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争论(第2页)
陈久冷笑一声,“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你自己心里清楚,究竟谁才是那样的人。”
“沉壁,此次确实是你失了轻重,裴无咎是大理寺少卿,并不是市井之人,他身上还有可取之地,鉴于这次情况特殊就不罚你了,我会去帮他解毒,待他醒来之后,另言其他。”骨主说完之后挥了挥衣服,迈步就要离去。
“可是那毒,您有解药吗?”陈久语带希冀问道。
“骨驿是什么地方,制毒解毒可是骨主的拿手好戏,你就放八百个心吧,或许那毒不是骨驿的,但是骨驿绝对能解。”听到江九歌得意的话语,骨主也是罕见的笑了起来,“放心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陆沉壁则是揉了揉麻木的左臂,微微皱眉,“三日后,大理寺会将骨驿众人移交兵部,那是一个很好的时间。”她看向骨主,犹豫半晌还是道:“您早些回来吧,有些事还需要您决议。”
骨主点点头,几息间就离开了几人视野。
陆沉壁抿唇收回视线,她又下意识的去摸耳朵,摸到自己耳边有一个小小的,极不起眼的小伤口,现在已经结痂了,如果她没记错,好像是在密室的时候被箭划到了,还是裴无咎推了她一把才没让耳朵掉下来。
她心情有些复杂。
对上江九歌探究的目光陆沉壁轻咳一声敛了思绪,“三日后,大理寺的看守绝对会更多,最后的动手时机便是经过这里——”陆沉壁在手中的舆图上圈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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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这是他们的必经之路,且道路狭窄,多人不可并行,前后信息不及时,只要够快,就能拿下!”
或许是因为骨主去救裴无咎了,陈久低下头,红着脖子道:“可是,加上骨主也只有我们四人,大理寺的人手绝对不会低于二十人……”
陈久还没说完,便被江九歌拉了拉衣服,只听江九歌咳了一声,义正言辞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我听我姐的一切安排。”陈久扶额。
陆沉壁则是冷笑一声站了起来,对着江九歌就是一脚,“少说话,多做事。”看着江九歌委屈的神情她咬了咬牙,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什么时候能像陈久一样靠谱就好了,这样也不至于两年了还没成为骨驿使拿到自己的辨骨铃,每次都要跟在别人身后。”
“可是姐,你说的没错,况且,我觉得就这样跟在你身后很好啊,有你在,我可以安心做我的事,你为什么就一定要觉得,拿到了属于自己的辨骨铃更好呢?”
“江九歌!”陆沉壁看着江九歌这般,心中苦涩满溢,“你能不能不这样不思进取!不这样小孩子心性,没有谁会一直在你面前,你得自己走到前面!不论是谁,最后都能只能是自己一个人!一个人,你明白吗?”
陆沉壁此刻才突然发现,江九歌太过于依赖自己,若是以前便也这样吧,可是现在她自己都自身难保,自己面对着什么东西她都不知道,她又怎么能护着江九歌一世?
江九歌闻言红了眼,他看了一眼陆沉壁,起身向外跑去,刚打开门就被绊倒,抬起头只见是一个小小的人儿,即便被他撞到了,却还是巍然站在那儿。
陆沉壁注意到门口的情况,抬头看去,诧异道:“老陈?你怎么来了,快进来。”说着,陆沉壁一把拉起江九歌,将老陈扶了进去。
江九歌见此也是没有再闹,给老陈倒了一杯水之后低着头老老实实的站在角落。
老陈双唇干涸,脸上的沟壑中还夹杂着一些沙土,杂乱而花白的头发上夹着干枯的树叶,本就佝偻的背更加低了,他看了一眼陈久和角落的江九歌,又看向陆沉壁。
陈久从刚开始就关注着老陈,此刻自然是明白老陈的意思,他对着陆沉壁点了点头,拽着江九歌就出去了,见此老陈才开了口。
“小姐,我知道骨驿被灭,你们会缺人手……”老陈说着,双手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一块布,那块布上的颜色已经褪去,周围也已经脱线,老陈剥开一层又一层的布,最后露出了里面的东西,他粗糙的手在上面停留了一下最后还是收回,将令牌递给陆沉壁。
“我的手太脏了,就不碰了。”老陈红着眼,泪水在眼眶中闪烁,一双手越来越颤,“当年我们没守住陆家,现在自是该守住你,这是破晓军兵符,有了它,你就放心去做你想做的,我们为你兜底。”
陆沉壁闻言一阵头痛,关于老陈的记忆在心底深处被挖了出来,当年老陈拼死守护陆家,把她送了出去,而她被救走之后,老陈被活捉,为了拷问他的行踪,被硬生生断了腿,像乞丐一样被丢在了闹市街头,而她,她是见过老陈的,她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便逃似的离了那里。
回到骨驿之后,整个人魔怔一般不人不鬼,然后她被骨主打晕,吃下了一粒药丸,自此,过往的记忆便在她的脑海中渐渐淡却。
思及此,陆沉壁心中隐隐涌起酸涩,她不顾老陈的抗拒,拉起老陈的手放在兵符上,“陈叔,当年的事和你们没有关系,即便你们来了,结果还是不会改变,你的手,该是最圣洁的,是我对不住你,是我,对不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