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花影缱绻处,风雨欲来时(第2页)
白诗言也为墨泯系上红绳,指尖不小心碰到她腕间的旧伤,心疼地皱起眉头。墨泯却笑着安慰她:"不碍事。"系好红绳,两人相视一笑,周围飘落的合欢花落在肩头,仿佛为他们披上一层梦幻的纱衣,将这一刻定格成永恒。
风拂过,树上的红绳与两人腕间的交相辉映,发出细微的声响。墨泯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轻轻放在白诗言的发间,眼神中满是爱意:"真美。"白诗言低头浅笑,心跳声在静谧的林间似乎都清晰可闻,那心跳声里满是甜蜜与羞涩。此刻的时光仿佛静止,只余两人与这棵见证无数故事的合欢树,诉说着独属于他们的温柔与浪漫。
风过处,合欢花簌簌而落,有几片正巧粘在白诗言微卷的睫毛上。墨泯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她伸手时动作极轻,指腹堪堪擦过白诗言眼下细腻的肌肤,将花瓣拈起,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沙哑:"别动,像只小花猫。"
白诗言仰头望着她,眼底映着粉白的花影,鼻尖萦绕着墨泯身上混着药香的松木味。她鬼使神差地踮起脚尖,伸手去够墨泯发间的花瓣,可指尖刚碰到对方的额角,就被墨泯反扣住手腕。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墨泯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脸颊,眼神中满是深情与炽热:"娘子可知,你这样很危险。"
"什么危险?"白诗言的声音细若蚊蝇,却没有抽回手,心中满是好奇与期待。墨泯低笑一声,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玄铁软甲的寒意透过单薄的纱裙传来,与掌心的滚烫形成鲜明对比,仿佛在她身上点燃了一把火。她低头时,发间的碎玉坠子轻轻摇晃,在白诗言锁骨处投下细碎的阴影:"会让我忍不住......"
话音未落,一阵更急的风掠过,大片花瓣如雪花般纷扬而下。白诗言被迷了眼,下意识闭上双眸。再次睁眼时,墨泯的脸近在咫尺,她看见对方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泛红的面容,看见那抹温柔得近乎溺毙的笑意。墨泯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红绳,轻声道:"真好看。"那声音仿佛是从心底最深处发出的赞叹。
白诗言的心跳几乎要撞破胸膛,她慌乱地转头,却看见树下交错的红绳在风中纠缠,像极了此刻两人剪不断的情愫。她忽然伸手,将墨泯垂落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语气里带着心疼:"还疼吗?"那关切的话语如同温暖的春风,拂过墨泯的心田。
墨泯顺势将脸埋进她颈窝,深吸一口气,声音闷闷的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有诗言在,什么疼都忘了。"她的声音在白诗言颈间回荡,惹得白诗言耳尖迅速烧红。她想要推开,却被墨泯抱得更紧,玄铁软甲的金属扣硌着她的腰间,却不及怀中的温度灼人,那温度仿佛能将她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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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泯......"白诗言刚开口,就被一声轻笑打断。墨泯抬起头,伸手轻轻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眼神中满是宠溺:"诗言害羞的样子,比这满树的花还好看。"说着,她突然弯腰,将白诗言打横抱起。白诗言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她的脖颈,发间的步摇撞出清脆声响,那声响仿佛是她慌乱心跳的伴奏。
"放我下来!"白诗言挣扎着,却换来墨泯手臂的收紧。墨泯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目光扫过她因动作而凌乱的裙摆:"地上凉,别弄脏了裙子。"她抱着人走到合欢树下的青石旁,小心翼翼地将白诗言放下,自己则在旁边坐下,手臂却始终圈着她的肩膀,像是要将她永远护在怀中。
白诗言靠在她肩头,听着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望着飘落的花瓣在两人交叠的腿上堆积。墨泯突然伸手,用红绳将两人的小指系在一起,打了个牢牢的结,指尖不经意地擦过白诗言的肌肤,留下一阵酥麻:"这样,娘子就跑不掉了。"她侧头在白诗言发顶蹭了蹭,声音里带着孩子气的得意,"一辈子都要和我缠在一起。"
