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招猫逗狗(第2页)

    周含章抱住脑袋装鸵鸟。

    “算了，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可以借你钱，为期半年，到时候你按本金的百分之三十六还我。”

    “你这是高利贷！”周含章控诉。

    李仪景翻了个白眼，说：“听清楚——你，还我，本金的，百分之三十六。”

    “天使投资人。”周含章瞬间换了副嘴脸。

    “无所谓，我改主意了，你自生自灭去吧。”

    “别呀！”周含章悔不当初。

    于是李仪景在前头走，周含章在后头追，边追边苦苦哀求加威逼利诱，求这位散财仙人回心转意。

    终于，李仪景问：“我问你，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在您、你附近开家饭馆，算卦相面，顺便卖正宗中餐。店名我都想好了，就叫奶奶家常菜。”

    李仪景有话直说：“为什么叫奶奶家常菜？”

    周含章有问必答：“因为我的手艺是跟罗浮宗掌勺的罗奶奶学的。”

    李仪景诚恳地说：“建议你把‘顺便’前后的词组交换一下位置，我怕你赚的还没医药费多。”

    “你的嘴真歹毒。”

    “多谢夸奖。”

    两个人边走边聊，到咖啡厅门口，周含章说要收拾行李，可刚走没两步就被小动物踹了后脑勺。

    然后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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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三丈的索娜，惊慌失措的马修，关心则乱的丽莎。三个人依次冲出来，看都没看另外两个人一眼，追着小动物跑远了。

    只有玛利亚一脸状况外。

    “发生什么事了？”李仪景问。

    玛利亚言简意赅地回答：“一只猫叼走了丽莎女士给索娜做的全鱼派。”

    李仪景揉揉眉心，心想，那确实得追，晚了动物保护组织该找上门了。

    哥谭多骤雨，倾盆而下，将霓虹灯揉成模糊的色块。黑沉沉的夜空下，哥特式建筑的尖顶像淬毒的獠牙。

    蝙蝠侠自阴影中坠落，飞镖精准钉穿盗窃犯的衣袖，将其挂在防火梯上。

    “珠宝店盗窃案是谁指使的？”

    盗窃犯牙齿打颤，磕磕绊绊解释道：“不、不是人……是猫！一大群猫！偷了东西会往港口老仓库跑！”

    天空突然被一道闪电劈裂，紧接着，雷霆在云层深处轰然炸开，震得耳膜嗡嗡响。

    雨声越来越急，织成密不透风的帷幕，噼啪砸在地面，汇成浑浊的水流。

    墙头突然窜过一道斑斓的影子，是一只玳瑁猫，琥珀色眼睛瞪的滴溜圆，黄黑相间的皮毛紧贴身体，却依然干枯毛燥。

    这只猫跑得极快，转眼就跳下墙头，消失在滂沱大雨中。

    “猫小偷！？”

    “对。”

    “开什么玩笑，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乌鸦贴近蝙蝠侠，试图从他脸上发现一丝开玩笑的意图。

    “你不是说偷走你东西的是一只猫？”

    “狸花猫，牙齿很锋利，但体型跟五六个月的幼猫差不多大。”乌鸦止住话题，“别混淆概念，我说猫偷了我的东西不代表我相信猫小偷这档子事。这里是哥谭，又不是童话奇谭。”

    “我也不信。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实地调查一下？”

    乌鸦面露难色，半天才坦白：“好吧，我说实话——贵重物品只是我骗你帮我的幌子，其实那只猫偷了我的……鱼。”

    “实话？”蝙蝠侠反问。

    乌鸦拒绝回答。

    “没关系，我做这些也不光是为了你。猫还偷了其他东西，鱼是要不回来了，但是珠宝首饰必须物归原主。”

    原本有停歇之势的雨蝙蝠侠转身时突然变密，烟雾弹嘭一声炸开。黑暗骑士张开披风，掀起的气流扩散着烟雾，让乌鸦误以为人已经消失在阴影里。

    “真走了啊？”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双手握紧又松开，鞋跟无意识敲击地面，雨水顺着发梢滴落，露出额头的凤凰花钿。

    周含章那句“猫鬼之事绝不可外传”还在耳边回响，韦恩庄园壁炉的火光在眼底浮现。

    乌鸦突然踹了脚栏杆，气势汹汹地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嘛。你听说过猫鬼么？”

    “猫鬼？”

    低沉的声线如同针扎进心脏。

    乌鸦一惊，转身看到蝙蝠侠从烟囱阴影里走出来，意识到自己中计了，气的嘴都歪了。

    一切都是今天缺太多德的报应。

    “嗯。得知那只猫逃脱索娜的追捕后，我问了周道长，得知了‘猫鬼’这一存在。”

    黑影持刀划开猫的喉咙，血溅到刻着符文的祭坛。猫咪四肢抽搐，爪尖勾倒烛台，呜咽声刺耳且充满怨气，消散在夜色中。

    行凶者擦着刀刃冷笑，没注意到高处的小窗前，一只狸花猫直勾勾盯着他，琥珀色瞳孔映着烛火，充满了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