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吗?(第2页)
祁临彦歪了歪视线,用另一只手默默按了按自己的心口,用余光轻轻瞟着面前人的一举一动。
秦湛的动作很慢,但包扎时的手法却透着稳重和耐心,仿佛在雕刻精美的艺术品。
一双黑色的瞳孔紧紧锁定在祁临彦的手上,棱角分明的轮廓脸微微侧着,方便给自己更好的视线。
祁临彦悄悄眨了眨眼,坐在位置上举着手,忽的出声:
“我们见了这么多次了,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吗?”
秦湛咽了下口水,语气轻疑,但手上的动作丝毫没停,“啊?这不太合适吧?”
祁临彦低下了头,不安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白织灯光线柔和,透着病房中的暖意,他的眼睫毛也在白净的脸上打出了一层扑闪开的阴影。
“您想让我叫您什么?”秦湛骤然开口。
祁临彦的眸子好像重新恢复了光彩,他眼底亮了亮,期待地轻轻抬头:
“你叫我名字就好。”
???
这对吗?秦湛感觉很古怪,但又说不出是哪里。
秦湛疑惑地抬起自己的眼,轻蹙着眉、仰着头和祁临彦淡色专注的瞳孔对视着。
手里还抓着他的手腕:
“临、临彦?”
秦湛不确定道。
祁临彦好像很开心,勾着脑袋上下头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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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小鸟般晃悠着自己的脑袋。
秦湛满头问号,瞪圆了眼继续低着头包扎着。
怪啊,太怪了。
“您要我帮你开药吗......”
秦湛的声音被一阵闷沉的敲门声打断,来人只是敲敲门,随即不客气地推门而入——
阮尧身上还带着夜色的凉意,他抬手轻压着自己领子前的带,大踏着步就这么走进来,顺便关上了门。
卷起了门外的一阵风。
阮尧盯着两人紧握的手——
也没看清楚面对面坐在秦湛面前的人,但很快放平心绪,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秦湛微微颔首,“阮少爷,晚上好。”
直到最后一下带胶绑带扣上,秦湛这才松开祁临彦的手,大跨步到电脑前开始噼里啪啦地敲病历。
阮尧也是毫不客气,他抬着头,眼尾带着丝睥睨,双手环胸,“秦医生考虑地怎么样了?”
秦湛嘴角抽搐了下,抬头看了眼祁临彦的脸色。
纠结良久还是说了实话,“身有不可辞之职,实在难从命,阮少爷。”
阮尧被噎了下,话头梗在自己的喉咙里,半天都没接上一句。
祁临彦恰到好处地转过头,单手扶着凳子的边缘,疑惑地扭头蹙眉盯着阮尧瞧——
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秦湛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尴尬地笑了笑。
你看这整的,挖墙脚挖到对面老板本人面前了。
害,你看这......
“祁临彦?你怎么在这?”阮尧瞳孔微缩,两道浓眉好像在眉心打了个结。
“来看病。”
“啊?哦,你怎么了?是否我阮氏照顾不周?”
“没,碰巧受伤了。”祁临彦的声音不带情绪,嗓音冷淡地仿佛和刚才判若两人。
阮尧抱着胳膊,眉骨锋利,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骨节上的尾戒,视线不偏不倚直视着祁临彦。
他想起两人刚刚牵着的手,压抑着火气:
“真这么巧?”
“嗯。”
阮尧冷笑了声,腰身笔直眼神冰冷如刀 ,朗声开口道,“秦医生是你们祁家的人,你们知道他行踪倒也不奇怪。”
“只是大半夜孤男寡男的——不、好、吧。 ”阮尧咬着后半节音,牙齿磨着下颚,咬地极重。
他懂了,怎么会不懂呢?
呵呵,情敌而已,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祁总,你助理呢?”阮尧的气势凌厉,眸光像一把把尖利的剑,毫不客气地往前试探着、割裂着。
秦湛瞪大了眼。
???
这两个人在说什么啊?
啊?啥叫两个人孤男寡男?
这俩人关系怎么差吗?按说就算当着面挖人生气的也不该是阮尧吧?
这个世界就算是本书,难道不是他本来世界的作者写的吗?莫非三观差异很大.....?
不对啊,他来这么久,没觉得啊。
秦湛直接是傻眼了。
祁临彦眯了眯眼,浑身气质优雅但冷傲地像座小冰雕,他尾骨扶着椅子背,淡眸微眯:
“刚结束合作,您对我如此针锋相对,实在是有失阮氏气质。”
“在本尊面前挖人,更是不甚恰当。”
阮尧冷冷一笑,瞬间将目光转移到秦湛身上——
“秦医生,您说呢?你想来阮氏吗?”
秦湛愣了。
啊?
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