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幻听，疯癫的前兆

    gCpd，这是诞第四次来这里。

    还是第一次自己走进去。

    所以他才有时间打量这座上世纪的城堡。

    它的外围都是由石头搭建的。

    历经多次改建，原始结构早已难辨。

    不过这里号称“哥谭最坚固的堡垒”。

    警局一楼入口是报案室，也是进入gCpd的第一关。

    严密的射线扫射每一个人，确保任何从大门进入的人身上没有藏着什么危险物品。

    火柴马龙嗤之以鼻。

    他带着诞大摇大摆的从大门进去，门口的警员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挥挥手示意他们过去，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门口的监控不仅关联gCpd内部的监控数据中心，还与蝙蝠侠紧密相连。

    据说蝙蝠侠有一个可以通过微小动作核对人员的设备，只要有一点不自然，都会触发蝙蝠侠与gCpd的双重警报。

    诞一边听着火柴马龙的话，一边打量没有任何监控器凸显出来的大厅。

    火柴马龙继续吓唬他，“蝙蝠侠是个阴险狡诈的人，你下次见到他，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诞非常不赞同，“听说你是蝙蝠侠的线人？”意思是，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的金主呢？

    火柴马龙两颊的肌肉抽动起来，身上的土黄色衬衫和灿烂的假金项链撞了颜色。

    很吵。

    诞听到两种颜色叫嚷起来，“不要这么说！小小年纪怎么嘴巴那么毒？”

    他看了对方的衣服一眼，没有任何动静。

    又看了一眼，还是没有动静。

    诞觉得自己有点疯了。

    这种声音怎么这么像布鲁斯·韦恩的声音？

    难道对方在他心里已经是这种可怕的形象了吗？

    火柴马龙兀自生着闷气。

    他倒是不至于作出“猛踹瘸子好腿”的不道德之举，但他走的越来越快了。

    他熟门熟路地穿过一楼菜鸟警员们的办公区，走到一楼大厅最深处。

    在那里，靠近二楼楼梯的地方，就是警探艾伦的办公场所。

    他抽动嘴角，耐心的把自己的坏脾气收起来，以防自己喊出什么“杂物间警探”的绰号。

    没办法，谁让这间屋子是杂物间改造来的。

    几乎每一个进过局子的人都这么叫。

    但是今天不行。

    他今天可不是找事来的。

    火柴马龙回身，诞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跟到他的身后。

    他的眼神在墨镜下盯着诞，少年人的左腿被包在层层石膏和纱布之中。

    他撇撇嘴，算他走得快。

    敲门开门走进去一气呵成。

    火柴马龙直接开门见山，“什么时候把不该存在的通缉撤下去？”

    “人家小孩可是受害者，还给过你们线索！这么对一个孩子是gCpd该做的事情？”

    本就狭小的房间因为火柴马龙的闯入更显拥挤，再也塞不进一个拄拐的人。

    诞只能站在门口，视线越过火柴马龙的肩膀看向里面。

    除了警探艾伦和蕾妮警员，还有一个中年男人。

    这个男人穿着米黄色的大衣，衣角沾着些许灰尘，看起来风尘仆仆。

    正是他，在火柴马龙话音落下后第一个有了反应。

    他深深吸了一口指间快要燃尽的烟头，缓缓吐出浓重的烟雾。

    “我们正在处理这件事，马龙。”他把烟头掐灭，随手塞回自己的大衣口袋。

    锐利的目光扫过门口的诞，又回到火柴马龙身上，声音带着疲惫，“你来做什么？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古道热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