬子,尾却能扫到南美雨林的雪,每个鳞片都闪着同样的光。

活脉碑旁的沙枣核已经冒出绿芽,我知道等明年开春,它会长成棵小树,树上会挂满各节点的年礼:沉月城的贝壳、越女城的莲子、撒哈拉的日光晶碎片……而我们,会坐在树下,听孩子们讲新的护脉故事,看龙脉玺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像块藏着整个世界烟火气的暖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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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还长着呢,年要一年年过,地要一代代守,但只要活脉碑上的龙还在游,各节点的年礼还在走,跨脉扫帚还在扫,我们就永远是团圆的——因为地脉记得所有名字,风雪带不走任何一个家。

就像此刻,活脉碑的雪化了,露出下面的泥土里,混着各节点的土:撒哈拉的金沙、南极的冰土、亚马逊的腐叶土……它们在阳光下融成一块,长出株小小的合脉草,草叶上的露珠里,映着所有守护者的笑脸,像颗装着整个世界的新年糖果。

雨水这天,七星砬子的雨丝像扯不断的银线,把活脉碑旁的沙枣树芽浇得发亮。我正给树苗搭防风架,突然听见“叮咚”一声,沙枣树下的泥土里滚出个铜铃铛,铃舌上的狼首纹在雨里泛着光——是三箭盟的“聚脉铃”,去年冬至时,金狼王陵的牧羊人说这铃铛能在雨日召集所有守脉人,铃响三声,地脉震动。

果然,铃铛响到第三声时,脚下的土地开始发颤,活脉碑上的龙纹突然亮起,在雨幕中投射出幅影像:复活节岛的摩艾石像在摇晃,石像底座的裂缝里冒出黑水,像是地脉在“流泪”。影像里的守陵人举着块石板,上面的符号与龙脉玺的火纹完全吻合:“石魂离位,需借合脉草的根须绑定,再用各节点的‘地脉心’温养,否则石像会沉入海底。”

“是‘石魂散’!”杨雪莉认出那黑水,“复活节岛的地脉心是摩艾石像的‘灵根’,分脉后新地脉的能量太盛,把灵根往外顶了,就像树的根被水泡松,整棵树都会倒。”她往雨里望,发现远处的山道上飘着无数只纸船,每只船上都放着颗铃铛,“是各节点的人来了!他们用‘雨航船’赶路,船底涂了龙涎水,能顺着地脉流过来。”

纸船靠岸时,我们才看清船上的人:复活节岛的守陵人捧着块火山岩,石上的火纹还在发烫;冰岛的奥拉夫扛着块镇火晶,晶体内的冰蓝光与雨丝交织;星脉城的观测者举着星图,图上的复活节岛位置正闪红光……每个人的雨披下都藏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全是各节点的“地脉心”:金狼王陵的沙枣核、越女城的莲子心、沉月城的珊瑚芯、南美雨林的鼓神坛泥土……

“二舅爷三十年前在复活节岛留了话。”奥拉夫展开张羊皮卷,上面画着摩艾石像的剖面图,“说石像的灵根连着南极的冰脉,分脉后冰脉的地脉草长得太旺,把灵根的火能吸走了,得用冰岛的镇火晶补火,再用合脉草的根须把灵根与地脉重新绑在一起。”他把镇火晶往活脉碑上放,晶体内的冰蓝光立刻与龙纹的红光交织,在雨幕中凝成条光带,直指复活节岛的方向。

我们跟着光带往复活节岛赶,雨航船在海面上连成线,像条发光的项链。杨雪莉说这是“雨脉航道”,三箭盟的人在海底铺了合脉草的种子,遇水就发芽,根须连成的路能让船不偏离方向,“你看船底的草叶,正往海里扎根呢,像是在给航道打桩”。

到了复活节岛,果然见摩艾石像的底座裂着道宽缝,黑水顺着裂缝往海里流,石像的眼睛空洞洞的,像是丢了魂。守陵人说这是“石魂出窍”,昨夜月圆时,有人看见石像的影子在海面上游动,“影子一离开,石像就开始晃,再等三天涨大潮,怕是真要沉了”。

胖子扛着从南美雨林带来的合脉草根,往裂缝里塞:“胖爷我来绑!这草根比麻绳结实,去年绑地脉鼓时试过,泡在水里还能长,正好把灵根缠住。”他塞到第三丛根须时,突然喊:“里面有东西在动!毛茸茸的,像是……小石像?”

