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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担心你了。”周宇宁别过脸嘟囔,“我才不担心你挨骂不挨骂。”
“是,”程砚初忍着笑,“是我自作多情了。”
周宇宁只拿后脑勺对着他。
过了会儿他又自己转了回来,“你把我吊针速度调快一点吧,它滴得太慢了。”
“不行,”程砚初温声而坚定地拒绝,“现在就是正常速度,快了不行。”
周宇宁抬手就要自己调,手哪里抬得起来?让程砚初压着呢!
周宇宁不甘地瞪了他一眼,又扭过头不理他了。
“你啊!”程砚初伸手戳了戳他肩膀,“总是这么老实,别人巴不得借着生病能多赖一会儿是一会儿呢。”
“看见那边那哥们没有?”他小声跟周宇宁耳语,“就排在你前边儿,啥事儿没有,也没打吊瓶,人家还不是安安心心赖在这儿吹空调呢吗。”
这死热的天,能偷空出来凉快一会儿休息一会儿它不香?傻子才乐意回去苦哈哈地站军姿呢。
只有周宇宁这种时刻严于律己的乖孩子,生着病都不敢偷懒,生怕挨骂。
“咱就安安心心在这儿呆着,没打完吊瓶前谁也不回去。”
听他这么说,周宇宁只好作罢,闭上眼闭嘴不言。
他这会儿整个人虚弱得很,浑身一丝力气都没,软脚虾似的,刚是强打精神聊了几句,现在病劲儿又上来了撑不住,只得靠在墙上病号瘫了。
怎么靠都不得劲儿,屁股下的椅子硬,背后的墙硬,浑身酸痛酸痛的,头疼身上疼肠胃里难受脖子还疼!
周宇宁闭着眼,漂亮的眉头紧蹙着。
饶是这么难受,他也没往班长的身上靠一下,规规矩矩自己正襟危坐着,软脚虾也要强行支棱起自个儿维持楚河汉界的架势。
只有脑袋小幅度地来回拨棱着,试图寻找一个能让病号稍微舒服那么一点点的角度位置。
拨棱着拨棱着,他脸颊忽然触碰到了一样柔软的东西,嗯?
周宇宁发出一声疑惑的小鼻音,脸颊下意识地蹭了蹭,眼睛一下就睁开了,对上了一只好萌好柔软的玩偶抱枕!
“抱枕……哪来的?”
“借的。”程砚初嘴角一勾,将抱枕搁在自己肩膀上,拍了拍,活像拿逗猫棒引/诱毛绒绒的铲屎官,诱/导意味十足地朝周宇宁自荐,“可软和了,靠靠吧!”
没有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