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百花宫(第2页)

    手不自觉去摸装有蛇胆的囊带,然后像是安了心一样,没了动作。

    女子忽地贴近,血红的丹蔻指尖划过他喉结:“比起吃食,本宫对美男子更有兴趣。”吐息间带着曼陀罗甜香,“百花宫千琉璃,见过二位公子。”

    程自言后仰避开她缠绕的发丝,口中喃喃:“百花宫……”

    “嘘——”千琉璃指尖按在他唇上,转身时纱裙旋出莲花纹,“六日前我的小雀儿叼回来个冷美人,那眉眼,啧啧,美得出奇。”她忽然扯开程自言的衣襟,指尖在他胸膛经络刺青上画圈,“可这位程公子,不该出现在南诏啊。”

    程自言打了个激灵,目光终于落到了实处,浑身僵硬:“你怎知……”

    “本宫还知道,”千琉璃勾唇一笑,自顾自落座,将整碗毒羹饮尽,唇色愈发艳红,“你们中了我的三笑逍遥蛊。若十二日内不得解药……”她指尖拂过自己纤细的脖颈,声音魅惑,“会笑着抓烂自己的脸,直至……血尽而亡。”

    程自言突然暴起,银针直指千琉璃咽喉。

    却见她笑靥如花,腕间银铃里射出金蚕蛊,瞬间将他手中的银针连同半扇子衣袖腐蚀出蜂窝孔洞。

    千琉璃指尖绕着程自言的医囊系带:“公子既知三笑逍遥蛊,可还记得《药王典》末篇那句话?”她突然贴近耳语,“蛊毒易解,心魔难医。”

    “那么,宫主为何不直接了结我们?”慕容遥神色泰然。

    千琉璃斜眼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本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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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一路引你们过来,就是为了确认一件事——我的雀儿是否抓错了人。为此,我自是要考验你们一番。”

    “什么考验?”慕容遥问。

    “很简单。”千琉璃抚摸着窗边那株蛇吻杓兰,“美人在花冢等她的情郎,不过……”她忽然咬破指尖,将血滴在花蕊,“她的情郎须得寻得三味药材,才能推开花冢的大门。”

    窗外传来轰鸣,玉石墙缓缓升起,露出个布满血色藤蔓的洞窟。

    藤上每朵花都在蠕动,细看竟是无数吸饱血的蛊虫伪装而成。

    ……

    第二日晨雾裹着孔雀蓝毒瘴漫过崖壁时,程自言正用银针挑开食人花的獠牙。

    “扶南兄且看!”他腕间五毒铜铃叮当作响,“这血菩提寄生在百年以上的蛇藤木芯,周遭必有七步倒蜈蚣环伺。”

    慕容遥将浸过雄黄的鹿皮缠上手掌,扳指叩击着《南诏毒经》:“巳时(上午9时至11时)三刻蛇藤开花,我们只有半炷香时间。”

    与此同时,峭壁上盘虬(qiu)的墨绿藤蔓突然渗出紫红汁液,腥气引得岩缝里窜出无数赤足蜈蚣。

    “闭气!”程自言踩着蜈蚣背甲跃起,银针暴雨般钉入藤蔓关节,毒液喷溅处石块腐蚀出孔洞。

    慕容遥手腕轻抖,腰间软剑铮然出鞘,剑光如银蛇绞碎袭来的藤鞭。

    忽然剑尖触到花蕊深处血玉般的微光,剑身竟发出龙吟般的震颤。

    “东南巽(xun)位!”程自言话音未落,整面山壁轰然坍塌。

    慕容遥在坠石间抓住程自言的蹀躞带,借力荡向那抹红光——是株通体透明的血菩提,根系深深扎进森森白骨。

    程自言突然惨叫,右腿被倒刺藤缠住。

    慕容遥反手掷出匕首,刀刃斩断藤蔓的刹那,程自言袖中飞出淬毒银链,精准缠住血菩提主干,将其掳走。

    两人如鹞(yào)子翻身落地时,程自言裤管已被腐蚀,腿伤见骨。

    “好个百花宫主!”程自言嚼碎止血草敷上伤口,“这蛇藤木分明生了蛊,遇血则狂。”

    接着,他用银针挑起块碎骨:“看这齿痕,至少吞过三十个采药人。”

    就在这时,崖顶突然滚落碎石。

    血菩提根系断裂处喷出腥臭黏液,整片山壁开始震颤。

    “快走!”慕容遥拽住程自言后领,软剑劈开垂落的毒藤。

    二人跃下山崖,顷刻间血菩提所在的山体轰然坍塌,激起遮天蔽日的紫雾。

    “这毒瘴……”程自言往口鼻塞入艾草团,“会随风飘向西南谷地。”

    他瘸着腿指向云层堆积处:“暴雨将至,鬼髓灵芝怕是要提前开花。”

    夕阳将十九峰染作橙红,归巢的鸟群却在飞越某座山坳时突然折返。

    暮色中,那处隐约透出妖异雾霭,正是瘴气初起的征兆。

    “绕不过的。此谷毒瘴亥时(晚上9时到11时)最浓,子时(晚上11时到次日凌晨1时)暴起,好在百花宫的避毒丹能暂时护住心脉,待我们穿过此谷,当不会错过花期。”

    林间传来树皮剥落声。

    慕容遥软剑出鞘三寸,剑光映出三丈外老榕树上的爪痕——形似鹰隼,却足有熊罴(pi)之巨。

    “是百花宫的机关木鸢。”程自言撒出把朱砂粉,粉尘悬浮处显出透明丝线,“由着它去吧,百花宫主既然要三样药材,当不会故意阻挠。”

    很快,暴雨追着他们的脚步倾泻。

    小剧场:

    程自言取蛇胆:冷美人一颗、我一颗,扶南兄一颗、我一颗,机关鸟一颗、我一颗……

    慕容遥:要“材”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