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全力守护，芯片安全无忧
直升机的涡轮引擎在暴风雪中发出吃力的轰鸣，螺旋桨搅动着零下五十度的寒风，在南极冰原上掀起漫天雪雾。赵阳将战术背心里的恒温舱贴在胸口，芯片的温度透过合金外壳传来，像揣着一颗跳动的心脏。他透过结满冰花的舷窗望去，南极大陆的冰层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那些纵横交错的冰缝如同大地开裂的伤口，深不见底。
“还有 37 公里抵达目标坐标，” 林风的手指在战术地图上滑动，屏幕上的红色警戒圈已经与航线重叠，“卫星监测到前方 10 公里处有能量屏障，与‘摇篮’基地的防御系统频率一致。他们提前启动了地热站的安全协议。” 他突然调出热成像图，冰层下的热源正在形成人形轮廓，“至少五十个克隆体在屏障内侧集结，胸口的芯片组成了能量矩阵。”
秦宇靠在医疗舱的保温毯里，脸色苍白得像舱外的积雪。他颤抖着伸出手，将一枚蛇形纹章塞进赵阳掌心 —— 编号 019，表面的金色纹路已经暗淡，显然是从受损的载体上剥离下来的。“这是老杨刚才找到的，” 秦宇的声音带着气音，每说一个字都要停顿许久，“他的突击队在第七舰队的残骸里发现了三具克隆体尸体，芯片里的记忆显示…… 屏障需要三重基因授权。”
赵阳握紧那枚冰凉的纹章，感觉到它与胸口的芯片产生共振。纹章背面的凹槽里刻着微小的字母，在战术手电的照射下显现出 “星芒” 的字样。“三重授权对应三个原始载体，” 他突然想起服务器机房里的编号规律，“000 号母本、074 号共生体，还有……” 话音未落，直升机突然剧烈颠簸，舱壁的警报器发出刺耳的尖啸。
杨少校的机械臂瞬间弹出锚钩，死死扣住舱门的金属框架。“防空导弹！” 他的声纹在电磁干扰中变得扭曲，机械眼的红外瞄准器锁定了远方雪雾中闪烁的火光，“是爱国者导弹的改进型，他们居然能在这种鬼地方部署防空系统！” 他拽起电磁脉冲炮，炮口的电容组在极寒中凝结出白霜，“准备弃机！目标坐标西北方向有个冰洞，能暂时屏蔽信号！”
导弹的尾焰在雪幕中划出明亮的轨迹，赵阳扑向紧急弹射装置的瞬间，看到一枚导弹正中直升机的尾翼。爆炸的冲击波将他掀飞出去，战术背心里的恒温舱重重撞在冰面上，发出金属变形的闷响。他在翻滚中回头望去，直升机的残骸拖着黑烟坠入冰缝，秦宇所在的医疗舱在坠落过程中与机身分离，像一颗流星滑向远方的冰谷。
“秦队！” 赵阳挣扎着起身，却发现左腿的战术靴已经与冰面冻结在一起。他抽出分子刃劈开冰层的刹那，第二枚导弹在不远处爆炸，气浪掀起的积雪将他埋在下方。当他从雪堆里钻出时，看到杨少校的机械臂正从冰缝里伸出，五指在风雪中徒劳地挥舞，随后彻底不动了。
林风拖着受伤的右臂爬过来，战术目镜的左镜片已经碎裂，划伤的额角在流血，血珠滴落在雪地上迅速冻结成红色的冰晶。“秦队的医疗舱有紧急弹射装置，” 他调出腕式终端的定位信号，屏幕上代表医疗舱的绿点正在缓慢移动，“但他的生命体征在下降，抑制剂的储备最多还能维持 6 小时。” 他突然指向西北方向，雪雾中隐约有黑影在移动，“克隆体追来了，他们的热成像能穿透暴风雪。”
赵阳摸了摸胸口的恒温舱，芯片的震动频率正在加快，表面的蛇形纹章亮起红光。“他们需要活体载体才能启动数据库，” 他将 019 号纹章塞进林风的战术靴，“你带芯片去冰洞，用恒温舱的屏蔽功能暂时隐藏信号。我去接应秦队，他的基因序列是打开屏障的最后一把钥匙。” 他突然拽起杨少校遗留的电磁步枪，检查弹匣时发现里面装着特制的冷冻弹，弹头在低温中泛着蓝光。
