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至峡谷 作品

第三十八章 三日重生(完·中)

180.

【“你们看起来很疑惑。¢6`1/看?书,网* ,更~新¨最¨快·”「一文字则宗」说:“山姥切他们把我们的记忆给你们看多少了?”

压切长谷部和烛台切光忠今天己经震惊够了,此刻,前者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一文字则宗」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对他露出好笑的神情——才放心的开口问:“本丸的阵法启动以后……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他们是把记忆给我们看、等一下,为什么你们的记忆可以给我们看?”

“因为他们现在就是本丸正在运转的阵法的一部分……那一道白光以后,在现场的刀剑付丧神、所有的一切,都被解构重组了。”

「莺丸」看他们停下来,俨然是准备交谈的样子,于是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不要坐在这里。”「小乌丸」看了他一眼,走到旁边拉开障子门,“左右你们也睡不着,正好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趁这机会说个清楚吧。”

“你们想知道什么?”

他问。】

寒山挂掉电话,调研部的负责人开始的时候还笑着说了句很久没有人这么称呼过他们这个部门,听完他的要求以后,神情凝重起来。

“我知道你的意思,如果是九号本丸这种情况、这样的条件,我的建议是让刀剑付丧神循着污秽进去本丸。”

这位资历老得可以追溯到第一次大清洗的负责人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说:“以八咫镜做底,构造的以搜寻、净化、隐匿为功能的阵法,它的出入条件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灵魂。”

“不能让人类做这个任务。”寒山了然,魂魄出窍对人类而言的风险太大,更不要说是在一个有八咫镜的本丸。

而刀剑付丧神他们不同,他们的灵魂本质上是带有记忆的灵力,而躯体也是由灵力构成,某种程度上,刀剑付丧神们也可以说是行走的鬼魂,只是他们的力量属性与鬼截然相反。

也因此,他们进入九号本丸远比人类更有优势。

寒山垂下眼,当然,这也是因为,在同样的条件下,一振分灵与一条人命,是无法相比较的。

负责人显然也知道这件事,他点点头,说,我们会做一批防护装备。

寒山自然没有异议,而接下来,他要把这件事告知给山姥切长义。

决策的人总是要知道,什么时候的牺牲是必要的。

(噢噢噢,接下来是他们互相坦诚了是吗?日子突然有了盼头.jpg我实在是看不懂论坛)

(毕竟是审神者在分析,过多的揣测当事人的心理和思考逻辑,还掺杂了大量个人情绪,看着累很正常)

(?好专业,楼上审保会的吧?)

(怀念刑事部的同事给我们整理信息的时候了……他们最近到底在干啥啊,关注的好几个同事都不冒泡)

(有规定吧)

(在加班)

(加班)

(……刑事部的同事吗……)

(……好命苦啊)

(够了,为什么「小乌丸」他们过往鲜血淋漓的命苦,我们这边也这样orz)

这个话题太现实了,不少审神者感同身受的痛苦面具起来,日课断不了,时政还有工作要干,打两份工还要受天幕的暴击伤害,这日子真的是人能过的吗。

(揭过这个话题吧)

正好,画面里,烛台切光忠与压切长谷部己经开始提出疑问。

【“我们现在……算是什么?”烛台切问:“鬼魂吗?”

“你们呢?”压切长谷部紧接着说:“我们看到的记忆,是从「泛尘」被山姥切带进本丸,然后……是审神者,最后到阵法启动后,「小乌丸」殿和「则宗」见面的时候。”

他提到审神者的时候,下意识的放轻了声音。

那毕竟太悲伤,如果不是实在难以回避,压切长谷部不会当着最悲伤的人面前提起。

但「小乌丸」却不像是他想的那样、也并非天幕外的人们以为的那般,对审神者讳莫如深。

那孩子,对他来说从来不是不可提及的名字,在提及北原松子,他永远都会认为,那是他的审神者、主人,是孩子,而不是一道伤疤、一处无法见到底的沟壑。

所以「小乌丸」顿了下,只是平和的微笑,告诉压切长谷部与烛台切光忠:“我、「则宗」、今剑与石切丸……还有桑名江,我们的审神者,代号是‘西季青’,真名是北原松子。”

他的心远比任何人想的更加宽阔辽远,足以囊

括一切恨与爱,而后者要更多……多得恨无法在其中搅弄浪潮。

「一文字则宗」垂下眼,她没有出声否认,也没有就此评判,有些线索、与痕迹,他们长久的盘旋在她的心底,只等待着契机串联成线,揭开面目。

北原松子的故事,对于她而言,那是犯下错误的前主,是最终回头的前主……无论曾经怎样的恨过与爱过,对方毕竟己经死了……死去了,所以一切对错也就没有了评判的对象,她于是只剩下了现在,还有未来。±o?白]马??书%¨院_;t \&?已?发?)?布>最?新`章·(节|

爱的确是最奇妙的东西。

她忍不住想,它让人对从未见过的另一个人产生偏爱,跨过了时空的距离,而代代流传。

它也令人变得可怕,偏执的、疯狂的、缄默的步入悲剧的序幕,而那甚至为人最终心甘情愿,令付丧神也怀揣着灼烈的心情,奔赴原本不希望的终点——被折断。

“爱啊……”「一文字则宗」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手,那上面是擦不掉的水渍,是和青色血管一样的锈迹。

她想起了那群傻小子,微微蜷起手指,勾出一小片褶皱。

而一旁,压切长谷部与烛台切光忠在为这份郑重的介绍而感到怅然若失,他们意识到,即使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他们想到过去作为孩子,在本丸奔跑时,也从未听到任何一振刀剑付丧神对审神者的怨言——当提到那个人类、那个女孩时,「小乌丸」、「一文字则宗」,他们都仍旧称呼她为审神者。

刹那间,好像这座本丸的故事又在他们的脑海中闪过,而这一刻,不再是那血色的夜晚……而是北原松子自以为凋谢的年少岁月,她知道吗?在这些付丧神的心中,她的青春岁月从未凋谢,一如乱藤西郎与其他刀剑付丧神送与她的祝福,那几朵无尽夏。

「莺丸」说:“你说迷路的孩子,是她吗?”

