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无关风月(第2页)

    趁赵令徽敛眸陈思的这一会,王离倒豆子似的把话全说了。

    “我知道司马是个男子,我也知道司马不喜欢男子,我也不喜欢男子,但是我喜欢……我的意思是,我对别的男子没有意思,我只心悦司马你,只是你这个人,无论是男是女,只要是你这个人……我没有说司马是女子的意思,我……哎呀我这张笨嘴,我……”

    赵令徽后退一步,浅笑盈盈,看着王离慌乱无措的样子。

    望着对面人的浅笑,王离一下子哑然了,所有话登时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嘴巴张了又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郎中说完了吗?”赵令徽负手,和煦地笑着。

    一句话惊醒了王离:“我、我、我……我知道司马有妻儿,我也知道司马跟妻儿感情很好,我……我没有打搅司马的意思,也不是妄图要什么,我只是想说,如果司马需要,王离愿为司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最后一句话,王离说地掷地有声。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赵令徽挑起眉梢,饶有兴趣地道。

    “嗯。”王离声音又低了下来,“司马别因此嫌恶我……”

    “哪怕是让你去送死?”

    “嗯!”

    “做什么都可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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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王离坚定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那我收下你的承诺。”赵令徽拍拍你的肩膀,“你的为人,我信得过,你救过我,我得谢谢你,但是我是男子,我不能背叛妻儿,所以对你感情,我不能给予回应,这也无妨?”

    “无妨的!”王离答地中气十足,忽又怯怯地道,“是我的错,是我生了不该生的心思,只希望别让司马难办才好……”

    “你兴许只是一时兴起……”

    “不是一时兴起,我对司马说的话,都作数!”王离果断地道。

    赵令徽:“好,我信你。那你以后有什么难处,也要来找我,我在军中还说的上话,不为旁的,也为我们的朋友情谊。”

    赵令徽这里谈笑风生,韩信那里却是冰天雪地。

    望着两个人扯着手并肩出去的一幕,他觉得如此扎眼。令徽不是没跟旁人并肩过,可他第一次觉得她身边的人碍眼。

    她的慌张,王离的羞怯,尽数落入了他眼中。

    她回来那日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几日以来对王离的照料,还有今日的种种,无不应证了他心里最不愿意相信的那个猜测。

    反过来想,他觉得也正常。哪怕是他不愿意承认,王离也是长了一张好面皮,一双桃花眼……

    对了,宋景那个贱人也有这样一双桃花眼。

    王离这张脸,想必又是他勾引了令徽。既然是他勾引,令徽又如何不动心……

    一想到令徽动心,韩信就按耐不住气血翻涌,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眼前一阵强烈的眩晕之感。

    为什么,为什么她对任何都动心,都有情,偏偏对他无心又无情?

    为什么任何人都能勾引了她去,偏偏他不能?

    论样貌,他自认为不比王离差,更不比文蔚那几个贱人差。

    论才学,他不觉得那些凡夫俗子可与他比肩。

    论人品,他自认为自己算是个君子。

    论情谊,他们自幼相识,青梅竹马……

    韩信斟了酒,仰脖饮尽,片刻,营帐内回荡起他低沉的笑声。

    是了,为何对旁人都有情,偏对他没有情呢?前世他用了半生都没把她的心捂热,今生又何尝不是自作多情呢?

    韩信再次斟酒,灌了下去。

    酒早已凉透,火辣与冰凉在喉间交织,他任由苦意蔓延。

    既然是无情,那他方才那番话在她眼里,岂不是笑话?他以为她无情,她对任何人都是如此,不想只是对他如此。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冷酒浇透了他那颗炽热的心,一想到方才那枚玉佩,他就压不住胸口的躁郁。

    原来他在她眼中,不过是随手可抛,不过是随手可弃,连他赠的物件,在她眼里,都是一样的不值一提。

    前世她还愿意假意温柔,来骗一骗自己,今生连假意温柔都不愿意了吗?她竟然厌烦他至此!

    酒饮了一杯又一杯,在鸡首盉空了的时候,他终于罢休,手撑在了额头上,低眸沉思。

    真心被践踏,难受吗?

    他当然难受。但是他愿意,可他还是改不了爱她。

    按他的性子,不该这么低贱才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