伸手一摸,果然掏出个巴掌大的摩艾石像,石像的眼睛是两颗星脉城的星核,底座刻着三箭盟的符号。星脉城的观测者说这是“石魂珠”,“石像的灵根就藏在里面,分脉时被能量冲得缩成了小球,得用各节点的地脉心喂它,才能重新长大”。

我们把地脉心挨个往石魂珠上放:沙枣核一碰就裂开,冒出的金砂裹住珠身;莲子心化成绿水,顺着珠纹往里渗;珊瑚芯发出红光,在珠上烙下沉月城的浪纹……最后放冰岛的镇火晶时,石魂珠突然爆发出金光,从裂缝里飞出来,钻进摩艾石像的眼睛,石像空洞的眼眶里立刻亮起红光,底座的裂缝开始合拢,黑水流得越来越慢,最后竟在石缝里长出合脉草,把裂缝堵得严严实实。

石像不再摇晃时,我们发现底座的火山岩上渗出些彩色的纹路,顺着纹路往海边走,竟在礁石上看到了所有龙脉节点的影子:七星砬子的活脉碑、沉月城的珊瑚礁、南美雨林的鼓神坛……像是摩艾石像把各节点的模样都刻在了自己身上。

“是‘石魂记’。”复活节岛的守陵人摸着纹路,“石像的灵根认亲了,把所有地脉都当成了自家人,以后不管哪的地脉出问题,它都会晃一晃报信,就像大哥护着小弟。”

雨停时,海面上的雨航船开始往回飘,各节点的守护者把剩下的地脉心埋在石像周围,说是“给石魂珠当点心”。胖子突然指着石像的肩膀,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小小的“胖”字,是他去年在七星砬子刻在活脉碑上的,“好家伙!这石像还会偷字?看来是真认亲了!”

小主,

返程的雨航船上,我们把复活节岛的火山岩碎片分给每个人,杨雪莉说这是“石魂信物”,“以后不管在哪看到这碎片,就知道是自家人”。我把碎片往口袋里放,发现里面还揣着那颗铜铃铛,铃铛在雨里轻轻响,像是在哼三箭盟的老歌,歌词里混着各节点的口音:金狼王陵的粗嗓门、越女城的软调子、沉月城的鲛语、冰岛的维京语……

夜里,我梦见自己变成石魂珠,在摩艾石像的眼睛里看海,所有龙脉节点的地脉心都在海里漂,像群发光的鱼,二舅爷站在鱼群中间,往海里撒着什么,凑近一看,是七星砬子的黑土,“得给石魂珠添点土气,不然太冷清,守脉的日子,热闹点才熬得住”。

第二天一早,我们在复活节岛的火山口种了棵合脉草,草籽是用各节点的地脉心混着龙涎水种下的。奥拉夫说这是“定岛草”,“草叶朝哪个方向弯,就说明哪个地脉在想咱,以后想串亲戚,跟着草叶走准没错”。

回七星砬子的路上,雨航船的船底开始长出合脉草,根须往海里扎,像是在给航道织网。杨雪莉把复活节岛的故事写进《地脉通史》,新添的那页画着摩艾石像的笑脸,旁边的小字写着:“所谓守护,不是把每个地脉都护得一模一样,是让它们像兄弟姐妹,各有各的脾气,却永远想着对方。”

活脉碑旁的沙枣树已经长到半人高,枝头的新叶上还沾着复活节岛的火山灰。村里的孩子们围着树转圈,二柱子说这树是“龙脉邮差”,能把七星砬子的话带给复活节岛的石像,“你看叶子上的斑点,多像摩艾石像的眼睛,正眨着呢”。

风穿过树叶,带着复活节岛的海风味,龙脉玺在活脉碑上轻轻发烫,龙纹的末端又多了个新节点的名字,像在说:路还长着呢,但别怕,不管是火山岛还是雨林,是冰原还是沙漠,只要地脉连着,我们就永远是邻居,敲敲门,就能喝上一碗热酒,听一段新故事。

就像此刻,沙枣树上的铜铃铛还在响,雨丝顺着铃声往各节点飘,把复活节岛的石魂珠闪光、合脉草扎根的消息,一一送到每个守脉人的耳朵里,像是在说:“都好好的呢,放心吧。”

