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6章 北地寻龙(1)
潮湿的湄公河雾气裹着硝烟味道,白景明趴在腐烂的芭蕉叶堆里,望远镜目镜被水汽蒙了层白雾。对岸山坡上缅军士兵正在拖拽一具尸体,那人灰蓝色中山装沾满泥土,后脑勺炸开的血花混着脑浆糊在竹篱笆上。"景明哥,是老王!"身后传来颤抖的低语。新兵蛋子阿贵攥着56式冲锋枪,枪管在枯叶堆里蹭出沙沙响。白景明反手按住他肩膀,迷彩服下的肌肉绷紧如弓弦。三天前老王带着罗盘单独去探点,没想到竟落得横尸异国的下场。
望远镜缓缓扫过缅军临时营地,六顶军绿色帐篷围成半圆,中央火堆里还在噼啪炸响的木柴上串着野猪肉。白景明瞳孔猛地收缩——东北角帐篷外,半截生锈的青铜鼎正斜倚在弹药箱旁,鼎耳上盘着的夔龙纹在火光中泛着诡异幽光。
"那是商周时期的青铜鼎,"白景明喉结滚动,声音压得比风声还低,"至少值三辆东风大卡。"他从战术背心里摸出张泛黄的军用地图,指腹抚过上面红铅笔标注的等高线。这片三角区域在地图上标记着"危险区",但此刻在白景明眼中,那些密密麻麻的等高线分明勾勒出了"龙脊"的轮廓。
作为越战老兵,白景明在亚热带丛林里摸爬滚打了八年。退伍后偶然结识了"北派"盗墓圈的前辈,发现自己在战场上培养出的方向感和观察力,竟与寻龙点穴的本事不谋而合。他熟读《撼龙经》,能仅凭星斗方位判断墓穴走向,更练出了铁口直断的本事——看人面相能断生死,摸土层能辨年代。
此刻借着月光,他凝视着山坡西侧那片异常茂盛的竹林。竹叶无风自动,隐隐透出一股肃杀之气。白景明从腰间摸出罗盘,天池内的磁针疯狂转动,最终指向西北方位。他突然想起三天前老王临走时说的话:"那座山的走势像只蛰伏的白虎,若是找到虎眼......"
"阿贵,去把蛇皮袋拿来。"白景明解开战术背心,露出缠在腰间的C4炸药。阿贵瞪大了眼睛:"景明哥,咱们就两个人,这可是缅军营地!"
"记住,"白景明将炸药塞进蛇皮袋,又抓起两枚手榴弹,"他们守的不是普通青铜器。那座山的龙脉被截断,青铜鼎镇压的是凶穴。再晚两天,尸气聚满,方圆十里都得遭殃。"他扯开迷彩服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朱砂痣——那是祖传的"寻龙痣",每当附近有大墓现世,便会隐隐发烫。
夜幕深沉,白景明和阿贵沿着溪流匍匐前进。对岸营地传来醉醺醺的歌声,夹杂着枪托砸在酒桶上的闷响。白景明突然抓住阿贵脚踝,指向溪边露出半截的青石板。月光下,石板边缘刻着的饕餮纹与青铜鼎上的纹饰如出一辙。
"墓道入口就在下游。"白景明将工兵铲插进泥地,铲柄传来细微震动。他闭上眼睛,耳边仿佛响起师父临终前的教诲:"龙脉遇水则活,遇煞则僵。若有青铜器镇于水口,必是大凶之墓。"
当他们摸到下游百米处时,腐烂的水草间露出半扇石门。白景明用匕首撬开青苔,门楣上的篆书"永镇玄阴"赫然在目。他深吸一口气,从背包里取出洛阳铲。铲头带出的泥土呈暗红色,混杂着碎骨和碳化的丝绸。
"汉代王侯墓,"白景明用手指捻起泥土,凑近鼻尖轻嗅,"至少被盗过三次,但主墓室应该还在。"他将罗盘平放在石门上,指针突然逆时针旋转了九十度,天池内的水面泛起诡异涟漪。
阿贵突然抓住他胳膊:"景明哥,营地那边有动静!"白景明抬头望去,只见几束探照灯的光束划破夜空,缅军士兵正朝着竹林方向集结。他心中暗叫不好——定是青铜鼎镇压的尸气外泄,引起了他们的警觉。
"炸开石门,动作要快!"白景明将炸药贴在门缝处,扯出导火索。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石门轰然倒塌,一股腥甜的腐臭扑面而来。阿贵举起手电筒,光柱所及之处,甬道两侧的壁画正在剥落,画中披甲的士兵眼瞳竟是红色的。