白诗言咬着唇笑了,反手也将红绳在墨泯的小指上绕了又绕,故意勒得紧些:"谁要和你缠一辈子......"话未说完,墨泯指尖勾着缠绕的红绳轻轻一拽,白诗言便顺着力道跌进她怀里。玄铁软甲的寒意被体温焐得温热,混着合欢花甜腻的香气将她笼罩,令人沉醉。"当心。"墨泯低笑着托住她后颈,掌心的薄茧擦过细腻的皮肤,惊起一阵战栗。
白诗言的耳垂几乎要滴出血来,却还是逞强地伸手去解缠绕的红绳:"这般胡闹......"话没说完,墨泯突然倾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脸颊:"娘子可知,红绳一系,便是缘定三生?"她说话时,垂落的发丝扫过白诗言颤抖的睫毛,惊得人下意识偏头。
"谁要和你......"白诗言的嗔怪被突然响起的铃铛声打断。墨泯腕间的银铃不知何时缠上了她的发簪,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声响,清脆悦耳。两人俱是一愣,随即相视而笑。白诗言的笑声清脆如银铃,墨泯望着她弯成月牙的眉眼,只觉满树繁花都失了颜色,世间万物都不及眼前人的一笑。
"娘子。"墨泯敛了笑意,指尖轻轻探入她发间。白诗言的呼吸骤然急促,看着那双沾过鲜血的手此刻却比春风还温柔,小心翼翼地解开纠缠的银铃。发簪滑落的瞬间,如瀑青丝倾泻而下,墨泯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那里还留着方才被甲胄蹭出的淡淡红痕,心疼与怜惜在眼中流转。
白诗言察觉到她灼热的视线,慌忙去捡发簪,却被墨泯抢先一步握住手腕。"我帮你。"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墨泯另一只手挑起一缕长发,动作利落地挽成松松的发髻。发簪插入的瞬间,她的指尖故意擦过白诗言后颈,引得人轻颤,电流般的感觉传遍全身。
"墨泯!"白诗言转身要恼,却撞进一片深邃的漆黑里。墨泯的瞳孔映着漫天飞花,眼底翻涌的情意几乎要将她溺毙。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寸,白诗言甚至能看清她眼尾未愈的伤痕,那是昨夜为护她留下的印记,心中涌起一阵感动与心疼。
风突然转急,大片粉白的花瓣扑簌簌落下,有几片正巧粘在墨泯微张的唇上。白诗言鬼使神差地抬手,指尖刚触到那柔软的唇瓣,就被墨泯反手扣住手腕按在青石上。玄铁软甲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白诗言望着上方人微微泛红的耳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
"诗言......"墨泯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再这样,我真的......"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两人皆是一僵,墨泯迅速将白诗言护在身后,长剑出鞘的清鸣混着未说完的情话,消散在纷扬的花雨中,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马蹄声渐渐远去,确认并无危险后,墨泯却仍不肯松开护着白诗言的手臂。白诗言被圈在她与青石之间,仰头望着墨泯紧绷的下颌线,突然起了玩心,指尖轻轻戳了戳她腰间软肉。
“唔!”墨泯猛地一颤,低头就撞进白诗言狡黠的笑眼里。“你...”话没说完,白诗言已趁机从她臂弯溜出,裙摆扫过墨泯手背,带起一阵痒意。
“有本事来抓我呀!”白诗言边跑边回头做鬼脸,发间散落的合欢花瓣随着动作轻颤,宛如灵动的精灵。墨泯又好气又好笑,随手将长剑插在青石缝里,撩起衣摆就追:“小坏蛋,看我抓住你怎么收拾!”
两人在合欢树下追逐,惊起满地花影。白诗言躲在粗壮的树干后,探出头正要再逗,却见墨泯突然刹住脚步,捂着肚子露出痛苦神色:“哎哟,伤口疼……”
“怎么啦?”白诗言慌了神,快步奔过去,却在靠近时被墨泯一把揽住腰。“抓到了!”墨泯笑得眉眼弯弯,故意收紧手臂,将白诗言困在怀中。白诗言又羞又恼,伸手去挠她痒痒:“骗子!让你使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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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泯痒得直躲,却仍不肯松手,两人笑作一团。白诗言的发簪不知何时掉了,青丝如瀑散落,沾着点点花瓣,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墨泯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亮晶晶的眼睛,突然就看入了神,心中满是爱意与欢喜。
白诗言被她盯得不好意思,伸手去推:“还不放开?”墨泯却顺势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让她感受那有力的跳动:“不放。娘子的心跳得好快,是不是想...”
