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喷泉捞月》(第2页)
当天夜里,一个巨型光斑笼罩了厂长的别墅。邻居就看见厂长在屋里疯狂地抓自己的脖子,脖子上还浮现出纱线勒痕,最后竟然吊死在水晶吊灯上。法医报告说:“体表没有绳索痕迹,但颈部肌肉呈螺旋形撕裂,跟纺织机绞伤的情况一样。”
艺术馆策展人陈璐在布展的时候突然犯了癔症,拿着美工刀就把自己的头发割断,还尖叫着:“头发缠住齿轮了!”马书良赶到的时候,她正缩在“水中捞月”装置旁边,后脖颈烙着一个齿轮形状的焦痕。再看看监控,陈璐割下来的长发诡异得很,拧成一股,在池底拼出工号033。月光一动,那发丝就像引信一样被点燃,灰烬里还浮出半枚带血槽的织机齿轮。
马书良又回到枯井那儿,在淤泥里挖出半具骸骨。这骸骨的颅骨缠着合金纱线,36颗牙齿还被换成了生锈的织机筘齿。骸骨怀里紧紧握着的木梳,跟事故照片里的那把一模一样。
月光下,梳齿的投影把马书良给困住了。焦痕顺着他的脚踝往上爬,他赶紧把工装盖在骸骨上,这光斑“嗖”地一下就往后退。这时候,井壁上浮现出磷光字迹:他们抽走我的保险丝。
马书良一打听,退休电工喝得醉醺醺的,哭着说:“当年厂里为了省成本,用纱线代替保险丝!晚晴发现后要举报,他们就在维修的时候……”话还没说完,这电工突然掐住自己的喉咙,牙齿缝里钻出燃烧的纱线。
马书良又去翻查旧账本,发现1983年9月的“保险丝采购”条目被改了。月光透过账页,照出夹层里的领料单,上面写着:纱线三百米,用途:电路保险装置。签名栏上,写着现任园区董事长的名字。
到了周年祭当晚,月光被玻璃幕墙折射成一个审判庭。七道光柱把当年的事故责任人都给钉住了,他们脖子上都浮现出纱线勒痕,皮肤就像蜡烛一样慢慢熔解。董事长慌了,冲向电闸,可被月光逼进了喷泉池。长发缠住他的脚踝,把他拖进池底,水面上还浮出一只碳化的手掌。
马书良这时候举起提案,大声喊道:“该赎罪的是他们!”话音刚落,光斑一下子转向董事办公室,把“厂房改造批文”烧成了灰烬。
最后啊,马书良把木梳放进喷泉池。月光透过水面,长发和灰烬凝结成林晚晴的剪影,焦痕褪去的地方露出清秀的面容。
到了晨光里,艺术园改名叫“青丝纪念馆”。游客们聚在喷泉旁的时候,水面倒影里会浮现当年的安全生产规范。有一回检修,工人发现玻璃幕墙接缝处嵌着36颗像珍珠一样的牙齿,月光一照,还漾出粼粼笑意。这故事啊,就用光学现象当复仇的媒介,把工业安全隐患变成了一个光影寓言,通过“光斑灼痕”替代传统灵异元素,把集体罪恶的清算机制好好地诠释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