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第2页)

    她沉吟片刻,拉过宋玦的手,在他掌心写了两个字。

    “太后?”

    凤鸣点点头。

    她又写:“仁慈。”

    意思是太后慈悲,所以她这个小宫女才常有机会出来放风。

    宋玦会心一笑,忽然注意她温热纤长的手指,正如轻羽拂过他掌心。

    男女授受不亲。

    宋玦怔了一会儿,旋即收回手,掌心似乎还残留她指尖的温度。

    见他不说话,凤鸣还以为他起疑了。

    她想了想,走到宋玦身侧,强行拉住他的手,又写了几个字——“怀疑我。”

    “不……自然没有。”宋玦微笑道。

    “在下身上,已没有什么东西可供别人图谋了。”

    凤鸣也笑了,一双漂亮的凤眸微微弯起,她靠得太近,以至于被宋玦看得很仔细。

    这双漆黑俏丽的瞳眸,似曾相识。

    宋玦愣了愣。

    凤鸣低头给他夹了菜,比划起来:“多吃些。”

    他回过神来,又露出一抹笑意:“多谢姑娘。”

    二人伴着夕阳的余晖用了晚膳,凤鸣陪宋玦看完月升,才乘着清冷的月色离开。

    凤鸣把宋玦接回宫中的事情,很快就在众人心中掀起了巨浪。

    先是郑冀言,写了一篇赋,赞美陛下的宅心仁厚,看得凤鸣龙颜大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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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便是裴太后,蹙着秀眉劝她,不要把人留在宫中:“从前放在御马司也就罢了,如今陛下为何将此人带进内宫?”

    “外男不得擅入宫闱,于礼不合。”

    “此乃父皇所定规矩,如今儿臣身为女皇,后宫多养几个男人,又会怎样?”

    凤鸣故作不耐烦:“难道孤连这点权力都没有?”

    裴后闻言变色:“我儿……莫不是要把那赵人纳入后宫?”

    凤鸣愣了愣,发出一声叹息。

    “蓁蓁,你糊涂啊!”裴后厉声道,“莫非忘了此人的身份?他怎会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

    凤鸣被那一声“蓁蓁”叫得恍惚了,似乎又回到了现实世界,爸妈正殷切地呼唤她。

    原来,原身“凤鸣”也有个乳名叫“蓁蓁”吗?

    这倒是她没想到的。

    “你从前不是只宠爱安平君吗?就算如今腻了,天底下好男儿这么多,为何偏偏要宋玦?”

    凤鸣清醒过来,望着裴后焦急的眼神,心中一软。

    “母后,儿臣与你说笑罢了,”她讪讪地道,“你还当真了。”

    裴后的脸色变了又变:“陛下,此等事岂能拿来玩笑?”

    凤鸣见她这般模样,不由得想起家中的母亲,下意识挨着裴后,撒了撒娇:“母后,女儿自有分寸,母后勿忧。”

    裴后怔了怔,凤鸣已不知多久没这样与她亲近过了。

    这孩子长到十来岁时,性情就逐渐变得古怪乖张,对她这个母亲,也是不耐烦的时候居多。

    凤鸣忽然做出这样的举动,让裴后不禁心中一酸,想起她幼时种种天真情态。

    裴后摸了一下女儿的脸:“母后是害怕……蓁蓁,你可知道?自从你把赵太子带回来,母后便噩梦连连,总梦见他怀恨在心,对你不利。”

    凤鸣怔住,半晌,掩饰般笑了一下:“母后怎会做这种梦。”

    “那梦实在逼真,叫母后心惊肉跳,”裴后继续道,“况且,你父皇在世时常说,斩草必须要除根。”

    “此人若不除,终是隐患。”

    凤鸣按住她的手,笑道:“母后多虑了,想是日间操劳太过,才会做这些噩梦,儿臣待会儿让御医给您开些安神的药。”

    “你……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凤鸣知道裴后说的全都是真的。

    只不过,原著并没有她做噩梦的情节。

    不知是不是因为凤鸣穿书的缘故,裴后居然也对结局心有所感。

    可惜即便她穿到了暴君凤鸣的身上,也不能按照心中所想的吸取教训斩草除根。

    她穿到这个地方,命运看似有转机,实则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凤鸣这边还有一堆焦头烂额的事情没有处理完,另一边,她的舅舅中书令裴季方,便又浩浩荡荡地登场了。

    “微臣裴季方叩见陛下,吾皇千秋长乐无极。”

    “舅父请起。”

    身着黑色官服的中年男人随即起身,他看起来应是四十岁左右,眉宇与裴后有六分相像,年轻时应当也是一名美男子。

    当年先皇崩逝,凤鸣登基,太后垂帘,便是裴季方从旁辅佐。

    得了皇帝的话,裴季方笑着起身:“陛下如今是越来越有皇帝样了。”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的脸色变幻莫测。

    这时怀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陛下,宋玦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