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八章 我见过他
甲子没有留在屋内,阿怀现在的情况即便问了只怕是也得不到什么答案。
徐德才姗姗来迟,一眼就看到甲子脖颈上的红痕,甚至隐隐带这些青紫。
请来的大夫还是回春堂的那位老大夫,徐德才拦住他进屋的动作,朝甲子那边示意道:“先给这位公子看看。”
甲子没有推拒,任由老大夫看过他脖子上的伤痕,开了些外敷的药后便将人送进了屋内。
“此事怪我。”徐德才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甲子打断。
“无妨,是我考虑不周,贸然接近他,早该知道他受尽折磨神智定然会有问题。”
“此事三爷也无须怪罪旁人,我也不会回去同大人提及。”
甲子有意按下此事,自然是不愿阿怀再因为此事而收到惩罚,徐德才闻言应下也没再多言。
只是他心里却有了别的计较。
“趁着大夫上药的间隙,三爷不妨说说为何要我前来。”
徐德才没有说话,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递给了甲子,甲子垂眸去看,目光在落款处顿了顿,上面徐德成三个大字写的龙飞凤舞潇洒恣意。
若有大才,这便是个风流不羁的浪子。
若是庸人,这便是个狂妄自大的废材。
“说来奇怪,四弟为官三载,到如今竟然只有这一封书信。”
书信的落款上写着一个距离淮阳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徐州。
徐州路远,若是着人去查,来去少说也要半年时间,不过这也映照了为何为官三载从未归乡。
不过,单单只凭着这一点来看,还是很难抚平对徐德成的怀疑。
现在看来,想要印证这件事的真伪,就只剩下一个办法。
而这也恰恰是甲子今日走着一趟的原因。
徐德才心知肚明,不仅如此他还早有了准备。
甲子刚要开口,就见徐德才取出来一卷画轴,打开后里面是一个与徐德才有七分相似的男人,只是眉眼间看起来更年轻几分,更狂悖几分。
“这是四弟的画像,我借口要找人去寻他在大哥那里借来的。”
甲子伸手接过画像,目光落在画卷上的人面上,第一眼确实与徐德才十分相似,只是再看几眼就会察觉两人之间截然不同。
或许是年岁相差过大,甲子也很难在他面上看出几分与徐德正相似的地方来,或者说还是不同的地方更为显眼。
且不说徐德正,单说徐德才他面色柔顺不见太多棱角,一双眼睛微微弯起,看不出半点精明的模样,而徐德成,这位徐家最年轻的少爷,徐四爷的眼中却透着浓浓的野心。
他面上棱角分明,手持长剑而立的画像处处透着锋芒。
这样的人想要隐藏起来极其困难,而只要见过他一面的人也就更难忘记。
甲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却又想起现在最大的困难并不是如何找到徐德成,而是屋子里那个受了惊的少年。
就在两人相顾无言的时候,老大夫推开门走了出来,或许是方才折腾一番屋里那位已经没了力气,总之老大夫给他处理去伤口来没有遇到什么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