谷雨这天,七星砬子的山雾里飘着槐花香,活脉碑旁的沙枣树已经挂了青果。我正给树浇水,突然听见“咕噜咕噜”的冒泡声,树根下的泥土里钻出条银光闪闪的小鱼,是沉月城的发光鱼,鱼鳃上系着根红绳,拴着片透明的鳞片——鳞片里映着片陌生的海滩,海浪正往岸上涌,沙滩上的贝壳都在往海里滚,像是在逃跑。

“是‘警脉鳞’。”杨雪莉蹲下身,用手指碰了碰鳞片,鳞片里的影像突然清晰:南太平洋的某个小岛正在下沉,岛上的石像比复活节岛的摩艾石像小半截,石像的基座刻着三箭盟的箭头符号,“是‘遗脉岛’!二舅爷的札记里提过,三箭盟初代盟主晚年发现的最后一处地脉,说岛上的石像能预测海啸,因为扎根在‘地脉预警线’上。”她指着鳞片里的海浪,“你看浪头的形状,是‘回卷浪’,只有地脉断裂时才会出现,比普通海啸凶十倍。”

王瞎子往鱼鳞上呵了口气,探龙针在他掌心抖得像片落叶:“不是普通的地脉断裂,是‘脉尾脱’。遗脉岛是龙脉最末端的‘尾尖’,就像衣服的流苏,分脉后各节点的地脉长得太壮,把尾尖的能量扯松了,才撑不住小岛。”他从怀里掏出个陶罐,里面是各节点的地脉土混合的“合脉泥”,“得用这泥把石像的基座糊住,再用活脉碑的龙纹能量牵着,就像给流苏缝上打结,才不会掉。”

我们往遗脉岛赶时,发光鱼在前面引路,鱼身的光在海面上画出条蓝线,线旁的浪花都在往后退。杨雪莉说这是“鱼导浪”,沉月城的鲛王在鱼鳃里装了“唤浪符”,“你看鱼鳃上的红绳,是用越女城的水藻纤维编的,能让海浪听话,就像给马戴了缰绳”。

快到遗脉岛时,远远看见岛上的石像在摇晃,基座的裂缝里冒出黑水,和复活节岛的“石魂散”一模一样,只是黑水里还缠着些金色的丝线,是星脉城的星屑,“是星脉城的观测者先到了!”胖子举着望远镜喊,“他们在石像周围撒星屑,想用人造星轨稳住地脉,可星屑一碰到黑水就化了。”

登上岛才发现,星脉城的观测者们正往裂缝里填星核碎片,碎片在黑水里发出滋滋声,像冰遇上火。为首的观测者指着石像的眼睛:“二舅爷的札记说,遗脉岛的石像有‘双瞳’,左眼能看地脉,右眼能观天象,现在左眼的瞳仁掉了,才看不见地脉断裂的预兆。”他从怀里掏出块水晶,里面封存着段影像:三箭盟初代盟主站在石像前,往左眼的位置嵌着什么,嵌进去的瞬间,石像周围的海浪突然平静,“是‘定脉晶’!当年用各节点的地脉心融成的,后来不知为啥掉了,沉进了海底。”

发光鱼突然往海底钻,我们跟着潜入水中,发现海底的沙床上嵌着颗拳头大的水晶,正是定脉晶,晶体内的纹路像条缩小的龙脉,从七星砬子一直连到遗脉岛,只是尾尖的位置断了个口。杨雪莉用龙脉玺往断口一按,“咔嚓”一声,水晶突然亮了,断口处竟长出合脉草的根须,把缺口补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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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定脉晶嵌回石像左眼时,石像突然发出轰鸣,右眼的瞳仁里射出蓝光,在天上投射出幅海啸预警图:三小时后,回卷浪会拍到岛上,浪高足有十丈。“得赶紧糊合脉泥!”胖子抱起装泥的陶罐往石像基座跑,泥一碰到裂缝里的黑水就冒泡,竟在石缝里长出层薄苔,把裂缝粘得死死的,“这泥里掺了南美雨林的地脉鼓灰吧?粘得比糯米浆还牢!”

