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3章 龙战于野，域外先声
第一千七百零三章：龙战于野，域外先声
一、三年之约，江湖新格局
凌羽的龙纹枪在掌心流转时，归雁城的晨雾正漫过青石板路。三年时光如白驹过隙，当年血影教覆灭的废墟上，已建起一座四象阁——如今江湖各派议事的中枢，阁顶的青铜钟每日清晨都会鸣响九声，提醒着天下人：域外影族的威胁从未远去。
“根据西域传来的密报，流沙河畔出现了‘影蚀地貌’。”苏瑶将一卷羊皮地图铺开在案几上，地图上用朱砂标注着数十处异常区域，“被影力侵蚀的土地会变成黑紫色，寸草不生，连金石都会化为齑粉。”
她的裂冰枪斜倚在墙角，枪身的冰纹比三年前更加深邃，这是她闭关三年，将苏家“寒冰诀”与玄武之力融合的成果。如今的她不仅是四象阁的副阁主，更统领着江湖第一支“破影军”，麾下三千精锐皆是从各大门派挑选的好手。
白若雪的破雪刀在阳光下折射出凛冽锋芒。她刚刚从漠北回来，那里的牧民正在传唱一首新歌，歌词里说“白发刀姬斩影魔，雪光映得北斗落”——这是百姓对她的称呼。她将一块黑色的岩石放在桌上：“这是漠北冻土下挖出来的，里面有活的影虫，遇血就会孵化。”
柳依的指尖抚过岩石表面，绿色的真气如水流般渗入石缝。岩石很快变得灰白，几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虫子从裂缝中爬出，刚接触到阳光就化作青烟：“这些影虫是域外影族的先锋，靠吞噬生灵的精血繁殖。回春谷已经研制出克制它们的药粉，但需要大量的‘日光花’，这种花只在极昼之地才有。”
凌羽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四象阁外操练的破影军。他体内的龙元早已融合圆满，金色与黑色的气流在丹田内流转如太极，只是每当月圆之夜，仍能感觉到来自域外的召唤——那是影族首领透过空间裂缝传来的意念，阴冷而霸道。
“极昼之地在东海之东的‘日不落岛’。”凌羽的声音沉稳有力，“明日我与若雪去取日光花，苏瑶你坐镇四象阁，留意中原各地的影蚀地貌，柳依继续完善解药，我们三个月后在漠北汇合。”
三人同时颔首。三年来的并肩作战，早已让他们无需多言便能心意相通。
二、日不落岛，影族先锋
船行第七日，凌羽与白若雪终于看到了日不落岛。这座岛屿终年被烈日笼罩，岛上的植被都是奇异的金色，日光花在悬崖上绽放，如同一团团燃烧的火焰。
“小心，岛上有影族的气息。”白若雪的破雪刀微微震颤，刀身的龙元宝石发出红光——这是她与凌羽合力炼制的“预警石”，能感应到影族的能量波动。
岛屿深处传来低沉的嘶吼，地面突然裂开道道缝隙，数十只形态怪异的生物从地下钻出。它们长着蜘蛛的身体，却有八条人的手臂，掌心的眼睛闪烁着绿光，正是柳依医书上记载的“影蛛”。
“这些东西的弱点在眉心。”凌羽的龙纹枪化作金色长龙，枪尖精准地刺穿尾首影蛛的眉心。影蛛的身体瞬间僵化，化作黑色的石块。
白若雪的破雪刀划出漫天刀影，刀气如雪花般飘落，每一片刀花都蕴含着至阳真气。影蛛碰到刀气便发出滋滋的响声，很快被消融成黑烟。
两人配合默契，半个时辰便清理了岛上的影蛛。凌羽采摘日光花时，发现花丛中有一具人类的骸骨，骸骨的胸口插着一柄断剑，剑柄上刻着“昆仑”二字。
“是昆仑派的弟子。”白若雪认出了剑柄的样式，“看来他们早就来过这里，只是没能回去。”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轮黑色的太阳出现在云层后，岛上的金色植被开始枯萎，地面渗出黑色的粘液。一个身披黑色铠甲的人影从粘液中缓缓站起，手中的长矛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龙族后裔？”影族先锋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首领让我带你的头颅回去。”
