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4丶休妻
44丶休妻
祁宸晔果然信守承诺, 好几日都没去吏部,安安心心的在王府中陪伴玉琢。
不过他还是坚持着,不让玉琢玩雪, 不让玉琢碰凉水,也不允许她出屋,说脚底会受寒。
玉琢实在忍受不了, 连声抱怨时,她家七王爷也只是摸摸鼻尖道:“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明白个什么啊, 不出屋还能玩什么?除了凑在一起读书就是下棋, 别的什么都玩不了。
尤其是下棋, 玉琢提起来就是个气。
不愧是敢偷偷摸摸买胭脂水粉却不敢送她的人,下棋一步都不知道让, 每次她输了之后还要教导她一番。
“这步急了, 没考虑后面的几步。”
“布局时不够有远见, 只顾防守而不去进攻。”
“攻势太急,露出的破绽稍多。”
这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在她不愿继续下时继续说教:“你已经下得很不错了。不过下棋如做人,下得越多思索的越多, 日后在行事上也能多些思考。”
玉琢点头微笑, 连声附和。但是在晚上,懂得无数人生道理的七王爷犹犹豫豫地想要抱她入眠时, 玉琢果断转身,只给那好为人师的王爷留下一个脊背。
待她看烦了那张据说俊朗无双的玉颜,只想让这人赶紧离开时, 祁宸晔终於要去上值了。
玉琢兴奋地一晚上都没睡好, 一直蹬被子。最后被祁宸晔结结实实地亲了一顿, 亲地快晕过去后, 才老老实实地睡了。
但玉琢还是留了个心眼,为了防范七王爷他在上值前讨要亲吻,玉琢醒来后一直装睡。
直到身旁的男子起身盥洗去上值后,她才激动地掀开被子呼唤青柳和已养好伤的青枝:“总算走了,我都烦了。咱们这几日好好准备一番,七王爷同意我开书社啦!”
尽管祁宸晔没有明说,可玉琢心里明白。这个同意的含义不仅仅是书社,还有皇位,还有她心心念念的皇后之位。
为着自己能早日成为皇后娘娘,玉琢一定要全力支持夫君!提高在举子中的声望是很重要的一个部分。
说干就干,玉琢遮掩住容貌,亲自出去定了准备开书社的地方。
也真是凑巧,玉琢满意地看完周围环境付了定银后,才意识到她预备开书社的这个地方,正巧在她当初写檄文的那家书社转角。
她立在门匾已经掉落的书社旁许久许久,才转身对青枝青柳道:“走吧,回府。”
酒楼开张在即,书社的舆图伴随着酒楼开张的鞭炮声送来了。
玉琢一边给酒楼安排着条例规矩,一边在书社舆图上勾勾画画,最终才得到了一个有七八分满意的结果。
酒楼有郭安找来的几个掌厨,菜式极佳。又有祁宸晔有意无意地在外宣传,还有停笔许久的“紫竹斋主”在文章里状似随意的提起,来往的人络绎不绝,生意一时很不错。
在等书社修葺的过程中,玉琢总去酒楼坐镇。
她在酒楼后院一坐就是一下午,嘴里喝着茶,口中嘱咐夥计和掌柜的观察往来人群,小心有人找事。
按照年幼时娘亲给她讲的那些外祖父经商故事,玉琢本能的担心,会有人眼热她们酒楼的生意。
同时玉琢也担心,这酒楼生意好得有些太轻易,似乎总得在哪方面找补回来。
在酒楼开张的第二个月,年关将至,无论是勋贵还是百姓,兜里都存下了一年的银子,更愿意在酒楼中来,酒楼的生意达到了一个小巅峰。
酒楼中人来人往,鱼目混珠,极容易混进来一些不怀好意的人。
玉琢让人看紧了,可人手就那些,哪里看得过来。在年前几日,酒楼中出了事。
一个落魄举子秋闱未中,没了回家的盘缠。他平日里便在燕都郊外的一些村庄内教书,赚些束修攒攒盘缠。
可他听闻京城内有家新开的酒楼味道不错,又快过年了,游子独在异乡,更易被激起思乡之情。思乡之情上来,不得喝两盅,以慰藉自己?
这位举子便放纵了一把,带着他积攒的束修到了酒楼。
酒楼里的人怎么会知道他背后的那些事,便按照他的要求,好酒好菜端了上来,伺候着用了。
那举子吃得快乐饮得欢畅,但几杯黄汤下肚,举子眺望家乡,摸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荷包,轻飘飘地从酒楼上跳了下去。
玉琢就算想将心比心,体谅下这位丢了命的举子,也不得不骂一声晦气。
这举子怎么说也算是有半个功名在身的人,京兆府很快来了人,让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酒楼歇业几日,待此事调查清楚后再重新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