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融合记忆
阿房宫大殿内，盘古详细讲述了上界遭遇，知道真相的众人心中不由得升起危机感。
嬴政则是面色坦然的压下众人的窃窃私语，
“无妨，朕与你叶问天不同，朕是掌控大道，而并非大道代言人，纵使仙帝之上在大道范围内亦不是我的对手。”
“尔等不必担心。”
嬴政指尖的龙纹在龙椅扶手上流转，九道金龙虚影突然冲天而起，在大殿穹顶盘旋成阵。刹那间，整个紫微星域的鸿蒙紫气如同受到牵引，顺着殿顶的星纹涌入殿内，在众人头顶凝成一道混沌色的光柱。
光柱中，隐约可见无数法则符文在流转，既有开天辟地时的鸿蒙印记，也有仙秦律法的金篆文，甚至夹杂着下界山川河流的地脉纹路。盘古等人感受到那股气息，不由得心头一震——这已不是单纯的修为威压，而是真正掌控一方天地大道的权柄。
“诸位请看。”嬴政抬手虚握，光柱中突然飞出一缕紫气，落在他掌心化作一柄微型龙旗。龙旗展开的瞬间，殿外传来此起彼伏的龙吟，北境军团的战船在星海中齐齐转向，船头龙纹与殿内龙旗遥相呼应，竟让整片星域的法则都微微震颤。
“这是‘镇界龙旗’，可调动下界三成法则之力。”嬴政轻描淡写地将龙旗收起，仿佛只是展示一件寻常物事，“虚无之主残魂若敢现身，朕只需摇动此旗，便能让他在法则绞杀中形神俱灭。”
叶问天望着殿外因龙旗而动的星辉，想起自己曾为大道代言人时的桎梏，由衷叹道：“陛下掌控大道，而非被大道束缚，这份境界，晚辈望尘莫及。”
“过誉。”嬴政颔首看向着安抚差不多的众人，话音一转，接着宣布道：
“一个月后朕亲自为太子主持婚礼迎娶三位太子妃。”
“朕会开启大道之门，让下界三级世界的所有人都可以通过大道之门前来观礼。”
“此事之浩大，尔等需尽力准备。”
赢睿渊站在殿下，闻言看向人群后的白月与茯苓。白月手中的星盘微微一颤，耳尖泛起薄红；茯苓则抱着药锄，大眼睛瞪得溜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陛下圣明！”盘古率先反应过来，抚须大笑，“三位姑娘皆是人中龙凤，与太子殿下正是天作之合！如此一来，我华夏气运定能更上一层楼！”
女娲也笑着点头：“白月姑娘精通推演，茯苓姑娘擅医术，与曦茗姑娘的战力相辅相成，往后定能辅佐太子守护仙秦。”
嬴政抬手压下众人的议论，目光落在李斯身上：“李斯，婚礼需加三倍规格。大道之门要连通三级世界的每一处主城，让各族生灵都能亲眼见证。另外，传朕旨意，赐曦茗‘鸿蒙殿’，茯苓‘观星台’，白玥‘药神园’，皆为东宫附属禁地，非传召不得入内。”
“臣遵旨！”李斯躬身应下，迅速在玉圭上记录旨意，指尖因激动微微发颤——仙秦从未有过一娶三妃的先例，更别提三位妃嫔都有专属禁地，这已然是将东宫提升到了与帝宫平齐的规格。
......
......
......
朝会之后，时轮塔九层
曦茗将收集的本源晶石交给赢睿渊后便被茯苓拉去一旁。
而赢睿渊收取本源晶石之后，系统也发生了巨变。
与此同时一股庞大的记忆融入他的脑海之中。
那不是零散的片段，而是百万年光阴淬炼出的完整画卷——
第一帧，是混沌未开的虚无。
没有天地，没有法则，只有一缕鸿蒙紫气在无尽黑暗中沉浮。紫气中裹着一个模糊的意识，他是这片虚无中诞生的第一个生灵，后来被称作“创世神”。那时的他还没有形态，只是本能地吸收着混沌元气，直到某一日，意识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该醒来了。”
声音来自紫气深处，是鸿蒙初开时自然孕育的灵智，后来化作了茯苓的雏形。她告诉这个懵懂的意识：“虚无之中藏着吞噬一切的暗影，你若不醒，终将被它同化。”
他这才感知到，在自己诞生的同时，虚无的另一端还孕育着另一道意识——那意识漆黑如墨，以吞噬混沌为生，正是后来的虚无之主。两人如同光与影的两极，从诞生起就注定要分出生死。记忆的第二卷，是开天辟地后百万年的征战画卷，那画卷上浸染的金色与漆黑，是创世神与虚无之主刻入骨血的厮杀印记。
彼时天地初分，他已凝聚出人形，玄色长袍上流淌着开天辟地时残留的混沌纹路。他站在刚成型的南天门上，身后是三十六位创世神——他们皆是从天地初石中诞生的先天神只，有的执掌星辰运转，有的司掌山川地脉，而曦茗，那时还是柄刚修出灵智的混沌仙剑，剑身流转着劈开混沌的锋芒，被他系在腰间。
“虚无之影又在西荒作祟了。”执掌刑罚的神将捧着战报，青铜面具下的声音带着凝重，“他们吞噬了三座凡人城池，连地脉都被魔气污染。”
他指尖在城墙上划过，西荒的地图在光影中浮现，三座城池的位置已化作漆黑的空洞。“他们在试探。”他声音平静，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震颤，“虚无之主知道我们刚稳定天地法则，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剑身突然轻颤，一道清越的女声在他识海中响起：“要不我去会会他们？前几日我刚炼化了星辰砂，正好试试锋芒。”
他低头抚过剑身，感受着里面跃跃欲试的灵智：“再等等。他们不止一个。”
这话让周围的创世神都心头一紧。百万年来，他们与虚无之主交手数十次，却始终摸不清对方的底细——那团黑影总能在重伤后分裂出新的个体，仿佛永远杀不尽。
三日后，西荒传来更坏的消息：虚无之主的本体亲自出手，撕开了一道通往混沌的裂缝，无数魔气顺着裂缝涌入，所过之处，草木枯萎，生灵化魔。
“不能再等了。”他拔出腰间的曦茗剑，剑身嗡鸣着绽放金光，“诸位随我出征，今日定要将这暗影彻底斩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