白景明摸出黑驴蹄子握在手中,沿着潮湿的台阶往下走。台阶两侧每隔三丈便有一盏长明灯,灯油早已干涸,但灯芯仍在幽幽燃烧。当他们走到第三十七级台阶时,脚下的青砖突然发出"咔嗒"轻响。
"别动!"白景明猛地将阿贵扑倒在地。三支弩箭擦着头顶飞过,钉入后方石壁发出"嗡嗡"震颤。他掏出怀中的青铜卦牌,卦象显示为"困龙局"——这墓道里机关重重,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甬道尽头是道朱漆大门,门上镶嵌的铜钉已锈迹斑斑。白景明将耳朵贴在门上,隐约听见门后传来水流声。他从背包里取出自制的液压钳,钳口咬住门闩的瞬间,整座墓室突然剧烈摇晃。
"不好!"白景明脸色骤变,"青铜鼎被移动了,尸气冲破封印!"话音未落,朱漆大门轰然洞开,一股黑色雾气扑面而来。阿贵手中的手电筒在雾气中照出诡异的轮廓——数十具身着汉代军服的干尸正从雾气中缓缓走出,他们的眼睛泛着幽绿的光芒,指甲长如利刃。
白景明迅速掏出糯米洒向干尸,同时扯出腰间的工兵铲。糯米接触到干尸的瞬间发出"滋滋"声响,腾起阵阵白烟。但这些干尸仿佛不知疼痛,依旧张牙舞爪地扑来。阿贵颤抖着扣动扳机,子弹打在干尸身上只溅起火星。
"打眉心!"白景明大喝一声,工兵铲划出半道寒光,将最近的干尸头颅削落。腐臭的黑血喷溅在石壁上,竟腐蚀出一个个深坑。他余光瞥见墓室中央的青铜棺椁,棺盖缝隙中渗出的黑色液体正顺着地面蔓延。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更多干尸从裂缝中爬出。白景明摸到腰间的手榴弹,却听见头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抬头望去,只见缅军士兵已经炸开墓道顶部,几支Ak47的枪口正对准他们。
"放下武器!"为首的缅军军官用蹩脚的中文喊道,"你们是盗墓贼!"他身后士兵扛着的正是那尊青铜鼎,鼎身的夔龙纹此刻仿佛活了过来,在灯光下扭曲蠕动。
白景明与阿贵对视一眼,同时将手榴弹拉环咬开。在爆炸声响起的瞬间,他瞥见青铜棺椁缓缓开启,一道黑影从中坐起,那黑影的面容竟与罗盘天池中的倒影重叠......
爆炸的气浪掀翻了三名缅军士兵,白景明趁机拽着阿贵滚进墓室角落的凹槽。碎石如雨点般砸落,混着干尸的碎骨在地面炸开黑色血雾。头顶的缅军开始疯狂扫射,子弹在石壁上迸溅出火星,却意外击中了正在爬出裂缝的干尸群。
“往棺椁方向!”白景明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扯着阿贵的衣领冲进硝烟。青铜棺椁已经完全敞开,里面的黑影正缓缓起身,身上缠绕的金丝殓服在黑血浸泡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更骇人的是,黑影胸口赫然嵌着一块与青铜鼎纹饰相同的玉璧,玉璧边缘渗出的黑气正与干尸群的腐气相融。
阿贵突然指着棺椁后方的石壁尖叫:“景明哥!壁画动了!”白景明转头望去,原本剥落的壁画竟如活物般扭曲重组,显现出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数千名士兵被活埋在山体中,而中央祭坛上,祭司将玉璧嵌入棺中尸身胸口,山体瞬间裂开巨大缝隙,黑色雾气冲天而起。
“这是镇魂局!”白景明瞳孔骤缩,“玉璧镇压着尸山怨气,青铜鼎是局眼!”他话音未落,缅军军官已经踹开碎石冲了进来,枪口直指白景明眉心:“交出摸金符,不然现在就送你们下地狱!”