凌羽的龙纹枪与对方的长矛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他惊讶地发现，对方的力量竟能与自己的龙元抗衡，长矛上的影力更是带着空间撕裂的特性，让他的护体真气不断溃散。
“这是‘影蚀枪气’，能吞噬一切能量。”白若雪的破雪刀从侧面斩来，刀气与影力碰撞，激起漫天火花，“我缠住他，你去摘最后一朵日光花！”
凌羽点头，足尖一点冲向悬崖。影族先锋想追击，却被白若雪的刀网困住。破雪刀的至阳之力虽不能完全压制影力，却能暂时阻挡它的蔓延。
当凌羽摘下最后一朵日光花时，影族先锋突然爆发出狂暴的气息。他的身体膨胀数倍，化作一只巨大的影蛛，八只手臂同时掷出长矛，将白若雪逼得连连后退。
“龙族秘法·万龙噬影！”凌羽将龙元催发到极致，无数条金龙从他体内冲出，将巨大的影蛛包裹。金光与黑影剧烈碰撞，最终同归于尽，只留下一块黑色的晶体——影族先锋的核心。
白若雪捡起晶体，发现里面封存着一段模糊的影像：无数影族战士站在黑色的星球上，天空中悬浮着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中央的人影正在吟诵古老的咒语。
“他们在准备开启更大的空间裂缝。”凌羽的脸色凝重，“必须尽快通知苏瑶和柳依。”
三、漠北烽火，破影军威
三个月后，漠北草原。
苏瑶的破影军正在与影族的先遣部队激战。这些影族战士穿着黑色的皮甲，手中的弯刀能发出影蚀刀气，普通刀剑根本无法抵挡。
“结玄武阵！”苏瑶的裂冰枪插入地面，冰层以她为中心蔓延，将影族战士冻在原地。破影军的士兵立刻举起盾牌，组成龟甲形状的防御阵，弓箭手在阵后射出带着日光花药粉的箭矢。
影族战士碰到药粉便发出惨叫，黑色的身体开始消融。但他们的数量实在太多，源源不断地从影蚀地貌中涌出，仿佛无穷无尽。
“苏阁主，西侧防线快撑不住了！”传令兵的声音带着焦急，“影族派出了会飞的影鸦，它们的羽毛能化作毒针！”
苏瑶抬头，只见天空中黑压压的一片影影，毒针如雨点般落下。她深吸一口气，将玄武之力催发到极致：“寒冰诀·冰封千里！”
漫天寒气升腾，影鸦被冻成冰雕，从空中坠落。但苏瑶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这种大范围的冰封对内力消耗极大。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龙吟与刀啸。凌羽与白若雪骑着快马赶来，龙纹枪的金光与破雪刀的白光如两道闪电，瞬间撕裂了影族的阵型。
“来得正好！”苏瑶精神一振，“影族的主力在北面的黑风谷，那里有座临时祭坛。”
凌羽跃下马背，龙纹枪直指黑风谷：“若雪随我去毁祭坛，苏瑶你继续指挥破影军，注意保护百姓。”
两人冲入黑风谷时，正看到影族祭司在祭坛上吟诵咒语。祭坛周围的影蚀地貌正在扩大，地面上的裂缝中伸出无数只黑色的手臂，仿佛有什么巨大的生物即将爬出。
“破雪刀·斩月！”白若雪的刀气化作一轮圆月，将祭坛的支柱劈断。影族祭司怒吼着转身，手中的骨杖射出黑色的光束。
凌羽用龙纹枪挡住光束，龙元与影力碰撞产生的冲击波让整个山谷震颤。他趁机运转暗影龙元，化作一道黑影绕到祭司身后，枪尖刺穿了他的心脏。
祭司在临死前发出尖啸，祭坛突然爆炸，黑色的能量形成巨大的旋涡，将周围的影族战士全部吸入。凌羽感觉到旋涡中传来强大的吸力，连忙拉住白若雪后退。
当旋涡消散，黑风谷的影蚀地貌停止了扩大，但地面上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深不见底。
“这是空间裂缝的雏形。”凌羽望着黑洞，“他们已经能在中原打开稳定的通道了。”
四、回春谷变，柳依的抉择
凌羽三人赶回回春谷时，看到的是一片狼藉。谷口的石碑被劈成两半，药田中的日光花都已枯萎，空气中弥漫着影力与药草混合的怪异气味。
“柳依！”白若雪的声音带着颤抖，她冲进谷内的药房，只见柳依倒在地上，眉心的莲花印记黯淡无光，身边散落着《影蛊解要》的残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