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地下黑市

去哪找？

阿杰的脑子里飞速闪过几个选项。

城东那个最大的观赏鱼批发市场？

不行！那里的货色，跟刀哥吃掉的食人鱼比起来，就是些甜点上的樱桃，中看不中用！

网上订购？更不行！远水解不了近渴，谁知道刀哥的耐心有多少！

他的脚步没有丝毫犹豫，一头扎进了老旧小区的深巷里，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了一辆破旧的五菱宏光面前。

这辆车的后厢，才是他真正的“军火库”！

车门拉开，一股混杂着鱼腥、土腥和某种金属锈蚀的复杂气味扑面而来。

“必须是活的，营养要足，最好带点‘劲儿’的！”

阿杰嘴里念念有词，像个正在配制魔药的疯子。

他的目光在几个塑料大桶和简易氧气箱上来回扫视，最终，猛地一踩油门，车子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朝着城市另一端的，一个更加阴暗的角落疾驰而去！

......

......

南城花鸟鱼虫市场，后巷。

这里没有前街的光鲜亮丽，没有晶莹剔大鱼缸和五彩斑斓的霓虹灯。

空气里永远弥漫着一股子潮湿的霉味、死鱼的腐臭和廉价烟草混合的怪味。

地面是永远干不了的青苔和污水，踩上去黏糊糊的。

这里是这个城市的“里世界”！

卖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野货”！

什么湄公河巨型鲶、尼罗河巨鲈、甚至是从海关扣押品里偷偷流出来的玩意儿，只要你给得起价，就有人敢给你弄来。

阿杰轻车熟路地绕过几个正在鬼鬼祟祟交易的贩子，停在了一间最不起眼，也最破败的铺子前。

铺子连个招牌都没有，只有一个掉了漆的铁皮卷帘门半拉着，门后黑黢黢的，像个择人而噬的洞口。

“老鬼！在不在？有好货没？！”阿杰朝着里面喊了一嗓子，声音在狭窄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响亮。

“叫魂呢？”

一个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的声音，从黑暗中懒洋洋地飘了出来。

紧接着，一个干瘦得像竹竿似的人影，慢悠悠地从黑暗里踱了出来。

他五十来岁，穿着一件油腻的黑背心，眼窝深陷，颧骨高耸，嘴里叼着根劣质卷烟，烟雾缭绕中，那双眼睛却精光四射，像条躲在暗处的老狐狸。

他就是这片“里世界”的土皇帝，人称老鬼！

老鬼上下打量了一眼阿杰，咧开一口黄牙，嘿嘿笑道：“哟，这不是阿杰嘛。怎么，你那缸宝贝又缺‘零食’了？听说你小子最近在网上动静不小啊！”

“少废话！”

阿杰有些不耐烦，直接开门见山，“老规矩，我不要那些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我要最凶的，能量最足的，最好是那种，能把其他鱼吓尿的！”

老鬼闻言，眯了眯眼，吐出一口浓烟。

他弹了弹烟灰，不紧不慢地说道：“口气不小。能把鱼吓尿的货，可都带毒！扎手，也扎钱。”

“钱不是问题！”阿杰拍了拍口袋，眼神狂热，“只要东西够劲！”

“好！”老鬼就等他这句话。

他掐灭烟头，转身走进黑暗里，片刻后，拖出来三个蒙着黑布的大号塑料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