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两难关头难抉择(第2页)
萧晏叹着气苦笑了一下，师父……若是这些脏水便能把师父逼死，那就太小瞧师父了，他定是要保护什么秘密，才甘愿死去。萧晏也不愿再深究了，若是再查下去，只怕是师父的秘密也守不住了，辜负了师父的苦心，说着萧晏便要走了，临走前，萧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从怀中拿出了一朵玉制的凤仙花发簪，纯洁剔透。他想起那日在牢中，唐隽将这株花交给自己，说若是有一天真相大白之日，希望能将这多花交给她的主人，告诉她，自己的一生如同这株花一样，纯净而热烈，但从不后悔。
萧晏将这话转述给了枚贵妃，也将这发簪轻轻放置在桌上，枚贵妃从一开始便正襟危坐，现下冲了下来，紧紧地攥在这朵花，护在怀里，掩面痛哭。萧晏这才发现，她的脸上有多处淤伤，他叹了口气，还是决定离去。
“萧晏，他们不仅是为了要钱，他们抢民夫开采银矿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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幌子，其实那些人都被运到青龙山里秘密训练成一只军队，就是为了防着皇上，防着皇帝有不轨之心，随时准备叛乱。可万一皇帝没有动枚家的心思，他们的势力强大了呢？他们就能放过这么大好的机会吗？你们要的可远远不止钱，他们贪得无厌，毁了我的一生，还利用我的爱人，摧毁了我最后的信念，我要他们不得好死。”说着枚贵妃的眼角留下一道血泪来，“我不能告诉皇上，这朝堂之中已经没有能信任的人了，武将机会被他们尽数掌握，文官清流又哪里是这种地痞无赖的对手，只有你，只有你能帮我，只有你能救这天下。我答应你，在我看到枚家应有的下场后，立刻自尽，为顾中丞谢罪，到了地底下，我再向他磕头认罪。”
萧晏内心惊骇，他纵然能料到枚家偷采银矿，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私练兵马，意图造反。他眼下不知该如何回应枚贵妃，便踱步先行离去。枚贵妃也不挽留，她知道他一定会有所行动，就算不为了他师父，也会为了季语姝有所行动。
自打从芙芳殿出来，季语姝就感觉到，萧晏虽然强加掩饰，但是心事重重。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是说了关于顾中丞的事情吗？”萧晏还在思索，并未听清季语姝说什么。“你知道的，我支持你查顾中丞的案子，只是我想先将你的身体医好，就算……就算希望很渺茫，也让我试一试……”说着，只觉得眼睛热热的。可是，季语姝没有听到回应，她抬头望去，发现萧晏眉头紧锁。她轻轻地推了他两下：“萧郎，萧郎？”
萧晏这才回过神来，他双手稳住季语姝的双臂，郑重地说：“姝儿，我们暂时不能去乔家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赶往丰县。”
“丰县？是枚家的老家，萧郎，我知道，顾中丞的事情是很重要，可是……可是身体也很重要，我们先去乔家，再去丰县也不迟，磨刀不误砍柴工，顾中丞的事情定会昭雪……”
“不是师父的事情，是枚南萧，他意图造反，在私自养兵。”此话一出，季语姝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她有一些慌神，确认道：“你是说枚家在丰县养兵？”
萧晏郑重点头，季语姝自然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枚家现在屡次犯上，对皇恩毫无忌惮，必然是有武将的支持，想必那兵马也已经养肥了，才敢这样毫无忌惮。季语姝有一点后悔，那个时候还是把军工集团打掉得太快了，才导致枚家一家独大，隐隐有不可控之势。季语姝暗暗叫苦，突然有些理解皇帝的不容易。可眼下不是自责的时候，如果真的再给些时日，枚家真的起兵，只怕母后和妹妹都要跟着遭殃，若是让枚家成功，只怕斩首已是母后和妹妹最好的结果。季语姝不敢去想，可如果再耽搁些时间，萧晏还能撑多久？他的身体真的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怎么办？两边都是她的爱人，她实在没法抉择。
突然她被宽厚的手臂拥入怀中，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周身流过，一个温沉的声音响起：“姝儿，听我说，和我一起，我们去丰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