观测者们往石像周围插星轨桩,桩上的星纹与活脉碑的龙纹连成线,像在给小岛系安全带。王瞎子往桩底撒合脉草籽,草籽一碰到海水就发芽,根须顺着地脉往各节点钻,“是‘牵脉草’,能把遗脉岛的地脉和所有节点连起来,以后再壮的地脉,也扯不断这根草绳”。

海啸来临时,我们站在石像的肩膀上,看着回卷浪像堵墙似的压过来,却在离岛三里的地方突然停下,浪头碎成千万朵白花,花里浮出各节点的守护者身影:金狼王陵的牧羊人挥着沙枣枝,越女城的鱼妇撒着莲子,昆仑佛窟的老僧念着经……原来他们早就顺着牵脉草的根须赶来,在浪里织了道“地脉网”。

浪退时,遗脉岛的沙滩上留下无数贝壳,每个贝壳里都装着颗小石子,是各节点的“镇浪石”:七星砬子的黑卵石、沉月城的珊瑚石、冰岛的硫磺石……最神奇的是贝壳的纹路,合在一起竟是幅完整的龙脉图,遗脉岛的位置画着个小小的箭头,指着所有节点的方向,像是在说“我在这儿,别忘啦”。

“是‘记脉贝’。”星脉城的观测者捡起个贝壳,里面的石子在发光,“三箭盟的人早就料到有这一天,在贝壳里刻了‘忆脉符’,哪怕遗脉岛真沉了,只要有这贝壳,就能顺着纹路找回地脉。”他往贝壳里滴了滴龙涎水,贝壳突然飞起来,往七星砬子的方向飘去,“是去报平安呢,活脉碑得记上这新节点的名字。”

我们在遗脉岛的石像旁搭了座小石屋,屋里的石桌上摆着块石板,上面刻着所有守脉人的名字,最后留了片空白,旁边写着二舅爷的话:“龙脉没有尽头,就像路永远走不完,只要有人记着,哪怕是座沉岛,也是龙脉的一部分。”

回七星砬子的路上,牵脉草的根须在船后跟着长,胖子说这草是“跟屁虫”,“知道咱是自家人,怕以后走丢了”。杨雪莉把遗脉岛的故事补进《地脉通史》,新画的插图里,遗脉岛的石像正往活脉碑的方向挥手,龙纹的尾尖上,多了个小小的箭头,像只调皮的尾巴尖。

夜里,我梦见自己变成遗脉岛的石像,站在海面上看所有龙脉节点:金狼王陵的沙枣林在结果,越女城的镜湖在涨水,沉月城的珊瑚在发光……每个节点的地脉都往我这里送着能量,像无数只手牵着我的手,怕我被海浪冲走。二舅爷坐在石像的肩膀上,往海里撒着沙枣核,“撒颗种子,就多个人记着这儿,种子发了芽,岛就永远沉不了”。

第二天一早,我去活脉碑看,发现龙纹的尾尖果然多了个箭头,箭头旁刻着“遗脉岛”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贝壳粉,是记脉贝带来的。沙枣树上的发光鱼正围着新刻的名字转圈,鱼鳞的光在碑上拼出个笑脸,像遗脉岛在说“我到家啦”。

村里的孩子们听说发现了新节点,都吵着要画“全脉图”,二柱子把遗脉岛画成颗眼泪的形状,说“龙脉就像个人,这是最后一滴眼泪,得好好护着,不然会哭”。胖子听了直乐,往他手里塞了块遗脉岛的火山岩:“这叫‘笑脉石’,你看上面的气孔,多像笑出的褶子,以后想它了,就摸摸石头,能听见海浪声。”

风穿过活脉碑,带着遗脉岛的海盐味,龙脉玺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龙纹的尾尖轻轻颤动,像是在和所有节点打招呼。我知道,这不是结束,因为石板上的空白还等着新名字,牵脉草的根须还在往未知的地方长,而我们会守着七星砬子的老槐树,看着新的守脉人带着记脉贝出发,就像当年二舅爷看着我们那样,笑着说:“去吧,龙脉的故事,得让每个角落都听见。”

现在,活脉碑旁的沙枣树上,挂着串记脉贝,风一吹就“叮咚”响,像遗脉岛在唱自己的名字。树下的合脉草长得齐腰高,叶片上的露珠里,映着所有节点的影子,有沉月城的浪、撒哈拉的沙、南极的冰、雨林的鼓……它们在露珠里融成一团,像颗装着整个世界的玻璃球,轻轻一碰,就能听见所有守脉人的笑声,顺着地脉,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