“谁、谁想亲你啦!”白诗言挣扎着要抽手,却被墨泯带着转了个圈。裙裾飞扬间,粉白的花瓣纷纷扬扬落在两人身上,倒像是下了一场花雨,浪漫至极。
墨泯突然俯身,白诗言以为她又要捉弄,闭眼却只等来轻柔的触感,墨泯用鼻尖蹭了蹭她发烫的脸颊,轻声说:“诗言,你比这合欢花还甜。”那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油嘴滑舌!”白诗言的耳垂红得滴血,抓起一把落花就往墨泯脸上撒。墨泯笑着躲开,却又故意凑近,让花瓣沾了满头满脸:“娘子给我戴的花,可要好好收着。”
两人闹累了,便倚着树干坐下。白诗言的头靠在墨泯肩上,墨泯的手指轻轻拨弄她发间的花瓣,动作轻柔而又充满爱意。夕阳西下,余晖透过花枝洒在红绳上,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老长,伴着偶尔响起的轻笑,在满地花影里晕染成最温柔的模样,时光仿佛在此刻永恒。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叠成缠绵的墨痕,枣红马踏着碎金般的光影缓缓归返。白诗言倚在墨泯怀中,腕间红绳随着颠簸轻晃,时不时扫过墨泯手背,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她望着天边被晚霞烧得通红的云,突然伸手去够:"墨泯,像不像打翻的胭脂匣?"
"比你脸红时还差些。"墨泯低头咬住她发尾,惹来一声娇嗔。话音未落,白诗言已掐了把她腰间软肉,趁着墨泯吃痛松手的瞬间,利落地翻身下马。落地时裙摆扬起几片残留的合欢花瓣,在暮色里打着旋儿,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
小院的灯笼不知何时已亮起,雯儿正踮脚更换廊下的烛芯,见两人归来,眼波流转着促狭笑意:"少爷小姐可算回来了,厨房煨着安神汤呢。"白诗言的脸"腾"地烧起来,余光瞥见墨泯正慢悠悠解着披风,故意将沾着花瓣的内衬露出来晃了晃,调皮又可爱。
"还不快去换衣服,满身都是花枝草叶。"白诗言佯装恼怒,伸手去拍墨泯肩头,却被对方顺势握住手腕。墨泯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方才在树下,某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青萝端着铜盆的手顿了顿,莲心低头整理茶盏时嘴角微扬。白诗言慌得抽回手,发间的碎玉坠子撞出清脆声响:"雯儿,帮我梳头!"说着逃也似的进了内室,留下墨泯倚在廊柱上,望着她的背影笑得眉眼弯弯,心中满是甜蜜。
待白诗言重新绾好发髻出来,正撞见墨泯靠在美人榻上,手里把玩着她遗落的发簪。烛火摇曳间,那人将簪子斜插进发间,挑眉笑道:"娘子看我这扮相,可及得上你三分美貌?"
"贫嘴!"白诗言抄起软垫砸过去,却被墨泯精准接住,顺势一拉将人拽到榻边。两人跌坐在一起时,白诗言腕间红绳缠上了墨泯的剑柄,像是不愿分开的羁绊。墨泯的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脸颊,突然叹了口气:"真想把此刻的娘子,装在香囊里随身带着。"
白诗言正要反驳,忽闻窗外传来细微的竹哨声。墨泯的神色瞬间冷下来,如同一座冰山,却在白诗言担忧的目光中又软了语气:"是城内的传信,我去去就回。"她起身时,白诗言鬼使神差地抓住她衣角,腕间红绳被扯得绷直,仿佛在诉说着不舍。
"早点回来。"白诗言的声音很轻,却让墨泯呼吸一滞。她反手将人搂进怀里,在发顶落下一吻,充满了眷恋:"等我。"转身时玄铁软甲擦过门框,带落一片不知何时沾在甲胄上的合欢花瓣,轻轻飘落在白诗言脚边,像是留下的一个温柔的念想。
夜色渐浓,白诗言倚着窗棂,望着墨泯消失的方向。廊下灯笼的光晕里,她腕间红绳与手中茶盏的热气一同轻颤,恍惚间又回到合欢树下,那漫天纷扬的花雨中,墨泯眼底比月色更温柔的笑意。而此时的暗处,一双双眼睛正紧紧盯着他们,如同潜伏的野兽,一场危机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