林风突然抓住赵阳的手腕，他的掌心沁出冷汗，在极寒中迅速结冰。“你一个人太危险，” 他的战术终端突然弹出秦宇的加密信息，内容只有一行字：保护芯片，不惜一切代价。“秦队的意思很清楚，我们的任务是……” 话音未落，雪地里突然伸出无数根冰晶长矛，刺穿了林风刚才趴着的位置，冰棱上凝结着淡绿色的液体，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赵阳拽起林风翻滚躲避，分子刃在雪地上划出金色的轨迹。那些从冰层下钻出的克隆体已经完成了异化，皮肤覆盖着透明的鳞片，关节处的冰晶正在不断生长。他们胸口的芯片闪烁着红光，组成扇形的攻击阵列，每个克隆体的瞳孔里都倒映着相同的蛇形纹章 ——000 号母本的标志。
“是记忆同步！” 林风突然大喊，他的光谱仪显示这些克隆体的脑电波完全一致，“母本正在远程控制它们！芯片里的意识碎片被强制统一了！” 他甩出烟雾弹，白色的烟雾在低温中迅速膨胀，却被克隆体喷出的液氮瞬间冻结，形成巨大的冰雕。
赵阳趁机将恒温舱塞进林风怀里，同时按下舱体的紧急锁定键。“密码是老教授的生日，” 他的分子刃突然刺入最近的克隆体胸口，金色的能量流顺着刀刃窜上手臂，“记住，只有当芯片温度维持在 37 摄氏度时，才能激活老教授的意识备份。” 他猛地推开林风，“往冰洞跑，我会引开它们！”
克隆体的攻击在此时形成合围，冰晶长矛如同密林般从四面八方刺来。赵阳的战术靴突然弹出冰爪，在光滑的冰面上借力后跃，电磁步枪的冷冻弹精准命中两个克隆体的芯片。低温让那些金色纹路瞬间凝固，但克隆体只是踉跄了一下，随后用冰晶覆盖住受损的芯片，继续发起攻击。
“它们的自愈速度比‘摇篮’基地的快三倍，” 赵阳在躲避中切换弹种，将高爆弹装入电磁步枪，“母本基因正在适应极端环境！” 他突然注意到克隆体的脚踝处有相同的标记，那是星芒计划的实验编号，最前面的几个数字代表批次 —— 这些是最新生产的战斗型克隆体。
林风的身影消失在雪雾中的瞬间，赵阳突然调转方向，朝着秦宇医疗舱坠落的冰谷狂奔。他的战术终端显示医疗舱的信号正在减弱，绿点周围出现了红色的干扰波纹。克隆体们果然被吸引过来，冰晶长矛在他身后的冰面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孔洞，每个孔洞里都渗出淡绿色的液体，腐蚀着冰层发出滋滋的声响。
冰谷深处传来隐约的爆炸声，赵阳顺着声音滑下陡峭的冰坡，分子刃在冰面上划出减速的轨迹。他在谷底看到了翻倒的医疗舱，保温层已经破裂，里面的急救药品散落一地，被冻成了冰块。秦宇的防寒服碎片挂在冰棱上，血迹在雪地里拖出长长的痕迹，指向谷内更深的地方。
“秦队！” 赵阳的呼喊在冰谷中回荡，激起阵阵雪崩。他突然注意到雪地上的脚印很奇怪，既有人类的靴印，也有某种爬行生物的爪痕，两种痕迹交织在一起，延伸向谷内的黑暗处。战术手电的光束扫过冰壁，那里有新鲜的抓痕，深度足以证明留下痕迹的生物力量惊人。
冰谷尽头突然传来机械运转的声响，赵阳匍匐在雪地里望去，一座半埋在冰层下的金属建筑露出了顶端的天线。建筑的入口处覆盖着能量屏障，淡蓝色的光膜上流动着金色的蛇形纹章，与 “摇篮” 基地的防御系统如出一辙。三个克隆体正抬着什么东西走向屏障，他们的步伐完全一致，像被编程的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