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奔赴远程寻良医(第2页)
季语姝着急道：“不许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咱们才刚到锦州，定是能找到的，你忘记了，你还答应我，要陪我过生辰，我决不许你离开。”季语姝望向萧晏，他比前几日更加单薄了，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下，皮肤白皙到失了血色，阳光底下都能隐隐看到经脉，而且他最近已经失了食欲，越来越贪睡。季语姝看着这一切，已经着急上火，嘴里长满了燎泡。她决定先找个大夫给萧晏瞧一瞧。
可是一连走了好几家药铺，大夫们诊了脉，都纷纷摇头，留季语姝单独谈话，告知时日无多，尽快准备后事吧。季语姝不肯放弃，但是以萧晏的体力，再带他走下去只不过消耗更多的体力，只怕于身体更是无益。萧晏看到季语姝出来，疲惫地笑道：“走吧，咱们再去下一家。”
“可是你的身体……”季语姝担心他已经承受到极限。
“再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若还是不行，咱们就回去休息。”
“好。”季语姝扶着萧晏走进了一家看似古朴的药铺。
“大夫，大夫在吗？”季语姝撩起珠帘，一手扶着萧晏，一面叫道。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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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大夫，季语姝略有些失望。大夫看到萧晏的样子也略感吃惊，从未见过如此年轻的男子却满头银发。他急忙将他迎进来，迫不及待地把脉。他把脉的时间非常长，中间还拿纸笔记录着，越把越奇，最后竟然屏住了呼吸，闭上眼睛，仔细感受脉动。
季语姝等得着急，别家大夫略略听听，便下了诊断，他这样较真，到底是经验不足，还是有希望，季语姝多怕是给了自己希望又毁灭。萧晏给她投递了一个放轻松的眼神，她略略点头。
半晌，那小大夫才肯放开萧晏，季语姝忙凑上去，问道：“大夫，如何？”那大夫也不摇头，就是皱着眉头，略有不解，说道：“他的病很奇呀，身中几处致命的伤，中了致命的毒，看起来似被药物吊着，但是内里已被掏空了，就像这盏灯。”他指了指桌子上已经快要燃尽的灯，连光影都跟着飘摇起来。
季语姝发觉，这个小大夫年纪虽小，脉象倒是把得出奇地准，一时也有几分敬佩，又生出了些许期待，问道：“那怎么治呢，大夫？”
“这我不知道。”小大夫坦言道，季语姝顿时有些气馁。
“今天我先给你开一些吊住精神的药，你先回去吃吃看，明日这个时候你再来一趟。”小大夫一边抓药，一边说道。
季语姝连声道谢后，才就近将萧晏安顿在附近的酒舍，然后自己去煎药。等药煎回来的时候，他又昏睡了过去，季语姝轻唤了几声，并无反应，她不仅抹起眼泪来。
“姝儿别哭，再哭眼泪就要掉进药碗里了，药就要变成咸的了。”季语姝抬眸，对上萧晏亮晶晶的眼睛，也含着眼泪挤出一个笑：“要是能变成咸的还好呢，我见你日日吃这些苦药，很是心疼，药咸一些，总比苦着好。”原来萧晏并不是昏睡，而是实在没有力气了，他听到了季语姝进来，可是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了，看到季语姝落泪，才强行打起精神来，说了这么几句话。
萧晏努力调整呼吸，撑着一口气，坐了起来，端起了药碗，一饮而尽，道：“我尝了下，是甜的，姝儿煮的药，是甜的。”季语姝破涕为笑，她也知道萧晏没啥气力，便扶着他又躺下，自己轻轻在他的旁边寻了个位置，侧着身子躺下，靠在他的身边，方能觉得安心些。
等到第二日的时候，季语姝扶着萧晏又来到了医馆，那小大夫专门在等着他们，仔细观察了萧晏的面色，还道：“寻常的药物看来真没什么用，看来得给你下剂猛药才行，不过你可得想要，这药性非常强，若是撑不过去，可能也就一两日的事情。若是撑过去了，以你的脉象来看，应该也就多出个三四个月。”
季语姝一听，有些着急上火，嘴里的燎泡疼得更甚，血腥味都冲入了鼻腔中，想吐的感觉油然而生，差点没忍住呕了出来，她可不想还没见到乔家，便把萧晏的命交代在了这儿。她连忙问道：“大夫，您可以医者乔家？”
那小大夫本回过身准备去写脉案，听闻此言，微微一怔，并未回身，而是眼神的余光扫了一下二人，淡然地说道：“不认识，你们若是不想吃这份药，便打道回府吧。”
“不必大夫，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