军官身后,扛着青铜鼎的士兵突然发出非人的嘶吼,鼎身夔龙纹猛地凸起,化作两条青铜巨蟒缠住他的脖颈。其他缅军惊恐地对着巨蟒开枪,子弹却穿过蟒身毫无作用。白景明趁机甩出黑驴蹄子砸向军官手腕,同时一个侧滚抓住了掉在地上的洛阳铲。
墓室突然剧烈震动,裂缝从棺椁向四周蔓延。阿贵脚下一滑险些坠入裂缝,白景明反手抓住他腰带,却瞥见裂缝深处闪烁着密密麻麻的绿点——那是无数双幽绿的眼睛!
“快往墓道跑!”白景明将阿贵猛地推向甬道,自己转身用洛阳铲抵住正在爬出裂缝的巨型蜈蚣。这只蜈蚣足有两人长,甲壳泛着金属光泽,口器开合间喷出腐蚀性毒液。白景明险之又险地躲开毒液,铲刃却被甲壳弹开,虎口震得发麻。
就在这时,棺椁中的黑影突然发出尖啸,声波震得众人耳膜出血。缅军士兵们纷纷丢下武器捂住耳朵,巨型蜈蚣也仿佛受到召唤,放弃攻击转向黑影。白景明趁机冲向青铜鼎,此刻鼎耳上的夔龙纹已经完全活过来,两条巨蟒正试图将玉璧从黑影胸口扯出。
“阿贵!用炸药炸鼎耳!”白景明大喊着扑向鼎身,双手死死按住不断扭动的夔龙纹。阿贵颤抖着摸出C4炸药,却在即将靠近时被突然窜出的干尸扑倒。炸药包滚落在地,引信正在倒计时。
千钧一发之际,白景明瞥见壁画上祭司的手势——左手结印,右手持剑刺向玉璧。他咬牙扯下脖子上的朱砂痣吊坠,这是他祖传的寻龙法器,此刻竟在掌心发烫。白景明将吊坠狠狠刺入玉璧,同时大喝:“破!”
玉璧轰然炸裂,黑影发出凄厉惨叫,化作一团黑雾消散。青铜鼎失去力量支撑,夔龙纹重新变回纹饰,鼎身却开始渗出黑色液体。白景明顾不上查看伤势,拽起阿贵就往墓道狂奔:“鼎毁了,整个墓室要塌!”