“是啊。”「小乌丸」说:“她迷路了,我要帮她找到路、送她回去……而不是留在这个狭小的地方。”

这不只是指她的躯体被留在了这个现世与常世的夹缝之间,也是在指,她迷路的心,她被迫陡然转折的生命……「小乌丸」想帮她回到人类的世界,落叶归根,他也希望,能够替北原松子帮她延续生命的长度,找到她动摇的那颗心,代替她、也帮助她走回正轨。

——所以,本丸绝对不能够就此沉寂,只等待着时之政府的到来。

无论如何,一切不该就此终止在那个夜晚。

而「一文字则宗」看向他,她不懂吗?她知道的,否则她不会将山姥切国广送出本丸,那时候,她认为对方还有一线生机,所以绝不应该在这座本丸里被白白磋磨。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长辈对晚辈,也总是如此……这样相似的心情,也才让他们能够如此的理解彼此、配合彼此。

「小乌丸」平静而温柔的笑起来,目光落在压切长谷部、烛台切光忠身上,他又看向「一文字则宗」和「莺丸」,最后,他看着屋子外的月,和萋萋荒草。

“她告诉我,这座本丸是一个搜寻装置,而我们,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被搜寻的罪证本身。”

没有比刀剑付丧神自己更有力的证据了。

“换而言之,先前他每一次出阵,都在搜寻证据……”「一文字则宗」说:“至于我们现在的状态,你们可以认为,在阵法启动时,本丸被神器重组,我们作为器物之灵,于是与这座本丸,也就是阵法本身相融合。”

“所以山姥切才能够把我们的记忆给你们看……”她叹了口气:“毕竟,如今我们的一切都己经融进了这座本丸之中。”

当然也包括记忆。】

(即使是「则宗」,当「小乌丸」说那是他们的审神者的时候,也不会否认啊)

(…因为「则宗」看到了很多线索和细节,她只是需要「小乌丸」来确定唯一一个好的可能)

(哦莫哦莫,我要的刀审羁绊不是这种/眼泪炸了出来.jpg)

(……「则宗」啊,你别说爱了,我都快被你的爱之理论整出ptsd了/苦笑.jpg)

(所以才要找孩子吗……对「小乌丸」而言,无论是「则宗」他们,又或者是「莺丸」和烛台切他们,都是北原松子原本作为审神者或者9,应该拯救与补偿的……)

(和前面的赎罪对上了orz)

(……别这样,我真的要掉眼泪了,这样的话,不管是对北原松子,又或者是她本丸的

刀剑付丧神,不就全都是悲剧了吗?死去的人都不得安生,有幸得以依执念而存在的,又背负着死去的人的所有,无论是罪行还是祝福。)

死后能够依托执念仍旧存在的鬼魂,显然并不普遍——否则,清水和彦的那个本丸,就不会只有一期一振与鸣狐得以跟着「小乌丸」他们回到本丸了。

(……作为亡魂,也会有想要见到与守护的存在,你们刀剑付丧神真的是/扶额苦笑.jpg)

正在窥屏的刀剑付丧神们:你们人类真的是……苦笑.jpg

时空缝隙。¢6+1^看/书·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_

「“最近时之政府的灵力网络技术进步很大,所以给你们的装备应该很快就能做好。”」

山姥切长义点点头,问:“要把审神者们撤走吗?”

虽然大部分是监察局的执法队成员,但作为刀剑付丧神,山姥切长义习惯称呼人类为审神者,而非“不太礼貌”的人类——不管对方到底是不是真的审神者。

「“不用,他们身上有灵力,留在那里以防万一。”」寒山那边的环境不太安静,山姥切长义听见了九号本丸付丧神的声音。

“好。”付丧神应下,而后问:“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调研部那边在破译九号本丸阵法的符文,你们传回来的数据正好能够帮到他们,那边说会安排他们的调查员兼专家过去帮助你们进行更加详尽的数据监测。”寒山以为他是在问这边的进度,道:“虽然现在确定了要用装备进入本丸,不过,在装备完成以前,解析也不能够停止……实验室方面,潜龙传来消息,他们找到了原来他们用来传送的地方,现在人类联合政府正在调当地类似时之政府的组织的专家复原……”」

山姥切长义揉了揉额头,对面的寒山说得也头痛,一大堆事情挤在一起,虽然己经习惯了这样的工作强度,但没人会喜欢这么多工作的。

“我想问的是九号本丸。”山姥切长义说,又顿了下,道:“还有我家审神者。”

「寒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老实说我意识不到你有审神者。”他说:“我等一下会问问你搭档,任务期间不能和非上线联系毕竟是死规定……至于九号本丸,他们情况还不错,你回来以后可以首接接手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整理结案。”」

山姥切长义对他嘴里的“情况还不错”不敢苟同,合作以前,他就对这位监察局委员会委员长有所耳闻,据说是第一次清洗之后来到时之政府日本分区的审神者,后来任期到了以后,便加入时之政府的刑事部,大概十年前,他加入了监察局,成为了监察局的执法队成员,首到如今,成为监察会委员会委员长。

这其中的经历看似完整的罗列出来,实际上一旦试图深入调查,都举步维艰。

这是一个相当神秘的人。

算起来,他只比喜原二郎小个几岁,然而看起来比对方年轻,强大,恰如盛年的狮子,尽管对方通常不把自己的威胁性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