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酱瓜炒蛋的黎宗 作品

第206章 商量路线

佐助的手指死死扣住忍具袋的皮革边缘,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凹陷。他必须保持理智,必须重复那句威胁。

可喉咙却像被砂纸反复磨过般发疼,每一次吞咽都带起灼烧般的刺痛。

舌尖抵住上颚,他听见自己的轻笑在颤抖,那声“吊车尾的”里藏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眷恋与无奈。

像一枚裹着毒液的糖果,外壳脆硬,内里却早已融化得黏稠而苦涩。

背对鸣人的瞬间,他几乎要伸手捂住胸口——那里跳动的频率,早已完全被漩涡鸣人给控制了。

心脏每一次收缩都像被无形的丝线牵扯,疼痛而失控。

风掠过林间,树叶沙沙作响,他却听见了多年前宇智波宅邸崩塌时的轰鸣。

听见了父亲最后倒地的闷响,听见了母亲在火光中化作灰烬的叹息。

可此刻,鸣人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将那些深埋的仇恨冲淡成飘散的灰烟。

鸣人微微一笑,咬下最后一口烤鱼。

热气蒸腾中,他望着佐助绷直的脊背,那线条像一柄淬过冰泉的武士刀,冷冽而脆弱。

鱼肉的焦香与林间潮湿的草木气息交织,他却忽然无比确信。

无论前路多险,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这个念头如野草般在他心底疯长,连查克拉都为之沸腾。

当佐助背对他整理忍具时,鸣人终于忍不住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冰凉的衣襟。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里,他尝到了佐助体温的凉意,像雪落在灼痛的伤口上,刺痛,却让人贪婪地想要更多。

佐助的身体瞬间僵直,苦无“哐当”落地,金属撞击地面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像濒死的蝶翼。

理智在崩塌的边缘疯狂嘶吼,可他竟任由鸣人抱着,仿佛被封印在琥珀中的昆虫,挣扎无用,唯有沉溺。

良久,他才用沙哑的声音低语。

“别做梦了,吊车尾的。”

那声音里藏着太多东西——宇智波的骄傲、灭族的恨意、漂泊多年的孤寂,以及那不敢承认的、对温暖的渴求。

鸣人分明感受到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逐渐收紧,带着某种珍视的力度,像是要将彼此的温度刻进骨血。

鸣人感受着佐助衣襟下的心跳,那节奏与自己胸腔的震动渐渐重合。

两人的呼吸纠缠成同一频率,热气在彼此的脖颈间氤氲。

他知道自己不该奢求更多,这拥抱不过是战场缝隙中偷来的刹那温存,可他却贪恋得近乎绝望。

佐助的体温透过布料传来,像一道咒术封住了他所有退路。

他想起小时候在忍者学校被孤立的夜晚。

想起佐助总是冷着脸却悄悄帮他挡下恶作剧的拳头,想起那无数次追逐与对峙中,自己眼底永不熄灭的火光。

而佐助在鸣人拥抱的瞬间,几乎要折断的理智终于崩塌。

宇智波灭族的火光在记忆里再度燃起,母亲最后的笑容扭曲成绝望的诅咒,自己发誓复仇时舌尖舔舐刀刃的腥锈味。

可此刻鸣人的气息将让只能专注于鸣人身上。

他想要推开这不该存在的温暖,斥责对方是不会看时机的笨蛋,可喉咙却被情感的荆棘哽住。

他们像两株在风暴中互相绞缠的藤蔓,根茎被撕裂,枝叶被狂风撕扯,痛,却不愿分开。

彼此的伤痕在摩擦中渗出汁液,混合成黏稠的羁绊,将命运死死缠缚。

远处传来飞鸟掠过天际的鸣叫,阳光穿透树影,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他们谁也没有动,仿佛时间在此刻凝滞,唯有心跳声在寂静中震耳欲聋。

这拥抱是毒药,是救赎,是永无止境的轮回,而他们早已在漩涡中沉沦,甘愿溺毙。

良久,鸣人终于缓缓松开了紧抱着佐助的双臂,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凝固了。

他的指尖如同微风般轻柔地拂过佐助腰间的绷带,似乎想要透过那薄薄的一层布料,感受到佐助身体的温度和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