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

    衬衫搭在床边的椅子上,衣袖晃出细微错影。

    某个水母正在为正事掉眼泪,啪嗒啪嗒的眼泪掉的谢浔发愁,快哭成水母片了。

    “哭脱水就没人要了。”谢浔安慰道,攥紧的手展开,摸上水母团的脑袋,他皮笑肉不笑,根本不想碰对方。

    身体的恢复不可忽视,他一边厌弃这个小东西,一边怀揣着复杂情绪,介于接下来的事,他需要向罪魁祸首展露些扯淡的善意。

    手感出乎意料般好,像果冻,没有想象中湿哒哒的粘液,谢浔内心的不安稍稍放下,挺适合捏着玩的。

    祂听不懂脱水两个字,眨巴眨巴眼睛,触手攀附谢浔的手腕,不多熟练的求人,“哥哥......留下......好不...好......。”

    这件事根本没商量,谢浔笑着,眼眸镶嵌的黑曜石闪过一丝光,转瞬即逝,“不是非你不可。”

    水母团闻言像是被冷空气吹过,触手都变得皱巴巴。随即,它们缓缓移动,戳了戳谢浔的大腿,仰头时水光在眼眸里转圈,“哥哥......要我吧,我。”

    不用猜,对方肯定会答应。当然,比起对方弄出来谢浔更不愿意去医院。

    谢浔的身份不同于其他人,在私立医院会被查的更清,军部医院也不怎么样。

    人多眼杂,牵牵扯扯抖出来的更多。

    水母团毛遂自荐后埋在被子里哭,身体时不时抽噎,看起来格外伤心。

    谢浔不懂祂在伤心什么,那么小的一个东西,怎么那么多眼泪,令人费解。

    谢浔的担心是多余的,祂的本体是液体,眼泪只不过是拿捏某人的手段,百试不厌,祂以前也是这么对上校的。

    谢浔利落地脱掉衣服,抬头注意到水母似乎又比之前小了些,眼泪掉的多,也会缩小?“再哭我找别人了。”

    祂瞬间止住眼泪,稍稍偏头,皱巴巴的触手瞬间变得张牙舞爪,哥哥脱脱脱...光了。祂的脸逐渐发烫,触手松松捂住眼睛,仔细观察,不放过分寸。

    谢浔气的想笑,祂根本没想捂眼睛。谢浔下身剩件没脱,想到对方能拟人和难以言道的喜欢,他就浑身不自在,这跟投怀送抱有什么区别。

    好在谢浔面上能稳住,“什么样最方便?”

    “......睡睡下。”祂磕磕巴巴道,祂喜欢看哥哥脸上的表情,别的姿势祂还不知道。

    谢浔依言躺在床上,手臂顺势挡着眼睛,再看他真的要跳起来了。

    黑漆漆的水母团正朝谢浔移动,动作缓慢,同样下了极大的决心。

    谢浔不安地吞咽,紧握的指关节因用力泛白,身体紧绷,随着对方的迫近,心中升起的战鼓急促敲响,脑海中闪过各种各样的画面。

    把自己彻底暴露在未知生物面前,露出最脆弱的地方,很蠢,水母有四成的可能会杀了他,谢浔也不清楚为什么心里信誓旦旦有六成认为对方不会这么做。

    这不能用喜欢两个字概括,原本对水母团复杂的情绪达到某个极值,谢浔眸光幽深。

    如果一开始把对方宰了……,咬牙切齿又无能为力。

    触手搭在谢浔肚子上,拟态的吸盘把谢浔滴水不漏的情绪瞬间击碎,谢浔浑身汗毛直竖,触手迟疑地缩回,“哥哥?”

    “能不能……变成人?”许久谢浔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人和水母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对祂来说拟态成人很简单,祂不情愿,触手卷起谢浔腿根的内裤边,哥哥没有接受祂不是人。

    祂不可能是人,祂就不是人。

    谢浔不知道祂在想什么,单方面认为对方不愿意,“不行就算了。”

    早弄完早结束。

    话未说完,再睁眼,对方变成昨晚的俊美青年,说青年其实不对,祂的样貌处于少年和青年之间,带来的非人压迫感不容小觑,精神力在谢浔之上。

    精神力并不是alpha独有的。

    那张脸完全照着谢浔的审美点长的,蓝黑色的眼睛里永远盛着一汪水,藏匿着常人看不到的海底深渊,鼻梁高挺,鼻尖微微上翘,嘴唇不薄不厚。

    谢浔有些愣神,漂亮的不真实,身体肉眼可见的放松,幸好是好看的。

    祂的手撑在谢浔的腋下,另一只手拿开谢浔挡眼睛的胳膊,哭过的眼睛红红,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谢浔并未捕捉到,祂委屈巴巴道:“哥哥,我开始了。”

    谢浔半阖的眸子在对方清晰的声音和擦过唇间的吻中暮地睁大,不等他有所反应,双眼被一层虚无缥缈的黑雾紧紧覆盖,alpha的五感无限放大。

    触手和治疗仪的感觉天差地别,后者只不过时不时剐蹭,出于自我解决的想法,不会生出妄念。

    前者的想法完美贴合主控的意识,它们肆无忌惮,alpha的生殖腔很深,异物感极其强烈。

    谢浔不由得紧张瑟缩,在祂身体撑起一小块弓起背。青年多年训练,身材优越,背部肌肉线条紧绷,胳膊的三角肌明显,青筋浮现的手紧紧抓着枕头,身上很快蒙了层汗。

    谢浔催促快点,他胃里压迫的难受,前面状况不佳,有点丢人。

    祂跪撑在谢浔腿|间,回应声上校哥哥,伪装的可怜在谢浔看不到的地方消失的一干二净,瞳孔细微变化,眼神眷恋黏腻,身后的延伸的黑色触手像巨大的蜘蛛腿影,青年被笼罩在一小块,无所遁形。

    哥哥所有的伪装,所有的脆弱,所有的,所有的,只能给祂看,哥哥是属于祂的,从祂捡到的那一刻就已经是祂的了,祂不会让哥哥死掉。

    无风的窗帘飘动,黑影逐渐消散,祂想抱哥哥,犹豫很久,最后以自己喜欢的方式拥抱。

    黑色的液体虚虚拢着谢浔,不敢有所妄为。

    这是祂第一次抱上校。祂第一次靠近的是上校的停止跳动的心脏。