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我让他跪搓衣板(第2页)
秦老头领教到秦浼会下棋,还有两把刷子,这次自然不会放水。
秦老头拎着棋子思考,解景琛俯身,在秦老头耳边说了一句,顿时,秦老头眼前一亮。
秦浼抬头,瞪着解景琛,好家伙,居然站在她对立面。
“丫头,你瞪景四做什么?”秦老头帮解景琛瞪回去。
“观棋不语真君子。”黄老头护犊子,丫头是帮他找回脸面,他自然要偏帮她。
“他又不是君……”“子”字被秦老头硬生生吞咽回去,秦浼是女同志,景四却是男同志,将矛头指向黄老头。“臭棋篓子,你不觉得自己很双标吗?你下棋的时候,那丫头当你的军师,你乐不可支,景四当我的军师,你怎么还有意见了,怎么?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黄老头老脸一臊,看向秦浼。“丫头?”
“别担心,一个军师而已,不足为惧。”秦浼挑衅地看了解景琛一眼,那眼神仿佛在告诉解景琛,来吧,夫妻相残吧。
见秦浼自信满满,黄老头则是忧心忡忡,在秦浼耳边提醒道:“丫头,别轻敌,景四的棋高超。”
“没事,他赢了,我让他跪搓衣板。”秦浼有些蛮横的说道。
“……”众老头儿。
跪搓衣板是什么意思?
“……”解景琛。
秦浼此话一出,解景琛求生欲极强,默默地挪动脚步,站在秦浼身后。
秦老头瞪眼,浑浊的目光带着一丝幽怨,他被景四遗弃了,太没合作精神了,太不厚道了,你要么一开始就冷眼旁观,这都掺和进来了,让他尝到一丝丝的甜头,怎么还弃他而去了呢?
弃他而去就算了,还站在他的对立面,这是什么操作,对方派来捉弄他的卧底吗?
过河拆桥,河都没过,他就拆桥了。
“景四,当我的军师吧。”秦老头豁出老脸邀请,眼底溢满诚意。
“抱歉,秦爷爷,我不想跪搓衣板。”解景琛不紧不慢的婉拒。
秦老头面色懵然,后知后觉的问道:“她让你跪搓衣板,你就跪吗?”
“秦爷爷,她是我媳妇。”解景琛眼底漾起笑意。
众老头儿一震,接着哈哈大笑,不是嘲笑解景琛,而是嘲笑秦老头。
秦老头有一种踢到铁板的憋屈,跟一个丫头下棋,赢了,不光彩,输了,丢脸面。
他和秦浼下棋,下着下着,变成了他独战群雄,秦浼的身后一群军师,甚至他们还过分的讨论,秦浼更是虚心请教,谁的建议她都采纳,然后斟酌再斟酌。
“不下了,没意思。”秦老头脾气上来了,这事搁谁,谁能忍受。
“秦老头,别啊!你们还没分出胜负。”李老头劝说道,秦老头在他们几个老头中,棋艺最高,给自己取了个外号“常胜将军”,大家对此都是敢怒不敢言,谁叫秦老头能技压群雄,而他们都技不如人。
“下棋是为了陶冶情操,你看看你们,观棋不语真君子的精神呢?你们的做法,你们不觉得羞辱吗?”秦老头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抨击他们。
几个老头都是要脸面的,顿时羞愧不已。
秦浼眼睛眯成两条月牙,笑得见牙不见眼,完全没有惭愧之意,黄老头和秦老头下得好好的,她强行掺和进来,还带坏了几个围观老头,这是她的错吗?不是吧。
解景琛捂脸,秦爷爷看着他媳妇,恨得牙痒痒。
“好啦,好啦,秦爷爷说得对,下棋是为了陶冶情操,我们要有棋品,不要因此伤了和气,这样吧,这一局,算我输了。”秦浼一副有容乃大的样子。
解景琛无奈地看着自家媳妇,因她这番话,成功将秦爷爷脸上的怒火燃烧到更上一层楼,媳妇儿,你确定不是在火上浇油?
