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归宁4(第2页)
陈双双柔声宽慰:“三娘你别这样想,七郎真的是很好很好的儿郎,家世相貌且隐去不说,单论起他的品性,便是京城这些纨绔子一百个加起来也不及的。”
“品性?”崔楹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之以鼻道,“当初你送他的那只剑穗儿,他可以回绝不要,甚至视而不见,但唯独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扔到地上,在那之前,我只当他为人孤傲,在那之后,我就知道,他哪里是孤傲,分明就是刻薄。”
陈双双沉默。
崔楹将放在陈双双那边的碎冰梅子饮撤掉,改命丫鬟端来一盏温热的蜂蜜茶,接着道:“这样的一个人,再好的品性有什么用,连点最起码的人味都没有,还不如块石头。”
听着崔楹的话,陈双双眸露复杂,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终是开口:“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都不在意,三娘何苦在意呢,何况我后来仔细回想,那剑穗儿怎么都不像他故意扔地上的,倒像他递还给我,我没接,他才递空掉在了地上。”
崔楹往蜂蜜茶里加了两朵增香的干玫瑰花:“好了,你不必因他和我成婚了,便百般为他找补,正如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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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所说,缘分天注定,那想必孽缘也是天注定,我不喜欢萧岐玉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这辈子也同他和好不了。”
陈双双叹息:“你才多大年纪,以后日子还长着,话不必说太早。”
崔楹用小银匙搅了搅花茶,让花瓣泡开,玫瑰的香气登时四溢,熏染了她手上的肌肤。
“我说的话向来很准,你等着瞧好吧。”崔楹语气轻快,好像不是在说一件沉重的事情,毫不挂怀。
陈双双不再言语,只是叹气,端起花茶呷下一口,又跟想起什么似的,从腰间解下一只小巧的瓷罐,拔掉软塞,用簪子从中挑出一块黑漆漆的湿润之物,加进了茶水里。
崔楹好奇地盯着看:“这是什么?”
陈双双笑道:“是沈郎托朋友自岭南一带运送来的特产,叫什么咸枸橼,是将鲜枸橼切块,拿盐水腌制而成,对喉咙最好,还能解暑止咳,偶尔泡水喝上一盏,比吃药还强,还不伤身子。”
枸橼崔楹是知道的,那东西比醋还酸,再拿盐腌,那得是个什么可怕滋味。
“会好喝吗?”崔楹很是怀疑。
陈双双笑靥如花,一脸纯良无害,端起茶盏递向她:“不难喝的,你尝尝便知。”
崔楹将信将疑地接过茶盏,看了眼被染得黑漆漆的茶水,满怀好奇地喝了一口。
一口入喉,崔楹浑身僵住。
“呕!”
崔楹躬着腰恶心个不停,眼泪都流了满脸。
“又酸又咸又苦!这是人喝的东西吗!”崔楹用清水漱了好几遍口,仍是觉得喉中又酸又咸,头脑沉重发胀,“不行,清水解不了酸苦,快些给我端些甜的来!”
她刚下完吩咐,便有一只修长的手伸到她面前,掌中托着只精致的羊脂瓷盅,盅里盛着乳白色的甜酪,上面还点缀着鲜果颗粒,十分好看。
崔楹顾不得欣赏,端起甜酪便一饮而尽,浓烈的甜香奶香滑过唇齿,总算中和了喉中厚重的酸苦。
她喘着粗气,手扶胸口,好半天才缓了过来。
接着她便抬眸,想看是哪个丫鬟这么有眼力。
目光望去,恰好对上了一双昳丽的凤眸。
萧岐玉更换过外衣,宽袖华袍改为直袖长衫,更贴身形,也更显得人挺拔玉立。
崔楹怔住了。
直到陈双双唤她,她才回过神。
崔楹先是望向门口的玛瑙珠帘,看到帘子摇晃,乱红跳跃,便知萧岐玉是突然闯进来的。
但如果是突然进来,便证明他在此之前显然在门外驻足许久。
“你来多久了?”崔楹吞了下喉咙,甜酪的香气分明萦绕在唇齿,却忽然变得索然无味了。
背后说人坏话这事本就不太光彩,更别提被正主抓包。
她只想知道萧岐玉是什么时候来的,把她的话听去了多少。
空气里充满馥郁的玫瑰香气,望着崔楹因干呕而潮红的双颊,萧岐玉面无表情,唯独眉梢轻轻挑起,让人难辨情绪。
“没多久。”他淡淡道。
“也就在你说我没人味,还不如一块石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