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卡厄斯兰那第一次亲手杀死那刻夏
[巴特鲁斯低着头气喘吁吁：“呼哧…呼哧…怎么会这样……”
卡厄斯兰那看着眼前熟悉的紫色果冻，轻声道：“你来了，扎格列斯…还是如此准时。”
“什、什么，你知道本大爷…？”
卡厄斯兰那没有解释，反倒是皱眉道：“我的耐心已经快用尽了，所以更不想浪费口舌。听好，贼灵：交出火种，就当我们从未交锋过。这样，你们和这个世界都能得到拯救。”
巴特鲁斯放声大笑：“桀桀桀，说的比吟游诗人唱得还要好听！说什么‘拯救’……”
“要本大爷说…你自己就是翁法罗斯天大的祸患！”
见卡厄斯兰那没有反驳，巴特鲁斯说得更加激烈：“就算你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肉体凡胎罢了！承载十二颗火种？别开玩笑了，你只会被神火吞噬，然后拉这个世界给你陪葬……”
“…一百三十四。”
卡厄斯兰那突兀地说出了这一串数字。
“什么……？”
“这是我经历的第一百三十四次轮回。已为我所承载的火种数量，是……”
“…一千五百九十六。”那刻夏转瞬间就算出来这难以置信的数字。
“…嗯。”卡厄斯兰那对着那刻夏微微点头。
“一千多颗火种，区区一个黄金裔…怎么可能？！”
巴特鲁斯感到匪夷所思，这已经不是人类可以承载的数量了。
“我能一路走到这里，就是证明。”
“可总有一天…你会被焚烧殆尽。”
但卡厄斯兰那早已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当然，神火总有一天会烧毁我的眼球，令我盲目……”
“但在那之前，它们还能为‘侵晨’淬火。这样在我剖开你的胃囊时，你就不会感到痛苦。”]
“那刻夏”：“而现在，卡厄斯兰那背负火种的数量为…枚……”
“星”：“四亿多枚火种啊……那刻夏能从这些火种里掏出这一轮回的岁月火种还真是难为你了。”
“卡厄斯兰那”：“……？”
“琪亚娜”：“明明不管是白厄还是赛飞儿和巴特鲁斯，他们都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明明都走在拯救世界的道路上，为什么会这样呢……”
“伊甸”：“‘选择无关错对’…诚如《何者》所示，他们所有人都走在了自己正确的道路上。”
“识之律者”：“来古士你就是有毛病吧！你、我……hks、hks、hks！”
“奥托”：“来古士的心思并不复杂，对于我而言，他很好共情。”
[“你、你……”
卡厄斯兰那冷漠道：“这是最后通牒。”
“桀桀桀…好啊，好啊……”
哪怕知道自身绝不是这伪神的对手，巴特鲁斯依旧没有后退半步：
“假设这个世界的未来存在一亿种可能性，不管怎么看，那其中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种都指向了‘毁灭’的结局……”
“就算这样，本大爷也会用遭世人唾弃的神力，实现那亿万分之一的可能……”
“…巴特鲁斯！”
看着这么刚的贼灵，藏身树后的赛飞儿坐不住了。
“小鬼…你要是真有种，就先跨过本大爷的尸体…！”
最胆小偷生的泰坦拦住了那负火的囚徒，还不忘对那不知何处的赛飞儿道：
“桀桀桀！猫耳小贼，快逃，去找阿格莱雅……”
“这小鬼…绝不是你我二人联手能解决的威胁…！”
而后，巴特鲁斯被毫无悬念地剖开了胃囊，理性的火种落入卡厄斯兰那手中。]
“巴特鲁斯”：“啊！不愧是本大爷！本大爷就是这么勇啊！桀桀桀！！”
“青雀”：“以白厄现在的实力，别说是巴特鲁斯加赛飞儿了，就算是十二黄金裔加上十二位泰坦一起上，也都是当减速带的份。”
“银狼”：“拥有着所有泰坦权能的同时还是个究极数值怪，除了黑潮和来古士，在翁法罗斯卡厄斯兰那都可以说是乱杀。”
“三月七”：“不管是哪一轮回的巴特鲁斯都是这样，为了守护这个世界悍不畏死。”
“维尔薇”：“只可惜，白厄的权限不够，很难改变程序（神谕）所既定的结果；在轮回中，白厄接下来应该还要继续提高权限。”
[面对漂浮在眼前的理性火种，那刻夏心情复杂道：“呵，真是荒唐……”
“在我的记忆里，扎格列斯总是在重复自己的结局……”
“它的离席，已经不会在我心中掀起波澜了。”
那刻夏却说道：“眼前这枚‘理性’的火种是赝品，一目了然。”
“啊…我知道。”
“我知道，总会这样。在贼灵的掩护下，‘诡计’半神会带着两枚火种逃之夭夭……”
“…然后，出于不甘，或是仇恨，再度站到我的面前。”
诚如卡厄斯兰那所说，赛飞儿怀揣着无与伦比的怒意，来到了他的面前。
“就像我过去认识的无数个她们…既狡猾，又天真。”
“既然同样的情节已经在你眼中上演了无数次，告诉我……”
赛飞儿亲眼见证巴特鲁斯的死亡，早已没有了当时的云淡风轻：“接下来…你会把‘诡计’的火种从我胸口剜出来吗？”
“……这取决于你的态度。至少目前为止，在你问出了这句话的那些轮回里…结局没有那么残忍。”
“哼…那还真是谢谢你啊。但我同样相信，这一次你追不上我——”
赛飞儿针锋相对：“没人能追得上我，我早就不再为‘逃亡’而奔跑了。”
“无论你相信与否，我都会告诉你，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肃静——！”
赛飞儿和卡厄斯兰那同时望向了那刻夏，他有些惊讶道：“啊…这倒是头一遭。”
“…独眼男孩，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你走吧，赛法利娅。给我们一点私人时间。”
而后，那刻夏转身对白厄道：“这不是为她，而是为你。”
“你已经在这条路上走得太远，该讨论一种可能性了：也许你所行的根本不是拯救的道路，只是单纯把这世界拖入火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