秦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秦浼的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棋一毁,秦老头愤然离场。
“秦老头,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拿我的棋泄愤。”黄老头嚷嚷着。
其他几个老头也纷纷离开,饭点到了,各回各家吃饭。
黄老头在收拾棋,一边收拾,一边骂骂咧咧,解景琛帮着黄老头收拾。
黄老头盯着解景琛,笑得一脸慈祥。“景四,我们下一局。”
解景琛捡棋子的动作一顿,将棋子放进棋盒里。“黄爷爷,我媳妇饿了,我还要回家做饭。”
“做饭要时间,让你媳妇回家做,你陪我下一局。”黄老头说道。
“我媳妇不会做饭。”解景琛说道。
“你媳妇不会做饭?”黄老头很意外,浑浊的目光锁定在秦浼身上,秦浼对他露齿一笑,一点没因她不会做饭就觉得羞惭。
秦浼是解家媳妇,不是他家孙媳,他也不是长舌妇,乱嚼舌根。
“要不这样,你回家做饭,你媳妇陪我下一局。”黄老头说道。
秦浼愣了一下,黄爷爷居然没因她不会做饭而小题大做,滔滔不绝的对她说教。
毕竟在这个年代,都是妇女操持家务,洗衣做饭是必备技能。
“这……”解景琛没自作主张,询问的目光看向秦浼。
秦浼起身,伸了个懒腰。“黄爷爷,我不能陪您下棋,解景琛做饭,我烧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行吧。”黄老头不勉强,朝他们摆了摆手。
“黄爷爷,我们走了。”解景琛拉着秦浼走。
“黄爷爷,再见。”秦浼扭头,笑着朝黄老头挥手。
黄老头目送两人离开,喃喃自语。“挺好的一个丫头,挺热心肠的,传言果然不可信。”
解景琛载着秦浼,朝解家的方向骑。
“你还会下棋?”
秦浼抱着解景琛的腰,抬头望着他的后脑勺,自吹自擂的说道:“岂止会下棋,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真的?”解景琛着实有些意外,秦家到底是怎么培养她的?说好的扫盲班的漏网之鱼呢?结果却是博学多才,医术卓绝,德语流利,棋艺……
“假的。”秦浼捏了一下他的腰。
想到秦浼画的设计图,一言难尽啊!解景琛如实说道:“你画工不行。”
“你不是能看懂吗?”秦浼有些不服气,她画得一塌糊涂,解景琛都能看明白,也是能人。
解景琛不语,天知道他是怎么看懂的。
院门锁了,证明家中没人,解景琛拿出钥匙开锁,秦浼钻进屋子,解景琛放好自行车,提着网兜去厨房。
半个小时后,秦浼饥肠辘辘,靠在厨房的门框上。“解景四,饭做好了吗?”
“快了。”解景琛刚蒸好饭,准备炒菜。
“解景四,加辣。”秦浼趁机说道。
“好。”解景琛说道。
“加超辣。”秦浼得寸进尺。
“好。”解景琛说道。
这都说好,秦浼更过分了,凝重着解景琛。“变态辣。”
“好。”解景琛依旧说好。
秦浼不乐意了,敷衍,绝对是敷衍。
半小时后,两菜一汤端上桌,一荤一素,蛋花汤。
秦浼坐在饭桌上,瞪着解景琛生闷气,什么加辣,什么加超辣,什么变态辣,辣椒的影子都没见着,对无辣不欢的秦浼来说,吃这么清淡,有食欲才怪。
“浼浼,今天太匆忙,明天一定满足你。”解景琛给秦浼夹了一块瘦肉。
秦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拿起筷子,端起饭碗,默默地扒饭。
今晚,公婆没回家,解景珲两口子也没回家,家里只有秦浼和解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