两人刚冲出墓道,身后就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白景明回头望去,整座山体正在崩塌,无数干尸和怪物被掩埋在土石之下。缅军营地早已人去楼空,只有那尊青铜鼎歪斜地躺在废墟中,夔龙纹黯淡无光。
“景明哥,你受伤了!”阿贵指着白景明渗血的左肩。白景明低头一看,原来被巨型蜈蚣的毒爪划伤,伤口已经发黑。他强忍着剧痛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敷上:“先离开这里,这地方邪乎得很。”
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在丛林中跋涉了整整一夜,直到黎明时分才找到一处废弃的寮屋。白景明靠在断墙上喘息,看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突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盗墓者,盗的是天机,破的是因果。若遇镇魂局,宁可葬身其中,也不可坏了镇物。”
“景明哥,那玉璧......”阿贵欲言又止。白景明从怀中掏出半块玉璧残片——这是他刺向玉璧时崩落的。残片上的纹路在晨光下闪烁,隐约组成了北斗七星的图案。
“这不是普通的镇魂局,”白景明将残片贴近胸口,“北斗七星主死,这玉璧镇压的根本不是怨气,而是......”他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
阿贵脸色骤变:“是缅军!他们追来了!”白景明扶着墙勉强起身,从背包里摸出最后一支信号弹。寮屋后方是陡峭的悬崖,下方传来湍急的河流声。
“把装备都扔掉,轻装跳崖。”白景明扯掉染血的绷带,“这玉璧残片,或许能解开北派盗墓圈最大的秘密。”他抬头望向天空,直升机的螺旋桨已经搅碎云层,机腹下的重机枪泛着冰冷的光泽。
阿贵咬咬牙,将背包扔进火堆:“景明哥,我信你!”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转身冲向悬崖。在坠落的瞬间,白景明握紧玉璧残片,眼前浮现出师父临终前的画面——老人指着墙上的《山河舆图》,苍老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回响:“记住,境外有座‘九星连珠’的大墓,藏着能颠覆盗墓界的东西......”
河水扑面而来的瞬间,白景明感到玉璧残片在怀中发烫,北斗七星的纹路竟开始发光。而在他们坠落的悬崖上方,缅军直升机上的士兵正举着望远镜观察,其中一人脖颈处赫然纹着与青铜鼎相同的夔龙图案......
两人在湍急的河流中沉浮,白景明死死护着玉璧残片,阿贵则抓住一根浮木。不知过了多久,他们被冲到一处浅滩。白景明浑身湿透地爬上岸,发现玉璧残片上的北斗七星图案竟与头顶的星空完全重合。
“景明哥,你看!”阿贵突然指向远处。月光下,一座巨大的石牌坊若隐若现,牌坊上雕刻的不是传统的龙凤,而是九颗星辰围绕着一具青铜棺椁。白景明瞳孔骤缩,这场景与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画面一模一样——那是师父临终前托付给他的终极秘密,也是北派盗墓圈讳莫如深的“九星连珠”大墓。
就在这时,玉璧残片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天空中划过九道流星,分别坠落在石牌坊的九个方位。白景明攥紧残片,伤口的疼痛早已被兴奋取代:“阿贵,准备好家伙,咱们要揭开一个千年之谜了。”
而在他们身后的丛林深处,那名纹着夔龙的缅军士兵正对着卫星电话低语:“目标出现,九星连珠墓现世......”夜色中,无数绿色光点在草丛中闪烁,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在注视着这一切。
潮湿的夜风卷着腐叶掠过石牌坊,白景明蹲下身,指尖抚过地面凸起的北斗纹路。这些嵌在青石板里的星图并非简单装饰,每道沟壑都藏着机关的触发点。他从背包夹层摸出师父遗留的《寻龙密卷》,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半张残破的舆图,与眼前石牌坊的布局竟完全吻合。
"九星连珠墓,取北斗七星为枢,两仪星位为眼。"白景明喃喃自语,将玉璧残片嵌入牌坊基座的凹槽。刹那间,整座石坊亮起幽蓝荧光,北斗七星纹路上缓缓升起九座青铜灯台,每座灯台上都盘踞着形态各异的镇墓兽。
阿贵握紧工兵铲,突然指着天空惊呼:"景明哥!星星在动!"只见北斗七星的方位正在诡异地偏移,原本明亮的星轨逐渐扭曲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白景明猛地扯住阿贵往后退,青铜灯台骤然喷出青色火焰,照亮了牌坊背面的血红色铭文——"入此门者,断七情,绝六欲"。
