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52章 传言(第2页)

    张明贤穿过人群，绕过门前的戏台，直到大门口，见一年岁较大的女子。

    “姑娘可是烟雨楼的老板？”张明贤问葭月。

    “哟，这是哪儿来的愣头青，这楼里的规矩懂不懂？”葭月的桃色手绢沾满了脂粉气息，在张明贤鼻头扫过，浓郁的脂粉味让他极为不适应。

    “阿嚏！”张明贤揉了揉鼻子。

    葭月笑了：“原来还是个雏儿啊，我这帕子的气味让男人销魂流连忘返，也就你这小子不识货色，倒是嫌弃起来了。”

    张明贤将自己荷包撤下，垫了下重量：“这里面有五两银子，想向老板买个消息。”

    “我们这的消息，五两银子怕是不够，姑娘们的见面费便不止这个价了。”

    张明贤再次往腰间摸去，一片空空，他的俸禄本不算高，从家里逃出来也没了家里补给，能拿出些几两银子已是不容易。

    “我没有钱了，我也不见姑娘，就想问问这外头的图可是以为姓姜的娘子所画？”

    葭月见张明贤与姜樾认识，也实在单纯的不像是会在花楼流连之人，便收了钱：“没错，是姜娘子所绘。”

    葭月见张明贤瞳孔放大一脸惊愕，一眼便知他所想：“她不是我们楼里的姑娘，只是我聘请的画师，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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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葭月绞着沾满脂粉的绢帕抚摸上张明贤的脸，张明贤下意识后退一步躲开：“你是姜娘子什么人？莫不是……小情人？”

    张明贤经不起挑逗，尤其是葭月这种风月老手，“唰”的一下便是脸色通红，知道了想要的，便转身离去，一边拍打自己的脸试图让脸色恢复正常。

    谢凌云见张明贤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察觉到他的异样：“张兄这是见了什么不该见的？脸色这般好看？”

    “没有，里头人多，热的。”张明贤尽量用平稳的情绪回答，仿佛真的只是热着一般。

    张明贤回到家中。

    “郎君今日怎得状态不对？可是发生什么事了？”柳戚问。

    张明贤：“姜樾来了。”

    柳戚不解：“她怎么来了梁溪，莫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

    “不知道。”

    近日梁溪再次出现了那个消失半月的传言：东方有女，邪祟缠身，冬春倒置。

    而这次的起源则是不少渔夫，从郊外的护城河边上打鱼，售卖出去的鱼腹中竟然有玉石，而玉石上依旧刻着那逐渐被人遗忘的传言。

    齐恒之得知传言再起，便再次向渔父手中收集那鱼腹中的玉石，收集后一并呈给昌平帝。

    昌平帝又将刑部尚书召来。

    “那几位术士，在我刑部连日审讯来，也始终只说自己是夜观天象所得，审讯不出其他。”宋寒声声音逐渐喑哑，袖子在眼角点擦，“是臣无能，愧对陛下器重。”

    随即又三拜九叩：“请陛下赐罪！”

    昌平帝也知此事对刑部来说属实不是职责范围内，但这回齐恒之已将证物呈上，有了证物，人也在刑部押着，刑部便是跑不了了，索性直接安排了。

    “齐爱卿，你核实今年内哪些人自东来，若是有嫌疑的先行押着。”

    “宋爱卿，你通过齐爱卿所呈证物再查，务必弄清楚来龙去脉，那些术士暂时放着。”

    宋寒声见这事儿推脱不得只得领旨。

    昌平帝让身旁的小太监将齐恒之收集的玉石递给宋寒声，宋寒声接过玉石，只觉得上面布满鱼腥味，又捡起一块放到鼻间。

    “呕~”

    昌平帝与齐恒之别过脸去，眉头紧皱。

    宋寒声放下石子，状似察觉到自己殿前失仪：“臣，失仪，请陛下降罪，革了臣的职！”

    昌平帝：“爱卿劳苦功高，朕怎会因此小事为难？莫非爱卿以为朕是不分忠奸之昏君？”

    “臣不敢！”

    宋寒声与齐恒之从御书房走出，二人沉默良久。

    齐恒之憋笑：“宋大人当真是我辈楷模，得陛下器重是宋大人的福气。”

    宋寒声看着天高云阔，云卷云舒，偶尔一两只孤雁划过天际：“是啊，得陛下齐重乃宋某福气，不过——”

    宋寒声悄悄在齐恒之看不到的地方，将装满满是腥味的玉石的盒子打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玉石凑到齐大人跟前：“这福气给齐大人想必齐大人也是愿意的。”

    齐恒之被扑面而来的腥味刺激：“呕~宋大人赶紧拿开，莫要打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