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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人走远，孙留愢脚步定住，攥着掌心的碎片捏了一下，恨不得将其化为凿粉，指腹黑点光芒消散，显然是单方面断了联系。

唐清欢猛地回头，孙留愢怔住，赶紧扬了扬掌心碎片，生怕她再回来。

唐清欢借着蹲下的功夫，将掌心符篆递过去，低声道：“这人身上很怪，落羽宗的？”

沈怀林摇头，没接，目光随意落在孙留愢身上，“嗯，多年前的暗棋。”

他顿了顿继续道：“麻烦师妹了，务必把他带回景阳派交给林掌门，或者万剑锋的桑师伯。”

“就让他天天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套情报？你们一个个演得不累吗。”唐清欢将阴魂收回识海，点头。

一蹲下，无数阴魂贴过来，唐清欢屈指在地上点了下。

沈怀林笑了笑，紧跟着蹲下，拨动地上的绿芽，道：“留着他的作用不是更大，不排一些假情报过去，怎么能推断出落羽宗的内部信息，借刀杀人不好吗。”

唐清欢挑眉，没想到沈怀林会说这种话，半晌，开口道：“所以落羽宗才会有这么多叛变的人，是吗。”

见沈怀林静默不语，唐清欢便清楚了。想来也是，不给落羽宗一些甜头，怎么能让他们相信，孙留愢真的潜伏了呢。

有时候想想也挺好笑的，好好一个修仙界，搞得勾心斗角，既然如此，这些人当个凡人不就得了。

唐清欢视线在孙留愢身上转了一圈，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好好问问乌兰博宁，他们都是怎么选的人。

不仅灵力契合，还这么死心眼儿，在宗门里待了这么多年都没想着叛变，最主要的是，居然落羽宗这么奇怪的地方，居然没排斥。

“大哥，沈师兄怎么搁那傻蹲着啊。”段青云恨不得掘地三尺，奈何找了半天没个头绪，倒把自己累得够呛。

“少废话，赶紧找你的。”段清风懒得理他，注意力一直在几人身上。

段青云回头看到沈怀林和唐清欢二人，还是蹲在一处，手里不知拿了个什么扒拉着，二人贴得极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大哥，他，她们偷摸干啥呢！”

唐清欢笑眯眯的：“说你坏话呢，听着开心吗。”

段青云：……

段青云憋嘴，压低声音，不满道：“哥，这唐清欢真是太讨厌了，说话一点儿都不好听！”

唐清欢没好气地回头看他，扬声道：“别以为你捂着嘴巴，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