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林 作品

62. 寸步不让(第2页)

    虎落平阳被犬欺,呵呵。

    闻寻心里不禁泛起冷笑。

    曾经柔妃和闻景都得先帝喜爱的时候,许耘便是最朝中炙手可热的。宠妃亲哥、皇子亲舅,无论哪个身份拿出来,都能让他横着走。

    可如今怎样,不还是要遭受得意门生的叛变,去到阮家寻靠山。唯有他一直带在身边的工部侍郎叶世清还算有些情谊,仍旧一心一意跟着他。

    但叶世清究竟有多大定力,可就不好说了。

    当初太后亲点叶知秋进宫为妃一事,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太后图的,定然是叶知秋背后的东西,也就是她那个在工部当二把手的哥哥,叶世清。

    吏、户、礼、兵、刑、工。六部里,就只有工部,还未有姓阮的能插上话。

    正如太后还忌惮许耘的余下势力,许耘也憎恨险胜一招的太后。势必不会想让太后把控住如今宫中唯一的皇子。

    闻寻虽然也讨厌许耘,但单就这一件事,却是久违地对他所言点点下巴以示认可,“爱卿如此关心江山社稷,朕甚感欣慰。”

    话是好话,但怎么听,都有一股阴阳怪气的意味就快钻出来。

    好在许耘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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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在意,只像讥讽的不是他一样,仍坚持自己的主张,直到退朝。

    不过这场闹剧却没有轻易散场。

    太后将闻寻叫到慈安宫,声色俱厉责问他为什么不把三皇子送到自己身边来。

    “清澜好言你不听,时铮上奏你也不顾,怎么,非要等哀家亲自下旨才肯照办吗?”

    太后端坐于高榻之上,那身流金秀凤的锦袍本该显出几分雍容,此刻却被她扭曲的面容和阴鸷的眼神彻底撕碎。

    她看着阶下那个桀骜难驯、满身戾气的皇帝,眼里没有半分长辈的慈和,只有冰冷的愤意和被冒犯的狂怒。

    她从未将闻寻当回事。更未想过,有一天,这个一直被自己捏在手心里的木偶也会有挣脱线的时候。

    而当闻寻缓缓抬起头,暗黄剪影里,竟有几分锐利锋芒暗藏在那双墨瞳里。

    冷不防睨过来,顷刻如同冷刃出鞘,锋利得能瞬间就割破她的咽喉。让太后那句想提醒他的‘别忘了是靠谁才有的今天’突然哽住,难发一言。

    “皇子就应该待在皇子府里,那里才是这江山社稷该设下的第一道防线。”闻寻冷峻的目光里没有丝毫退让。

    闻寻已经许久没来慈安宫了,上次来此说的还是临近年关慰劳各地将士一事。

    那次是他第一次开始与太后唱反调,第一次开始想在朝政上有所回馈,因为那是他的江山。是他用血泪换来、就必须再用别人血泪留住的皇位。

    光要了谁的命,并不算报复。

    真正的报复,是在他身上起舞、在他心上作祟、在他所有想要得到的一切上占山为王,击败他、打败他,让他永远成为自己脚下的尘埃。

    所以闻寻势必要将太后看得比命还重要的阮氏荣光,彻底击碎。哪怕身后是万丈深渊,他也要一步踏出,搅它个天翻地覆!

    “也无关姚美人在与不在,明年重阳后,朕都会下旨将彦儿交给太傅严教。”

    闻寻说完霍然起身。

    广袖一拂,身后的龙袍便随之翻卷。那金丝银钱绣着的盘龙,便在跳动的烛光下仿佛被注入了某种诡谲的生命,鳞爪张扬,似要破空而出,择人而噬。

    与他那张常年覆着寒霜、透着凉薄阴沉的脸庞交织在一起,叫人看得头皮发麻。

    太后从那瞬间的骇然中惊醒,心头那股子被藐视顶撞的怒火如同燎原之火般熊熊燃起。猛一拍身侧的鎏金扶椅,嘭一声闷响惊得殿内烛火都为之一跳。厉声道“站住!”

    可她尖锐的呵斥还未完全吐出,底下那道幽暗桀骜、一步不停地身影便抬手截断她,“朕意已决,朕,才是皇帝。”

    闻寻的声音从幽暗处传来,不紧不慢,却带着深入骨髓的十足寒意,那阴恻恻的语调竟有一刹那逼起了太后心底最深的恐惧与荒谬。

    短短九个字,却像九根淬了剧毒的冰针。狠狠刺入太后耳朵,而又顺着她的神经,直直扎进心口。

    他是在跟自己叫嚣?

    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