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第97章 被打(第2页)
于是姜樾与柳戚二人便沿着家与刑部的沿途路线一点点找,却也没有找到。
直到二人在大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找着,直到遇到同样四处找柳戚的府衙衙役才得知张明贤竟在回来路上被人敲闷棍给打了,这会儿在梁溪衙门呢。
柳戚询问了事发地点,才一拍脑袋懊悔:“我怎么就没想到那条路呢,郎君脸皮薄,自然不想叫人看见那般狼狈模样。”
此刻柳戚与姜樾短暂达成一条线,若非姜樾告知,柳戚此刻怕是还不知晓张明贤出狱这个消息。
柳戚看着躺在床上的张明贤,玉容如上好的桑蚕丝绢,额角渗出冷汗,眉头紧皱,不断呢喃着什么。
柳戚凑近一听。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南阳先生!”
柳戚闻此,眼珠子轱辘一转,看向姜樾:“你还记得当年在东望声名鹊起的南阳先生么?”
姜樾心道:这不就是我么,但是她没有想爆马甲的意思。
“南阳先生怎么了?”
“郎君一直念叨说他不是南阳先生,不要打他,我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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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南阳先生那见不得人的东西有什么仇家,让我们郎君背了什么黑锅?”
姜樾却沉默了,她来此处没有惹着什么人,“南阳先生”也是不存在的人,只有与商户交易时出现过,又谈何惹了人?
等等,商户?莫不是对家?绣绸坊与李氏瓷器起来了,那必然抢占了原本做这行业的生意,莫不是心生嫉妒?
姜樾一瞬间想了许多,但她不能说出来。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虚伪也罢,但她知晓,若是此刻叫柳戚得知张明贤又是为她背了锅,柳戚怕不是马上就要将她赶出去?她舍不得见不到他。
“劳烦柳郎君赶紧先替明贤查看,我瞅着一直冒冷汗想必是哪里受伤了。”姜樾右手手背抚摸是张明贤的额头,初时是汗水的凉意,过不多时便察觉到额头的温度与寻常体温不太一样,“柳郎君来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柳戚这才仔细查看张明贤的情况,双手在他身上游走,替他做了简单的检查。
却发觉双腿似乎,不太对劲。
柳戚掀开被子和张明贤的衣物,姜樾死死盯着双腿处的伤痕,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呼吸都是急促的,青紫的瘢痕几乎遍布整个小腿,淤血拥堵,整个小腿粗了一圈。
姜樾以为柳戚会抱着张明贤哭的,可他没有,只是面无表情神情呆漠然地为张明贤查看着伤口。
“姜娘子。”柳戚轻轻地唤了声,少年的心气在此刻散了许多,语气间似乎夹杂着数不尽的疲惫,“我得快些把他搬到医馆,麻烦你与府衙沟通一番,看看能不能借个板车。”
“好!”
姜樾也算是帮着衙门一起找过犯人的,齐恒之得知需要借辆板车,二话没说变借了出去,顺道还交代了要仔细照顾着张明贤。
到底是同僚,听宋寒声说当今陛下有意让他回工部、而工部空出的职务约摸也只有梁侍郎曾经河堤位置了,不论怎么变动想必最低也依旧是个郎中,且他不过二十余岁,起了惜才之心。
一代新人还旧人,齐恒之入朝二十余年,起起落落见得多了。
张明贤的情况比想象中的严重,柳戚实在是无法,只得将人安置在医馆,又连忙写信寄去了南阳,给自己师父也就是张明贤祖父,讲张明贤如今身体情况告知张恪,然后为了时刻照顾张明贤,将家都搬到了医馆来,好在医馆内有个院子平时用来炮制草药,偶尔也能住上一两个人。
柳戚一顿止疼的、降热的药就给张明贤一顿灌,但到了晚上效果依然甚微,一直疼着,张明贤也没有醒来,柳戚也不敢贸然为张明贤接骨,且这夏日炎热,人怎么样都是不舒服的。
翌日,柳戚向姜樾埋怨,不知是因为天热还是旁的原因,张明贤因为高烧久久不退,人也意识迷离,用了药也无甚效果。
姜樾只说了句知道了便一连几日没了踪影,柳戚一个人照顾张明贤也是忙的焦头烂额。
就当柳戚以为姜樾不再理会张明贤了,心中一片落寞,只为自己郎君感觉不值当时,又安慰自己不来也罢,遇着她了才是张明贤的孽缘,有自己照顾张明贤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