"这不是普通墓穴,是座活人祭的阵眼。"白景明的声音在火焰爆裂声中显得格外冷静。他注意到青铜灯台上的镇墓兽分别对应着九种死法:剜目、割舌、断肢......当第七盏灯台亮起时,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无数青铜锁链破土而出,缠绕在两人脚踝上。
阿贵惊恐地挣扎,却发现锁链越勒越紧:"景明哥!这链子有古怪!"白景明迅速掏出匕首划向锁链,刀锋却在接触的瞬间迸出火星。他突然想起密卷中的记载,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锁链上。诡异的是,沾染鲜血的青铜竟开始融化,散发出刺鼻的硫磺味。
"血能破阵,但我们时间不多了。"白景明拉着阿贵冲向牌坊中央。当最后一盏灯台燃起时,整座山体开始轰鸣,石坊缓缓升起,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洞。洞内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混合着若有若无的诵经声,像是无数人在同时念诵往生咒。
他们顺着藤蔓滑入洞穴,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洞壁,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人像。这些人像的表情凝固在极度惊恐的瞬间,眼眶里被塞满了黑色的石头。白景明用洛阳铲敲下一块黑石,石头落地的瞬间裂成两半,里面竟蜷着一只指甲盖大小的尸蟞。
"阴魂石,专门镇压厉鬼的东西。"白景明脸色凝重,将黑石揣进怀里,"这里镇压的根本不是尸体,是魂魄。"话音未落,洞穴深处突然传来女人的凄厉笑声,无数黑色发丝从岩壁缝隙中钻出,缠住了阿贵的脖子。
白景明立即掏出糯米洒向发丝,却见那些黑发遇米反而更加疯狂。他猛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至阴之地,糯米无用。"迅速从背包里摸出墨斗,将浸过黑狗血的墨线缠在阿贵身上。黑发接触墨线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尖叫,缩回岩壁中消失不见。
两人继续前行,来到一处巨大的祭坛。祭坛中央摆放着九具水晶棺椁,棺中躺着的竟是九名身着现代服饰的女子。她们面容栩栩如生,胸口都插着刻有星纹的青铜匕首。白景明凑近观察,发现棺底刻着生辰八字——这些女子竟是近十年在边境失踪的年轻女性。
"九星连珠,需要活人献祭。"白景明的声音有些发颤,"她们被选中不是偶然,是有人在故意收集属阴的生辰八字。"阿贵突然指着祭坛后方的暗门:"景明哥,那里有光!"
暗门后是条狭窄的甬道,墙壁上镶嵌着夜明珠,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甬道尽头传来流水声,白景明举起手电筒,光束所及之处,一座悬浮在血池上的青铜棺椁缓缓转动。棺椁四周环绕着九条青铜龙,龙嘴中不断吐出黑雾,与血池中的血水交融。
"那是......九龙抬尸棺!"白景明瞳孔骤缩。这种传说中的葬制只有在极阴之地才能使用,九条龙象征着九重天,专门用来镇压逆天改命的邪物。他刚要迈步,脚下的地砖突然翻转,露出密密麻麻的尖刺。阿贵眼疾手快地拉住他,两人堪堪避开致命陷阱。
就在这时,甬道两侧的墙壁突然打开,涌出数百只铁甲尸蟞。这些尸蟞的外壳坚硬如铁,普通武器根本无法伤害。白景明迅速点燃随身携带的雄黄粉,形成一道火墙暂时阻挡尸蟞。但他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必须尽快找到破解九龙抬尸棺的方法。
阿贵突然指着血池边缘的石碑:"景明哥,上面有字!"白景明冲过去,借着火光看清碑文:"九星归位,魂魄入棺;若破此局,需断心莲。"他皱眉思索,突然想起在祭坛看到的水晶棺椁——那些女子胸口的青铜匕首,形状不正是莲花的模样?
"阿贵,我们得回去取匕首!"白景明话音未落,血池突然沸腾,九条青铜龙同时发出怒吼。棺椁缓缓打开,一个身穿明代官服的身影从中坐起,他的面容竟与白景明背包里的家族画像一模一样!
白景明感觉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那画像上画的是他失踪多年的祖父!祖父睁开眼睛,瞳孔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嘴里念念有词:"九魂归位,逆天改命......"话音未落,整座墓室开始剧烈摇晃,青铜龙脱离棺椁,朝着两人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