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又一首乌江小散(第2页)
“我们小时候坐的可是木船,得靠人力划动,那时候才叫危险呢。”
“遇到风浪,没少发生过翻船事故。我记得有一次翻船,淹死了好几个人。”
“后来国家发展好了,政府出资帮沿江的船夫买了现在这种铁船,安全多了,现在基本不会发生翻船这种事了。”
站在船头,看着两岸错落有致的人家,成片的竹林里,不时飞出一群群水鸟。
“秋哥,这儿的环境是不是很有诗意啊?”张倩忽然问道。
“是啊,我在这儿可没少写散文诗。”田秋回答道。
“真的假的?我咋不知道呢?”张倩疑惑地问。
“都是近两年写的。我觉得啊,诗都是感伤时才有灵感的。”田秋说。
“背一首我听听呗。”张倩拉着我的手撒娇道。
“你确定?不怕酸得慌?”田秋问。
“秋哥,看不出你还能写诗呢,背一首听听。”陈品云也跟着起哄。
“你们真确定?我背出来可是会酸掉牙的哦。”田秋再次确认道。
“来吧,我们有准备。”赵廷峰也加入了起哄的行列。
“好吧,”田秋清了清嗓子,开始背诵起来:
摆渡人
悬崖边上,水藻从竹篙下游走,留下点点浪圈。在眼前流过,青山不止于沙滩的尽头。
繁华、萧条,在农家独特的计算式里,归纳一季又一季。
扁担和背篓带走了间歇满载,留下一袋旱烟的沧桑。
不似激流的浪涛儿,也曾逆水行舟。浮波流浪,何曾记得岁月在肌肤上残留下的皱纹和老茧。
破旧的白头巾,流传着,包裹了数代的恩恩怨怨,在浮沉的记忆里,大江东去。
过客,摇起几杆船桨,在清风与明月交替的地方,渡去一个埠口的梦想,收获一夜星辰。
蹒跚的眼眸,身影在渡船的尽头,越发老去,伴随朝暮轮回。
当汽笛声响起,掩藏了韵味的故事。
长满青苔的纤绳上,体现青春的科技。过去与未来接触,萌发现实的爱情,在烛火背后。
钢筋混凝土埠口,那个时代的点滴,越发
依稀。
如歌,在深与浅的轮回里,荡漾着,是人生的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